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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大阪浪花之櫻花落淚

趁著大家從御好燒店出來的前幾分鐘,阪田在警車上用手機打電話給咖啡店老板,設計尸體自動落下來的事宜,讓之前的安排都有了著落。然後趁著平次三人去樓頂的時候,阪田用手機將岡崎小姐叫到了現場,而毛利、小蘭、和葉、靜楊她們那時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棟大樓的出口,沒有注意阪田警官的舉動。在估計岡崎小姐出門後,又立刻打電話到她家里,留下恐嚇留言。如此一來,岡崎回到家後,會將屋子完全封住,躲在里面不敢出來。心齋橋,阪田故意讓平次目擊到岡崎曾經出現在現場。後來,阪田開車帶三人出去,順勢提及岡崎的情況,然後又開往西都公寓,又故意假裝打電話不小心開過頭。

平次三人听到岡崎驚惶失措的求救後,就迫不及待地下車跑去西都公寓。這時,阪田立即將車轉到小巷去,從另一條小路跑過去,並且再次打電話給岡崎澄江,告知岡崎留在房間太危險了,讓她到外面公廁那里會合。岡崎知道阪田是警察,自然很相信他,馬上離開房間,匆忙之下連門都沒有鎖就來到公廁。阪田也隨後來到這里,將岡崎帶到里面。而平次三人這時剛剛趕到岡崎的家。阪田就在廁所里用繩子將毫無防備的岡崎勒死,再用刀刺穿錢包貫入心髒。

阪田殺死岡崎之後,就坐上了事先停在公寓附近的另外一輛同型號的車。尸體被發現後,阪田之所以能馬上將車子開到了那棟公寓前,就是因為阪田租了兩輛同一種型號連內裝也完全一樣的汽車。其實,從御堂路轉到那條只能夠通向北方的單行道,阪田故意拖延時間,繞了一個大圈子才趕過去。阪田會自願來充當平次的司機,刻意留下暗示,讓平次深入地接近事件的核心,做這些事情的原因,都是為了能夠到鄉司家來,達到殺害鄉司議員的目的。

鄉司宗太郎是府議會的議員,到外面去見面很容易惹人注意。要是一個弄不好,鄉司的保鏢也會跟來。這次阪田主動充當平次的向導和司機跟著平次到這里來,就算在鄉司家里到處亂晃,也不會有人懷疑,只會以為阪田警官是來調查取證的。

平次問道,「我說得沒錯吧?」阪田很奇怪,「你怎麼發現的,平次老弟?」平次說,「我一開始是注意到租車的車門觀後鏡,第二次上車的時候跟第一次角度有些不同。其次,是千鈞那家伙無意中提過,傳真照片上有個人面熟。我後來才注意到,20年前死于非命的稻葉教官,跟你長得太像了,你們的臉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只不過你多了副眼鏡,略微文弱一些,所以千鈞才會覺得那個教官有些面熟。還有,你上車後的習慣,同野安和人、岡崎澄江是完全一起,都會不自覺地去調整車內後視鏡。這個就是你們是同類人的最好證據。」

平次嘆氣,「其實,我一直希望我的推理是錯誤的。在大阪,除了大瀧警官以外,只有你跟我走得最近,幫了我不少忙,我也一直拿你當朋友,還讓老爸和遠山叔叔找個機會提拔你。我是不知道20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我還是勸你向警方自首吧!」阪田警官有些難過,「對不起,平次老弟,讓你失望了,也辜負了大家的信任。既然被你識破,我也等于完了。事情到此告一段落了,一切都太遲了。」說著話,阪田掏出了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平次大駭,「阪田,不要!你別傻了!」

鄉司宅休息處,等待警官甲差點將手里的煙扔掉,「你說什麼?凶手就是阪田?」大瀧警官在開車來的路上打來的電話,「對,沒錯。沼淵己一郎已經將一切都招出來了。據說阪田在完成這次連續殺人事件後,本打算讓沼淵背上黑鍋的,然後再將其殺死,讓人以為他畏罪自殺。」毛利大喝,「阪田人在哪里?他不是跟服部一起過去了嗎?」警官甲這才注意到,「剛才就沒有看見他,平次也不見了。」警官乙也是一頭汗,要是鄉司議員在家里被阪田警官殺死,只怕整個大阪警局都會受牽連,服部平這個局長弄不好就當到頭了。

外面傳來了幾聲槍響,平次將阪田撲到在地,將槍里的子彈全部射光,這才松了口氣,「這下子子彈都用光了,你就不能再亂來了,我不會讓你做這種傻事的。」阪田搖頭,「可惡!」倉庫里的油料著火了,剛才平次的槍擊中了那些易燃的木箱子。阪田勉強坐起來,平次這才發現剛才搶奪槍的時候,不小心射傷了阪田的腳。阪田見大火燒起來,急道,「不要管我了,平次老弟,你快點逃走吧!」平次叫苦,「不行,我好像也被擊中月復部了。」兩位警官聞聲趕來,看到倉庫燃起熊熊大火。

阪田卻說起往事。20年前的稻葉澈治教官,的確是他的父親。稻葉對開車向來要求很嚴,他有個優雅的妻子,還有阪田這個可愛的兒子。稻葉每次都會對妻子說,開車一定要先調整車內後視鏡,阪田的習慣就是在小時候養成的。「你想他那種人可能會醉酒駕車嗎?」阪田長大後,終于當上了警察,為的就是揭發父親真正的死因,後來這個謎團終于解開了。阪田在山上的小木屋那里發現了通緝犯沼淵己一郎,沼淵看到阪田跟稻葉長得非常酷似,魂一下子就嚇掉一大半,自言自語地說出了當年的真相。

沼淵當時嚇得魂飛魄散,「請原諒我,稻葉教官。我們的惡作劇實在太過分了。之所以把你灌醉,又把車子里的剎車油給漏光,其實我們只是想看看你這個魔鬼教官害怕時的樣子……」當時參與這個計劃的人,還有其他那5個人。阪田就設計將他們一個個地殺掉。在日本,殺人罪的追訴期是15年。阪田嘆氣,「身為刑警的我根本別無選擇。既然這樣,我就代替法律給他們幾個應得的懲罰。」平次勉強站起來,疼得直冒汗。阪田有些愧疚,「對不起,平次老弟,這次連累你,把你給卷進來了。」平次生氣,「你怎麼說出這種沒出息的話?別說得這麼可憐。你要知道,你是日本允許佩槍的警務人員。你怎麼沒想到以此為榮呢,阪田警官?」

平次拼命將阪田揪起來,「阪田,你站起來。你那本警察手冊里的櫻花標志會為你掉淚的。」阪田有些羞愧,與平次一起互相攙扶著沖出了火場。消防隊與救護車很快都到了,倉庫的大火也被撲滅了。救護人員將阪田放到擔架上,準備抬上救護車。大瀧警官看望阪田,阪田急忙問起平次的情況。大瀧讓他放心養傷,前面的那輛救護車已經先把平次送走了。大瀧稱贊道,「他真是了不起,在那樣的大火里面,還能帶著你沖出火場。」阪田點頭,「平次老弟他……」

鄉司宗太郎氣沖沖地跑過來,「就是他嗎?想要我命的殺人魔,就是這個家伙?可惡!」鄉司議員揮拳打下,遠山刑事長出現,用手抓住了鄉司的拳頭,臉色凝重,「他現在還是我的部下。鄉司議員,能不能請你不要動手?」鄉司甩開遠山的手,「八嘎,你要袒護這個殺人凶手嗎?小心我讓你這個刑事長當不成……」大瀧嚇了一跳,「遠山長官……」大瀧知道鄉司並不是在危言聳听,作為議員他有這個能力。遠山毫不在意,冷冷地道,「鄉司議員,我會擇期再來拜訪你的,到時候還得麻煩你跟我好好談談20年前的那段往事。」

鄉司立即蔫了,「這個……」這件事要是曝光,他的議員位置肯定不保。當年殺人的事情雖然過了刑事追訴期,但發現後還是要在警局記錄在案的。遠山刑事部長維護了自己的部下阪田祐介,讓在場的警官們都非常感動。就這樣,阪田警官也被送上救護車,前往醫院。

千鈞和毛利開車跟著救護車去醫院,去平次家吃飯的事情自然泡湯。和葉上了救護車,照顧平次,不停地呼叫,希望平次能醒過來,小蘭和柯南也在救護車上。千鈞卻很篤定,平次的傷他看過,沒有傷到要害,在醫院躺一陣子就沒事了。但是,和葉很焦急,小蘭也有些擔心,「平次的傷不要緊吧?」柯南也讓平次再撐一會兒。隨車的醫生說還不清楚,不管怎麼樣,得先把子彈取出來才行。和葉嚇壞了,「取子彈?難道阪田那家伙開槍打中你嗎?」平次喘氣,「他沒有想要殺我,是我阻止他自殺的時候,踫巧不小心被射中的。」

和葉生氣,「氣死人了,你為什麼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呢?」平次頭上汗,「也不知道哪個混蛋說過,如果用推理將歹徒逼到絕境,讓他喪命,就不對了,尼羅河上的慘案不可以再重演。還有個大混蛋,雖然自己手上也沾過血,卻說生命比什麼都寶貴,自殺的人最可恥,任何生命都要好好珍惜……」柯南沒想到平次還記得他們說過的話,「平次……」前面的話是柯南說的,後面的那句是千鈞說的。

平次有些支持不住了,「糟了,我突然覺得好困,你們先讓我睡一下。」和葉大驚,「不行,你不能睡著,平次!」平次已經閉上了眼楮。小蘭和柯南也都露出難過的表情,和葉的眼淚下來了,誤以為平次掛了,「平次,你不能睡,平次!平次?平……平次——」和葉再也忍不住趴在平次身上,抱住平次的頭嚎啕大哭。平次一躍而起,將和葉推開,「吵死人了!說了讓我睡一會兒,你听不懂嗎?大白痴!哎呦,痛痛痛……」醫生大笑,「看他這麼有精神,我想應該沒事的,放心吧。」

柯南終于明白為什麼千鈞那麼篤定地說這家伙死不了。平次打了個哈欠,躺下去繼續睡,嘴里嘟囔,「我昨晚一直在想今天游覽大阪的絕妙路線,一晚沒睡。所以你最好別在我耳邊發出那麼惡心的聲音了,笨蛋!」和葉由悲變怒,繼而露出陰險的笑容,「你說我出怪聲,擾人的噪音?這樣不太好吧!抱歉……惡心的聲音啊……」說著話和葉故意身子前傾,一肘擊中平次的要害,平次臉色發窘,痛與快樂並存,大叫著一蹦而起,「啊……你踫哪里呀?大笨蛋!」和葉呵斥,「你才是大笨蛋呢!笨蛋,誰叫你睡覺睡得那麼莫名其妙的!那個地方還那麼不老實……」

平次大罵白痴,「那是男人的正常反應……」二人開始激烈拌嘴,小蘭擦汗,「你們兩個別吵啦!」……二人繼續吵,平次大喊,「我現在是傷患啊!」柯南好笑,「看來,這家伙真的是死不了了!」一路吵鬧中,大家將平次送到醫院,去手術室將子彈取出來,又安排平次住院。在服部靜華趕過來之前,毛利、千鈞一行人就先去千水家了,千尋的母親波野夫人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晚餐,讓眾人大朵快頤。第二天,大家帶禮物去醫院看望過平次後,又與千尋告別,千鈞一行人就一起乘新干線返回了東京。

尾聲,阪田祐介刑事為父親稻葉澈治報仇,設計殺害長尾英敏、西口多代、野安和人、岡崎澄江四人,被法庭判處25年徒刑。沼淵己一郎多次流動搶劫殺人,被法庭判處終身監禁。鄉司宗太郎議員因20年前殺害稻葉教官的事情曝光,雖然刑事追訴期已過,沒有受到法律制裁,但依然臭名遠揚,被剝奪了議員資格,政治生命到此結束。當年貪污瀆職的事情也再次被翻了出來,最後被處以了巨額罰金,下場也非常淒涼。

平次雖然參與本案,但表現也只是良好,在最後救了鄉司和阪田,再加上身份敏感,雖然沒有受到任何嘉獎,但其父服部平因平次的表現被免于了處分。柯南和千鈞從頭到尾都是在跑龍套,自然不會有任何獎勵。和葉的父親遠山銀司郎卻受到部下阪田的牽累,背了一個警告處分,這讓和葉非常惱火,自然沒少埋怨平次。

大瀧警官在這次事件里,表現突出,抓住了慣犯沼淵己一郎,受到了大阪警局的嘉獎。事後,大瀧警官打電話給東京的目暮警官,總算是知道了千鈞和柯南的事情。目暮警官告知大瀧,千鈞是東京警視廳特別協助人員,也是個合格的偵探,對抓捕犯人很在行,柯南是個很機靈的小鬼,得到了毛利小五郎的真傳,他們有那樣的表現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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