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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大學教授之躍馬將軍

盛岡點頭,「我來的時候大概是9點半。當時大門沒有上鎖,可是按了好幾次門鈴都沒有人出來。我想他可能忘了約定睡著了,就自己進來了。到了書房外面,我敲了幾次門,同樣沒有人回應。書房門是鎖上的,沒辦法我只好回去了。」橫溝弄明白了,「接著1小時後,阿笠博士和千鈞他們都到了。注意到房內的狀況不對,千鈞就撞開門,結果發現了教授的尸體,對嗎?」博士點頭,「沒錯。」橫溝想起一件事,「對了,在我們到達這里不久後,就趕到的白倉先生,你今天到這里來的目的,我好像還沒有問你吧?」

白倉現在在做模特,「現在有個企劃雜志,說是要以模特令人意外的一面為主題做個報道,所以我想起大學校慶活動時曾經男扮女裝跟廣田教授一起拍了一張照片。又知道老師有把照片存入軟盤的習慣,所以才想來借軟盤的。」千鈞立即明白了,「這個白倉曾經是偽娘,怪不得有些娘娘腔的。」柯南也好笑,「比淺井成實差很多啊!」橫溝問道,「教授會把照片存入軟盤?」廣田登志子肯定了這一點,「我先生會把喜歡的照片全部掃描以後存入電腦里。而且除了照片以外,大學的入學考試試題,學生的成績單,甚至他和盛岡先生下棋的經過,還有勝敗表都會存進去。」

千鈞贊嘆,「真是個了不起的習慣。」橫溝贊成,「這麼說,凶手是殺害了廣田教授以後,就把這些軟盤全部偷走了。」千鈞道,「這麼說這就是凶手的犯罪動機。」橫溝質疑細矢和宏,「你說你女兒最近報考了南洋大學?」細矢點頭。橫溝道,「你不會想能夠拿到存有入學考試題目的軟盤,她考上南洋大學就沒有問題了吧?」細矢大驚,極力否認,「我從未有這樣想過。而且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可能有別人來啊。教授他平時也有用學校的電腦,說不定是教授把這些軟盤拿到學校去了。」

盛岡道夫認為有這種可能,「他軟盤外面的標簽上什麼也沒寫,而且總是一起帶著。」千鈞卻道,「不可能的。阿笠博士與廣田教授約好了,今晚來取軟盤,如果在大學學校,他就不會讓博士大老遠跑過來。」橫溝贊成,「沒錯,凶手必然拿走了軟盤。」白倉道,「可是,這個地方是密室吧?」細矢也道,「你們不是也說這個房間的鑰匙,是掉在一本筆記本的下面嗎?」橫溝陷入沉思,「的確,這是個密室……」盛岡道,「警察先生,這怎麼看都是意外……」

柯南低聲道,「他們說的沒錯。這個房間的進出口都被封住了。」千鈞道,「唯一的縫隙在入口的這道門下面,這個能讓鑰匙勉強通過的。以前服部平次不就演示過類似的手法嗎?」柯南知道千鈞所說的是外交官殺人事件那次,千鈞道,「凶手在殺害廣田教授之後,拿了鑰匙從門外鎖住門。再利用橡皮筋或者繩子之類的東西,將鑰匙彈入進去。」柯南道,「的確凶手可以利用這個辦法,將這扇門唯一的一把鑰匙弄到書房的中央,不過,鑰匙會滑到筆記本下面的話,就不太可能。」千鈞道,「也許是巧合。」

柯南搖頭,「這種可能性太低了。更奇怪的是,這些書在房間里亂成一團,而從門到電話之間的這條直線上,為什麼只掉了一本筆記本呢?千鈞,在偵探案件過程中,千萬不要相信巧合。」千鈞嘆氣,「那你說是怎麼回事?」柯南思索,「奇怪的,還有為什麼電話留言的錄音里,每段之間都會有一段空白呢?」千鈞道,「當然是凶手為了掩藏證據,將其銷毀了。」柯南卻不那麼認為,「就算在電話里說了什麼,也很難當做證據。不過要用這種東西,送到筆記本下面的話……」

灰原冷眼旁觀,想起與姐姐在咖啡廳的一次見面,那時候銀行搶劫案件還沒有發生,在奇怪尋親事件之後。明美道,「就是千鈞啊,現在的樣子比小時候順眼多了。他現在當上了高中生偵探,上次還救了我一回。不過,那個笨蛋沒有認出化妝後的我。還有一個戴眼鏡的小男孩,叫江戶川柯南,很聰明的,跟在毛利小五郎身邊。對了,你上次不是說去什麼米花鎮的什麼人的家里去嗎?」志保道,「哦,是工藤新一。」明美笑道,「千鈞就是他的好朋友,他們是合作的搭檔,號稱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和華森。」志保笑道,「這個我知道的,姐姐。」

明美道,「柯南就住在米花鎮附近的毛利偵探事務所。我總覺得這個孩子有些與眾不同,遇到事情出奇的冷靜,好像特別成熟。另外還有千鈞,他的槍法好厲害的……幸虧有他的幫忙,我才能提前出獄,說起來他在警界的朋友可真多。不過,他好像挺喜歡美女的,和小時候一樣,想起來就好笑。還記得小時候我們一起去海灘,他就躺在沙灘上偷窺女孩……」志保有些懷念,又有些氣惱,「好了,姐姐,別說這些了。你還好吧?我听說你最近情況不大好……」明美安慰道,「不用擔心,一切都很順利。倒是你自己,我反而有點擔心。」

明美起身,戲謔道,「你別再做那些什麼藥了,快點找個男朋友才是正經。你不會真的打算繼續當千鈞的女朋友吧?……嘻嘻,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小時候的事情別太往心里去,那個笨蛋似乎早忘記了。姐姐沒什麼好操心的,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志保哼了一聲,「誰想當那個怪家伙的女朋友,我這麼漂亮,還怕找不到男朋友嗎?要找我也找個像工藤新一那樣的帥哥。」明美打趣,「是嗎?可我發現你說起工藤新一,非常自然,就好像說研究對象似的。可一說起千鈞,你就很激動。你不會真的還惦記他吧?」志保臉紅,「姐姐!」……之後,過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志保偶然看到報紙上的消息,才知道姐姐在那次見面後不久就出了事情。

逃出組織後,千鈞和灰原在阿笠宅重逢,千鈞道,「怎麼會忘記呢?兒時那種感情,永遠刻在我的心靈深處。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就猜到你是宮野志保,而不是別人。說起來我還保留著我們兒時在一起的照片呢。」灰原問道,「你對我現在的樣子一點也不感到吃驚嗎?」千鈞苦笑,「因為我的好搭檔工藤新一跟你遭遇了同樣的事情,所以我才能夠接受。不然的話……」灰原問道,「怎樣?」千鈞笑道,「我會以為你是宮野志保的女兒……」灰原頭上汗,惱怒道,「笨蛋,就算如此,我可能有這麼大的女兒嗎?」千鈞故作沉思,「不能有嗎?可是現在少男少女之間好像流行早婚早育或者未婚先育,你要不要考慮一下……」灰原無語了,直接拿包砸他,「你去死吧!」千鈞抱頭鼠竄,「謀殺親夫啊!」……

灰原結束回憶,發現柯南和千鈞還在電話旁邊鼓搗,就走了過去,撿起地上的棋子馬,「沒有用的。凶手鎖上門之後,要用什麼辦法把鑰匙弄到房間中央甚至是筆記本下面呢?物理上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利用了答錄機的錄音帶也是一樣的。雖然說可疑的電話不少,可是那時候廣田教授喝得爛醉如泥,就算真的跟書架一起倒下,被打中後腦勺而死,也是可能的。繼續待在這里,不但危險而且沒有意義。放棄吧,工藤,千水!」

灰原將馬放在電話上面,「這件案子已經沒棋了,兩位偵探,將軍!」千鈞道,「喂喂,小哀,這個是違反規則的,別馬腿呢!」灰原汗,「大笨蛋,這是國際象棋!」千鈞道,「我知道啊!要說做研究,我們是不如你。可是偵探這個行業是不能以常理的思考的,否則你很難抓住那些高智商的凶手。我和新一可是破了很多大案的,經驗豐富超過你的想象。」

灰原怒道,「那你說說看,我的分析哪里不對了?」千鈞道,「你分析的結果,認為是意外,可有一點解釋不通,軟盤哪里去了?難道被老鼠偷走了嗎?」灰原一時語塞,的確這是唯一難以說通的地方。如果軟盤在學校或者別的地方,廣田教授就不會讓阿笠博士特意來取。今天不是愚人節,阿笠博士與廣田教授並不是老朋友,不可能會開這種玩笑。柯南看著白色的棋子,又听了千鈞和灰原的對白,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地方,所有的棋子都齊了。灰原認為這里太危險了,拽住博士,「破案的工作就交給那個珊瑚頭警官吧,我們快點從後門離開。」

柯南將他們喊住,「灰原,你不想知道這件案子的真相嗎?」灰原冷笑,「就算你們的懷疑再有道理,可是你怎麼解釋這個密室呢?」柯南認真起來,非常自信,「這不是意外,是殺人。凶手殺死廣田教授,用了某種手法,將這里變成了密室,讓死亡看上去像意外。就像千鈞所說,凶手最大的錯誤,就是將軟盤取走了。凶手並不知道阿笠博士剛好來訪,露出了這個破綻。我馬上會讓你知道,事實的真相是什麼。這個世界上絕不可能有解決不了的案子。」

柯南認為這是一宗巧妙設計的殺人案件,嫌疑人有8點來到這里與夫人擦肩而過的細矢和宏,為了下棋9點來這里的盛岡道夫,案件發生後來到這里的白倉陽。問題在門口與到電話間的直線上,筆記本下面的鑰匙,每個電話留言之間間隔很長的錄音帶。凶手到底是誰,他是怎麼做到的呢?千鈞隱約猜到了凶手是白倉陽,但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法。柯南佩服,「你的直覺越來越準確了。」千鈞笑道,「只有他是明確來取軟盤的,所以我才認為他最有可能是凶手。如果他真的著急取軟盤,大可直接來上門索要,打那麼多電話未免太過了。」

盛岡道夫堅持這次的事件是意外,理由跟灰原所說基本一致,認為教授是喝醉後發生了意外。橫溝思索,「沒錯,從現場來看,的確是這樣。不過,還有幾點值得懷疑。最奇怪的就是軟盤怎麼不見了。」盛岡道,「有什麼好懷疑的,房間是密室,此外房間的鑰匙,不是壓在散亂的筆記本下面嗎?如果有凶手,他怎麼把門鎖上呢?」果然,橫溝和千鈞的思路差不多,「我現在就是在想這個問題。」細矢和宏說明天早上還有事情,要先告辭了。白倉和盛岡也嚷嚷著要離開。橫溝勸阻不及,三人一起向外走。

千鈞大喝,「你們三個給我站住!」大家一起回頭,「怎麼回事?」千鈞推了推柯南,「拜托了!」柯南好笑,「你解決不了問題,還敢讓人家站住。」博士有些不高興,「為什麼不讓我來推理?」柯南只好道,「下次再讓你表現。」柯南開始用變聲器接過話題,千鈞和柯南唱起雙簧,「我已經知道密室的真相以及犯下這宗案件的凶手是誰了!」橫溝大喜,「真的嗎,千水?」千鈞點頭。灰原第一次看見,「他們這是……」博士道,「千鈞在配合柯南的聲音。」盛岡再次陳述了理由,認定這次的事件是意外。

千鈞道,「你真是太天真了,外行人真令人傷腦筋。」柯南頭疼,「他又開始亂插話了!」盛岡道,「難道你不是外行嗎?」千鈞大笑,「我可是日本的名偵探,平成年代的華森,千水千鈞!」三人一起搖頭,「沒听說過。」千鈞差點摔倒,「有沒有搞錯啊!」橫溝急忙道,「千水是工藤新一的助手。」一提起工藤的名字來,三人無不吃驚,「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听說沒有他解決不了的案件!」千鈞嘆氣,「同樣是人,差距咋就那麼大呢!」灰原掩嘴輕笑,「這個大笨蛋!」

千鈞擺出手勢示意,柯南只好接過話頭,「這間房間的確是密室,怎麼看都會認為是意外。但凶手只要利用電話答錄機的帶子和西洋棋的棋子,就可以輕易制造出一個天衣無縫的密室。」大家都很吃驚,博士問道,「是真的嗎,新一?」柯南大怒,「傻瓜,不要叫我新一,會被人听到的。你想害死我們嗎?」灰原急忙解圍,「事實勝于雄辯,那你演示一下好了。把你腦子里憑空想出來的方法,在這里從頭到尾表演一遍。」千鈞道,「真是求之不得,柯南,你來幫我實現密室現場重現吧!」柯南郁悶,「這個家伙,可真會見風使陀。」柯南只好走出來,博士低聲道,「你們真的沒問題嗎?」柯南笑道,「放心好了,百分之百一定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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