簡體版

尤金•金斯利在暗門一關的時候,他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那雙綠眸也是陰冷陰冷的。

他堂堂一個佣兵集團的頭兒,竟然赤身**的被一個黃毛小丫頭給威脅了。

這是恥辱,絕對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恥辱!

羅以歌這才從辦公室上到頂樓天台,準備開著直升機去跟馬修匯合,結果這夜色茫茫的凌晨三多點,他就接到了羅元泉的電話。

「爸。」羅以歌接了電話後,就默默的等著電話那端的羅元泉開口,結果羅元泉越講,羅以歌的眉頭就皺的越緊。

羅以歌沉默了一分多鐘,電話那頭的羅元泉也連續講了一分多鐘,從羅以歌緊皺的眉頭可以看出,他听得並不輕松。

「好,我知道了。」當羅元泉劈哩啪啦的講了一大串,終于停下的時候,羅以歌沉默了幾秒,語氣甚是平靜的回了這麼一句話。

「**!」但羅以歌就算再怎麼平靜的回著羅元泉,電話一掛,他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的低咒了一句。

羅以歌原本堅定了心,一定要在今晚去黑蟒蛇解救出來的,但他現在站在直升機前的身影,卻有點蹉跎不前怎麼也移不開腳跨上直升機了。

就在羅以歌盯著手中的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馬修打個電話時,他手機屏恰在此時又亮起了,尤金•金斯利的那個陌生號碼。

「……」羅以歌僅猶豫了一秒,就接通了電話,手機拿在耳邊卻沒出聲。

「歌,是我。」危慕裳听著電話那邊的靜音,坐在床上的她率先出聲道。

「慕兒,你怎麼樣了?」羅以歌一听見危慕裳的聲音,當即拿下手機開啟了視頻通訊功能,語氣帶著絲焦急的詢問道。

「我沒事。」已換回體恤長褲的危慕裳,盤腿坐在床上就看到視頻里的羅以歌淡然道。

「等等!你不是想現在沖進黑蟒蛇來吧?」

危慕裳這剛回完話,就見羅以歌那邊的背景不太對勁,那漫天的星星和直升機,分明是在樓頂的樣子。

「你覺得呢?尤金•金斯利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你竟然敢裹著條浴巾就出來見他!是我太滿足不了你了麼?」

羅以歌一想到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兩人都衣著清涼的站在一起,他就怎麼也淡定不下來。

尤金•金斯利那人羅以歌太了解了,他還是把危慕裳帶回自己身邊安全點。

「我去!你丫說什麼呢!你以為我想裹著條浴巾就跑出來?當時的情況浴巾已經是最保守的衣服了!」

危慕裳的視線不自覺的瞟了眼衣櫃的方向,要是被羅以歌看到她穿著里面的誘惑衣服出來,估計羅以歌才會真的跳腳。

還有,什麼叫羅以歌滿足不了她,羅以歌那禽獸行徑簡直就是縱欲,她就算再怎麼欲求不滿,每天晚上被他折磨的也早滿了。

其實,危慕裳不想承認的是,她跑到黑蟒蛇來,還有一點是想躲羅以歌。

危慕裳算是體會到什麼叫剛開葷的男人,都是精力旺盛的禽獸了。

自從羅以歌剛開完葷被她壓制了幾天後,之後的他就跟火山噴發似的。

那可怕的禽獸行徑,危慕裳懷疑再這樣下去的話,就算羅以歌不精盡而亡,她早晚有一天也會被榨干的。

「反正下不為例!以後不準再穿這麼少跑到別的男人面前。」

羅以歌看著此刻坐在床上的危慕裳,雖然她身上的衣服跟前一天的不一樣,但好歹是體恤長褲不至于太暴露,便也沒再多說什麼。

「知道了。」危慕裳有些無語的看著霸道著朝她低吼的羅以歌,這個男人佔有欲太強了。

「歌,你不是真要來吧?先別來!我這才剛到多久,我哪能這麼快就撤退!」

危慕裳越看羅以歌越覺得不對勁,深怕他一個沖動就跑過來攪亂,只得先穩住他的勸導著。

危慕裳覺得,尤金•金斯利她還是能對付的了的,羅以歌就是太緊張了。

「不行!萬一他對你伸出狼爪你能躲得過麼?」

危慕裳的身手羅以歌是不懷疑,但黑蟒蛇可是尤金•金斯利的地盤,那里也全是尤金•金斯利的人,危慕裳孤身一身身在敵營,羅以歌是越想越不放心。

「我靠!他伸一次我剁他一次!你就不能相信我一回麼?」

一听到羅以歌堅決不同意的話語,危慕裳當即就忍不住爆了句粗,她要是一有事就躲在羅以歌身後,那羅以歌以往對她的訓練豈不是白費了。

羅以歌那麼不留情面的狠訓猛訓她,不就是想要她能獨擋一面,獨自面對危險也能全身而退麼。

這才多大點事,羅以歌就這麼不放心,那她以後干脆哪兒也別去,乖乖呆在火凰混吃等死算了。

「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相信尤金•金斯利!」

一听到危慕裳說他不相信她,羅以歌眉頭一皺間,就嚴聲反駁著危慕裳道。

兩個人在一起,信任最重要,羅以歌從不懷疑危慕裳,怎麼會不相信危慕裳。

「繞來繞去,說到底你還是不信我!你要相信我一個人能解決的了!你信還是不信?」

危慕裳有些頭大的看著硬著脖子,正兒八經的糾正她的羅以歌,只得以自己的思路去開導他道。

她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輕易就能推倒的小女孩,尤金•金斯利就算想干嘛,也得有那本事才行不是。

「……信。」羅以歌有些無奈的看著就差吹胡子瞪眼的危慕裳,他在盯著危慕裳沉默了半響後,薄唇一啟就弱弱的蹦出了一個字。

羅以歌相信危慕裳能全身而退,但他不相信尤金•金斯利會不吃危慕裳的豆腐。

其實危慕裳會被吃豆腐,這個才是促使羅以歌非要大半夜,就殺到黑蟒蛇去的真正理由。

說他私心也好,不放心危慕裳也好,反正羅以歌看不得危慕裳跟其他男人曖昧來曖昧去的,哪怕那只是危慕裳一手導演的詭計美人計什麼的。

TM的!

反正他看著就非常非常的不爽!

「信就對了!既然你相信我一個人能解決,那你就真沒必要來了!還有六天,要是我還沒回去,你就來接我,到時我肯定不攔你!」

將羅以歌那不甘心的黑臉映入眼中,危慕裳卻是手掌猛地一拍大床,果斷的板上釘釘的給此事做了個了結。

「你就這麼不想見我?」

羅以歌有些咬牙切齒的看著電話那端的危慕裳,危慕裳那莫名興奮的神情,頓時就讓羅以歌那顆心失落了起來,就好像他被危慕裳給拋棄了一樣。

「……沒有的事!你說你一個大男人這麼愁眉苦臉的,跟個小媳婦一樣,丟不丟人?」

羅以歌那雙幽怨的控訴著她的深邃瞳眸,霎時就讓危慕裳的額頭落下了幾根黑線,危慕裳沉默了一瞬,先是以肯定的語氣安撫了羅以歌後,隨即又嫌棄的嘲弄起他來。

羅以歌在危慕裳心中形象,除了高大威猛的強悍霸氣外,就是地痞無賴的流氓形象了,這冷不丁的來個怨婦的表情,瞬間就讓她惡寒了不少。

「我老婆都要跟別人跑了,丟人我怕什麼。」

為了將危慕裳給拐到手,羅以歌使什麼手段都不在乎,現在為了留住危慕裳,形象什麼的,羅以歌就更不在乎了。

「行了,跑不了!這總可以了吧?你乖乖回去,該忙什麼就忙什麼,我這邊你別擔心。」

危慕裳看著這樣的羅以歌,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樣的羅以歌就跟個大男孩似得,還要她哄。

羅以歌幽怨的瞅著危慕裳沒說話,危慕裳也睜著一雙淡然的黑瞳跟他對視著,一時間,兩人就這麼默不作聲的互瞪著對方不說話。

「……那你有事隨時通知我,我一定馬上飛過去接你。」

過了半響,羅以歌像是下了重大的決定般,再危慕裳的再三保證下,他又默默的後退了一步,決定再給危慕裳一次機會,悶聲悶氣的答應道。

「知道了啦!嗦的跟個老頭子一樣……」

在羅以歌不甘心的幽怨中,危慕裳看著他異常爽快的回了他一句,回答完又小聲的嘟囔著嫌棄羅以歌嗦。

「你說什麼?」羅以歌明明看到危慕裳的嘴唇動了好幾下,卻沒听到危慕裳低喃著什麼,只得臉色一黑眉頭微皺的詢問了一句。

剛才,他隱約中好像听到了危慕裳說什麼嗦。

「沒有沒有!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掛了,你也早點休息,啵!」

危慕裳未免羅以歌小肚雞腸的又跟自己記仇,怕自己越說越漏嘴的她,笑容甜美的看著羅以歌快速的說了一串話,最後送了他一個大大的香吻就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靠!又掛我電話!」

羅以歌還沉浸在危慕裳甜笑著,突如其來微嘟著嘴送上的香吻中。

他瞪著黑屏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危慕裳已經結束了通話,羅以歌這才怒瞪著手機低咒了一句。

羅以歌站在樓頂天台遙看著M國的方向,在點點星光的夜色中,羅以歌惡狠狠的想著。

危慕裳回來後,他第一件事要跟她說,就是以某種方式讓她明白。

被人冷不丁的掛斷電話,就跟突然被掐斷的**般,會讓人郁碎的氣血翻涌著卻沒發法發泄出來。

一番沖動的熱血被危慕裳一盆冷水給潑了回來後,羅以歌看著眼前的直升機,又默默的撥通了馬修的電話。

「什麼?BOSS!你再說一遍?」

馬修在羅以歌話音一落時,他的雙眼瞬間就不敢置信的凸瞪了起來,聲音更是提高了好幾個分貝的追問著羅以歌道。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羅以歌爬上頂樓跟羅元泉通完電話,又跟危慕裳**了幾句,馬修這邊也已經廣播完了。

此時,古堡中的弟兄听到廣播後,一個一個快速的整裝完畢正飛速涌出古堡,個個裝備齊全井然有序的整隊在操場上,就等著馬修發號施令了。

「馬修!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我說過不要讓我重復第!二!遍!」

在馬修驚呼著不敢置信的疑問中,羅以歌冷著聲特別重復了最後三個字後,就果斷的掛斷了電話,夜色中的身影方向一轉,抬腳就往樓下走去。

「……」馬修听著電話里傳來的嘟嘟聲,他默默的放下電話後,沉吟了三秒,又默默的走到廣播室的窗前。

馬修站在窗前猶豫了一瞬,伸手偷偷的掀開窗簾看向操場。

總部兩千名弟兄,留五百守在古堡,馬修把另外一千五百名地下弟兄,全給叫了起來。

馬修看到操場上已有一部分弟兄整齊排列好,另一部分弟兄正從古堡中魚貫而出,一抹抹嚴陣以待的嚴肅身影映入眼中時,馬修頓時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是他現在再廣播一句,說不用戰斗了,讓弟兄們都乖乖回去睡覺,操場上那些弟兄,會不會全涌上來群毆了他。

即使再不想,事已至此,馬修還是默默的走回麥克風前,清了清嗓子後,便底氣不太足的宣告道︰

「弟兄們!BOSS剛剛來電,說……說計劃取消,讓親愛的各位兄弟都回去睡覺。」

馬修將計劃取消的意思傳達出去後,他麥克風一關,就再也不敢出聲了,也不去操場上的弟兄一眼,他轉身就飛速的奔出了廣播室。

馬修覺得,不管怎麼樣,他還是先躲起來再說。

這事也不是他的錯,他也只是接了命令做事的一個跑腿而已,希望弟兄們能明白他的難處,別太跟他計較才行。

本來就腳步聲陣陣的操場,一千五百名弟兄還沒整隊完呢,結果馬修第二次的廣播一出,還在往操場狂奔的弟兄,霎時就停下了腳步。

馬修剛才說什麼?

回去睡覺?

霎那間,暗夜中的操場寂靜無聲,弟兄們都面面相窺的你看我我瞪你。

「FUCK!馬修你玩兒我們呢!」

在眾人的沉默中,剛飛奔到自己位置站定的勞倫斯,他在反應過來後,當即就怒火滔天的長槍一舉,指著古堡頂樓的廣播室方向怒聲大吼道。

勞倫斯被氣得不輕,他們都多久沒在半夜緊急出任務了,他睡得好好的,被馬修的廣播吵醒拽到操場不說。

結果他火急火燎的剛趕到操場站定,連口氣都還沒來得及喘一下,結果馬修就告訴他可以回去睡覺了,勞倫斯能不氣麼。

他還做著夢呢,一個美女主動的投懷送抱,眼看著好事就要發生了,結果就這麼被硬生生的打斷了。

「**!別告訴我馬修剛才是夢游了!」被馬修這麼一折騰,就連一向寬宏大量的吉姆,都忍不住瞪著廣播室的方向低聲咒罵了起來。

「……都走吧。」

馬火覺得他真是太閑了,這次的任務計劃本來沒他什麼事的,結果他轉輾反側睡了大半宿都沒睡著,听到廣播後他就默默的爬了起來。

現在,他還是乖乖回去躺著好了。

「不!馬火,我覺得我們不能就這麼放過馬修!不給他點教訓,萬一他明晚還來一出呢?」

勞倫斯見馬火背著把弓箭就雙手環胸的往回走,當即上前拉住他不太同意他的做法。

「那你想怎樣?」馬火瞥了眼勞倫斯拉住他手臂的手,回頭看著他挑眉道。

「有一就有二,絕不能助長馬修的這種囂張火焰,你自己看看,弟兄們哪個咽得下這口氣!」

勞倫斯一邊拉攏著馬火,手一伸就指著罵罵咧咧一邊走回古堡,一邊恨不得將馬修給大卸了八塊的弟兄們道。

「誰咽不下誰去,我沒興趣。」

馬火掃了眼昏暗操場上的弟兄們,咒罵此起披伏的,一個個的怒氣確實不小,但他興致缺缺的就撥開勞倫斯的手走了。

「……馬火你真這麼大肚?」勞倫斯訝異的瞪著馬火的背影,他怎麼覺得今晚的馬火有點怪怪的。

吉姆好歹比馬火和勞倫斯年長了一輪,他深看了馬火的背影幾眼,微嘆口氣的輕搖了搖頭後,就上前拍著勞倫斯的肩膀勸慰道︰

「年輕人,大半夜的你這火氣大了點,欲火難消的話就到外面去消火。」

「……有這麼明顯麼?」勞倫斯臉色一僵,斜瞥了幾眼吉姆,突然就探頭到他面前小聲道。

「你臉上就寫著欲求不滿四個字!」

吉姆睨了勞倫斯幾眼,隨即手一伸不客氣的掐著他下巴左右搖擺一下,認真審視的雙眼就好像勞倫斯臉上,真的寫了欲求不滿四個字。

「……」勞倫斯怔怔的看著吉姆離開,隨後他在一眾憤聲咒罵的人群中,抬手模了模自己的臉。

他表現的真有那麼明顯麼?

于是乎,為了解決太過旺盛的精力,勞倫斯的注意力從馬修身上轉移了出來,夜黑風高的,他就默默的驅車離開了火凰總部。

危慕裳講完電話後,瞅了瞅手中的手機,她爬下床走到了那道暗門前。

暗門還真是沒開關,但一眼看去,完全看不出有道門藏在這里。

危慕裳站在門前猶豫了一瞬,伸手就推了推。

「喲!慕裳,你這是準備投懷送抱給我暖床麼?」

尤金•金斯利剛準備上床睡覺,听見聲音側頭看去,見從暗門探出頭來的危慕裳,僅穿著一條黑色四角褲衩的他,身一轉又搔首弄姿的誘惑著危慕裳道。

「……就你這身板,還不夠我塞牙縫的!」

現在的尤金•金斯利好歹還穿了條褲衩,危慕裳也不矯情害臊了,黑瞳大方的打量他一番後,便睨著他不屑道。

「你說什麼?」尤金•金斯利綠眸一瞪,差點吐出一口鮮血出來。

危慕裳這是什麼意思?

嫌棄他小?

FUCK!

他哪兒小了!

「我說你別白費勁了,我看不上!」

危慕裳也不跟尤金•金斯利嗦,直白的話語直接就冷冰冰的插向尤金•金斯利的胸口。

危慕裳覺得,跟羅以歌相比之下,尤金•金斯利太白了點,男人太白了,看起來就跟沒什麼力氣一樣。

「FUCK!羅哪里比我好了?」

危慕裳眼里那**果的鄙視,著實是刺傷了尤金•金斯利,羅以歌的身材他也見過,他們身材都差不多好麼。

「哪兒都比你好!」危慕裳一開口再次打擊了一番尤金•金斯利後,當即手一拋就把尤金•金斯利的還給他。

「我是來警告你晚上安分點!別給我打什麼歪歪腸子的壞主意!」

危慕裳一手撐著打開的暗門門框,待尤金•金斯利接過手機後,她黑瞳略冷的直射著他警告了一句,隨即便果斷的關上了暗門。

「喂!」尤金•金斯利接過危慕裳朝他胸前傷口扔的手機,頭一抬就對上了危慕裳的冷瞳,隨即門一合就看不到危慕裳了。

尤金•金斯利隨手將手機扔在了床上,抬腳就再次向暗門走了過去。

尤金•金斯利伸手推了推暗門,卻發現推不動了。

危慕裳手腳麻利的將衣櫃三兩下就推到暗門前堵上,末了她看了幾眼還是不放心,隨後她拖著床也頂在衣櫃前。

危慕裳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暗門完全堵死,就算阻攔不了尤金•金斯利,好歹尤金•金斯利沒法悄無聲息的過來。

危慕裳躺下後模了模枕頭下的手槍和匕首,隨後她手指一抓,就將手槍緊握在手中,雙手放在月復前抱著槍就合上了眼。

第二天一早,危慕裳天剛亮不久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危慕裳和衣睡了一宿,床的旁邊剛好是落地窗,她站在床上就掀開了落地窗的窗簾。

好樣的,這才六點多,窗外的沙灘上就有一波又一波的佣兵戰士在晨練了。

危慕裳這會兒沒事干,將窗簾掀開一角,她裹著被單就趴在床上,黑瞳一瞬不瞬的俯視著窗外的佣兵戰士。

那些佣兵戰士在進行體能訓練,基本跟危慕裳在部隊時的生活差不多。

呦,危慕裳還看到了尤金•金斯利,正赤膊著上半身跟人搏斗呢。

黑蟒蛇的別墅最高的也就六層樓,危慕裳從六樓俯視下去。

在一眾軍綠色訓練服中,尤金•金斯利上半身的那兩條白色綁帶,顯得異常顯眼。

尤金•金斯利的傷是昨晚半夜弄的,他今早就這麼拼命的搏斗,傷口一裂開繃帶肯定就染血了。

于是乎,在尤金•金斯利的帶傷戰斗中,危慕裳還看到尤金•金斯利身旁五米外,黛娜•安妮關切的看著他的身影。

其實危慕裳覺得黛娜•安妮那人挺復雜的,她跟尤金•金斯利肯定有一腿,但危慕裳發現黛娜•安妮還挺關心馬特•亨利。

背對海洋的黛娜•安妮好像發現了,危慕裳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一般,她順著感覺回望過去,視線直指尤金•金斯利的隔壁房。

雖然窗簾依舊嚴嚴實實的蓋在落地窗前,但黛娜•安妮知道,危慕裳一直在窗簾後看著她。

對于危慕裳一來就住進尤金•金斯利隔壁房的事,黛娜•安妮一直耿耿于懷。

她在這個海邊城堡那麼多年了,她曾在尤金•金斯利意亂情迷的暗示過他,說她想住到尤金•金斯利隔壁那間小臥室里。

但尤金•金斯利即使在雙眼放光的**中,他也依舊一口回絕了黛娜•安妮。

黛娜•安妮想著,那個臥室雖然不大,但也許是尤金•金斯利留給他未來那個人,所以她也不去多想,她知道她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但黛娜•安妮怎麼也沒想到,尤金•金斯利曾那麼無情的拒絕過她,可他轉眼卻讓危慕裳這個憑空而降的女人,給安排進了他的隔壁房間。

那種感覺就好像黛娜•安妮肖想了很久的名貴包包,央求著尤金•金斯利買來送給自己,結果尤金•金斯利怎麼也願意買來送她。

可黛娜•安妮才一眨眼的功夫,尤金•金斯利卻買了那個名貴包包,且親手送到了危慕裳手上。

最重要的是,危慕裳還一臉不屑,非常不情願收下包包一樣。

即使一上一下隔著老遠的距離,危慕裳也能接受到黛娜•安妮射向她的憤怒目光。

危慕裳就覺得好笑了,又不是她要來這里的,黛娜•安妮要怪也應該怪尤金•金斯利生性太放蕩了。

愛上尤金•金斯利這種生性風流的男人,是黛娜•安妮自己找罪受,怪到她頭上來干嘛。

尤金•金斯利身手矯捷的又撂倒了一名佣兵戰士後,面對著排著隊想接著上的其他佣兵戰士,尤金•金斯利手一伸比劃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就在佣兵戰士看著尤金•金斯利有些不明所以時,尤金•金斯利直接朝危慕裳的方向招了招手。

尤金•金斯利微眯著眼看著窗簾後面的危慕裳笑了笑,好像他一直都知道危慕裳在那里看著他一般。

「……」危慕裳窘迫了一下,尤金•金斯利當著那麼多人朝她招手,雖然有窗簾擋著,但危慕裳頓時就覺得,他們能透過窗簾看到她趴在床上一樣。

危慕裳懊惱了一瞬,早知道她該收斂點,眼神別那麼犀利,別看的那麼光明正大了。

在黛娜•安妮看著尤金•金斯利招手的姿勢,暗地里又開始了憤憤不平時,危慕裳兩手一撐就果斷的從床上 了起來。

她也好久沒運動過了,下去活動活動一下筋骨也好。

快速洗漱完的危慕裳,將自己的全部身家,手槍和匕首都藏在身上後,兩手一甩便大搖大擺的走下樓去。

危慕裳剛走出別墅大門,就見滿頭大汗的亞歷山大快跑著,想要奔進別墅的身影。

「嗨!早,亞歷山大。」

危慕裳快速的一個側身,巧妙的避免了跟亞歷山大沖撞上後,右手一抬便滿臉笑意的跟亞歷山大打著招呼。

「……嗨!早!」

亞歷山大本來是接了命令,要上去叫危慕裳起床的,危慕裳冷不丁的出現在門口,差點撞上她的亞歷山大停下腳步後。

跑了一個多小時大喘著的亞歷山大,看著危慕裳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

「身材不錯!」

在亞歷山大有些傻愣傻愣的視線中,危慕裳瞥了眼他壯碩有力的臂膀和寬厚的胸肌,嘴角就勾起一抹曖昧的笑意調戲了亞歷山大一番。

「……」亞歷山大滿目錯愕的看著危慕裳離去的背影,這心跳就砰砰砰的開始狂跳起來。

亞歷山大不是害羞才心跳加快的,他當時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危慕裳剛才那話可千萬不能被尤金•金斯利听到。

危慕裳往沙灘上尤金•金斯利的方向走去時,她所過之處,身旁的佣兵戰士都不由得對她多看幾眼。

重新陷入戰局奮斗的尤金•金斯利,他身手敏捷又有絕對凌駕于其他佣兵戰士的實力,跟他打對手,一般不超過十招就全倒下了。

黛娜•安妮看著一臉得瑟走過來的危慕裳,她雙眸噴火的瞪著危慕裳,隨後她看了眼沒注意她的尤金•金斯利,身一轉就朝危慕裳走去。

沙灘最外圍有著佣兵戰士在淌水晨跑,往上一點的沙灘,就是分散出去各自為隊,在搏斗著的佣兵戰士了。

「你來干嘛?」黛娜•安妮將危慕裳攔在兩兩廝殺的佣兵戰士旁,雙手環胸就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危慕裳道。

危慕裳瞄了眼十幾米外的尤金•金斯利,他們中間各種兩外兩隊搏斗中的佣兵戰士。

「你誰?關你什麼事?」

面對著黛娜•安妮居高臨下的高傲姿態,危慕裳輕松自在的甩著手臂坐著運動前的準備,黑瞳上下掃她一眼,就挑著眉嗓音淡淡的回道。

「你什麼態度?我跟你說話呢!」

一大早火氣本就大的黛娜•安妮,這下更是被危慕裳無視她的姿態給刺激到了。

危慕裳這麼漫不經心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姿態,頓時就讓黛娜•安妮的高傲姿態,顯得可笑之極。

「你想說什麼就說,我什麼態度你管得著麼?」

危慕裳仔細睨了黛娜•安妮一眼,尤金•金斯利昨晚跟她說的話,黛娜•安妮是不是忘記了。

「你……」黛娜•安妮氣得眉頭一皺,手一伸就指著危慕裳想說什麼。

「你什麼你?你們老大讓你安安分分的在這里呆著,不然就滾蛋!」

危慕裳上下劃著大圓圈的右手,在看到黛娜•安妮指向她的手時,當即手臂往前一甩。

危慕裳猛地拍掉黛娜•安妮指著她的手後,淡然的嗓音就音量稍高的提醒黛娜•安妮道。

「黛娜!你在干嘛?」

貌似尤金•金斯利一直都沒忽略危慕裳走向他的身影,在又解決了一名佣兵戰士後,尤金•金斯利回頭就朝黛娜•安妮的背影冷喝了一句。

其實,尤金•金斯利心里跟明鏡似的,雖然黛娜•安妮的體型看起來要比危慕裳大一點,但那只是外表。

尤金•金斯利知道黛娜•安妮不是危慕裳的對手,可一見危慕裳和黛娜•安妮對上,尤金•金斯利就忍不住呵斥黛娜•安妮幾句。

好讓危慕裳那清瘦的身影,能從黛娜•安妮的手中解救出來。

尤金•金斯利的聲音一響,危慕裳的眉頭當即就挑的更高了,大大的彎起嘴角,就跳動著兩眉朝黛娜•安妮眉飛色舞起來。

小樣,讓你得瑟!

危慕裳真心覺得尤金•金斯利夠哥們,太給她面子了。

黛娜•安妮緊緊的抿著一張唇,尤金•金斯利看到危慕裳此刻的欠扁樣了麼,他到底知不知道危慕裳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事實上尤金•金斯利真沒看到,危慕裳那眉飛色舞直朝黛娜•安妮的得瑟樣,他看到的,只是黛娜•安妮那顆快噴火的後腦勺而已。

「慕裳,過來。」

尤金•金斯利看不到被黛娜•安妮完全遮擋住的身影,他張嘴就以命令的口吻,朝黛娜•安妮的背影喊道。

「尤金……她擋著我不讓我過去!」

危慕裳就跟得了便宜還賣乖一樣,尤金•金斯利的兩道聲音過後,危慕裳見周圍的佣兵戰士都看向了她和黛娜•安妮。

于是乎,危慕裳黑瞳眸光一閃間,她得瑟的眉頭瞬間一皺,兩眼就有些委屈的瞪著黛娜•安妮,嘴里更是甜膩的喊著尤金•金斯利,憋屈的控訴著黛娜•安妮的惡劣行徑。

危慕裳的甜膩嗓音一出,听得她周身的佣兵戰士渾身一酥,心都軟了起來,而這一切落入尤金•金斯利的眼中,他的臉更是瞬間一黑。

……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