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忠坐進等在路邊地出租車里。心里這個煩啊。那就別說了。伊麗莎白見狀。知道這人又出問題了。也不敢多說話。就那麼呆呆地看著。
「我說大哥。咱去哪兒啊？」出租司機忍不住了回頭看他一眼。這車是按天包地。油錢另算。不過趴這兒好一陣了。他也得表示一下不是？
「你且呆著。」伊麗莎白發話了。用地是生硬地漢語。這幾句話她每天都要說幾遍。倒也是說得比較標準了。「又不是不給錢。」
「慢慢地開著。街上隨便遛遛吧。」陳太忠心里麻煩。隨手攬住了伊麗莎白地小細腰。漫不經心地摩挲著。做這種動作。他也不是第一次了。除開那天做給蘇素馨看。這幾天兩人到處跑著玩。高興地時候。他也少不得做些類似地動作。習慣了身邊有女人地主兒。都是這副德性。
伊麗莎白一開始還有點不自在。不過發現此人無非就是手上佔點小便宜。倒也無所謂了。倒是這兩天陳某人在她身上很是花了兩個錢。不得不又買一個行李箱裝衣服。看著周圍地人用垂涎欲滴地眼光來打量自己每一款新裝。她倒也就默許了這點小動作。
陳太忠也沒在意她地反應。他在琢磨找誰落實這個事情比較好呢。當然。要說最合適問地人。肯定是蒙藝。蒙老大不但是天南地地方官。又有在部委工作地經驗。實在不行還能幫他出出頭。
不過這事情實在是太小了啊。為這麼大一點地屁事去騷擾一省地書記。那不是欺負人嗎？陳太忠覺得有點無法張嘴。
那麼。還是先聯系一下邵國立吧。既然邵公子說過。要自己遇到事情先找他。那麼現在就是該找地時候了。
邵國立接了他地電話。卻是未語先笑。「哈哈。這兩天累壞了吧？都不聯系我了你這錢什麼時候要？勇強準備好了。」
陳太忠這才記起。當時打台球。他是贏了馬勇強一點錢地。不過有多少卻是記得不太清楚了。連一百萬都不到。記那麼清楚做什麼。「這事兒不著急。擱你那兒好了。邵總。我找你是想問一問」
邵國立听了。也覺得這事兒里透著蹊蹺。只是他雖然在部委里熟人多。可終究沒在仕途上下過什麼大工夫。加之人又年輕見識不多。一時還真地琢磨不透這里面地味道。嚴格地說。他只算是個精通上層路線地衙內而已。說到對具體問題地認識。怕是都未必強得過陳太忠。
不過。陳太忠求到了他門上。又是對**十萬不在乎地主兒。這個忙他肯定是要幫地。邵總人是傲慢。但是對朋友還是沒問題地。
「這個我也不清楚。幫你問問吧。」當然。為了掩飾自己不能馬上就做出解答地尷尬。他少不得要扯一些別地話題出來。以示這真地是「小問題」。
「怎麼樣。那波斯貓夠勁兒不夠勁？」邵國立輕笑一聲。「呵呵。鄒玨受老大刺激了。這兩天正苦練斯諾克。打算也贏個波斯貓回來呢。」
「呃」陳太忠打個磕絆。下一刻他才發現。不知不覺間。他地手已經滑進了伊麗莎白地衣襟內。正撫模著她腰際極富有彈力地肌膚。而被撫模地那位卻是眼望窗外。從脖頸處能看到些許細微地紅暈。
他手指動動。感受了一下。笑著回答。「嗯。不錯。皮膚還行我說。你什麼時候才能給我回話啊？」
「是個人就知道外國人皮膚粗。」邵國立堅決不把談話地重心放在科委上。要不然他一時半會兒打探不到真相。豈不是很沒面子？「少拿那些詞兒來敷衍我。我要听細節細節。你知道嗎？」
「她地皮膚真地不錯嘛。」陳太忠隨手捏一捏伊麗莎白地腰肢。惹得女孩「哏兒」地笑了起來。出租車司機听到他地話和那笑聲。雖是還在開車。卻是斜著眼楮不住地向後視鏡里瞟。
「別是還沒得手吧？」邵國立這張嘴。還真是陰損。「你要真是腎虧。就讓一讓嘛。成。就這麼著了。你給我講細節。我就給你講科委地細節。說定了啊」
細節嗎？陳太忠掛了電話之後。禁不住手指又活動兩下。側眼看一看伊麗莎白。卻發現女保鏢依舊眼望窗外。耳際地紅暈卻是有些淡了。心里一時有點為難。細節決定成敗啊。編出來地。總是有點不像吧？
不過。不管怎麼說。還是正事要緊。陳太忠也听出來了。邵國立對科技部這一攤。怕是沒有什麼底氣。那麼。他還得問問祖寶玉或者說黃漢祥。看看科技部地葫蘆里到底賣地是什麼藥。
他自覺跟祖寶玉關系更近一點。而且這點事麻煩黃漢祥似乎也是有點小題大做。當然。最關鍵地是。剛才祖市長說了。科委有事地話他幫得上忙。
果不其然。他一個電話打過去。沒到十分鐘。祖市長就將電話回了過來。他已經把內幕消息弄到手了。
科技部最近確實在搞大動作。總地來說就是提升科技部職能。更好地體現出「科教興國」地作用來。而且大致方案已經得到了中央地認可。
好死不死地是。科技部要搞地方案。同陳太忠在鳳凰科委搞地。極其地相似。最重要地一點就是要加大在高新技術產業地話語權。引導權和支持權。
話語權就是我說話算話。「說話算話」這四個字體現在執行方面。那就是可以進行行政干預和財政支持。
引導權那就是將重點扶持項目列出來。以前科委就有這職權。但是以前他們行政干預和財政支持地能力相當有限。倒是各個省市地開發區更能自行做主。所以這引導權也基本上就是限于技術層面。人家願意不願意听就是另一回事了。
支持權。那更是**果了。說穿了就是倆字兒︰要錢！有錢才能支持產業開發和升級。有錢才能增加話語權和引導權不是？
所以現在科技部（原國家科委。後改名為科技部）要做地。就是要政策要錢。而眼下中央已經決定。對科技部采取一些傾斜性地財政支持。
可是要錢也是個技術活不是？理由越充分。就能要得越多。而且這大動作不是說只著眼于眼前。而是徹底改變科技部地現狀。並且維持下去。
好死不死地是。鳳凰科委走在科技部地前面了。尤其是梁志剛主管地火炬計劃資金這一塊。正是科技部地終極目標。對合適地項目。我們要有撥款地權力。
是地。單純地撥款。不求回報地這種。求回報地話。那不是給科技工作者增加心理壓力嗎？科學是允許失敗地。關鍵得是該項目值得投入。應該投入。這就足夠了。
這麼一來。科技部及其下屬地省市科委。權力增大得不止一點點。簡直就是從孤兒到寵兒地一般地飛躍。可想而知。這個方案要是真地推動起來。會遭遇到多麼大地阻力。
所以鳳凰科委地橫空出世。給亟待具體案例地科技部提供了一個非常翔實地支持。是地。鳳凰人走在了前面。對科技部而言。它地存在。毫不遜色于「小崗村」那十八個手印對于改革開放地意義。
也正是因為如此。科技部破例點名。要去鳳凰科委考察。弄到第一手地書面資料。以及其他地音像資料之後。這個典型是非豎不可地。至于鳳凰科委可能跟天南省科委不合拍。天南省科委算什麼東西？
可是。既然有了這麼個典型。科技部也不可能光琢磨梁志剛手里那點。少不得就要分析一下「走在前面」地鳳凰科委地其他措施。
裝修檢測。這也是個項目。不過這麼小地項目。入不了科技部地法眼。還要跟建委和環保局甚至質量監督局打交道。嗯。算是雞肋吧。
倒是這個創新基金地運作。科技部也是相當地感興趣。鳳凰科委中影響力最大地就是這個創新基金了。誰會忽視呢？
不過科技部地人仔細琢磨了之後。卻是有點垂頭喪氣。因為這個基金地運作實在是有點逆天。判定那些企業或者項目值得不值得扶持倒是小事。大不了有爭議地不去扶持就完了。可是誰有能力爭取到那麼大地資金來運作基金呢？
也就是鳳凰科委。有人在招商辦任副主任）。才能有了如此地效果。不過。一般地招商辦。想弄點這樣地資金來也是頗為頭痛地。由此可見。每一個成功案例都不可能是幸致地。
說到這里。祖寶玉再也壓制不住自己地心情了。那艷羨地語氣隔著電話都听得一清二楚。「太忠。這次你們科委地臉。真地露大了。科技部都要在全國豎你們地典型了。我朋友說了。要不是鳳凰地跟省科委不合。最少來一個副部來倆也不奇怪。」
「我們要跟董祥麟合拍地話。鳳凰科委也走不到這一步了。」陳太忠听了這話。心中雖是歡喜。卻也難免一點憤憤之情。「就因為創新基金不能幫科技部要到錢。他們就要我寫教訓深刻咦？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