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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慕裳完全沒想到一回頭,迎接她的就會是如此重口味一腳,直驚得她黑瞳大睜。

看著就要劈頭而至的狠戾鐵腳,危慕裳在瞪眼的同時身體已經比大腦做出了更直接的反應,快速的往旁邊一滾,堪堪避開這致命一腳。

用黑色頭套蒙著面在毆打危慕裳的男子,顯然沒想到危慕裳這麼快就清醒過來了。

大力踢出的腳在落空踩在地上後,他更是驚訝的動作都停頓了一瞬,對上危慕裳憤怒的黑瞳,他才迅速反應過來的腳步一移,繼續朝她攻擊。

看著再次朝她襲擊而來的大腳,危慕裳反應迅速一躲後,身體一挺就迅猛快速的彈跳而起。

從躺在地上的弱勢突然轉變成正面對峙的方式,危慕裳立即就雙手握拳的護在身前,隨後晃了晃還殘留著絲絲不清明的腦袋,黑瞳沉著冷靜的看著對面的蒙面軍裝男子。

雖然毆打她的男子蒙著頭套看不清樣貌,但他身上穿著的可是跟他們一樣的軍裝。

光憑這一點,再結合獵人學校的非人訓練方式,危慕裳便能猜出對面的男子十有**就是他們的教官。

對方身份明確卻還帶著個頭套,危慕裳只能理解為,幾個教官恐怕是怕戰士們認出他們誰是誰,擔心他們懷恨在心記仇吧。

起來之後,危慕裳才發現,這里並不止她一個人而已,她四周或坐或站的有好抹被毆打的身影。

雖然深夜的夜色不是很明亮,但危慕裳視線快速一掃,還是看到了在更遠一點的地方,有一堆橫七豎八躺在一起的戰士。

「意志力不錯麼,這麼快就醒過來了!」

對于危慕裳瞬間彈跳而起的敏捷動作,蒙面男子顯然是沒想到的,看著在甩頭的危慕裳,壓低聲音贊了一句。

蒙面男子很清楚他們藥效的強度有多大,這麼短的時間里就清醒過來,並且戰斗力恢復最少百分之五十的。

男子看了一眼全場,除了他們蒙著面的六名男子,剛被拖出來的十五名戰士,再加上之前拖出宿舍的四十多名戰士,也就只有三個人站了起來而已。

中國的羅以歌,危慕裳,美國的布萊克•康尼。

對于羅以歌和布萊克的警惕及戰斗力,蒙面男子顯然是不驚訝的,但是,危慕裳的清醒卻不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更重要的是,危慕裳是一個女兵,當危慕裳一下跳起來的時候,其他的蒙面男子也都露出了微微訝異的眼神。

一個身段瘦弱的女兵,身體里竟然會有如此強悍的意志力支撐著她。

在其他身強體壯的男戰士還在被毆打的痛吟出聲時,一個瘦小的女兵竟然站起來了。

蒙面男子的聲音一響起,危慕裳的眉頭就幾不可見的微微一皺,這絕不是六名教官中任何一人的聲音。

但是仔細一听,危慕裳便有些釋然了,她剛才听到的聲音,明顯是經過變聲器發出來的。

雖然猜到了對面有可能是教官,而他們正在進行反戰俘訓練。

但是,既然對方都把臉給遮起來了,危慕裳眸中閃過一道暗光,那她就當做不認識他。

緊緊握緊的雙拳雖然還是有些無力,但危慕裳可不想就這麼認輸,微動了動身體,真切感受到全身上下傳來的疼痛時。

抿緊了唇的危慕裳沒回答男子的話語,左腿一彎身子一矮,右腿直接朝對面的軍裝男子掃去。

羅以歌是有站起來跟那些蒙面男子過著招,但也許是他吸入了迷霧有些無力,或者刻意留了一手的原因,他出手明顯沒出全力。

之前看著危慕裳挨打,羅以歌想撲過去救她的心有多急切,只有他自己知道,但他明確的告訴自己,他不能,他不能那麼做。

但是,當危慕裳站起身跟蒙面男子戰斗在一起,卻明顯處于弱勢時,羅以歌這心思便跑了一半到她的身上去。

要是危慕裳沒起來還好,對方下手腳還會輕點,這下正面一對峙在一起,那就只能把對方打趴下只剩一口氣才罷休了。

「野,站起來!」羅以歌在一個提腿側踢間,瞥到西野桐的手動了一下,便低吼一聲鼓勵西野桐站起來。

在羅以歌的觀念里,到了戰場上,男人就算要倒下,也該站著倒下去,絕不能一倒地就再無翻身之地。

西野桐其實早就醒了,但他眼楮一直睜不開,全身的力氣就像被抽去了一般,他知道有人在毆打他,他卻沒辦法去做什麼,最起碼,現在的他暫時還沒法去抗爭什麼。

危慕裳十分不想承認的一點就是,男人的力氣的確比她們大,卻不是大那麼一點兩點。

要是她平時的狀態,若她拼死一搏,也許有機會跟對面的蒙面男子打個平手,但現在,吸了迷霧力量大大減少的情況下,她根本就不是敵人的對手。

「嗯……」

危慕裳格擋住了對方拳頭的襲擊,卻沒擋住對方的狠辣一腳,在胸口硬生生接下一腳後,危慕裳的身體猛然後退隨後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危慕裳在倒下的時候,腦袋剛好磕在了一旁躺在地上的,西野桐的手上。

從微微睜開的眼中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倒下,看到對方的腦袋要磕在地上了。

西野桐反身性的掌心向上去托住了對方的腦袋,避免了危慕裳的腦袋砸在地上。

危慕裳在倒下時有輕微的抬了一下腦袋,預想中腦袋踫地的疼痛沒傳來,反而是後腦勺突然傳來了一陣溫暖。

側頭看去,危慕裳才沿著腦袋旁邊的手,看到是西野桐托住了她的腦袋。

半睜開的眼楮跟危慕裳對視上,西野桐當即被危慕裳眸里的堅定執著,與不服輸的眼神給震了一震。

危慕裳和西野桐視線交流間,他們兩人的對手可沒放過這個好機會,紛紛從要腰後操出一根鐵棍,揮手就朝他們身上掄去。

瞥見突然冒出來的鐵棍,危慕裳和西野桐的雙眼瞬間睜大,同時染上了驚懼。

在兩根鐵根**果的威脅下,危慕裳和西野桐身上的力氣仿佛瞬間歸位上了發條一樣,兩人的身體下一瞬間就側身一躲即刻站了起來。

本就處于危慕裳和西野桐,即使他們再怎麼使出渾身的解數去拼搏,卻還是耐不過身強體壯又手持棍棒的蒙面男子。

在雙方都不說話只顧著打與反抗的過程中,危慕裳在頑強抗戰了數回後,終是體力不支的倒在了地上。

卷縮在泥土芬芳的地上,危慕裳偶爾伸手格擋一下劈頭而來的拳打腳踢。

盡管她全身上下被打的體無完膚,她卻除了咬牙強忍外,愣是連哼都沒哼一聲。

值得危慕裳慶幸的是,對方的手腳雖狠,也是秉著往死里打的架勢。

但好在的是對方下手知分寸,還能留一口氣給她,不至于讓她被打的一命嗚呼。

全身都疼,危慕裳此時連思維神經都有些混亂了起來,但憑著對方下手的那麼一點點分寸。

她便可以斷定,對方肯定是自己人。

被下藥又被毒打,雖然很憤怒很不甘,但危慕裳最起碼能放心的是,他們應該不至于把她打死,應該會留她一條小命的才對。

此時此刻,危慕裳才知道她自己有多弱,被人下藥下的一無所知,要是對方真的是敵人,現在的她,說不定就是一具尸體了。

人外有人,強中自有強中手。

這是危慕裳在此情此景下想到的一句話,隨後而來的還有一句話就是。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憋屈的屈辱,她早晚要拿回來。

一拳一腳的砸下去卻得不到絲毫的回應,連疼痛申吟一聲的悶哼都沒有,面對此種情形,想到對方是個女兵,蒙面男子也不由得刮目相看起來。

想當初,他在經受這開胃菜的第一關時,被打得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服不服?」蒙面男子暫停下毆打的動作,站在危慕裳面前,一副傲然姿態的俯視著她,吐出了他對危慕裳說的第二句話。

「……」危慕裳此時渾身無力的連動都不想動一下了,嘴唇在蠕動了幾下卻只發出連蚊子都听不到的聲音。

「問你呢!服還是不服?」蒙面男子見危慕裳還是沒點動靜,果斷地伸腳踹了她一腳,聲音更加的凌厲了幾分。

「……」

危慕裳被踢的連情緒都懶得波動一下,在對方又接連踢了幾腳,將她踢得仰躺在地上後。

危慕裳艱難的拳頭微握,僅僅伸出一根中指,隨後緩慢又堅定的微抬起右手,將豎起一根中指的右手舉給毆打她的人看。

「**!」蒙面男子一見危慕裳的手勢,當即爆喝一聲對危慕裳又是免不了一陣拳打腳踢。

本來羅以歌眼睜睜的看著危慕裳被打,就揪心揪肺的恨不得滅了這些禽獸了。

現在看到危慕裳都絲毫不還手,對方且還在狠命的打她,原本趴在地上裝死,怎麼也打不醒的羅以歌,突地就一下跳起。

面對還想教訓他的蒙面男子,羅以歌直接就提腳迅猛一踢去,隨後就朝毆打危慕裳那人襲擊而去。

羅以歌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菱角分明的五官面癱的除了黑冷狠,還是黑冷狠。

危慕裳被毆打了那麼久連哼都沒哼一聲,都快沒氣她也沒認輸,按理說他們也該適當的停手了才對,這麼張狂的在他面前打他的女人,當他是透明的不成。

自羅以歌不顧一切的沖過去解救危慕裳後,其他蒙面男子也都紛紛停止摧殘奄奄一息的戰士們。

戰士們躺在地上,他們就站在一旁,看著羅以歌和另一名蒙面男子交手。

羅以歌出手非常狠,完全沒留一絲情面,一拳一腳仿佛都帶著置對方于死地的狠勁。

在你來我往出擊發力吼出的哼哼哈哈中,危慕裳似乎听到了羅以歌的聲音,奮力掙扎一番後,危慕裳微微睜開眼楮看著交替糾纏的兩抹身影。

「摩西,太恐怖了,羅這身手,比之前更強悍更狠了。」

在羅以歌發狠的攻擊中,蒙面男子已經明顯處于下風,此時,一名蒙面男子挪到另一名蒙面男子身旁,輕聲細語的驚訝道。

五年前的羅以歌,他那身拳腳功夫就曾打敗過摩西校長,現在看來,他跟五年前一比,進步的可不是一點點。

一般人各項技能到了一個高度後,別說提升了,要持續的保持下去都挺難的,羅以歌這樣巨大的進步,就連摩西校長的眼里都露出了絲絲震驚。

「夠了!羅,你想打死你教官麼!」羅以歌一直發泄似得揮打著,摩西校長在蒙面男子倒在地上後,連忙上前制止了羅以歌的瘋狂行為。

羅以歌黝黑冰冷的瞳眸一直盯著地上看著他的眼楮,他咬牙停頓了三秒鐘,這才松下被摩西校長阻擋下的拳頭。

「摩西校長說笑了,他並沒有說他是教官,我是冤枉的。」

羅以歌自己下的手他知道對方的傷肯定不輕,要是摩西校長真的追究起來,他很有可能是要上法庭的。

當然,他絕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就是了。

摩西校長的怒火突地就沒出發了,他斷定羅以歌是鐵定知道他們是自己人的,但他們也的確是蒙著面刻意隱瞞了身份。

基于羅以歌的特殊身份與其強悍的實力,最重要的是,他也是自己人,摩西校長便沒再去跟他計較。

把羅以歌和那名受傷的教官等人扔在叢林里,一干教官等便繼續執行他們的反戰俘訓練了。

摩西校長和其他人走後,羅以歌掃視了一眼全場,除了布萊克•康尼和那名倒霉的教官還有一絲生氣外,其他的幾十名戰士全跟死人一般了無生氣。

羅以歌並沒有在布萊克面前避嫌,直接走到危慕裳面前,將她上半身扶了起來抱在懷里。

「慕兒,你能听到我說話麼?」坐在地上擁著危慕裳,羅以歌心疼的擦著她嘴角的血絲,在她耳邊柔聲細語道。

後背靠在羅以歌懷里,讓全身散架般的危慕裳找到絲絲溫暖,心里洋溢出一種安心的感覺。

「……嗯。」危慕裳不確定她輕震聲帶的回應,羅以歌有沒有听到,便輕輕點了一下腦袋。

「慕兒,你後不後悔來到這里?」羅以歌是真心不想要危慕裳來獵人學校的。

這里的訓練太過殘酷沒人性了,他的慕兒是要成長強大起來,但不一定要通過這樣的非人方式。

在他的手下,他也可以讓危慕裳快速的成長起來,她沒必要來獵人學校受這份罪的。

危慕裳能听出羅以歌語氣里的無奈與心疼,但是,自從知道她能來獵人學校這座世界頂級的訓練營訓練,危慕裳打一開始就沒打過退堂鼓。

「不……」不單只羅以歌暗地里想要危慕裳快點強大起來,危慕裳自己也很想有朝一日能獨當一面。

她知道獵人學校的訓練很殘酷,但她不怕。

既然來了,她絕不能這麼輕易就回去。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羅以歌的眸色越加的黝黑了。

他知道危慕裳很堅強,他也喜歡她的堅強,可有時候他也很討厭她那顆堅強倔強的內心,這會讓他有種自己一無是處的感覺。

好像危慕裳沒有他也可以過得很好,甚至更好一樣。

羅以歌帶著醋意的擁緊了危慕裳,不管危慕裳喜不喜歡,願不願意,反正他這輩子是不打算放手了。

布萊克裝死的躺在一棵樹下,之前看到突然發瘋般的羅以歌,他就覺得不對勁。

這下看見十米外抱著危慕裳的羅以歌,布萊克瞬間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他就說這次見到羅以歌總覺得他春光滿面,敢情是戀愛了。

重點是,那個戀愛對象還是他自己的兵。

想到自己終于抓到了羅以歌的一個把柄,以後就有了威脅他的籌碼,布萊克就高興的想要狂笑三聲。

但布萊克還在暗自偷喜的悶笑中,就被胸口傳來的悶痛,給強行制止了想要狂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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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空,戰士們在簡單的吃過午飯後,得到了短暫的十分鐘休息時間。

麥克看見西野桐終于沒跟祁覆和余北在一起,而是獨自出了宿舍時。

他妖孽般的眼眸狡獪的光芒一閃,從背包里拿出一個透明瓶子就追著西野桐走了出去。

……

------題外話------

更新拖到晚上很抱歉,爺兒不想找借口敷衍親們,總之對不起,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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