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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側頭,就見羅以歌將司空姿千公主抱抱著,直愣得危慕裳腳步突然一頓。舒駑襻

抱起司空姿千後,羅以歌也側頭看向危慕裳,見她睜大的黑瞳心里笑了花,張開唇無聲跟她說著︰「等我。」

羅以歌說完就抱著司空姿千向基地跑回去。

‘砰!’淳于蝴蝶在危慕裳突然停下後,一個不察撞了上去,踫撞後兩人一個踉蹌堪堪穩住身形,「危慕裳,你停下來干嘛?」

「哦…沒事……」回頭看了淳于蝴蝶一眼,危慕裳繼續向前跑著,還好後面的女兵靠的不近,沒接著撞上來。

其實,那些女兵不是靠的不近,而是她們都偷偷注視著羅以歌這邊的情況,看到羅以歌抱起了司空姿千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戰士連除了危慕裳她們是跟男兵同個連隊訓練外,其他的戰士連都是男女分開訓練,下了連隊也是純女兵連。

當了兵就一直沒見過男人,這下在基地她們跟男兵混編訓練,教官又是一個這麼帥氣硬朗的男人,哪個不心花怒放,眼冒桃心。

看到有人撲倒在羅以歌身上,個個羨慕嫉妒恨,暗想著什麼時候她們也來個投懷送抱,秋波暗送。

正當她們羨慕的看著司空姿千時,誰知羅以歌竟然抱起了她!

公主抱啊!

多麼親密的動作!

這下她們就不止是羨慕司空姿千了,一個個都恨不得上去把她從羅以歌身上扒拉下來!

然後,她們就眼睜睜的看著羅以歌抱著司空姿千,咻的跑了回去。

是快跑啊!

看羅以歌抱著一而過人仍舊平穩快速的步伐,矯健的背影,怎一個輕松了得。

這下其他女兵更是暗自流口水,看著羅以歌修長的背影就知道他身材一定很好,抱著一人還能跑得如此輕松,體能更是沒話說,年紀輕輕就能做到特種基地的領導層人物,實力更是不容小覷。

長得還這麼帥,一時間,羅以歌在她們心中的各項指標嗖嗖嗖的往上竄,綜合指標是︰選擇老公的第一標準。

艷羨的瞅著羅以歌跑遠的背影,女兵都重新抬起腳步跑起來。

沒听見身後的腳步聲傳來,淳于蝴蝶回頭看了眼,只見她們眼巴巴的瞅著羅以歌的身影,轉目看向羅以歌英姿颯爽的背影,淳于蝴蝶暗嘆羅以歌又在禍害無知少女了。

但她們的花痴不免讓淳于蝴蝶狠狠的想︰你們是沒見過羅以歌在訓練場上的鐵血手段,她們在戰士連三個月算是見到了冰山一角,可就是這冰山一角,就已經讓她們一排三班女兵打消了肖想羅以歌的念頭。

那手段,要是跟羅以歌是情侶,然後一不小心吵架了的話,他還不定怎麼對付你呢。

淳于蝴蝶是過來人,想當初,她小的時候也曾被羅以歌的外表迷得神魂顛倒,可悲催的是,某天她不小心看到了羅以歌的真面目,然後她就被嚇得不敢再靠近羅以歌了。

危慕裳學過唇語,知道羅以歌說得是‘等他。’

但是,讓她等他干嘛?

沒事找事,難道他要跟她解釋為什麼要抱那個女兵麼?

危慕裳突然之間就懵了,她沒談過戀愛不知戀愛是怎麼回事,但她並不是對感情一無所知。

她知道羅以歌對她的不同,但她不確定那是不是愛,最起碼,羅以歌並沒有跟她說過他愛她。

然後糟糕的是,她竟然跟一個不知道愛不愛她的人赤。果相見了……

更糟糕的是,現在她不知道她對羅以歌是一個什麼樣的感覺。

說愛吧,肯定沒有。

喜歡也談不上。

可是厭惡吧,好像也不是。

然後她糾結了,她只知道,她對羅以歌的感覺是不排斥。

他親她,她不排斥。

他模她,她也不排斥。

他把她的手放在他那啥上,仔細想想,好像她也不排斥……

然後,想著想著危慕裳臉紅了,心里也想怒了。

心中的小人突然蹦著咆哮起來︰危慕裳你個傻13,你tm這算個什麼事!

抱著司空姿千一路快速跑著,羅以歌只想著趕緊將她整回基地就沒他什麼事了。

羅以歌是淡定,可被他抱著的司空姿千不淡定了,摟著他脖子司空姿千一眨不眨的盯著羅以歌的側臉,她從見過男人也會有這麼長密的睫毛,深邃的眼堅定的看著前方,光眼角余光就將她殺的無處可藏。

挺直的鼻梁下那張薄唇看起來性感極了,讓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吻上去,司空姿千盯著羅以歌的唇瞬間喉嚨干渴起來,鼻子嗅著他身上的男性氣息更讓她意亂情迷,眼神朦朧。

發覺自己竟一直盯著羅以歌瞧,司空姿千害羞的垂下頭,輕輕悄悄的將頭靠在他肩膀上。

這個男人優秀之極,比她之前的男朋友都高出好幾個級,既然讓她遇上了,她一定要抓住他!

羅以歌剛跑回基地,就眼尖的瞥見一號從某個角落鑽了出來,然後他果斷的一把放下懷中的司空姿千,轉瞬就朝一號大聲喊著︰「一號,過來!」

听見聲音一號回頭,見是羅以歌一號轉身向他走去,堂堂一號人物被二號喊著向他走去,一號的臉上不見絲毫不快。

「你不是在訓練麼?怎麼跑回來了。」還帶了個女兵回來,由于羅以歌是放下了司空姿千才喊一號的,所以一號沒看見羅以歌是抱著司空姿千回來的。

「她腳歪了,你帶她去醫務室,我回去訓練那群戰士。」一號還沒走近,羅以歌跟他說完就腳底抹油的跑了。

見羅以歌如此敬業,一號爽快的跟他揮揮手攬下任務︰「去吧去吧!」

司空姿千回頭看著羅以歌疾跑的背影張著嘴想喚他,卻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只能戀戀不舍的看著他離開。

羅以歌都沒有問她叫什麼名字!

她也還沒有告訴羅以歌,她的名字是司空姿千,萬一他忘了她怎麼辦……

听羅以歌說司空姿千是腳歪了,一號就一直盯著她腳看,故而沒瞧見司空姿千欲言又止的神色。

當一號走近一看清司空姿千高高腫起的腳果,他的臉立馬就拉了下來,腫這麼大肯定不能走了……

不能走他要怎麼帶她去醫務室?

「你剛才是怎麼回來的?」猶豫一瞬,一號看著司空姿千詢問道。

背還是抱?不管是那種,他一點也不想做!

他就說羅以歌怎麼跟避瘟疫似的逃了呢,去他狗屁的敬業!

明顯是把爛攤子扔給他,就拍拍走人。

一號懊惱,雖然他家小妻子不在基地,看不到他跟一個女兵摟摟抱抱,但他對感情可是很專一的,一點也不想跟別的異性有過近的接觸,哪怕這是他的兵。

「羅……羅隊抱我回來的……」揪著衣角,司空姿千低著頭嬌羞的回答著。

意料之中的回答一號一點也不意外,可看著司空姿千羞澀的模樣他心中警鈴大作,他就知道這男女混編不是那麼好管理的,瞧瞧這女兵什麼神色!

黑著臉,一號剛好看見剛從醫務室打完針回來的兩名戰士,馬上把他們叫過來。

「首長!」

「首長!」

兩名戰士見一號喚他們,連忙小跑著過來敬禮。

「你倆把她弄到醫務室去,她腳受傷了。」指著司空姿千腫起的腳果,一號直接下了命令。

「……保證完成任務!」

一號走了,兩戰士一人一邊攙扶著司空姿千往醫務室而去。

琢磨半天,一號還是不放心,司空姿千的那嬌羞的臉一直在他腦中晃,羅以歌的為人他是絕對相信的,但司空姿千總歸是個隱患。

于是,經過反復思量後,他來到了醫務室。

「首長。」司空姿千見一號走進醫務室,躺在床上的她連忙坐起身,想站起來卻被一號制止住。

「你還有傷坐著就行。」

在床前的一張椅子上坐下,猶豫一瞬,一號嚴肅的臉龐柔和了下來,微微笑著看著司空姿千︰「你叫什麼名字?」

「首長,我叫司空姿千。」恭敬有禮的,司空姿千就像一個家教甚好的鄰家女孩。

「哦,司空姿千是吧。」暗暗記下這個名字,一號看著她繼續道。

「是這樣的,特種基地的嚴格你是知道的,淘汰率的指數也是極高的。我剛問過軍醫了,你的腳最起碼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恢復好。在這期間你肯定是不能訓練了,在基地其他人都要訓練,你也不方便,如果你回連隊的話,能有其他戰友幫忙照顧,這樣你恢復的也會快點。」

一號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讓她回連隊去。

「你明白我什麼意思吧?」看她一直低垂著腦袋,一號詢問了一句,他都說得這麼明白了。

「首長,我想留下。」緩緩地,司空姿千抬起頭,堅定的看著一號。

一號眸色一暗,心想這司空姿千怎麼這麼不識相。

交談一番,一號離開後,司空姿千就下了床,一跳一跳的往外跳著。

危慕裳等人的腳程快,跑著跑著就將其他戰士甩在了身後,跑在最前面的戰士,依然是那麼幾人。

淳于蝴蝶似乎很待見西野桐,這會兒,正有滋有味的跟西野桐攀談著。

「你叫西野桐?」雖然知道西野桐的名字,但為了展現女孩子該有的矜持,淳于蝴蝶決定一點一點慢慢來。

「嗯,我知道你是淳于蝴蝶。」溫溫柔柔的笑著,西野桐邊跑邊看著身旁的淳于蝴蝶。

淳于蝴蝶笑了,笑得非常之蕩漾!

妖艷的臉龐嘴角高高牽起,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你也是軍校畢業的麼?」淳于蝴蝶這麼問是有依據的,看看她身邊的人,危慕裳、顧林、時朵朵都是軍校畢業的,就連祁覆也是。

這幾個還全都是從國內排名第一的軍校畢業的,只有她一個人從醫學院畢業的,剛開始知道的時候,大大的打擊到了她,跟他們一比,敢情她就一門外漢。

而且,西野桐的軍事技能一點也不弱,十有八。九他們都是校友。

「不是,我是學金融經濟的。」西野桐溫潤的臉龐配上他溫柔的笑意,整個看起來儒雅至極。

「啊……」淳于蝴蝶怎麼也沒想到西野桐是學金融的,溫潤如玉的他明明看起來那麼溫和,她怎麼也無法將他跟商場上爾虞我詐的奸商聯系起來。

「你當初不會是選錯專業了吧?」

「呵呵……怎麼會,沒有的事。」雖然這個專業不是他自己選的,但是他也很喜歡。

「野哥……等等我!」

正當淳于蝴蝶還想再探點什麼料的時候,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一回頭,淳于蝴蝶看到一抹死命向前跑的身影,定楮一看,她直接瞪直了眼,那貨是余北!

其他人听到聲音,也停下了腳步看著身後的人。

「呼……終于追上你們了,沒事兒你們跑那麼快干嘛丫。」追上他們,余北呼哧呼哧喘息著,跑著跑著他突然發現他們不見了,一陣搜索掃視才看到他們的身影,害他追得快斷氣了。

「沒事兒你追上來干嘛丫!」學著余北的語氣,淳于蝴蝶瞪著他反駁道,竟敢打斷她鋪滿桃花的路,活得不耐煩了!

「啊……」剛才沒仔細看,這會兒一抬頭就看見淳于蝴蝶怒視著他的臉,余北驚呼一聲幾步跳遠,離淳于蝴蝶遠遠的。

「你干嘛老嚇人啊!」冷不丁得就突然冒出來,又不是在拍鬼片,再嚇幾回,萬一他心髒罷工怎麼辦。

余北在想,他這輩子之所以跟淳于蝴蝶八字這麼不合,估計是︰

不是他上輩子欠了她,就是她這輩子欠了他。

不管誰欠誰,tm總有一天是要還的,他等著淳于蝴蝶被他欺壓的一天!

「大白天的誰嚇你了!」見他沒出息的小樣,淳于蝴蝶就沒好氣。

怎麼她走到哪兒都能踫見這不是貨的貨。

「咦……你們別跑啊,等等我!」余北一轉頭,突然發現其他人全都跑走了,只留他跟淳于蝴蝶在這杠著。

淳于蝴蝶看一眼他們的背影就向前跑去,邊跑邊回頭指著余北︰「你丫別跟著我跑!」

「我不愛跟著你跑!但我得追上野哥跟覆啊……」余北邊喊邊追著西野桐跑去,可他也是追在淳于蝴蝶後邊跑。

他腦子發燒了才會去追著淳于蝴蝶跑,一遇見她,他準沒好事。不管是第一次見面的那堆蛇,還是第二次見面的那包煙,淳于蝴蝶就跟他的克星似的,她一出他準壞。

余北不想追在淳于蝴蝶後面跑,但他們的目標是同一個方向,于是他就使勁跑,想要將淳于蝴蝶甩到身後去。

淳于蝴蝶知道余北想要超越她,于是她也使勁跑,兩人較著勁兒你追我趕,你趕我追,一下前一下後,就是追到危慕裳他們後也沒停下來,那勁頭就跟百米賽跑直接沖刺似的。

兩人隔著幾個身的距離,一前一後的快速追趕,荒郊野嶺的山地不好走,一個沒跑好還容易摔跤,西野桐看著他們較勁的背影,好心的提醒著喊了一聲︰「小北,你們跑慢點,別摔了!」

「沒事兒!」听見西野桐關切的嗓音,余北笑著回頭朝他高喊著回道。

但是!

他喊完一回頭,眼前就貼著一顆放大的,上面綠下面黑的圓形物體,他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就……

‘砰!’

「啊……」

「啊……」

‘咚!’

余北在反應過來他面前的是淳于蝴蝶的腦袋,而想停下腳步時,他已經砰一聲撞上了淳于蝴蝶。

驚叫聲中他奔跑的腳步一時半刻也沒剎住車,撞上後就在沖力下疊在淳于蝴蝶身上往下壓。

淳于蝴蝶听見西野桐的聲音,瞬間放慢了腳步,正在懊惱自己怎麼轉眼就跟余北杠上,而忘記了西野桐的存在,她剛想回身跟余北說︰

不跟他一個小屁孩玩兒了。

結果就猛地被人一撞!

沖力下淳于蝴蝶驚叫一聲身體忍不住前傾,美眸睜大,雙手反射性的往前一伸凌空飛舞著,想抓住什麼東西穩住身形卻什麼也沒什麼抓到。

傾在半空中的身體剛想伸出一腳以防止摔倒,結果她又被人推著往前撲去……

然後,在她‘咚’地一聲撲倒在地上時,趴在地上的她身後緊接著又傳來‘咚’地一聲︰「啊……」

淳于蝴蝶這次的尖叫是被壓疼的驚呼,不是驚訝的呼喊。

淳于蝴蝶不用想也知道剛才那聲男性驚呼,及重重壓在她身上的人是余北!

「余北,你他娘的給我滾起來!」淳于蝴蝶被氣得怒目圓睜,怒吼一聲就轉過撐起的半個身子推著身上的余北。

余北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等推壓事件,跌倒後連忙手腳並用的爬起來,邊爬邊慌忙道歉著︰「對不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摔倒這事,不管是淳于蝴蝶突然放慢腳步的錯,還是余北沒剎住車停下腳步的錯,被壓在下面的總歸是淳于蝴蝶,這樣看來,吃虧的就是淳于蝴蝶了,他一個大男人還是謙虛點道歉賠罪的好。

「哦……哦……」淳于蝴蝶一轉身,後背就一陣麻麻疼疼的感覺傳來,當下伸手繞到背後輕模慢撫著。

余北爬起來後,見淳于蝴蝶趴在地上撫著背在哀嚎著,伸出手想將她攙扶起來,卻在淳于蝴蝶的瞪視下停留在半空,最後,他猶豫一瞬,還是彎下腰果斷的將淳于蝴蝶慢慢地拉了起來。

被余北拉起,淳于蝴蝶一站起來就立刻甩開他的手,氣呼氣呼的瞪著他。

在後面的危慕裳等人看著剛喊完沒事兒,就瞬間倒下去兩人雙眼一睜,連忙加快腳步奔跑起來。

「這……這該不會是我的錯吧?」看著突然消失在視線里的兩人,西野桐一愣,邊跑邊錯愕的說著。

他是為了以防萬一才讓他們跑慢點的,他真沒想到他的話促使了悲劇的快速生長。

「有可能。」摔摔更容易長大,危慕裳倒覺得摔了也好。

等他們跑到眼前時,只見淳于蝴蝶指著余北在破口大罵,哪還有貴家千金性感一姐的的氣質,整個就是一潑婦。

「你他娘的長眼楮了麼!」

「沒看到我在前面跑啊……」

「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教訓!皮癢了告訴我一聲,忒瑪我一定給祛祛癢!」

「……」

淳于蝴蝶怒視著余北,左手叉著腰,右手一會兒模著肚皮一會撫著後背,對著余北,那張唇線優美的性感唇瓣就愣是沒停下過。

而余北則像小媳婦般,鼓著臉垂頭喪氣的瞪著腳下凸起的一粒粒大小石子,他想反駁的話語愣是被這些石子堵在了喉嚨口。他想,摔在這些凹凸不平的石子上一定很疼,還被他壓著撲在上面兩次,余北想著想著就蔫了……

見此情形,時朵朵怕淳于蝴蝶閃著腰了,連忙上前替她揉著,而危慕裳與顧林則在一旁看著,沉默著。

西野桐倒是想勸來著,但他一時半會兒沒想到怎麼開口。

倒是淳于蝴蝶罵著罵著突然就停了下來,原因是她看到了西野桐,好歹得給人家留個好印象不是,萬一被他看見她潑婦罵街的姿態,不敢跟她做朋友了怎麼辦。

淳于蝴蝶也不想想,人西野桐都跑到她身邊了,能不看見她的潑婦樣麼。

不過她喋喋不休的嘴合起來倒是好事,雖然不明白她突然懊惱垂下的眼眸是怎麼回事。

「咳……淳,淳于……」西野桐猶豫著,想跟淳于蝴蝶解釋說這事不怪余北,這錯有他的份。可要跟人女孩道歉他不知道是稱呼人姓名好,還是直接稱呼名字來得有誠意一些,結果他還沒猶豫完,就被淳于蝴蝶果斷的打斷了。

「你可以叫我蝴蝶!」听見從西野桐口中蹦出淳字,淳于蝴蝶就眼一睜眸光噌亮的看著他。

淳于蝴蝶話一出口,余北瞪眼了,剛才還指著他恨不得殺了他,轉眼就恨不得撲上去的仰慕著西野桐,同樣都是人,這差別待遇要不要這麼大。

被淳于蝴蝶眼神炙熱的看著,西野桐臉色微紅,他還是不太習慣跟異性打交道。

「那個……蝴蝶,這不能全怪余北,要不是我叫他也不會發生這事,你就別指責他了。」停頓一瞬,西野桐還是叫出了蝴蝶兩字,人家女孩子都發話了,他也不能太駁人面子。

「好,不說就不說。」淳于蝴蝶想也不想就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看著余北蔫了的模樣,危慕裳嘆息一聲,淳于蝴蝶要不要表現的這麼明顯,這讓余北情何以堪。

停下半響,後面的人也追了上來,于是他們就繼續向前跑了起來。

大約跑了十公里後,羅以歌就追著跑到了前面,將他們從另一方向領了回去。

幾人中,原本偶爾東一句西一句瞎扯著的交談,也在羅以歌的出現後消了音。

二十公里山地越野回來,他們就看見一名腳上綁著層層白色繃帶的女兵,站在宿舍轉角面向後訓練場的角落。

看到那抹身影,危慕裳自然知道是之前被羅以歌抱回來的司空姿千,看著她直直看著羅以歌的身影,危慕裳瞅了眼羅以歌,發現他看都沒看一眼司空姿千。

在訓練場上讓他們休息十分鐘,然後又接著訓練。

而在他們訓練期間,司空姿千就一直站在那里看著,一動不動的就那麼直直的站著,誰也不知道她想干嘛,受傷了不能訓練就在宿舍呆著唄。

一直到操課結束的號角響起,羅以歌才讓他們解散。

司空姿千站的通道是回宿舍最近的一條道路,通常情況他們都走那條道。看著司空姿千站在哪里,羅以歌本想繞開的,但本來沒事他一繞倒有些奇怪了。

于是,他就跟隨人流朝她走了過去。

身邊陸陸續續有人從身邊走過,都怪異不明所以的看她一眼,司空姿千微垂著頭貌似不好意思極了,卻在羅以歌走到眼前時果斷的喊住他︰「羅隊……」

柔柔軟軟的嗓音听得其他男兵酥麻不已,羅以歌卻是臉色一沉,停下腳步看著她︰「怎麼了?」

不是他不待見司空姿千,而是他覺得女人是個麻煩的動物,能少接觸就盡量少接觸。

被羅以歌關心的一問,司空姿千霎時淚水溢滿眼眶,蠕動著嘴唇,可憐兮兮我見尤憐眼巴巴的看著羅以歌。

司空姿千長相是介于清純與妖媚型的,這麼一哭,似純似媚,看得其他男兵心神蕩然,恨不得上前一把摟著她安慰。

但那是對其他男人而言,見她哭羅以歌的臉色更沉了,半響也不見她說話,便冷著聲音道︰「你到底怎麼了?」

再不說他可要走了,他們的工作早分工好了,曲封重點操練老兵,他主管訓練戰士,其他亂七八糟的事全歸一號管,他沒那麼有空攬下一號的差事。

「我……我,一號說,我受傷了不能再訓練,要我回連隊去……」她是奔著特種兵的榮譽來的,見了羅以歌她就更不想回去了,怎麼能讓一號就這麼打發了她呢。

她覺得,以她的姿色,想要套住一個男人是易如反掌的事,從以往的經歷來看她就有這個信心,只要她看上的男人,最後沒有一個逃得了她的手掌心,無一例外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對于羅以歌,司空姿千現在的感覺是勢在必得,所以她會使出渾身解數來讓他拜倒的。

「那你就回去,來這里干嘛。」看一眼她的腳,羅以歌想也不想道。

一號的決定是明智的,這腳少說也要一個月才能好,不回去難不成還留在特種基地養傷。

「我……我不想回去!我能訓練!」似是沒想到羅以歌這麼快就拒絕她的請求,司空姿千堅決的月兌口而出,眼淚更是噠噠噠地往下掉,她就不信羅以歌看見她流淚能不動搖。

見她哭得甚是傷心,好像真能不顧腿傷接著訓練一樣,羅以歌眉頭一皺︰「行了,這事回頭再說。」

說完就想越過司空姿千向前走去,可剛走一步他又被司空姿千叫住︰「羅隊……我,我怎麼回去?」

見羅以歌就要與自己擦身而過,司空姿千連忙開口叫住他,說完她就羞紅了一張臉,她想起了羅以歌之前的懷抱。

寬厚的,溫暖的,有安全感的懷中。

如果……

他能再抱自己一次……

想著想著司空姿千就羞紅了雙臉。

危慕裳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恰好听到司空姿千欲語還休的怎麼回去,瞬間她心里就笑了︰裝什麼裝!喜歡羅以歌直接撲上去不就好了。

危慕裳非常不待見扮清純裝風騷的女人,就跟危家那個她名義上的姐姐一樣。

走回去唄!

听到她說怎麼回去,羅以歌腦海中突然就浮出這幾個字,難不成還要他抱……突然的,羅以歌才想到她的腳,然後他臉色更暗了,他可不想再抱一次。

眼一掃,羅以歌隨口將走過他身邊的女兵叫住︰「你們兩個站住。」

「羅隊!」

「羅隊!」

突然被點名的兩女兵連忙停下腳步,跟羅以歌敬禮。

「你們倆負責把她弄回宿舍。」看著她們,羅以歌指著司空姿千道,說完也不看司空姿千一眼,徑直往前走。

「羅隊……」

再次的,他剛走一步又被司空姿千叫住,羅以歌眼中的厲光一閃而過,tmd的女兵就這麼嗦,有事不會一次性說完麼!

回頭冷看著她,羅以歌什麼也沒說,等著她叫住他的原因。

「我……我叫司空姿千。」被羅以歌的冷眼一看,司空姿千身體一僵,呼吸一窒,但她還是柔柔弱弱的說出了她的名字。

看著司空姿千對著自己的黑色頭頂,羅以歌听她說完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在經過他們時,戰士好像都刻意放慢了腳步,斜著眼豎著耳朵偷瞄他們這邊的動靜,當然了,這里面的人不包括危慕裳,她眼也沒斜面無表情的經過他們。

走到宿舍樓前,羅以歌張望一眼看到危慕裳正準備回宿舍,他幾個大步流星就到了她旁邊,用極低的音量跟她說︰「等會兒去我辦公室。」

「不去。」熟悉的男性氣息突然飄到身側竄入鼻尖,耳際又忽的傳來羅以歌的低沉嗓音,危慕裳依舊目視前方面不改色,同樣用極低的音量回答著他。

開什麼玩笑,在戰士連每次敗給他都是在他的辦公室,她就是傻子也知道那個地方不能去。

羅以歌微微一笑,听著危慕裳果斷的拒絕也沒生氣,雲淡風輕接著道︰「如果你想我在眾目睽睽之下,扛著你去的話……」

黑瞳猛然寒光乍現,危慕裳眼皮一掀,羅以歌已挺身向前走去,盯著他背影,危慕裳恨不得扛把槍直接撂倒他!

眼不見心不亂,危慕裳就不明白了,羅以歌怎麼就纏上她了。

如果她是男人的話,她就去纏淳于蝴蝶,瞧瞧人家,要臉蛋有妖艷,要身材有34d,要家世有家世,要背景有背景,權錢不缺,勾搭上了是多麼劃算的一件事。

她就一不受待見的私生女而已,有必要這麼折騰她麼。

洗完澡後,危慕裳與顧林準備熟悉熟悉特種基地的環境,而淳于蝴蝶跟時朵朵則倒在了床上休息。

于是,她倆就下樓探地形去了。

剛繞到辦公樓,一樓的某個門內就突然冒出一抹身影,站在門前,羅以歌似笑非笑的看著前面的危慕裳,黑瞳一看再一甩,危慕裳直接無視他的存在,繼續向前走。

羅以歌繼續笑,深邃的眼眸深深的看著危慕裳,緩緩向她走去。

「慕子,他來了,我要不要撤?」瞥見羅以歌走向她們,顧林扯了扯危慕裳袖子,識趣的道。

大傍晚的,雖然可以開燈了,但她實在不想做這個電燈泡。

「撤什麼撤!他又不會吃了你!」一把抓著顧林的手,危慕裳死活不讓她走,好歹給她擋擋風啥的。

顧林眼角狂跳的看著羅以歌走近,心里狂犬嘴里小聲回應著危慕裳︰「羅以歌是不會吃了我,但他會吃了你!我是不忍心看著你被生吞活剝。」

「吃屁吃!」危慕裳眼角余光一瞪顧林,小聲談論間,羅以歌已走到了她們面前。

正面將她們攔住,羅以歌佇立在她們面前。

「羅隊!」

「羅隊。」

首長都擋在前面了,危慕裳二人不能再裝看不見此人,只得敬禮道。

手一抬隨意給她們回了個禮,羅以歌也沒說什麼。

回完禮羅以歌先是睨了顧林一眼,然後才看向危慕裳,低沉的嗓音不緊不慢道︰「我有事跟你說。」

意思很明顯,他要履行他之前說過的話,讓危慕裳到他辦公室去。

「我沒事跟你說。」這里沒外人,危慕裳也不跟她客套,私底下的羅以歌,在她眼里早已成了流氓無賴。

辦公室不可怕,羅以歌也不可怕,但是,羅以歌在辦公室還讓她去的話,有點危險……

若非特殊情況,她一點也不想踏進羅以歌的辦公室。

自動忽略了一旁的顧林與危慕裳說的話,羅以歌慢條斯理的接著說︰「你是想走著去……抱著去……背著去……扛著去……還是……」

危慕裳听得面不改色,這是軍營,鐵般的紀律擺在眼前,她可沒跟司空姿千一樣歪了腳。

大白天的太陽還沒下山呢,她就不信羅以歌這麼大膽,敢把她怎麼樣。

羅以歌話還沒說完,顧林已經在打退堂鼓了,並且早已腳底抹油準備開溜。

「羅隊我還有事先走了。」一口氣說完,顧林就偷偷睜開危慕裳的手,十分義氣頭也不回的拋下了危慕裳。

危慕裳瞪眼,這個吃里扒外的家伙。

這個休息時間,辦公樓雖然不像宿舍樓、澡堂、訓練場上一樣人來人往,但偶爾還是有人路過的。

這不,羅以歌背後就有一個人正朝他們走來。

遠遠的,西野桐就看見了羅以歌的背影,但他的身影太過高大挺拔,危慕裳完完全全被擋住了視線,等他走近才發現危慕裳。

「羅隊!」走到他們側邊,只見西野桐一個轉身,看著羅以歌恭敬的敬禮道。

危慕裳微微挑眉,為什麼她看著西野桐的敬禮,配上他那張臉覺得帥爆了,軍裝在身,這禮敬得異常的畢恭畢敬。不是說其他人敬禮就不恭敬,而是感覺,看著西野桐的神色,就覺得此刻的他異常的嚴謹以待,他的眼中透著絲絲崇敬的色彩。

難道真是男女兵的差別待遇,剛才羅以歌回他們禮時,只是隨意舉了下手,這會兒,雖然他什麼也沒說,但那禮回得可正經多了。

當羅以歌與西野桐對視的時候,危慕裳突然就覺得基情四射起來,兩帥哥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對方,然後……

沒有然後了……

西野桐敬完禮就果斷的走了,從頭到尾愣是沒看危慕裳一眼,仿佛在他的視線里,沒發現危慕裳的存在般。

兩人相對無語,西野桐走後羅以歌向後看了眼,沒人……

前面也沒人……

「你的選擇是什麼?」邪笑著搓了下雙手,羅以歌非常希望危慕裳的選擇是抱著走。

危慕裳覺得羅以歌的表情猥瑣至極,機警的四處掃了眼,好樣的,一個人影都木有。

思緒轉動間,危慕裳不動聲色的右腳尖向右一移,看羅以歌一眼,二話不說小身板就往右一側,迅速溜開。

說她弱斃了也行,反正她不去羅以歌的辦公室,被攔住她跑還不行麼。

早已發覺危慕裳的小動作,但在她溜開的瞬間,羅以歌手一抓卻落了個空。

羅以歌暗自挑了挑眉,不錯麼,半年時間她的小豹子還是有進步的。

進步是有,能不能逃掉就不一定了。

一手落空後,羅以歌就立即朝危慕裳追去,他腿長,幾個大跨步就追至危慕裳身後,鐵臂一伸就將她牢牢鎖住懷里。

這會兒也不管有沒有人看見,羅以歌在將危慕裳抓住的下一瞬,一個彎腰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直奔辦公室。

「你……羅以歌,你放我下來!」未免太大聲引來了人,她此時的狼狽模樣被看光,危慕裳只低聲吼著,手腳更是片刻不停的掙扎著。

但羅以歌的鐵臂緊緊箍在她腰際及腿間,越掙扎危慕裳只覺腰被勒得越來越緊。

進了辦公室羅以歌‘ ’一聲一腳將門踢上,大窗戶早已被他關上並拉上窗簾,門一關誰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人。

門一關上羅以歌就將危慕裳放下,卻在她蹦著準備遠離他時,身體一轉‘砰’一聲將她緊緊壓在門上。

「我說過你逃不掉的。」湊近危慕裳,羅以歌鼻對鼻,眼對眼,目光炙熱的看著她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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