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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最後上映之不在場證明

很快,目暮警官、高木警官帶隊趕到金來電影院,封鎖了整個現場。現場,張田的尸體依然吊在上面。高木進行初步匯報,「死者是張田政次,43歲,是附近不動產公司的老板。听說他買下了這間今天將要結業的電影院。」目暮問道,「張田經常來這里嗎?」村松館長道,「是的,最近每天都來。可是目的並不是看電影,而是為了檢查這里的拆除改裝進度。所以才會在這里。听說是買下這塊土地的超市老板一直在催他。」

友里插話,「這是報應。雖然不知道他耍了什麼花招。我看他只是故意搗亂不買,誰知道他在急什麼!妨礙人家營業也該有個限度吧!」古橋也道,「他常常妨礙別人看電影。」友里道,「已經批評他很多次了。在場內抽煙,燒傷客人,蓄意挑釁,制造事端,指使流氓毆打客人……不過,今天撞到鐵板了。」

目暮納悶,「什麼意思?」井手一指千鈞,「被這位先生狠狠教訓了一頓,那群流氓都被打倒,扔到街上了。」高木一愣,「說起來,張田身上有被擊打過的傷痕,但不在要害上。」目暮怒道,「千水老弟,你是不是玩過頭了?」千鈞擺手,「警官,你不要冤枉好人啊。我是正當防衛!張田先是欺負了一對情侶,然後又過來挑釁,意圖對三個小女孩不軌,簡直是人渣、變t,萬惡的蘿莉k!被我阻止後,又喊來一群流氓……我只是輕輕防衛了一下,將他們請了出去。當然,張田也接受了一點點教訓。目暮警官,這幾位都可以替我作證,我所說的全部是實情!」

大家頭上冒汗,高木擦汗,「他又開始夸大其辭混淆視听了!」目暮也有些不信,「是真的嗎?」井手、友里、村松三人都說,「大概是這個樣子的。」「沒錯的,的確是張田先動手的。」「千水先生似乎只是招架了一下……」千鈞道,「警官,這下你相信了吧?」目暮警官哼了一聲,「你真會惹麻煩。以後注意點,不要防衛過當,知道嗎?」千鈞立即敬禮,「是的,目暮警官!」

目暮問道,「張田死之前在什麼地方?」千鈞道,「好像在最後一排抽煙,被我揍了後,不敢再靠前了。」友里道,「不是這樣的。張田每次坐的位置都是最後一排的中央座位,那是在投影窗口的正下面。」古橋道,「因為他吐的煙圈讓電影產生陰影,所以我們也很困擾,客人們意見也很大。」村松道,「今天他也有抽。因為看電影時都會看到陰影。」

目暮問道,「可是這是真的嗎?他在放映中上吊。」千鈞道,「是的,不會錯的。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想不開,也許活膩了吧。」目暮差點摔倒,「喂喂!」古橋道,「那正好是電影放映的位置,投射影像的小窗口前,所以畫面上才會看到他的頭還有吊著的繩子。」目暮問道,「你知道那是幾點鐘呢?」古橋思索,「大概是……」光彥接話,「艾梅拉出現的時候。」

少年偵探團走過來,光彥道,「艾梅拉將憤怒的哥梅拉安撫平息的時候。」元太比劃,「在艾梅拉臉上突然出現一個影子,在那里搖來晃去。」目暮頭疼,「又是你們幾個……等一下,千水,你說的那三個小女孩……」千鈞笑道,「對,就是灰原、步美和文乃,我今天是陪他們來看卡通電影的。」目暮有些相信了,畢竟灰原她們3個還是非常漂亮可愛的。

高木問道,「具體是什麼時間?」古橋想了一下,「那部分正好是放映中途的前面一段。時間大概是……」井手插話,「12點44分。如果按照時間表準時放映的話,我認為應該是這個時間沒錯。」目暮疑惑,「你為什麼會這麼清楚呢?」村松道,「因為他是特攝電影的愛好者。」這時,胖胖的千葉刑事跑了過來,向目暮報告。目暮問,「發現了什麼?」千葉道,「听賣票的阿婆講,在死者死亡時間留在場內的,除了6個小孩外,就只有5個人。」目暮問道,「你確認沒錯嗎?」千葉警官肯定,「因為從放映開始,阿婆就一直與隔壁的人家在聊天。」

目暮表示明白,「如果這是殺人案件的話,犯人就有可能是你們5個人了,你們都有行凶的可能。」大家吃驚,「什麼?」千鈞急忙道,「目暮警官,我也算在里面嗎?你應該能信得過我吧?」目暮沒好氣,「本來是的,可是你跟張田起了沖突,就有了動機。以你的身手,神不知鬼不覺將張田吊在繩子上,是完全可以做到的。所以,不能排除你的嫌疑。」柯南道,「我想那是不可能的,目暮警官。」

高木問道,「為什麼呢?」柯南道,「張田回到後面座位後,千鈞哥哥也一直跟我們坐在一起,並沒有離開過。」光彥也道,「我也看到了,那時張田還活得好好的。」元太附和,「是啊,那個討厭鬼還在後面抽煙呢。」灰原道,「我一直坐在千鈞哥哥腿上,雖然後來睡著了。但他要動的話,我肯定會驚醒過來。所以那段時間,他一直待在座位上,是絕對沒錯的。」

高木道,「目暮警官,這樣看起來,不可能是千鈞了。」目暮點頭,「是啊,不過,千水老弟,後面出了命案,不管是自殺還是他殺,你竟然沒有一點察覺,這也太奇怪了嗎?」千鈞不好意思,「灰原在我身上睡著了,電影里放著輕音樂。我那時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電影上,還覺得艾梅拉與灰原蠻相配的。後面的動靜就沒有注意到。」光彥也非常贊同,「灰原與艾梅拉一樣的漂亮可愛!」元太附和。灰原臉紅,心里很高興,「你們真是的……」目暮表示明白,「這麼說的話,剩下的你們4個人嫌疑很大。」

古橋質疑,「警官,這應該是自殺吧?」千鈞也道,「如果是謀殺,就需要拉起繩索將很重的男人吊上去。友里小姐,村松院長,一個是女子,一個是老人,他們兩個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井手先生是個瘦弱的男生,也不太可能做到。至于古橋先生嘛……」大家都看向魁梧強壯的古橋。

古橋道,「的確,看起來可以做到的只有我,可出現張田影子的時候,我正在放映室內。對吧,百合子?」友里點頭,「是的,我可以證明。我正好拿盒飯給放映室的古橋,順便倒茶給他,所以不會錯的。」目暮轉而問村松和井手,「那你們兩個當時在哪里?」村松道,「在座位上看電影。」目暮警官道,「如果你們兩個合作的話,那種小事情應該可以辦得到的,而且你們兩個還認識。」

村松不喜,「你在說什麼啊,警官!」井手微笑,拿出照相機,「我想那應該是不可能的。因為我有不在場的證據。」千鈞道,「這是數碼相機!」目暮大喜,接過相機,看到了黑影出現時的照片,「這該不會是……案發當時的照片嗎?」井手點頭,「我踫巧拍到了。我想拍下小時候最懷念那一幕,加上坐席,一起拍攝下來了。」

目暮還是懷疑,「如果將人吊完後,也可以拍啊!」井手道,「既然這樣,請你看看之前的十幾張照片。是相同角度的連續畫面,應該可以證明我是坐在同一個位置上,連續拍下來的。這樣你應該相信了吧。」目暮檢查了一下,果然是電影上的連續鏡頭,但這並沒有減輕目暮的疑慮,「這是數碼相機,可以把預先拍好的照片做處理,輸入後加上陰影……」柯南插話,「這是不可能的。」

千鈞笑著從目暮手里拿過相機,遞給柯南。目暮大為不滿,「千水,你搞什麼?」千鈞道,「我們先听听柯南怎麼講吧。他有時候總能發現一些我們沒注意的細節。」孩子們都圍在柯南身邊,柯南用按鍵翻看照片,「你看這里的觀眾席,館長和光彥都在上面。」元太道,「這是光彥從廁所回來的時候。」

柯南繼續,「還有這之後第五、第六張有問題的影子照片……你看,正好拍到斜著身子的千鈞哥哥,還有回頭觀望的我。」目暮仔細觀看,果然是這樣。柯南道,「他根本不知道我們會來這里,所以不可能預先制造出這種照片。」千鈞道,「今天來這里看電影,是孩子們猜拳決定的。在此之前,大家都不知道會來金來影院。」目暮表示明白,「這樣啊!」

目暮站起來,翻看一張照片,問村松館長,「這上面也有拍到館長,為何上映的時候離開座位?這方向與廁所是完全相反的方向。」村松看了一下,「哦,這是我跑去察看場內空調的。」目暮疑惑,「空調?」村松點頭,「對,因為覺得好像比平常還冷,風似乎大了些。」光彥道,「嗯,我當時也覺得很冷,所以才會想去廁所。」千鈞也道,「我也感覺空調的溫度是有些低了,就將外套月兌下來蓋在睡著的灰原身上。」目暮問道,「空調調節室在哪里?」村松用手一指,「就在那個方向,面向熒幕右邊的安全出口那里。」村松帶著大家走過去,來到走廊,「就是樓梯附近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因為空調一直是我在調整,但是這次比以前還冷,看來我真的老了。」

友里道,「現在不是討論空調的時候吧!」古橋道,「問題是自殺還是他殺,不是嗎?」千鈞道,「自殺啦,一定是上吊自殺了!」目暮擦汗,「怎麼跟毛利一個口氣!」目暮轉而道,「那麼請你們帶我到案發當時,你們所在的放映室去吧。」古橋答應,在前面帶路,打開一扇小門,「這是通往放映室的樓梯。這里是禁止客人進入的。」目暮與古橋、友里進入到里面,千鈞和偵探團站在外面觀看。目暮詫異,「放映機在哪里?」古橋笑道,「這里是休息室。放映機在里面這個房間。」古橋打開門,目暮看到有2台放映機。古橋解釋,「當其中一台放映的時候,將放映完畢的片子利用另一台機器倒帶。」

目暮問道,「只有一台的話,辦不到嗎?」古橋道,「倒帶需要時間,會趕不上下一場播映的。右邊那個小窗戶,是讓人用來看有沒有順利播映的窺視窗。左邊的窗戶是倒影用的投影窗,而那個男人就在這個窗口處上吊的,所以才會投射到熒幕上面。」目暮上前觀察,「這個窗戶不能打開嗎?」古橋道,「當然不能,因為玻璃是密封的。出現陰影的時候,我正在這里。而百合子就在隔壁房間沖茶。」友里道,「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不在場證明了。」目暮警官沒招了,「看來就是自殺沒錯了。」千鈞極力贊成,「的確,大家都有不在場證明。」

偵探團也都走進休息間,柯南忽然笑起來,目暮問,「怎麼了?」柯南道,「我想到一件事情。」千鈞問,「什麼?」柯南道,「在艾梅拉出現時,將片子分為上下兩段,前半段用那邊的放映機播放,後半段用這邊的放映機播放,分別使用兩個不同的窗口。」目暮馬上反應過來,「原來如此,這樣前半段就不用怕被尸體遮到。等轉到後半段時影子就會出現了。換言之,凶手可以預先把尸體吊起來。」

柯南自得,「如何,很有趣吧?」古橋大笑,「這主意的確很有趣,小弟弟。實際上也有別的電影院是這樣放映電影的。可是這樣做的話,片子連接的地方就會留下結合痕跡。警官,不然你查查這些片子底片吧,那個片段根本沒有什麼切斷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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