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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天體觀測之流星消逝

天線台上有兩架一模一樣的專業天文攝相機,與千鈞和藤森的裝備差不太多,只是型號不同。兩台相機上都裝有自動拍攝按鈕,柯南不由得感謝起千鈞來,「幸好那個笨蛋仔細講過這些東西的用法。這樣看起來,現在還在拍攝中。」小蘭、園子、江田、秋本四人也來到上面,千鈞在下面看守尸體。小蘭抱怨,「柯南,你怎麼可以獨自跑開呢?」柯南問道,「秋本先生,這兩台相機是你和野中先生的吧?」秋本點頭,「那邊是野中的,這邊是我的。現在根本沒心情去拍攝了。」

秋本看表,已經凌晨0點30分了,宣布結束拍攝,把兩台相機都按停了。秋本感慨,「這將變成野中最後的照片了。」凌晨兩點鐘時,長野縣的警方才姍姍來遲。帶隊的是個年輕的刑事,叫做山本警官。沒辦法,在日本,山本這個姓氏很常見,就像在中國的張王李趙一樣。助手甲來到天線台上方,拿起對講機,「已經準備好了。」山本刑事表示收到,轉而問道,「各位,你們親眼看到野中浩一是從那里掉下去的嗎?」小蘭等人說是,千鈞道,「我沒看到,我當時在忙著用望遠鏡看星空。」

秋本道,「我是用望遠鏡看到的。看到野中的手在欄桿上滑了一下,然後重心不穩,就掉下去了。」山本刑事問道,「你知道他掉下去的正確時間嗎?」秋本道,「我記得是凌晨0點15分左右。因為觀察星星的習慣,所以常常會看時間。」柯南忽然道,「警察先生,我覺得野中先生應該更靠右才對。」秋本道,「因為太暗了,該不會是看錯了吧。」柯南立即裝可愛,「是嗎?」千鈞道,「這個事件似乎是意外,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啊!」但柯南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之後,大家到星美山保養所的房間集合,成實和藤森也收拾好物品一起過來了,有人死了,觀星自然是無法再進行下去。鑒識出示了兩張星圖照片,「這是野中拍攝的照片。在專家的鑒定下,右手這邊是晚上9點到凌晨12點的,左手這個是凌晨0點到0點半之間的。全部確定是在衛星台上拍攝的。」柯南看到照片,吃了一驚。千鈞和藤森對視一眼,有些詫異。

山本刑事問道,「秋本先生,你在12點30分時,把野中的相機給關了吧?」秋本點頭稱是。山本根據兩張照片推斷,「我想大概野中是在凌晨0點時啟動了相機,開始拍攝第二張。15分時,因為地濕而滑倒,然後掉下去了。現場也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除你們之外也沒有別人去過的痕跡。我想這算是一場不幸的意外吧。」柯南卻認為這並不是普通的意外,秋本在說謊。

千鈞隨口問江田,關于秋本與野中的關系。千鈞道,「在頂樓談論星之星獎的時候,秋本似乎不大高興的樣子。所以有點在意。」江田道,「那個啊,那個是野中學長不好。其實那個得獎的研究,是他們兩人一起的研究成果。可是野中學長卻對外宣稱,那是他自己的作品。」千鈞吃驚,「如果別人這樣對我的話,我決不會和那種人一起再做觀測了。」江田道,「我也是啊!不過這個觀測會是秋本學長提議的。他說他不會在意那個得獎的事情了。」

隨後,千鈞開車帶著柯南返回衛星台。下車後,千鈞問道,「柯南,你到底要找什麼?」柯南道,「只是有些奇怪而已。」二人打開腕表照明電筒,在下面仔細查找起來。千鈞道,「就算秋本是犯人,在凌晨12點15分野中掉下來的時候,他是和我們在一起的。也就是說,他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柯南也道,「是啊,問題就在這里,他到底使用了什麼手法呢?遙控裝置嗎?可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啊……」千鈞道,「說起來,我沒有看到這個情況。你們真的看清楚是野中掉下來了嗎?距離遠而且很黑……」

柯南一愣,「等一下,我們看到的只是個人影,並沒有看清是不是野中。只是看到一個很像人的東西。例如,是人偶的話,我們也分不出來。」千鈞道,「不對啊,我們來到這里的時候,根本沒有看到有什麼人偶。雖然秋本先到,不過我們到達的時候,他還沒有下車。所以要把人偶藏起來是不可能的。」柯南點頭,「而且在野中墜落後,秋本身邊一直有人。」沒有發現什麼,千鈞提議回去,取出車鑰匙,打開車門。柯南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二人回到保養所,剛巧看到秋本在面包車的後備箱里搬出一個棕色的長形包裹。柯南笑道,「果然如此,如果是這種方式就有可能了。」千鈞也猜到了,「是用這個裝作野中吧,這是李代桃僵之計。」柯南道,「可是沒有證據啊!那兩張照片上一定有什麼手腳。」千鈞笑道,「這個我和藤森姐姐都發現了哦!」柯南問道,「別賣關子了,是什麼?」旁邊傳來園子的抱怨聲,「真是討厭啊,發生事件,流星又看不到。真是不幸啊!」小蘭勸道,「園子!」柯南眼鏡一亮,千鈞笑道,「看來你注意到了。」柯南點頭,「嗯,那是決定性的證據。」

回到房間,山本刑事道,「各位辛苦了,很抱歉讓你們留在這里這麼久。這次的事件應該是意外,不會錯了。」千鈞忽然大叫,「等一下,山本警官!」山本一愣,「有什麼事情嗎,千水?」千鈞道,「野中浩一不是意外死的,而是被殺死的。被站在這里的秋本廣志給謀殺的。」大家都驚叫出聲。

千鈞咳嗽一聲,柯南用變聲器接過話題,「秋本在晚上11點半過後,與野中回到衛星天線台,就把他給推下去了。而為了不讓小蘭等人看到,所以假裝說有人造衛星通過。讓他們幾個全部背向了衛星天線台的方向,去尋找子虛烏有的人造衛星,而我與藤森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星空上,自然也沒有注意那邊的動靜。」山本道,「可是你們不是看到野中掉下去了嗎?」千鈞道,「我並沒有看到,是小蘭他們幾個看到的。那不是野中,而是人偶。」

小蘭吃驚,「人偶?」園子也問,「那是怎麼做到的呢?當時秋本可是跟我們在一起。」千鈞道,「秋本在把野中推下去的地方,綁了一個人偶。用釣魚線把它固定在欄桿上,現在欄桿上有很多新的痕跡,山本警官你可以去調查。然後在12點15分,在線上面的計時器時間到了後,包裹著的人偶會自動掉下去。而秋本就利用了你們做目擊者,連他自己也是目擊者呢,造成一個絕對的不在場證明。」

秋本自然不承認,「我還以為你想說什麼呢?園子,你們到達衛星台的時候,有看到什麼人偶嗎?」園子點頭,「沒有啊!千鈞,你是不是弄錯了?」千鈞道,「有的,人偶就在秋本的車子底下。你們還記得嗎?秋本比我們早走了幾分鐘。」江田點頭,「是這樣的,差不多5分鐘。我打電話報警,千水你呼叫了救護車。然後我們才一起過去。」千鈞繼續,「秋本早幾分鐘趕到了衛星天線台,把車子停在人偶的上面。利用這幾分鐘的時間,他通過車子下的特殊開合裝置,把人偶搬到車子里面去了。人偶是利用露營的毯子與魚線制造出來的。然後秋本馬上回到駕駛位上,假裝剛剛抵達這里。而這時,江田開車帶著我們也到了。」

江田也恍然,「怪不得比我們早走5分鐘的秋本學長,幾乎是與我們同時到達的。」秋本辯解道,「這只是你的推論。我的確用過露營的毛毯,不過那是因為衛星台上很冷,用來裹住身體的。」千鈞質疑,「最先抵達衛星台的你,為什麼會跟我們一起來到尸體前面呢?之前你在做什麼呢?」秋本辯解,「之前我的車子出了點故障,所以在路上耽誤了一小會兒。還有,千水先生,野中在12點時還活著呢。那兩張照片不是已經證明了嗎?」

山本點頭,「的確,那種相機如果身邊無人的話,是無法操縱的。」秋本得意,「也就是說11點50分開始,一直與你們在一起的我,根本無法操作相機。更別說要殺死野中了。如果你硬要說我是凶手的話,希望你能拿出明確的證據來。」千鈞搶過話頭,冷笑道,「證據嗎?虧你還是天文學專業人員,居然說出這樣的笑話來。」秋本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時,鑒識人員走進來,「山本警官,你拜托的,秋本先生、藤森小姐、千水先生他們三個的照片,都已經完成了。」

山本莫名其妙,「什麼照片?」千鈞道,「是我拜托幾位鑒識做的。那3張照片就是證據。」大家都很吃驚,藤森若有所悟,「原來是這樣。」成實也糊涂了,「怎麼回事?」秋本也奇怪,「你們在胡說什麼啊?」千鈞道,「鑒識先生,請你把野中那張照片一起拿出來吧。藤森姐姐,請你把9點到12點的照片,一起做個比較。」鑒識點頭,把4張照片依次放好,最前面是秋本的,然後是野中,接下來是藤森與千鈞的。

藤森請山本過來觀看,4張照片中,千鈞與藤森的照片因為相機不同,有明顯差異。但野中與秋本的照片非常相似,野中的照片卻有一個地方非常不同,特別明顯。山本再笨也看出來了,「這到亮光是什麼啊?秋本、藤森、千水的照片上面都有,只有野中的照片上沒有……」藤森道,「是流星。無論是在我們觀測的地方,還是北邊的衛星天線台上,都能看到這顆流星。對于野中這樣的專業人士來講,不可能沒有記錄下流星劃過的圖像。」小蘭也想起來,「我也看到了。」園子黑著臉,「只有我沒有看到。」千鈞道,「野中與秋本是在同一個地方同一個時間拍攝的,可秋本的照片上面有拍攝到流星,但野中的卻沒有。」

山本問道,「怎麼會這樣?」藤森仔細看了看野中的照片,「也就是說,野中的照片不是今天拍攝到的。」藤森仔細講解了一下拍攝星空的奧秘之處,「星空觀測,時常會出現意外和幸運,這才是天文學最吸引人的地方。」大家全都明白了。山本盯住了秋本,「如果真是這樣,就算秋本從11點50分後一直在星美山觀測台上,也不能作為不在場證明。」柯南接過話題,「就是這樣。秋本先生,你為了讓拍攝的東西一樣,就買了一台與野中一樣的相機。然後昨天就拍攝下了那兩張照片。」

秋本滿頭大汗,有些支吾不出來。柯南用千鈞的口氣指出,「只有計劃殺害野中先生的你,會知道這一切的計劃。還有,你今天殺害他之後,做了人偶。然後把野中的底片取出來,裝上你昨天拍好的底片。可惜的是,這個計劃有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拍攝按鈕的聲音。」山本問道,「拍攝按鈕的聲音?」藤森解釋,「換掉底片後,如果沒有關起來是無法進行拍攝的。如果關起來,昨天的照片就會和今天的照片重復。」

千鈞道,「對,這樣事情就會穿幫。所以只有一直打開著了。」山本反應過來,「原來如此,12點半的時候,關掉按鈕的時候,很有可能被人發現。」千鈞道,「我想秋本一定會認為,野中的死會讓大家很震驚,所以大家不會發覺到這種小事。而我當時留在下面看守尸體,小蘭、園子、江田他們都是業余人士。不過,柯南卻發現了。」柯南跑出來,「嗯,那時候我根本沒有听到按動按鈕的聲音。秋本先生好像利用自己的聲音去做掩飾。這就表示野中先生的相機並沒有在拍攝吧,藤森姐姐?」

藤森笑道,「是的。你這個孩子,還真是心細聰明啊!」柯南興奮道,「不過秋本先生卻說在12點半把按鈕給關掉了,照片也拍攝到了12點半那里。所以我就覺得很奇怪。」大家都被柯南的表現鎮住了。成實也道,「這個小鬼可真的不得了,他可是毛利先生的親傳弟子,長大了恐怕就是福爾摩斯第二了。」柯南謙虛,「哪有啊,一般般了!」山本跳起來,「毛利先生,難道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千鈞道,「沒錯。就是小蘭的父親。」山本驚嘆,「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啊!」

園子火大,「看到柯南那個臭屁的樣子,我就想揍他!」小蘭苦笑,「都是爸爸把柯南帶壞了,一個小孩子成天玩這種偵探游戲。」柯南暗道,「什麼啊,要沒有我,大叔根本是個不入流的偵探,更不用說什麼名師了!」千鈞暗道,「幸好我做了擋箭牌,要不柯南的表現就更夸張了。」柯南跑回去,繼續躲在千鈞身後推理,「沒有拍攝,底片卻照到了。這就證明底片被人換過了。能做到這個,秋本先生,只有你!」

秋本跌坐在地,「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千鈞搶過話頭,「當野中掉下去的時候,你卻叫江田去報警。通常都會先叫救護車的,叫救護車的工作是我做的。會叫警察,證明你知道野中已經死掉了。」秋本佩服,「不愧是平成年代的華森,工藤新一的搭檔。」江田問道,「秋本學長,其實你對野中學長還是無法原諒嗎?」秋本道,「獲得星之星獎,是我的夢想。為了得獎就算共同研究也無所謂,可是野中卻把他給獨佔了。我怎麼可能原諒他!不過11點左右竟然有流星經過,那時候我只想著去殺死野中,根本沒去看天空。」

藤森等人唏噓不已,山本刑事把秋本帶走了。成實和藤森都稱贊千鈞,「真是名推理啊!」千鈞厚著臉皮謙虛幾句,柯南月復誹不已。園子本來想再去找流星的,但太晚了,大家各自去休憩一下。結果園子一下子睡到天大亮,被小蘭叫醒後,抱怨不已,「本來還想去找流星的,我的星星王子逃走了!」柯南譏諷,「看你這樣子,誰都會逃走的。」千鈞好笑,「星星王子已經摔死了。」

尾聲,秋本廣志殺死了獲得星之星獎的同學野中浩一,被法庭判處了6年徒刑。千鈞因偵破天體觀測殺人案件,長野縣警方給以b級獎勵。星之星獎的獲得者,以這樣的結局慘淡收場,一下子上了各報紙的頭版頭條。媒體上紛紛點評,野中獨佔了研究成果是非常不道德的,而秋本因此殺人也是太過。這件事情在天文學協會也引起了轟動,協會再次強調嚴禁侵佔或抄襲他人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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