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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新弗尼號之相悖推理

無論鮫崎怎麼逼問,鯨井死活不說實話。平次頭疼,「這樣下去,根本沒完沒了啊!」這時,毛利走了進來,「組長,我去問過船上的船員了。」鮫崎問道,「怎麼樣?」毛利翻看筆記,「每一個船員都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剛才那起爆炸發生、箱子著火的時候,除了我們乘客之外,船長和所有的船員都是采取兩人以上的方式行動的。也就是說,我們在這里听到類似槍聲的聲音時,趕到甲板上面查看後,才發生那起爆炸意外的。所以放火燒焦尸體的,應該是當時不在甲板的人才對。」

鮫崎道,「照你的意思,凶手只有可能是還沒有現身的葉才三了。」千鈞道,「不是吧,你們難道忘了嗎?」磯貝笑道,「對哦,應該還有一個人。就是那個不舒服早早回到房間休息的龜田啊!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看到他了。」千鈞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龜田都沒有現身,毛利大叔,你不覺得奇怪嗎?」毛利這才醒悟,「是啊!我怎麼把他給忘了?」鮫崎惱怒,斥責毛利,「既然這樣,快去他房里,把他給我叫到這里來!」小五郎大汗,答應一聲急忙跑去了。

千鈞站起來,「我也陪大叔過去,說不定這個龜田是個危險人物。」平次附和,「我也去。」柯南響應,「還有我!」三人就跟著毛利出去了,小蘭喝止不住,「等等,柯南……」直子看出小蘭有些害怕,笑道,「那我們也一起去吧!」小蘭急忙點頭,「對、對啊,我們去保護柯南……」二女也跟在後面,追了出去。毛利不滿,「真是的,你干嘛跟著我啊?」小蘭笑道,「又有什麼關系嘛!」直子也道,「人多比較安全啊!」

駕駛室,船長已經跟小笠原方面聯絡過了,準備直接趕到小笠原。大副問道,「船長,你不打算折返嗎?」船長點頭,「放心吧,他們說了,明天一早就派直升機過來。我們這艘船上,還搭載了一定要送到島上去的生活物資。一切準備就緒後,保安廳也會派船過來。在這之前,只有把這件案子交給那位名聞遐邇的大偵探了。」大副和另外兩個船員也都贊同,毛利偵探的名聲讓大家很有信心。船長下令,「引擎啟動,速度上升到20節。」輪船開動,繼續上路了。

114房門外,毛利敲門,「龜田先生,龜田先生!」沒有人回應,毛利道,「我看你們再去借把鑰匙來好了。」千鈞疑惑,「里面是不是沒人啊?」伸手去拉門,發現門沒鎖。毛利非常尷尬,「這個……」毛利探頭進去,「龜田先生,打擾一下……」千鈞進去打開燈,果然里面沒人在。毛利納悶,「人不在房里,跑哪里去了?」

平次和柯南都有些吃驚,彼此對視了一眼。毛利還在翻看床上的物品,小蘭道,「既然這樣,還是快點去通知鮫崎叔叔吧!對吧,服部、千水?」可是回頭發現,平次、千鈞、柯南都不見了。直子苦笑,「他們一起跑出去了。」小蘭生氣,「真是的,他們在干什麼啊?這件案子交給爸爸和鮫崎叔叔不就行了……」

這時,三人分開行動,開始調查船上的所有地方,平次還詢問了一些船員。最後,三人在船尾處匯合,平次露出喜色,「怎麼樣,你們有什麼收獲?」千鈞用手巾取出找到子彈殼,「下面的機房里,地板上有殘留的血跡,還有手槍的空彈殼。」柯南撿到了一封信,平次也找到不尋常的紙片,「雖然被揉成一團當成了垃圾。」柯南問道,「你在哪里找到的?」平次道,「餐廳入口那里的洗手間處,我在垃圾桶里找到的。」

平次問道,「那封信上寫了些什麼?」柯南給他看,上面寫著,「去機房等我,古川大。」平次道,「怎麼又是古川大?血跡還有空彈殼……」千鈞道,「這樣看來,被燒死的人,應該是遇害者吧!」平次掀開了蓋著的尸體,「不錯,太陽穴上中了一槍,這的確是子彈的痕跡。」柯南道,「這個被燒焦的人物,先是看到了這封信,找到機房。在那里,被人用槍擊中頭部,才被放進這個箱子里面的。」平次道,「沒錯,我想應該是這個樣子了。」柯南問道,「對了,你找到的紙上,寫了什麼?」

平次道,「我想應該和你撿到的那封信一樣,都是用電腦打印出來的。」千鈞看見平次完成的拼圖,上面寫著,「我們到船尾見,古川大。」平次道,「這就證明,有人刻意把鯨井引到甲板上來。」千鈞疑惑,「你怎麼知道這是寫給鯨井的呢?」平次道,「因為有兩個船員曾經親眼看到,12點剛過時,鯨井就青著一張臉來到船尾,扯開喉嚨大叫我來了。後來,有個船員跟他說話時,他還嚇了一大跳。他叮囑二人務必保密,不要告訴別人他來過船尾,然後就慌慌張張地回餐廳那邊了。」

千鈞道,「這麼說起來,他是假裝去洗手間,實際上是來了這里,然後才回去加入紙牌游戲的。」平次道,「在這之後,那兩個船員以為會有別人來這里,就一直在這里等著,最後誰也沒來。他們正想回去工作時,就听到上面的甲板傳來了槍聲。」柯南問道,「那個時候,箱子起火了嗎?」平次道,「沒有,當時箱子還沒有起火。」千鈞道,「會不會是定時裝置?」平次搖頭,「箱子里找不到任何自動引爆裝置。」

柯南分析道,「也就是說,凶手先在上面的甲板制造槍聲,接著又將旗幟點著,趁著大家趕到甲板上的空檔,他跑到下面船尾這里,用火燒了這個急救箱。這麼一來,也難怪鯨井會嚇得魂都沒有了。」平次道,「是啊,如果一個不好,他就會跟這具尸體,一起被燒成焦尸了。在甲板上,明明怕得要死,但他一定要向前走到欄桿處,就是想看看船尾這里的情況。我們華森偵探的疑問,解開了。」

千鈞依然覺得鯨井有些不大對勁,「總覺得他哪里不對,可又說不出來。」柯南道,「現在的問題是,凶手在上面的甲板對天鳴槍後,有可能在不撞到任何人的情況下,跑到這里來嗎?」平次道,「好了,先放下你們的疑問。現在有了凶手的線索,大致知道這個凶手是誰了,要弄清這個細節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千鈞大叫,「你知道事情的原委了?」平次笑道,「怎麼?你們也知道了嗎?」千鈞皺眉,「怎麼回事?龜田和蟹江,現在只找到了一具尸體啊!現在就能下結論嗎?」平次大笑,「華森終究是華森!怎麼樣,工藤?我們來比對答案吧!」柯南露出笑容,「首先是自稱是葉才三的神秘老人。」平次道,「你說的沒錯,他下船後就沒人見他回到船上,結果他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上船了。」柯南道,「這必定是凶手設下的……圈套!」「fake!」fake的英文意思就是障眼法、故布疑陣、假象。

柯南道,「現在可能犯案的有兩個人。」平次道,「沒錯。仔細看過後,最值得注意的是,呈現熱僵硬狀的尸體,手肘只彎到臉部的前面。可是膝蓋卻完全地曲卷起來,這非常可疑。就是說,凶手把尸體放入箱子的時候,把尸體盡量往下挪。再把兩只手放在頭部兩側,向上舉起。唯一可能這麼做的,就只有一個人了。」千鈞道,「這就是說,燒焦的尸體是龜田吧!」柯南道,「之所以故布疑陣,其實是想讓人以為他被人殺害了。其實,他現在還躲在船上的某個地方。」千鈞疑惑,「你認為凶手是蟹江?」

平次不滿,「你們在胡說什麼啊?你要知道,這只表就是最好的證據……」柯南怒道,「你要搞清楚,這也是凶手的陷阱。」平次一愣,「這倒有點意思了。」千鈞吐槽,「搞了半天,你們兩個人也只是在猜測而已啊!」平次道,「沒想到我們的推理也有相左的一天。」柯南道,「是啊,這還是我們認識以來的第一次呢。」千鈞有些明白了,「柯南的意思是蟹江殺了龜田,故布疑陣。平次你認為是龜田殺了蟹江,然後躲起來,對嗎?」平次笑道,「就是這樣。」千鈞道,「你們要不要听听我的推理。」

柯南笑道,「好啊,說來听听,我們的華森偵探有什麼高論。」千鈞道,「我覺得燒焦的尸體是龜田,這點沒有錯。但凶手真的是蟹江嗎?我覺得不一定。從時間上,龜田應該是回到房間後收到那封信在機房就被殺了。殺死龜田的人,蟹江、鯨井都有可能。而且我覺得海老名也很可疑,他一直在偷偷注視著龜田等人。還有那個磯貝小姐,她的表現有些太淡定了。」平次不滿,「那你認為究竟誰才是凶手呢?」

千鈞道,「我們用排除法來一個個排除。首先,不可能是磯貝小姐。因為如果當年的4人組里,有一個女人的話,龜田他們應該一下子就能認出來。根本不需要用物品來進行試探。而且年齡也對不上。我讓直子問過她的年齡,才27歲。也就是說,20年前,她才7歲,基本可以排除。」平次哼了一聲,「傻子都知道不可能是她,你還玩什麼排除法!」

千鈞沒有理他,繼續推理,「然後是海老名。從樣貌上,有些蒼老,似乎他的年齡能搭配上。但是進來時,鮫崎組長說過好像以前見過海老名。我想當年的銀行搶匪,再怎麼整容,也不會整成鮫崎組長認識的人吧!」柯南道,「這個理由勉強成立吧!」平次道,「我們現在可以肯定,當年的盜匪三人,就是龜田、鯨井、蟹江三人,你就不用這樣一個個排除了。」

千鈞道,「我們再來看蟹江,他一開始就跟龜田混熟了,二人彼此確認了身份。如果是他殺了龜田,為什麼一定要假扮成自己死亡,然後躲起來呢?難道他想再整一次容嗎?事情過了20年,已經過了法律追訴期,他沒有必要這麼做啊!如果我是蟹江的話,殺了龜田後,完全可以把龜田拋下大海,讓龜田神秘失蹤。」柯南反對,「笨蛋,如果龜田被確認失蹤,警方一定會懷疑跟他最熟悉的蟹江的。」

千鈞道,「可是就算懷疑,也沒有證據吧!總比自己玩失蹤的危險性要小得多。船一旦靠岸,警方就會進行地毯式搜索,如果他還在船上,一定會被找到的。到時候,發現死的人是龜田,而不是蟹江,就一目了然了。」柯南一愣,「他有辦法逃離船上吧!比如使用救生艇……」千鈞道,「現在是晚上,大海茫茫,逃離輪船,是有很大風險的。」

平次道,「所以啊,我認為死的人就是蟹江,殺人的是龜田。」千鈞道,「那更奇怪了,為什麼龜田要躲起來呢?這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現在毛利叔叔和鮫崎叔叔一定開始懷疑龜田了。」柯南和平次都是一愣,「難道你認為……」「凶手是……」千鈞故作高深,「凶手是裝慫的鯨井定雄。他殺死龜田後,將其假扮成蟹江,然後燒死。讓我們誤以為龜田殺了蟹江,從而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早就死掉的龜田身上。」

平次道,「那蟹江呢?」千鈞道,「很簡單,殺死後,扔到大海里。無論我們是懷疑龜田還是蟹江,都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最多是知道他是當年的搶劫犯之一,但那已經過了追訴期,無法定罪了。然後,我們就怎麼也找不到另外一個凶手,這件案子最好只能不了了之,成為懸案。也許他還會布置成一個凶手逃到海上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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