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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李翼怔了一下,眼里閃過寒意,只是瞬間卻又釋然,冷漠道︰「是嗎?」

「已經十歲了,就在京城。」

「清兒見過他了。」

「嗯!」顧清苑點頭,頓了一下道︰「外公,他不是個壞孩子。」顧清苑簡單的把和翼兒少有的幾次接觸,跟李翼說了一遍。

李翼听了神色莫測,片刻,中肯道︰「性情倒是不錯,清兒對他有什麼打算嗎?」

「孫女想讓他做顧家的家主。」

李嬌沒有兒子,再加上現在已經和離,誰做顧家的家主對于李翼來說並沒有任何的意義。不過,如果有一個能站在清兒這邊的人來接手也不是壞事。

李翼沉默了一下道︰「這也沒什麼不好,如果清兒覺得合適,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吧!」

「好。」

等李嬌的事兒處理好了,也差不多該公開翼兒的身份了,離她的婚期越來越近,她也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了。

日子在平靜中度過,除了偶然遇到顧挺遠時,被他用陰沉,殺父仇人似的看著。除了每天老夫人讓齊嬤嬤過來問問送給夏侯玦弈的信物如何了。其他的一切都還不錯。白天研究一下繡花這門玄妙的藝術,刺上兩針。晚上研究一下皓月大陸的地圖,找尋一下適合藏身的目標。

直到有一天,老侯爺忽然來臨,他沒先去老夫人哪里,直接去了顧清苑的那里,並直言讓凌菲去告訴老夫人,他很重要的事兒要問顧清苑,等一下再去探望老夫人。

老夫人听了眼神微閃,這也就是在告訴她暫時不讓她過去?心里明了,笑著應下,周到的交到凌菲要好好的招待老侯爺。凌菲恭敬稱是,離開。老夫人臉上笑意褪去,心里驚疑不定,眉頭皺了起來,老侯爺有什麼事兒要問清苑呢?連自己這個祖母都要回避,不能在場?

聘來院

顧清苑看到老侯爺還沒來及俯身問安,就被老侯爺叫起。並開門見山,直接了當道︰「丫頭,我有件事兒要問你。」

「侯爺請說。」顧清苑對于這位老侯爺的性子雖然不是十分的了解,可也知道個大概,知道他不是那種頑固不化之人,很多時候還有些老頑童的潛質。

「那個,夏侯玦弈那小子是不是把伯爵府,和伯爵府的地契都給你了?」老侯爺說著,眼里那灼灼的興奮閃瞎了顧清苑的眼。看著,顧清苑心里好笑,這位老侯爺果然很難用常規的目光來看待,這樣把侯府劃分出去的事,應該怒不可遏,暴跳如雷才是吧!

顧清苑微笑道︰「是呀!」

听顧清苑稱是,老侯爺眼楮亮度再次增加,「丫頭,他真的給了你?」

「是呀!」顧清苑說著,從一邊的抽屜里拿出,放在老侯爺的面前,道︰「侯爺,你看,這是真的吧?」

老侯爺迅速拿起,看了一眼,隨即大笑了起來,笑應道︰「是,是,是真的,哈哈哈。麒肆那個小子跟我說,老子還覺得他瘋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說完,急道︰「丫頭,你趕緊拿著這個去衙門那里記錄一下,這樣,這些東西可就真的是你的了。」

聞言,顧清苑的嘴巴狠狠的抽了一下。

看顧清苑面容扭曲了一下,老侯爺笑著,好心為她解惑道︰「丫頭,你不知道夏侯玦弈那個臭小子,只要老子一做錯什麼事兒,他就會以把我趕出伯爵府來威脅我。哼!老子為此受了多少的委屈。」不忿的話說完,老侯爺撫掌笑道︰「現在好了,等這伯爵府是你的了,老子可就再也不用受他的威脅了,哈哈哈。」

听言,顧清苑深深的吸了口氣,老侯爺為了這個理由高興,她……她仰望一把。他難道就沒想過,她會完全听從夏侯玦弈的嗎?唉!

「哦!對了丫頭,那小子怎麼會忽然把這個給你了?」老侯爺萬分好奇道。

「他給我的信物。」

「信物?」老侯爺瞪大了眼楮,唏噓道︰「這個臭小子,竟然把伯爵府給你做信物,他這個腦子……」

「有點兒傻。」顧清苑自然的接應道。

老侯爺聞言,猛然轉頭看著興奮的顧清苑道︰「你也覺得他有些傻?」

「不但很傻,還很敗家呀!」顧清苑感嘆道。

「是呀!是呀!哈哈哈……」老侯爺對于顧清苑的話感到驚奇,可更感到有趣。

凌菲回來,听著老侯爺和顧清苑完全無壓力的吐槽主子,嘴巴歪了一下,不知該說什麼,是該說他們大膽子?還是該說主子最近威嚴下降了?

「不過,丫頭,你是怎麼讓他把這些給你的?也教教我?」老侯爺十分感興趣道。

「信物交換的。」

「是嗎?那,他給了你這些,你給他的是什麼信物換來的?」

顧清苑噎了一下,慢慢轉頭,指了指身邊那一團亂麻似的東西,道︰「哦!是荷包。」

「荷……荷包。」老侯爺听了怔了一下,唏噓道︰「什麼樣的荷包值得一個伯爵府呀?拿來我看看。」

顧清苑听了,轉身,在那一堆東西里翻找了一下,拿出這幾天努力的成果放在老侯爺的面前,輕咳了一聲道︰「就是這個。」

老侯爺拿起,左右前後翻看了一下,皺眉道︰「老子雖然對這個繡花什麼的完全不懂,可至少還看得懂,可這個?丫頭,你這個繡的是什麼?」

「這個呀!遠看的話,丫頭們說像是鴛鴦。近看的話,她們說像是鴨子。是兩則合一的奇妙生物,沒有那個荷包是這個相同的,它……它是獨一無二的。」顧清苑說著,在老侯爺越睜越大的眼眸中,結巴了一下。

老侯爺的嘴巴抽搐了一下,明明就是鴨子不是鴨子,鴛鴦不是鴛鴦的,這丫頭繡壞了,可她竟然說是獨一無二的,這丫頭……

「那個,丫頭,你覺得這個夏侯玦弈那小子會要嗎?」

「這個,夏侯世子從來不按套路出牌,也許,他喜歡的也是這種不規則的東西呢!」

「丫頭,這京城里的人都說老子愛強詞奪理,沒理也愛賴三分。現在看來,你比我這個爺爺是更勝一籌呀!」

「真的?那,我可以說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嗎?」

老侯爺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大笑,看著顧清苑的眼里透著絕對的滿意,大聲道︰「當然,當然,你比爺爺更加有出息。」

「我一定朝著這個目標好好努力的。」顧清苑鄭重道。

一老一小說的開心,笑的開懷。

而暗處的某些人,卻是完全凌亂中。

老侯爺離開,老夫人馬上就喚顧清苑過去問話。

「祖母,侯爺是為了父親的事情來的。」

「為了你父親的事兒?那他怎麼不直接跟我說,反倒跟你一個孩子說?」老夫人說著眉頭皺了一下,心里不喜。

顧清苑看在眼里,淡然道︰「老侯爺說父親的事兒,還沒最後確定下來,先來打個招呼。也擔心到時候不是好消息,祖母會傷心,所以……」

老夫人听了心里舒服些了,原來是擔心自己的身體承受不住呀!

「那,老侯爺可有說,最好的結果是什麼?壞的結果又是什麼?」

「好的話,父親應該會無罪釋放,壞的話……很難說。」

老夫人听了嘆了口氣,直說,造孽呀!

幾日後

李家來信兒,李嬌已經回京,只是一路太過勞累現在在莊上休息,老夫人听了心里很是不喜,可她也知道李嬌的身體狀況,心里再是不快,表面上也要裝著理解的樣子。只是當著李家人的面,對著顧清苑吩咐道,讓她準備一下去看看她的母親。顧清苑輕笑,稱是。

只是,還沒等到顧清苑動身,茶樓王叔就托人給顧清苑傳遞了一個消息,翼兒的母親快不行了。接到這個消息,顧清苑瞬時明了王叔的用意是什麼?

聞言,顧清苑沒有遲疑,帶著凌菲向茶樓趕去。走到茶樓,進入後院,就看到王叔焦灼的等在那里,臉色十分的凝重,看到顧清苑什麼都沒多說,直接帶著顧清苑去了翼兒母親去的地方。剛走到門口,就听到里面傳來虛弱的說話聲。還有少年偶爾的回應聲。

顧清苑站定,里面的聲音清晰入耳。

「翼兒,你說的是真的嗎?顧家大小姐你真的見過了?」

「是真的娘,兒子已經見過了,而且,她也知道了兒子的身份。」

「那她怎麼說?」虛弱帶著焦灼的聲音響起。

「娘,她很好,還說兒子進入顧家的話,她很高興。」

「真的嗎?」懷疑的聲音,「可是,我听你父親說,那個顧小姐是個厲害的,有的時候就是他拿她也沒辦法,她怎麼會……」

「娘,她是個好人,這點兒子肯定。」堅定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意︰「父親他不了解。」

「翼兒……」兒子的維護可能讓婦人有些意外。

「娘,你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吧!」

「翼兒,娘……能見見那個顧大小姐嗎?」

「娘,她是女子出門不便,不要為難她。」

少年話剛落下,少女聲音傳來。

「怎麼會麻煩呢?一點兒都不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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