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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車隱在五星級酒店外面的燈光內,通體的黑色, 亮地發射出幽暗光芒。

里面坐著幾個泰國男人,眼楮透過車窗盯著對面的酒店。

「佤住在九樓,但是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媽的,剛才讓他們跑了,還殺掉我們好幾個人。」

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拿出望遠鏡看向不遠處的酒店門口,忽然,眼前一輛車子經過。

上面貼著的廣告是他們熟悉的。

「快快,截住那輛車!」

黑色的車子迅速開過去,終于將那輛繪著修長果腿的車逼停在路邊。

兩人下去後迅速拉開車門坐進去,見到後面坐了個穿著性感暴露的美人,飽滿的胸部呼之欲出,妝畫得很濃,第一眼看上去真是美艷不可方物。

「你們是誰?想做什麼?」

男人視線往下移,看到對方凸出來的喉結,「原來是個人妖。」

「人妖怎麼了?」

「閉嘴,你去酒店幾樓?」男人把槍抵在他腦門上。

人妖嚇得舉起兩手,「十樓,別人剛點的。」

「十樓?」男人眼楮一亮,「哪個房間?」

「1010。」

兩名同伴對望眼,這不就是他們打听出來得佔東擎的房間號?

居然要找人妖,口味真重。

男人朝同伴遞個眼色,「快把玲叫過來,」他槍指著對方,「你,把衣服月兌掉,還有,是誰打電話招你的?吩咐過你什麼?」

他只得將蘇涼末在電話里的話一字不落告訴對方。

很快,另一輛車開過來。

下來個美麗的泰國人,要扮當然要從本質上就像,這玲也是人妖,原本被注射了激素後專門在夜場表演,後來被泰國的一個老大給看中,收到了手底下。

快速地換裝,又拿過原先那人手里的磁卡,玲穿著高跟鞋拗起臀胯一步步朝酒店而去。

蘇涼末起來倒杯水,將嘴唇貼向杯沿,方才那蜻蜓點水般的吻留下的溫度將接觸到的冰水都給燒得滾燙,她沒有再到陽台上去,百無聊賴坐在床沿看會電視,目光再度掠過那張號牌,其實也沒有太大的意義,當時一時沖動,就打了這麼個電話。

他這樣莫名其妙,她惡心惡心他也無妨。

佔東擎回到房間先沖個澡,他坐在床頭處抽煙,由于門窗緊閉,臥室內都是嗆人的煙味,他單手托腮,煙星沿著發絲在燃燒。

他當初也令人從中周旋過,所以才給蘇涼末定了兩年的刑期,到底也沒忍心讓她在牢里耗一輩子。

可就是這兩年……

他用力抽口煙。

玲扭著身姿來到1010號房前,門口的保鏢警惕看他眼,「你是誰,趕緊離開!」

另一人朝走廊盡頭看去,「也不知道那邊怎麼放她進來的。」

玲拿出磁卡,上面有令人遐想的宣傳圖,以及某家會所的名稱,兩名保鏢面面相覷,又想著方才佔東擎敲開蘇涼末的門後急急忙忙出來,肯定憋得難受才會打電話招人。

但兩人還是沒有貿然讓他進去。

玲見他們面有猶豫,趕緊又說道,「是擎少招我來的。」

擎少兩字說得是生硬的中文。

其中一名保鏢將磁卡遞還給他,「還是問問吧,萬一真是擎少的吩咐,擾了他的興致我們誰都擔待不起。」

同伴聞言,點點頭。

保鏢敲響三下房門。

佔東擎恰好從浴室出來,臉上還掛著水漬,听到聲音他隨口問道,「什麼事?」

「擎少,您叫的人來了。」保鏢小心措詞。

佔東擎正站在門後,他把房門打開,看到外面的美人,「哪里來的?」

「他說是您打電話招來的。」

佔東擎眉頭不由皺起,「我沒叫。」

兩人聞言,臉上立馬揚起嚴肅,伸手要去掏槍,玲嚇得使勁擺手,佔東擎細想後說道,「住手。」

一定是有人打了電話,不然對方不可能想到十樓來,這樣的目標性太大,佔東擎目光不由瞥向旁邊房間那扇緊閉的門。

玲雙手將衣領一扯,露出里面那對渾圓。

保鏢驚呆了,這泰國人妖真開放!

佔東擎轉身要進去,外面的人開口說了句泰語,說話聲竟然跟男人一模一樣,佔東擎驚愕轉頭,目光這才落向他的喉結處和雙手。

是人妖?!

玲擠進去一步,又把裙子往上拉,佔東擎臉色微變,想到里面藏著的東西就一陣惡寒,保鏢沒敢攔,說時遲那時快,玲快速出手,佔東擎反應快他一步,手掌緊扣著他的腕部將他推向牆壁。玲另一手朝他肩膀揮去,佔東擎照著他月復部狠狠一腳,玲瞬間就沿著牆壁癱軟下去。

保鏢前後沖進來,佔東擎冷著臉轉身,忽然覺得手臂處似乎不對勁,感覺被蚊子給咬了口似的。

宋閣很快過來,蘇涼末也听到旁邊的動靜,只以為是人到了。

沒過多久,她才躺到床上,外面傳來敲門聲。

「誰啊?」

「蘇小姐,我是宋閣。」

蘇涼末走過去將門打開,「什麼事?」

「你跟我過來就知道了。」

蘇涼末將腦袋探出房門,看到隔壁房間門前多了好幾名保鏢,她伸手將門虛掩起,李丹也趕了過來,蘇涼末走到佔東擎的房門口,看到癱在那的玲和旁邊滾落的一支手槍。

她心里咯 下,想著沒這麼倒霉吧?

宋閣面色冷峻,用腿朝玲踢下,佔東擎則坐在里面的沙發內。

宋閣轉身朝那幾名保鏢怒喝,「怎麼搞得,不是讓你們嚴加看守嗎?居然還弄出這樣的事,想不想活了?」

「宋哥,他說是擎少招來的。」

宋閣一拳揍過去,「人妖和女人分辨不清楚是不是?」

蘇涼末眼楮不由朝地上的人看去,她萬萬沒想到一個電話居然把殺手給引來了。

佔東擎目光掃了圈,然後落到蘇涼末身上,「是誰想出來的主意?」

宋閣自然不相信是佔東擎隨便招女人,他眼里透著平日里鮮少露出的陰狠,「說,誰先放他進來的?」

保鏢們一個個面色煞白杵在牆邊,連大氣都不敢出。

李丹緊挨蘇涼末,心里想著佔東擎活該,要不是色膽包天怎麼會把殺手招來?

不過想想這些人也真可憐,上個床還不能安生,要時刻提防,看眼佔東擎繃起的俊臉,李丹不由幸災樂禍。

宋閣拔出槍,將槍對準其中一名保鏢。

蘇涼末輕掀眼皮,「是我招來的。」

宋閣難以置信看向她,李丹也大驚失色,推推蘇涼末手臂,「別亂說。」

「但我是看了房間里的牌子打過去的電話,沒想到有人想殺你。」

只能說這個世界太陰暗,嫖一個都能遇到殺手,不得不說佔東擎太強大。

宋閣把槍收回去,並示意站著的保鏢全都回到原位。

玲撫著月復部不能動,看來那一下是差點要了他的命。

宋閣用腳踢向他,「誰派你來的?」

兩邊語言不通,佔東擎頭疼地揮下手,「帶一邊去,找個翻譯問問清楚。」

「是。」

蘇涼末臉上略帶尷尬,「我沒想到這些人無孔不入。」

李丹也不好說什麼,只得陪在一邊。

佔東擎高大的背影微弓,眼楮斜睨過來,「你給我招女人,還招個人妖?」

「人妖不是泰國一大特色嗎?」

李丹差點沒笑出來。

宋閣過來喊她出去,李丹瞪他眼,他還真盯上她了,「我在這陪著涼末。」

「她把擎少害成這樣,蛇蠍心腸。」

李丹一听立馬拉下臉色,「要說蛇蠍誰比得過你們?涼末是蛇蠍,佔東擎就是一毒人!」

找不到更惡毒的詞,李丹只得信口道。

宋閣拉住她的手腕往外扯,蘇涼末也要出去。

佔東擎沖她背影喊了句,「站住。」

「干什麼?」

「這個殘局不應該你來收拾嗎?」

蘇涼末走上前,佔東擎好好地坐在那也沒見受傷,「我道歉,如果真出什麼事我肯定會負責。」

「你怎麼負責?」佔東擎大有咄咄逼人之勢。

「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蘇涼末雖然後怕,但嘴上還是強硬,「如果你有什麼意外,不用你說,你的手底下人也不會放過我。」

「你也夠狠,這招都能想出來。」

「反正就算人妖真進了你的房間,也上不到你的床上。」

佔東擎手掌不由揉向臂膀,「你的意思,是存心讓我惡心了?」

「不是,」蘇涼末認真道,「因為你說你欲求不滿,所以我想讓你多看一些美麗的事物。」

「說到底,原來是為我好。」

蘇涼末原本再度襲來的睡意又被攪得一塌糊涂,也怪她自作自受,看眼窗外,天空泛起的魚肚白敲打在玻璃上,她想回去補個回籠覺。

佔東擎听到蘇涼末走出去的腳步聲,也沒回頭,由著她離開了。

蘇涼末回去後躺在床上,天都亮了才閉上眼楮。

這一覺睡到9點多,還是李丹來按門鈴才把她叫醒。

換好衣服出去,兩人相攜去樓下的自助餐廳用餐,蘇涼末余光瞥見佔東擎的房門緊閉,門口的保鏢由兩人增設為四人。

誰也沒放在心上,只當昨晚鬧騰了半宿,這會佔東擎還睡著。

吃過餐點,蘇涼末和李丹走向電梯口。

迎面走過來個男人,「是蘇小姐嗎?韓先生想見你。」

「韓先生?」蘇涼末看向四周,「他在哪?」

「在酒店的正廳內。」

蘇涼末略有猶豫,「但是擎少還沒下來。」

「沒關系,韓先生想單獨見你。」

李丹拉下她的手臂,「別去。」

蘇涼末沒有推辭,她朝李丹吩咐道,「你先回房吧,我去去就回。」

單憑韓先生昨晚在賭局上最後推翻了牌面,她就能相信他。

蘇涼末跟著男人走進電梯,來到底樓的正廳內,蘇涼末遠遠看到韓先生站在那,襯衣隨性地挽至肘彎處,則是干爽的米色長褲。

蘇涼末在男人的帶領下上前,「韓先生。」

韓先生轉過身,湛藍色的眸子透出一種令人移不開眼的迷魅,他示意蘇涼末坐下來。

「韓先生叫我來有事嗎?」

「昨天那場賭局,最後看到底牌的時候吃驚嗎?」男人噙笑,屬于混血兒特有的迷人伴隨著他的一舉一動張揚而不羈的顯露出來。

蘇涼末點下頭,「是嚇了一跳。」

「那你為什麼不拆穿?」

「如果韓先生想動手腳,肯定是一點蛛絲馬跡都不會留下的,我說出來也沒人相信,」蘇涼末輕聳下肩膀,「到最後,我連自己都不相信了。」

韓先生招手服務員,給蘇涼末點杯果汁。

「其實今天找你來,是有件事想請教你。」

「韓先生不用這麼客氣,有什麼話您直說。」

韓先生搭起條腿,目光帶著探尋投落到蘇涼末身上,「看你玩牌的時候,一眼能看出你是規規矩矩不會出老千的,既然只是靠運氣,我想請問蘇小姐,你是如何在御洲立足的?」

這話問得夠直接,也令蘇涼末啞然無聲。

服務員將果汁端上來,蘇涼末這才開口,「說不定我出老千的時候,連韓先生都看不到。」

男人挑高嘴角,從旁邊拿出副撲克牌。

蘇涼末看到韓先生將盒子打開,右手握著那副牌,「三秒鐘之內找出紅桃A,如果有這本事,我就相信你的話。」

蘇涼末將牌攤開,一眼掃過去很難發現那張牌。

韓先生笑著將牌收起來,他將整齊的牌放在右手手掌內,修長的手指控制住邊緣,忽然,一張張牌像是自己長了翅膀般飛躍出去,一片片猶如雪花凌飛,男人側耳听風,左手迅速出擊,兩根手指尖夾著的赫然就是紅桃A。

蘇涼末不覺得吃驚,他是賭神,自然有過人的本事。

韓先生將那張紅桃A推向蘇涼末。

她看了眼,面帶笑意,「韓先生是雜技團的嗎?」

「雜技團?」男人訝異。

蘇涼末想了想,「是中國一門高雅的藝術。」

「可別騙我,我父親就是中國人。」

蘇涼末啜口果汁,「我開個玩笑。」

「現在能跟我說實話了嗎?」

蘇涼末自然不可能跟他交底,「只能說,我的運氣出奇的好。」

「真是因為運氣,還是因為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在幫你?」韓先生一語道破,蘇涼末掩起眸子內的吃驚,「你這話我听不懂。」

「也許是因為住在泰國,耳濡目染的關系,我們這邊信仰佛教,誰都知道在賭場上如果只憑運氣,肯定是十賭九輸,還有你昨晚在開局前說的話,包括你中途跑出去的舉動,都不得不令我懷疑。」

原來,他早就將她看了個透徹。

蘇涼末收斂起笑意,「可你不得不承認,昨天我確實運氣好。」

「那是因為我也只憑運氣,我沒有人為地想改變什麼。」

「韓先生要怎麼想,是您的自由。」蘇涼末不打算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其實,蘇涼末到了泰國後就沒見到小小獸,由此斷定,小小獸應該沒法出來。

「你別誤會,」韓先生見她滿臉戒備,「我也只是猜測,不過我想勸你一句,如果真有那樣的事,還是早日罷手的好,人鬼殊途,遲早有天你們要分開。」

「你說得簡單。」蘇涼末沒再往下說,這事是沒挨到他自己身上,自從撿到小小獸後,蘇涼末已經把他當成了第二個弟弟。

韓先生看她眼,「擎少還沒起來?」

「嗯。」

「昨晚折騰夠嗆了吧?」

蘇涼末的眼楮果然沒看錯,這韓先生跟所謂的溫文爾雅一點關系都扯不上。她牽起嘴角,「可能是。」

韓先生搭了把椅子,「我去找他。」

蘇涼末跟著起身,兩人相繼走進電梯內,來到十樓,遠遠看到保鏢還杵在那。

韓先生被擋在門外,保鏢伸手敲門,「擎少,韓先生來了。」

里面半晌沒動靜,李丹一直在等蘇涼末回來,她站在蘇涼末的房間門口,替她將門打開。

「這……」保鏢面有難色,「韓先生,擎少應該還沒起。」

韓先生冷下臉,「進去看看!」

依著佔東擎的性子,不可能把客人晾在外面,況且他們之間還有合作要談。

蘇涼末也隱約覺察到不對勁,「把門打開,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他還能睡得著。」

保鏢見狀,取出門卡。

韓先生率先進去,蘇涼末和李丹跟在後面,房間內,窗簾厚重的顏色擋住外面欲要穿射進來的陽光,韓先生站定在茶幾前,「擎少?」

蘇涼末看到佔東擎背對他們躺著,他伸出只手,韓先生神色微松。

「李丹,我們先出去。」

心里驀然一松,沒事就好,省得什麼高帽子都往她頭上扣,當然這種事蘇涼末也吸取教訓,不會再有下次。

兩人轉身走出去,韓先生走近上前,他總覺得不對勁,沒可能人都進來了,佔東擎還躺在那不動。

他繞過床尾來到佔東擎躺著的一側,這一看,驟然吃驚。

蘇涼末和李丹已經跨出門口,忽然听到韓先生揚高的嗓音,「蘇小姐!」

蘇涼末頓住腳步同李丹對望眼,兩人頗有默契得再度轉身大步回到房間。

「怎麼了?」

佔東擎還是那個躺著的姿勢,韓先生將他的被子掀開,伸手往他肩膀推了推,佔東擎手擺動幾下,卻不說話。

韓先生見蘇涼末還站在那,「過來啊!」

她幾步上前,看到佔東擎面色並不好。

韓先生似乎感覺到什麼,「能說話嗎?」

佔東擎沒有回答,韓先生將他的袖口往上翻,檢查完一側後又舉起另一條手臂。在他臂膀處,發現一枚一元硬幣大小的青痕,他拇指按上去,果然是硬邦邦的。

「中了蛇毒。」

「什麼?」蘇涼末吃驚,「蛇毒?」

韓先生拉過蘇涼末,讓她幫忙將佔東擎扶好,他坐在床沿仔細檢查傷口,「沒有咬痕,看來是被人提取蛇液後注進去的。」

蘇涼末覺得不可能,「誰能近得了他的身?況且給他注射,他還能一點知覺都沒有?」

「你不知道,在這什麼事都有可能,這種蛇液被提取後一般藏在裝飾物內,注射時只需按動開關,感覺,可能跟被蚊子咬了口差不多,大多數發現的時候,已經全身僵硬而死了。」

蘇涼末猛地提不上氣,窒息一般,「那現在怎麼辦?趕緊送醫院吧。」

「送醫院也沒用。」

李丹看眼蘇涼末,見她臉色煞白如紙,佔東擎薄唇發青,而且半側身子已經出現麻木,連嘴都開不了。

蘇涼末意識到,極大的可能就是昨晚那個人妖。

韓先生撥通電話,用泰語交流,蘇涼末一個字沒听懂。

她站在床前,目光不由投向床上的佔東擎,男人眸光同她相觸,蘇涼末趕緊別開。

韓先生找的人很快趕來,是泰國有名的專門治蛇毒的,那人嘰里呱啦沖著佔東擎一個勁說,韓先生面色沉重地站在邊上催促。

只見中年男人從包里掏出把刀,一個藥瓶和一個打火機。

佔東擎手臂屈著,看來是很難受,中年男人朝著傷口比劃幾下,蘇涼末忍不住開口,「韓先生,這樣行嗎?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你放心,」韓先生朝她招下手,「他需要個幫手,你過來。」

蘇涼末被他帶到跟前,讓她雙手控制著佔東擎的手臂,她只能坐到他床沿,中年男人手握刀子伸向傷口。

蘇涼末看不得血腥的東西,她轉過臉,目光再度撞上佔東擎。

他臉色倒是平靜,倚在那,浴袍向肩膀一側垮,露出里面性感的鎖骨來。

中年男人一刀劃下去,滲出的黑血蔓延到蘇涼末手指尖,她扭過頭看眼,烏黑的顏色透進手指縫內,看得蘇涼末心頭被棉花給塞住似的,男人再次提刀,劃出個十字刀口,迸出的傷口血流如注,蘇涼末牙關止不住顫抖,「這樣就行了?」

韓先生站在邊上,滿臉意味深長的笑,「這哪算行了,好戲還在後頭。」

話音方落,蘇涼末看到中年男人將一包藥粉倒在佔東擎的傷口上,他手臂因疼痛而驟然繃緊,青筋條條凸出,男人拿過打火機,動作一氣呵成,照著那處藥粉點上去。

轟!

燃燒起來的火將蘇涼末的眸子襯得通紅,她滿目難以置信看向佔東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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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精彩預告︰

101——不管甘不甘心,都難以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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