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在老夫人現在表現的很厭棄她們的時候,自己絕對不能隨著附和,落井下石,更不能幸災樂禍,那樣落在老夫人的眼里,自己就會成為一個不知感激,感恩的人,更是一個連手足之情都沒有的人,那樣,自己和二姨娘她們可就沒有分別了。
一局成敗,關乎自身,可也關系著其他的人,所以,在得意的時候,更要謹記低調,勝而不驕,敗而不餒嘛!雖有好像有些不合適,呵呵,可,自己絕對是個善良的人,憂天下之憂,樂天下之樂,那樣,無論什麼時候都要讓人感覺,自己和她絕對是一伙的。
顧清苑低著頭,那副傷感,矛盾的表情落在老夫人的眼里,果然讓老夫人的眼里閃過滿意,眼里的隱隱的戒備也消失無蹤,消失了兩個不安分的,她可不想來了更厲害的,好在,顧清苑這丫頭雖然心思縝密,可心地卻是個好的,這很不錯。
這一無聲,亦是不著痕跡的心里之戰,齊嬤嬤自然也看到了,心里更是十分的明白,對于最後老夫人眼里的那抹滿意,還有顧清苑臉上的那抹傷感,只感嘆︰大小姐不愧是玩兒心術的高手呀!該硬氣的時候絕對不軟弱,可反之,該軟弱的時候卻絕對不強硬,可在該得意的時候,人家卻從不會大肆的得意。
張揚的強勢,那是沖鋒的狼,雖然惹人忌憚,卻容易被獵殺。
而低調的狠戾,才是蟄伏在暗處的豹,猛然出手必定一擊斃命。
大小姐毫無疑惑是後者,在所有的人在眼里,都是人家在算計大小姐,大小姐最多是防備,卻從來不算計別人,可事實真的是如此嗎?
伯爵府
麒肆看著夏侯玦弈正色稟報道︰「主子,都清楚了。」
「嗯!說吧!」
「是!」麒肆回應,繼而徐徐道來︰「其實,顧大小姐早就知道二姨娘是假懷孕的,在她回到顧家的第二天,就不著痕跡的讓凌菲試探過了,可她卻什麼都沒說,想來是早就猜到,她們會用身孕之事算計與她吧!繼而,她就來了個將計就計,也成就了今天這精彩的一幕好戲。」
夏侯玦弈听到這里不需要再問,很多事兒就已經心知肚明了。
倒是麒一很是不解,疑惑道︰「麒肆,你是不是探听錯了,顧家那個二姨娘老御醫明明就說是真懷孕的呀,怎麼會是假的。」
麒肆聞言,翻了個白眼︰「麒一,你忘了凌菲是做什麼的嗎?她是用藥的高手,能讓女人顯示出懷孕的藥都有,那,制造點讓污血凝結,給人以胚胎的假象,就更不是什麼難事兒了。」
麒一聞言一驚,「你是說……你是說那個二姨娘她說的都是實話,她也根本就沒有找什麼野男人。」
「你這不是廢話嘛!」
「那,這樣一來那個二姨娘不就是冤枉的嗎?」
「怎麼?你想去給她喊冤嗎?」
「那個,那倒沒有,畢竟也是她們先想著害人的嘛!」
「不錯,你還沒有耿直的不分是非,還沒傻透,真是令人欣慰呀!」
麒一听著麒肆明褒暗貶的話,完全沒感覺,只是感嘆道︰「顧大小姐可真是厲害,什麼都能想的到。」
「屁話,以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樣笨,被別人賣了說不定還幫人家數錢呢!」麒肆說完,點頭道︰「不過,顧大小姐反擊的還真是夠完美的,不漏聲色,不著痕跡,卻一擊致命,服用藥物制造假孕也許不會死,可找野男人卻絕對逃不過一死呀!」
麒肆說完暗道︰看來,這位主不但膽子夠大,該狠的時候也是絕不手軟呀!不過,該狠的時候確實要狠,太過優柔寡斷段,只會留下無限的後患,畢竟,本著人性貪欲,不甘。二姨娘,顧二小姐無論什麼時候和顧大小姐之間,都不會,也不可能和平相處,有的只有如今日般的你死我活之斗。
「主子,那個顧二小姐你打算怎麼處置?」想起那個不安分的女人,麒肆開口問道。
夏侯玦弈手上玉扳指微轉,沒有回答,反問道︰「那丫頭可有說什麼?」
听到夏侯玦弈親近的說,「那丫頭」麒肆,麒一微怔,隨即了然,知道主子說的是誰了。
麒肆感覺應道︰「顧大小姐什麼都沒說。」
「是嗎?」夏侯玦弈淡淡的應了一句,就不再開口。
看此,麒肆了然,主子這是交給顧大小姐處置了,是死,是活,也就看顧大小姐一句話了,當然了,如果那主一直不開口,顧家這位二小姐怕是要永遠在大牢里呆著了。
顧家
顧蘅臉色鐵青,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雙手握拳卻仍然能看到雙手在抑制不住得的顫抖,他怎麼也沒想到他這邊正在極力的想辦法挽救,緩和和柳府的關系,現在剛好些。
而家里在顧清苑及笄的日子里,自己只不過晚回來一會兒,就發生了那樣無法挽回,且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出來,想著那個事情的結局,顧蘅大恨,該死的!竟然會以姨娘苟合結局。
顧蘅的心月復小廝,看著大公子少有的暴怒,很是擔憂道︰「大公子,現在該怎麼辦?」
「沒辦法,現在什麼都晚了。」
「那,二小姐和二姨娘該怎麼辦?」
「她們自己惹的禍,那,就有她們自己擔著吧!」
顧蘅的話,讓小廝一愣,隨即了然,大公子這是不管了嗎?雖然早就知道外面溫和的大公子,其實,心地卻十分的淡薄,寡情,可他怎麼也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連自己母親和妹妹的生死也會不顧,這是不是太無情無義了。
顧蘅看到小廝臉色復雜的神色,清淡道︰「成子,你可覺得我太過無情了嗎?」
「不,小人知道公子的難處,現在事情這樣,除非有什麼有力的證據,要不然要救二姨娘,二小姐很難,特別二小姐還是夏侯世子下令送去官府的,大公子想插手很不易。」小廝似是而非道。
聞言,顧蘅拍了拍小廝的肩膀,嘆了口氣,「哎!其實,我何嘗不想救她們,可憑著我現在的能力想救她們,真是心有余和力不足呀!二姨娘的事兒,我要查就是不相信御醫,顧無暇的事兒我要查,那就是和夏侯世子作對,如此一來,說不定沒救出她們,連我自己也搭進去了,所以,我只能忍著,等以後有能力了再為姨娘,二妹妹伸冤,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