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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古裝演員之瞞天過海

毛利急忙示意噤聲,「不要讓警官們听到!」有個記者有些懷疑,「可是毛利先生,這個消息可靠嗎?」其他記者開始搶話,「你說在土方家的陽台上,看到勇美小姐倒在隔壁房間陽台上的情形……」「而那陽台就是位于5樓的沖田一的房間!」「後來跟警察進去,尸體就在里面!」「如果沖田一當時一直在房間的話……」記者們難得異口同聲,「如此說來,凶手就應該是沖田一?」小五郎大笑,「這是當然的,毫無疑問。」

記者們一起歡呼起來,紛紛拿出手機,打電話到所在報社、電視台、電台,一陣騷動,「好,這真是號外!」「今晚的頭條就是這個!」「快讓攝影組帶攝影機過來,我要現場直播采訪毛利偵探!」……小五郎大驚,「喂喂,你們……」千鈞嘆氣,「大叔又上當了,指望這幫記者能保密,死豬都能上樹了!」

毛利偵探的聲音傳來,「等一下!」記者們都回頭看毛利,小五郎急忙道,「不是我說的。」柯南射出了麻醉針,沉睡的小五郎出現了。柯南調好聲音,毛利小五郎說話了,「凶手看起來是沖田一,但事實卻不是如此。」記者們都是一愣,竊竊私語,不知道毛利搞什麼鬼。千鈞站在旁邊,打開錄音機,放出歡快的輕音樂,「各位,現在開始,毛利先生要在大家面前進行一場推理秀,歡迎大家進行現場直播。」

趁著這個機會,目暮、千葉正帶著土方和沖田準備從後面溜出去。記者們都轟動了,非常激動。有個記者大聲問,「那凶手是另有其人了?」毛利道,「沒錯,凶手是故意用詭計來誤導我的判斷。對不對啊,準備從後門溜走的土方幸三郎先生!你才是真正的凶手!」驚叫聲此起彼伏,記者們、警官們、還有小蘭等當事人。記者們很快發現土方和沖田都在後門那里。

咄咄逼人的記者們一擁而上,將目暮等一行人圍了個水泄不通,「怎麼回事,警官?」「毛利偵探所說是真的嗎?」「警視廳搜查一課,目暮警部!」……目暮張口結舌面紅耳赤,不知道怎麼解釋。目暮火大,大吼,「毛利,你給我節制一點!凶手為什麼是土方先生?勇美小姐倒下去的時候,你不是正跟土方在一起嗎?」千葉也說,「更何況勒死勇美小姐的釣魚線也在沖田的房間找到了。」

目暮補充,「沖田也說過,命案發生的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5樓發現尸體的自己房間里。你說說看,除了他以外,誰還能將尸體弄進他家里?」記者們群情激動,威逼目暮,「那凶手還是沖田一嗎?」「動機呢?」「難道是因為他和勇美小姐有不正當關系嗎?」……目暮急忙道,「這正是我們要調查的。請大家再給我們一點時間……」

小五郎突然哈哈大笑,「這種情形下,土方先生當然無法犯案,凶手看起來的確很像沖田先生。不過,這必須是在我們看到勇美小姐倒下去的那個陽台,真的是5樓的前提下才成立。」大家都很震驚,目暮驚疑,「你到底在說什麼,這是什麼意思,毛利老弟?」這時,目暮警官的手機響了,毛利示意他先接電話,「應該是你的部下打來的。他已經發現了土方先生所布置的奇怪景象。」

電話那邊是高木,他就在601室。目暮有些郁悶,毛利老是擅自紛紛自己的手下做這做那,「高木,你到底在哪里?在做什麼啊?」「我現在在土方先生6樓的房間里,可是好奇怪。完全一樣,電視、沙發、窗簾、桌子……還有整個擺設。這個房間與土方先生在樓下住的房間,根本是一模一樣的!」目暮驚問,「完全一樣嗎?」高木點頭,「哦,唯一不同的是5樓的房間桌上擺著5個倒了咖啡的杯子。」

目暮立即覺察出不對勁,「這是怎麼回事,土方先生?你5樓和6樓的房間擺設怎麼一模一樣?」土方滿頭大汗,有些支吾。毛利接話了,「這是為了讓我產生錯覺,讓我以為尸體倒下的陽台是在5樓而不是6樓。」

目暮詢問,毛利詳細解釋,土方先把毛利等人帶到假裝成5樓的6樓房間601,土方趁著毛利等人在客廳等候的時候,到6樓隔壁房間602將勇美勒死。然後再把尸體運到602房間的陽台處,將尸體設計成時間一到就會自動倒向陽台,然後回到601房間,端著咖啡進來。

土方故意提起河邊戰斗的戲,將毛利等人引到陽台,當時有記者在外面跟蹤拍攝,土方就讓千鈞下去將他們引開。然後斟酌時間讓電話鈴聲響起,當毛利3人將目光移向隔壁陽台時,就目擊到尸體倒向陽台的景象。這一切都是為了偽裝成好像是發生在樓下沖田房間發生的事件而設計的。

目暮配合默契,提出了大家的疑問,「可是這不是太奇怪了嗎?尸體後來真的在沖田一的房間找到了啊!」小五郎繼續解釋,看到隔壁事件後,土方馬上帶著大家跑到隔壁房間敲門,不論敲門聲和吼叫聲多大,當然都沒有反應。因為那不是沖田的房子,而是土方6樓的房子,整個6樓都是土方幸三郎的。

然後土方故意讓毛利去1樓取備用鑰匙,又讓小蘭帶著柯南去附近派出所報案。大家都離開後,土方進入602房間,用繩子將勇美吊住,放到下面沖田房間的陽台上。可能是用繩子套住尸體腋下拉起繩子,讓尸體吊起來,然後利用反作用力放進去,再把繩子抽走。抽掉腋下繩子時,所弄的擦傷就是最好的證明。

目暮有點明白了,「那勇美全身的擦傷,就是放進陽台時弄得了?」毛利點頭。千葉提出疑問,「等一下,在陽台上這麼弄,萬一被樓下的人看到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如果不小心尸體掉下去……」毛利嘆道,「的確,這個方法有些危險而又不可靠,不過由于陽台面向河流,所以被看到的可能性較低。唯一在附近觀察的兩個記者,也被千鈞引走了。而且即使尸體掉下去,也可以說是凶手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故意扔下去的。」

小五郎繼續推理,把尸體處理好後,土方將6樓的門牌號碼都換過來,恢復原狀。走到下面5樓的沖田房間502門口,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等毛利拿著備用鑰匙回來。千鈞也全明白了,「之所以將5樓跟6樓的房間都弄成一樣,就是要讓毛利大叔在案發後進入5樓的房間時,也不會覺得有任何不對勁。」

目暮還是覺得有個地方難以置信,「這真的能做到嗎?趁你去拿備用鑰匙的時候,處理尸體和倒換門牌號碼?」毛利道,「電梯一直停在上面的話,可以爭取一些時間。土方先生應該模擬過很多次,才推算出大概所需的時間。」千鈞有個地方也覺得奇怪,「可是,他一開始帶我們上去的時候,我們也搭乘了電梯,我記得的確是到了5樓啊!因為看到了電梯里的電子顯示牌……」

小五郎笑道,「從一開始我們進入電梯,就已經落入了他的圈套。警部、千鈞,你們可以仔細看看電梯的樓牌顯示面板……應該還有一些痕跡才對,那就是土方先生為了帶我們到虛假的空間,所玩的把戲。」目暮、千鈞帶著記者們進入電梯,仔細觀察電子顯示面板。千鈞發現上面有個黑點,剛好能遮住6左下側那一筆,讓人看成是5。那是土方沒來得及擦掉的痕跡。記者們也都看明白了,恍然大悟。

目暮提出疑問,「如果是這樣,2的時候不是會缺一筆嗎?你們沒發現很奇怪嗎?」千鈞想起來,「我們被他騙過了,因為他當時在電梯里遞名片給我們,而且他是背對著樓層按鈕的。大家的目光都在名片上,並且他的身體頭部剛好遮住了2的下半側。」大家回到門前大廳,毛利道,「奇異的筆漬可以在電梯停時擦掉,我也只有在去樓下管理員那時會看到2奇怪的樣子……」

千鈞道,「我也一樣,下去的時候都在趕時間,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土方幸三郎終于開口辯解,「請等一下,偵探先生。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說什麼圈套偽裝,只差沒直呼我就是凶手了。可是你有我殺死勇美的證據嗎?你能證明我帶你去的不是5樓而是6樓嗎?」千葉惱怒,「可是你5樓和6樓的擺設完全一樣……」土方大笑,「不行嗎?我就是喜歡這種一樣的擺設,那是我的房子,我怎麼擺都可以吧?」

土方很是得意,「要說三道四之前,可不可以先給我看看鐵證如山的證據?如果不行,我就沒辦法同意你的胡亂推理。」毛利笑道,「這麼有自信啊!那表示你一定把我們在6樓可能留下的指紋都擦掉了。」千鈞也明白了,「應該是在大家都離開後,土方匆忙處理咖啡杯子的時候。」

目暮納悶,「匆忙?」千鈞道,「高木警官能輕易進入6樓房間,就能看出他在匆忙中連門都忘了鎖。」土方惱怒,「你們竟然隨便進我的房間!毛利偵探,你既然這麼說,就把證據拿出來看看吧!」毛利嘆氣,「你到現在還要垂死掙扎嗎?千鈞!」

千鈞點頭,拿出手機,按動擴音鍵,撥通高木電話,「喂喂,高木警官,你確認一下,看看6樓房間的客廳地上,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掉在那里?」目暮疑惑,「奇怪東西?」土方也很納悶,不知道他們搞什麼鬼。高木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有的,一個很小的尖尖的鐵制品。」目暮糊涂了,「是什麼東西?」千鈞笑道,「高木警官,你將沙發坐墊掀開,那東西應該還在吧!毛利大叔之前藏起來的,上面有我們兩個指紋的東西。」

高木激動的聲音傳來,「找到了,目暮警官,是一把道具假槍!就放在坐墊下面。」土方驚怒交加,「不可能,怎麼會在那里?」小五郎嘆氣,「真是抱歉啊,我在客廳等你的時候,弄壞了那把假槍,後來只好將它藏在坐墊下面。你應該知道,發現尸體後,我一直和你待在5樓沖田的房間里,下來這里後也一直跟目暮警官在一起。換言之,除非我一開始就去了6樓,否則是不可能踫到那把假槍的。而且更奇怪的是,那把假槍上還有千鈞的指紋。我們兩個一起踫到那把假槍,只有開始在客廳等你的時候。」

土方無語了,他沒想到小五郎竟然留了這麼一手。千鈞還有一件事沒明白,「毛利大叔,尸體倒地的方法是什麼?」毛利解釋,方法很簡單,可能是把釣線纏繞在死者的脖子,再把線繞過窗簾軌道或者其他地方,保持上半身直立的姿勢。等時間一到,線就會斷掉或者松開,是很簡單的小技巧。小五郎提醒,「目暮警官,請你讓樓上的鑒識人員,仔細查看一下,可能還留有他弄的痕跡。」

土方幸三郎對毛利小五郎佩服不已,「不是可能,是一定還留著……我把勇美的尸體放下來自行倒下的機關。」千葉很是吃驚,「那麼,你承認自己是凶手了?」土方不再抵賴,「對,殺死內人永倉勇美的正是我土方幸三郎!」動機也很簡單,永倉勇美趁著與土方幸三郎離婚想要索取高額的贍養費,然後去跟沖田一在一起,還有永倉勇美的高額保險金也是原因之一。記者們瘋狂拍照,要上前采訪土方,目暮和千葉急忙帶人擋住,「別再拍了!」

土方詢問,「毛利偵探,你從哪里發現破綻的?」小五郎道,「是沖田先生房間里面的電話鈴聲!」高木警官打來電話時,與毛利三人在陽台听到電話時的鈴聲是不一樣的。土方納悶,「奇怪,我事先確認過的啊!」沖田開口了,「我昨天剛換了個電話。」土方苦笑,「原來如此,我還真倒霉啊!」目暮嘲諷,「你失敗的最大因素是小看毛利,讓他成為案件的目擊者。」

土方搖頭,「我沒有小看他。只是想賭一下運氣,想看看能否在大偵探面前瞞天過海。如果成功的話,也許我可以在現代劇里扮演一個好偵探。結果也在意料之中,輸給沉睡的小五郎,也沒有什麼可以抱怨的。」千葉警官過來,給他戴上手銬。沖田終于松了口氣,得意地笑起來。千鈞毫不客氣批評他,「你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呢?你的情人死了,也沒有看到你為勇美小姐落下一滴眼淚,你真的是因為喜歡她才跟她在一起的嗎?」

沖田有些尷尬,說不出話來。記者們覺得有些蹊蹺,立即圍堵而上,「沖田先生,請你講講你和勇美小姐之間的事情吧!」「你們有實質性的關系了嗎?」「勇美小姐死了,你沒有任何難過和感想嗎?」「沖田先生,你是為了錢財才和勇美小姐在一起的嗎?」……沖田粗暴地推開記者們,打算回到樓上自己的房間,兩個警員拉住他,「對不起,沖田先生,你的房間是案發現場,已經被封鎖了,要在我們調查結束24小時之後,你才可以回去。現在你必須去警局做筆錄。」

千葉警官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沖田狼狽地從大樓里弄出去,前往警局做筆錄。這時,小五郎才醒過來,記者們見沖田跑了,立即把矛頭對準了毛利偵探。大家都很激動,「不愧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毛利先生,請你發表一下將名演員繩之以法的感想吧!」小五郎有些莫名其妙,柯南和千鈞一起叫苦,還沒來得及將破案過程告知大叔。

搞笑大王的毛利偵探,留給記者們的話,「就當是看了一場精彩的戲劇吧!感覺就像大話王里的金凱瑞一樣!」然後吐著舌頭放聲大笑,記者們對毛利偵探都大為欽佩,紛紛伸出大拇指稱贊。千鈞笑道,「大叔臨場發揮的不錯啊!」柯南苦笑,「真是丟人現眼!」小蘭的臉色有些尷尬,覺得老爸太掉鏈子了。

但是,小五郎這場推理秀卻受到了很多人的追捧,是少有在電視台進行現場直播的精彩推理。橘真夜看到後,激動萬分,打電話過來夸贊毛利,毛利更是得意忘形,約了橘真夜明天一起去賭馬。妃英理卻評價,「還是跟以前一樣,絲毫不顧形象地吹噓!」栗山綠卻看見妃英理嘴角露出的笑意。

尾聲,土方幸三郎因離婚等原因殺害妻子永倉勇美,被法庭判處7年徒刑。毛利小五郎因破獲該起古裝演員殺人事件,警視廳給以b級獎勵。沖田一因卷入該起案件,又與永倉勇美有染,天性涼薄的事情被媒體曝光,記者們更是大肆渲染,自此也是聲名狼藉,1年後不得不黯然退出演藝界,銷聲匿跡。千鈞將事件詳細講給梅琴、花井等人听,大家也都不勝唏噓,為勇美感到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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