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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三百一十-一十一章

一千三百一十章嚇死人了

這個節骨眼上,紀檢委的人找上門,意味著什麼?

一時間,高勝利覺得自己的腦瓜都不會轉了,那就意味著,自己已經出局了——是的,這還是最好的結果,更壞的猜測,他都不敢想了。

省紀檢委登門,從來不可能有好事,就算只是對某些事進行調查,手里也必然地掌握了相當的證據,這證據或者不會將他打落塵埃,但是在眼下這種敏感時刻,足以拖住他的後腿,讓他無暇去爭奪那副省的位子。

這種局面中的細微味道,高廳長比自己的兒子清楚得多,比如說前幾天的匿名信,高勝利就沒放到心上去——每逢重大事件,必然要遭遇到大量的匿名信,這算多大點事?

換句話說就是,「不被舉報的干部,不是好干部」,這話听起來有點偏頗,但卻是實情,只有你擋了別人的路,才會被舉報,具有擋路資格的干部,一般總是要有點能力的。

當然,這話反過來說就不成立了,誰也不敢說「被舉報的干部,全是好干部」。

高勝利之所以跟兒子隨便說起這件事,主要是那匿名信寫得相當仔細和翔實,一看就是交通廳內部的人寫的,所以他才有點生氣︰這是有內鬼啊。

可是做兒子卻是當真了,居然找到陳太忠要求說項,對此,高勝利有點不以為然,不過,兒子大了懂得為老爹操心了,這份孝心還是讓他頗為欣慰的。

等到昨天高雲風把情況一說,高廳長心里更安生了,直說兒子干的不錯呢,誰想今天省紀檢委的就上門了?

愣了足足有三分鐘,高勝利才抬頭看看自己的秘書,重重地嘆一口氣,「請他們進來吧,你還能攔著紀檢委地?」

等那兩位一進來,高廳長一眼就認出了面前的二位,一個是省紀檢委辦公廳的秘書長楊海輝,另一個是糾風辦主任徐晟,勉力笑著站起身來,「原來是楊總管和徐主任啊,今天什麼風兒把您二位吹過來了?」

按說,楊海輝也是正廳,又是在紀檢委這種嚇煞人的單位里,無論如何,高廳長是該走上前握握手的,但是,他的腿抖得實在太厲害了,邁不開步子不說,就算邁得開步子,他也不能出那洋相不是?

「呵呵,我是陪徐晟來的,」楊海輝笑著搖搖頭,高勝利不迎出來,可能性有很多,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腿抖,這種事他見得多了,當然不會計較,要是高勝利腿不抖的話,沒準他倒會認為有點沒面子。」

這話听起來是有點上位者的味道,但是,話不是這麼听的,最起碼高廳長是听明白了,楊海輝這是暗示自己,這可是我們的一番好意呢,你把自己吹得天花亂墜一點,我們這兒壓力不也就小一點嗎?

按常情講,這個述廉報告真地是樣子貨,一點用都沒有,不過這年頭,東西管用不管用,還是在使用者的意圖上,有人要拿這述廉報告抵擋傳言地話,那就能抵擋得住傳言。

還是按常情講,楊秘書長身為紀檢干部,是不該將組織的意圖告訴高勝利地,不過這東西也是有個分寸在里面,這一點,高廳長心里明明白白的。

蔡莉要到點下了,會是什麼樣地人上位那還不一定呢,楊海輝的位子會不會被調整也不好說,這是有意賣人情給他,日後好相見,不管怎麼說,他高某人也是那個副省位子的競爭者之一不是?

當然,這件事的發起者,未必就是楊秘書長了,只是人家親自伴著徐)來了,而且還點出了省紀檢委的意圖,這就是誠意,是關心和愛護你高某人的誠意。

**!高勝利氣得差點罵出聲來,你是想表現你的誠意,卻是害得我差點把褲子尿了,提前打個電話會死人啊?

楊海輝當然知道,高廳長會有點不爽,不過這卻正是他追求的效果,我不這麼來一下,你印象不深刻,隨隨便便地打個電話通知你交一下報告,那你豈不是會轉眼就忘掉?而且有些暗示的話,電話里說也不是很好吧?

總之,知道對方前來,不過是想催一下述廉報告,高廳長這心里登時就安生了下來,笑嘻嘻地陪著兩人聊了幾句之後,兩人轉身告辭。

將兩人送出門去之後

利轉身回來,這才發現自己的背心早就濕透了,雖然空調強勁,可是這襯衣濕乎乎地粘在身上,也不是個滋味兒。

「給我拿一套換洗衣服去,」他看一眼自己地秘書,隨口吩咐一句,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半小時內,我什麼人都不見,」他需要好好地琢磨一下。

「十五分鐘後,是通張高速公路的踫頭會,」秘書小心翼翼地提示一下。

「先讓洪濤參加好了,就說我在跟省領導匯報工作,等一等再去,」高勝利的手一揮,現在他的心里,哪里還有什麼通張高速?正經是盡快琢磨透這個味道才好。

不知道想了多久,高廳長才隱約做出了判斷,十有**,這是蒙藝蒙書記的意思,看來我家這小子,真的是給我活動回來個好機會啊。

一直以來,對蔡莉走後留下的位置和空出來的副省,蒙藝從沒有表過態,公開和私下場合,都沒有任何風聲傳出來過。

當然,一開始大家都知道,蒙老板是默認了有人空降了,至于那個黨群和紀檢書記,也輪不到高勝利惦記。

可是自打夏言冰開始活動,其他人也紛紛地活動了起來,在這個過程中,省里現有的班子也紛紛表示出了不同地傾向,但是蒙書記沒有,半點傾向都沒有。

高勝利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他算是偏蒙藝一系的人,但是遠算不上心月復,差得太多了,雖然他對蒙書記的指示從來都是言听計從,但是在這件事情上,蒙藝支持他是正常的,不支持他更是正常——因為他身後也有人呢,雖然已經是式微了。

蔡莉為什麼會關照自己,高廳長想不出任何一星半點地理由,所以說這件事的由頭,應該不在省紀檢委書記身上,而能指派動蔡莉的,整個天南也只有蒙藝了。

也是說,陳太忠將我的事情告訴了蒙藝,蒙書記出于愛護的角度,指示蔡莉為我洗刷一下清白,沒錯,十有**就是這麼回事了!

想到這里,高勝利激動得差一點蹦起來,洗刷清白固然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蒙書記表態了,他要支持我!

沒錯,就是支持我,這種關鍵時刻蒙書記肯站出來,那就是要支持了,這個暗示雖然隱晦,但是一個廳級領導若是領會不到——那你就混一輩子廳長算了!

而且,他升副省要中組部審核,這述廉報告也是需要地。

想明白了這一點,高廳長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了起來,然後,就越發地覺得身後粘膩了,于是站起身,開始換身上的衣服。

慢著,不能得意!一邊換衣服,他一邊小心地提醒自己,行百里者半九十,蒙藝的支持,不過是為他憑添了一塊重重的砝碼而已,這個位子一天沒到手,就一天不算數。

現在,我該做點什麼呢?高勝利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是這個時刻,他又怎麼能冷靜下來?這麼巨大的喜悅砸下來,他多少是有點暈乎了。

第一千三百一十一章高廳光膀子

努力地平衡了一下心情之後,高廳長認為,自己該向蒙書記表示點什麼,人家蒙老板的橄欖枝都伸出來了,他要再不識趣,那橄欖枝「BIU」地一聲縮回去怎麼辦?

這麼想著,高廳長連衣服也顧不得穿,坐到椅子上就開始撥蒙老板的電話,電話接通之後,他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保持正常,「你好,嚴秘書,我是交通廳高勝利,請問蒙書記現在有空嗎?工作上有一點難題,我想請示一下。」

嚴自勵猶豫一下,才低聲發話,「高廳長,蒙書記正在開會,會議還有二十分鐘結束,等二十分鐘之後,你再打過來吧。」

「好的,謝謝你了,嚴秘書,」掛了電話之後,高勝利又開始浮想聯翩了,不過這次很奇怪,他居然有心思想到了嚴自勵地態度,這嚴大秘是越來越低調了啊。

看來蒙書記還真是要換秘書了?他開始胡思亂想,也不知道那書記家的那個小子能不能上去,那家伙真是好命啊,有小陳硬挺著,年紀輕輕居然已經是處長了,怎麼我家雲風就沒這麼好的運氣呢?

呃,慢著……小陳?我怎麼就把這個大功臣忘記了呢?高勝利拍一下自己地頭,哪怕我今天這些都猜錯了,人家陳太忠幫著在蒙藝面前關說,那總是不爭的事實,這個人情是不能不領的。

他翻翻自己的本子,發現上面還真有陳太忠的電話,少不得撥了一個過去,「太忠吧,我是……你忙什麼呢?」

他發現自己實在不好介紹身份,說「我是高廳長」吧,有點居高臨下的態度,不合適;可是說「我是高勝利」,這身段未免又放得有點低了;說「我是你高叔叔」——兩人似乎還沒那個交情。

說得他只能含糊一下過去了事,那家伙的手機上,怎麼也該存著我地電話的吧?

「高廳啊,您好您好,咳咳,」陳太忠猛地咳嗽兩聲,「請問有什麼指示嗎?我……沒在忙什麼。」

這家伙什麼毛病啊?高勝利有點奇怪,咳嗽得這麼狠,感冒了嗎?

陳太忠不是感冒了,是坐蠟了,昨天晚上他跟田甜又唱又跳,然後還擲骰子吹牛皮,玩得不亦樂乎。

包間地檔次挺高,空調也吹得挺強勁,跳舞是個體力活,擲骰子也容易讓人興奮,又喝了一點酒,玩著玩著,田甜就將身上的外套月兌了。

田甜地外套之外,還有風衣呢,所以里面就是緊身的長袖秋衣了,將她上身地美妙輪廓勾勒得一覽無遺。

這還不算完,她擲骰子擲得興起,將秋衣地袖子也擼了起來,兩只女敕藕一般手臂露了出來,包間的燈光雖然昏暗,但是那白生生的圓潤還是刺眼得狠,陳太忠看得頗有一點眼暈。

這孤男寡女的在一起,酒這玩意兒也不是個好東西,不知不覺間,田甜的身子就靠到了他身上,在一次吹牛皮輸了的時候,她笑著捶了陳太忠一拳,「你這家伙,也不知道讓著我一點。」

陳太忠抬手就將她地手捉住了,下一刻,兩人眼對眼地望著,然後……不知道是誰主動,反正就抱在一

了起來。

陳某人已經是花叢老手了,口唇交接之際,兩只手很自然地就在對方身上游走了起來,在素波,他只有雷蕾這麼一個性伴侶,而這兩天雷記者又去了鳳凰,他憋得有點難受不是?

今天雷蕾倒是回來了,但是出差幾天,她還是要回去照看自己的孩子的,所以說,今天晚上他還是要一個人渡過。

反正,他是將田甜秋衣的下擺自褲腰處拽了出來——田甜的腰帶屬于那種裝飾品,松松垮垮地斜掛在腰間,一點操作難度都沒有,

然後……他當然就模了,不但模了對方光滑的背脊,更是連乳罩也解開,撫模了那對不大的**,軟綿綿的偏又彈力十足,這手感真的不錯。

當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他就不可能再住手了——小太忠都要爆炸了呢,大手順勢直下,伸向美女主播地褲腰,解開了牛仔褲的紐扣。

這下,田甜終于是不肯答應了,按住了他的手,掙扎著挪開她的嘴唇,「太忠……別……」

精蟲上腦的陳太忠哪里肯听她的?反正你跟我玩這麼長時間,肯定也是有點心理準備了吧?于是大手頑強地伸了進去,穿過層層阻礙,挑開小小的棉質內褲,甚至踫到了胯間那毛茸茸的恥毛。

「求求你,真的不要啊,」田甜拼命扭動著身子,眼淚都快出來了,「我還沒準備好呢,真的……」

「呵呵,」陳太忠沖她笑笑,才待說點什麼甜言蜜語,猛地一愣,因為他地手踫到了點硬邦邦的塑料片,「這是……來那啥了?」

反正,他是親也親了,模也模了,只差真刀實槍地上馬了,送田甜回去還挺晚地,這不是,田主播一大早堵住了他,要他去家里吃午飯呢,「我爸爸肯定會很高興見到你的。」

「我昨天……喝多了,我不是有意地,」眼見對方來真的,陳太忠可是有點汗顏了,嘖,我怎麼就這麼管不住自己地下半身呢?

當然,這也是他對田甜有點好印象,又有點貪圖搞定美女主播的虛榮心,想著對方接吻挺老練的,估計也不是那啥了,誰想人家就認真了呢?

正在尷尬時分,他接到了高廳長的電話,咳嗽兩聲倒也是正常了。

可是,高勝利不知道不是?關切地問了兩句之後,「太忠,昨天的事兒,雲風都跟我說了,可是太謝謝你了,這麼著吧,中午坐一坐?」

「那好吧,中午坐一坐,」陳太忠擦一擦頭上的汗,「其實我就隨意說了說,高廳您也別太在意嘛。」

掛了電話之後,他沖田甜苦笑著一攤手,「中午高勝利請我吃飯,沒法去你家了,真的,田甜,我不是什麼好人,昨天就是酒勁兒上頭了。」

「那昨天我要是沒……沒來那個呢?」田甜憤憤地看著他,「你又打算做什麼?又打算怎麼跟我交待?」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嘛,我錯了還不行?」陳太忠嘆一口氣,「這還不是因為你太漂亮?我差點把持不住?」

「哼,」田甜地臉色稍微好了一點,卻還是不依不饒,「認個錯就完了?」

「我補償,我補償你還不行?」陳太忠手向口袋里一揣,再拿出來的時候,已經多了一個盒子,打開是一對亮晶晶的鑽石耳釘,「這個成不成?」

田甜可是驚呆了,好半天才抬頭愕然地看著他,「你……你隨身就攜帶這這種東西?隨時準備討好女孩子?」

拜托,你比我大啊,還女孩子,陳太忠笑著聳聳肩膀,「早跟你說了,我就不是什麼好人,我的女人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多,不過……我是真地不忍心傷害你,所以就提前說了。」

田甜呆呆地愣了半天,才嘆一口氣,「雷蕾手上那塊梅花表,是不是也是你送的?」

「是我送的,不過那是感謝她對我的報道,」陳太忠笑著點點頭,堅不吐實,「我跟她可是沒什麼別的關系,你別想歪了,那是朋友之間正常的饋贈。」

「那這個算是什麼呢?」田甜向那對耳環努一努嘴,「也算是朋友地饋贈?」

「這是我的歉意嘛,」陳太忠臉上還掛著笑,心里卻是有點不耐煩了,「不是一回事。」

「我也是你的朋友吧?除了歉意,我還要饋贈,」田甜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心里卻是有若明鏡一般︰你跟雷蕾,絕對不會是那麼簡單的。

「那沒問題,」陳太忠一听此事就此揭過,忙不迭地點頭,「回頭我也給你弄塊表,行吧?」

見他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田甜心里沒地又升起一團怒火來︰這麼著急地撇清,我就連個雷蕾都不如嗎?

「我要梅花表,還是雷蕾那個款式的,」她笑嘻嘻地看著他,「沒問題吧?」

「成,」陳太忠點點頭,心里覺得什麼地方有點不對,不過一時間他也沒心思去琢磨了,「要去辦事了,也不知道高勝利正忙什麼呢……」

高勝利正忙著高興呢,給陳太忠打了電話之後,他又琢磨了一陣,直到他定的鬧鈴響起,忙不迭抓起電話,又撥通了蒙書記的號碼。

這次又是嚴自勵接的電話,捂了一陣之後,嚴秘書地聲音再次響起,「高廳長,蒙書記說了,有事先向範省長和杜省長匯報,以後有時間,再听你的匯報。」

明白了,高廳長這次是真的明白了,蒙藝是在說,現在太敏感,你不要跟我搞這個那個的,你的輸誠我收到了,真想感謝我,以後吧。

如若不然,蒙藝斷斷不可能連他要匯報什麼都不知道,就一口拒絕了。

想一想剛才被紀檢委嚇得差一點尿了褲子,高廳長一時間感嘆不已,人生 ,真是大起大落,太刺激了。

「高廳長,半個小時到了,踫頭會……」秘書敲門走進來,下一刻就呆在了那里,「您……您不冷嗎?」

敢情,高勝利一門心思琢磨事兒,現在還光著膀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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