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翼兒的動作,顧清苑愣了一下,而後,任由他幫自己擦拭,嘴巴也不閑著回應道︰「我倒是很想優雅的吃,可肚子的召喚聲太大,我沒辦法呀!不過,翼兒饅頭真的好好吃……」砸吧砸吧嘴,很是回味,在餓的時候果然吃什麼都是美味。
「怎麼?沒吃飽嗎?」
「嗯!」顧清苑點圖,伸手指著不遠處的小河,輕笑道︰「翼兒,那里有條河。」
「嗯!我看到了。」
「那里面肯定有魚。」
「也許吧!」
「我想吃。」
聞言,翼兒皺眉。
「翼兒,你不會抓魚?」
「我……我沒抓過。」
「是嗎?那,你抓過蛇沒?蛇肉比魚肉更好吃。」顧清苑期待道。
一邊的麒肆听這這位主子越說越驚人,同時,站在她身邊的主子臉色也越來越深沉,麒肆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那個少年是什麼身份,他自然是知道的,而她們姐弟的相處方式看著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好,好的讓人羨慕,欣慰。不過,主子恐怕不那麼想吧!
麒肆想法起,就看到夏侯玦弈的手動了,手抬,衣袖翻轉,還在遙想蛇肉美味的顧清苑瞬時落在了他的懷抱里,顧清苑,翼兒同時一怔,而後,顧清苑挑眉,翼兒冒火,然,夏侯玦弈卻根本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只是冷冷的看了翼兒一眼,飛身離開。
翼兒抬腳去追,可夏侯玦弈的速度他那里追的上,眨眼既看不到人影,只留顧清苑一句,回京找他!傳入耳中,消散在風中,翼兒頓下腳步,神色不定。
京城
曾氏,三姨娘,顧清素,顧允兒包括首領之人幾個人送到京城之時,夏侯玦弈並沒有讓麒一直接把人帶入大牢,而是,直接套上大夾,裝上囚車,押送入京。
進京之時,京城之人看到這樣的場景,如同一個巨石急速在京城炸開了鍋,消息如風一樣迅速在京城每個角落傳開,特別听到她們被關押的緣由後,更是驚了所有的人。
顧家二夫人和顧家大房三姨娘合謀,以上香為由,目的是為引得顧家大小姐出府,暗中早已和匪人聯合,策劃半路將顧家大小姐殺害,然後再裝成意外。
半路被劫,顧大小姐奮力反抗,僥幸躲過了賊人之手,然卻沒躲過顧家之人的手,在劫後余生之時,被她們聯手推下山崖,生死未卜。
夏侯世子得到消息,現在已經帶人去尋找,而,謀害顧大小姐這些人,先一步被帶了回來,關押,審訊,等著最後的判決。
這樣的事出,有人驚喜,有人驚懼,有人看熱鬧,有人等消息,同時也在心里默默的猜測著,她們暗害顧大小姐的原因。
顧長遠入獄,生死難測,顧家家主之位懸空,按道理顧長遠的兒子理當暫時承擔家主的位置,擔負起顧家養家的責任,然而,偏偏顧家大公子現在既沒有成親又沒有任何職位,想擔負起顧家很難。
而顧家二房這個時候又巧合回京城,如此一來,家主的位置,就無法理所當然的有顧蘅擔任,這中間就會有了一個微妙的存在,如果顧蘅沒了,顧家大房就徹底落敗,整個顧家理所當然的就全部有二房來接手了,如此,這其中的暗涌可想而知。
顧蘅是一個必須除掉的絆腳石,同時,已經和伯爵府定親的顧大小姐可以說是大房絕對的依仗,有她在對二房來說,就是個絕對的危險,就算她不是男丁,可有伯爵府這個靠山在,顧蘅謀得一個好職位絕對不是難事兒。那時二房想接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繼而,二房就起來歪心,先除掉這個顧大小姐,然後再弄死毫無依仗的顧蘅,如此一來,大房子再無一人可以與他們為之抗衡,他們接手顧家也變得順理成章了。
所有的事兒聯合起來,故事就出來了,有動機,有理由,有證據,顧家幾人聯合暗害顧家大小姐的事兒,很快在他們各自的心里就已經被確定。
他們在等待顧家幾人最後結果,同時更加期待夏侯玦弈對此事的反應,還有,顧大小姐如果真的死了,那夏侯玦弈世子妃的位置可就又空出來了,這,讓京城那些對夏侯玦弈有異心的閨閣千金小姐們,開始默默點上了一炷香,禱告著,讓顧清苑的這個礙事的趕緊去見閻王。
消息傳入李家。
李智,李泓臉色很是難看。
李翼忍不住腳步微晃,臉色大變。
李智見此,疾步走過去扶住李翼,擔憂道︰「祖父,你怎麼了?可是那里不舒服?」
李翼擺手在,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慢慢閉上眼楮。
李智在一旁看著,勸慰道︰「祖父,你先別急,清兒妹妹福大命大她一定不會有事兒的。」說完,看著李泓道︰「泓兒,你照顧祖父,我去伯爵府看看然後跟著他們一起去找人。」
「好,我知道了,你去吧!」李泓點頭,臉色沉重。
李智看了一眼李翼疾步往外走去。
李智前腳出去,李翼睜開眼楮,眼里是滿滿的沉怒,猛然起身大步走出去,李泓一怔,疾步追出去,急切道︰「祖父,你要去哪里?」
「帶上人,跟我去顧家。」李翼頭也不會,沉聲吩咐道。
李泓一愣隨即了然,咬牙,轉身趕緊去叫人,如果事情真的如外面的人說的那樣,那些人真的是死不足惜。
皇宮
南宮玉無法抑制心里的不安,進宮去見了皇後,對著皇後把所有的事兒沒沒有隱瞞的說了一遍,說完,本以為皇後就算不高興,可也一定會馬上告訴他接下來該如何處理,然,話完,臉上就猛然被皇後給大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
張嬤嬤震了一下,隨即低頭,南宮玉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皇後,「母後,你……」
「南宮玉,我上次就跟你說過讓你暫時不要動那個丫頭,你都忘記了嗎?」皇後臉色陰沉,眼里滿是戾氣,聲音里是毫無掩飾的怒氣。
「母後,兒臣剛才說過了,這次的事兒我沒出面,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