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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德休拉別墅之桃木釘

柯南卻在思索,「羽村先生如果沒有虎倉夫人或者土井的幫忙,是不可能作案的。但是,要去書房,中間的走廊是唯一的通道,只能從客廳過去。凶手要躲過大家的耳目根本不可能,尤其是千鈞一直都在那里心不在焉地玩牌,不可能沒有任何發現。就算僥幸過去了,書房的門是反鎖的,要從那里做出任何動作也是不可能的。如果從窗戶進出,卻只有窗前的腳印。既然那個桃木釘原本放在收藏室,那麼凶手就只有可能是當天晚上待在別墅里面的人。」

千鈞听完柯南的分析,笑道,「我已經知道誰是凶手了,但是沒有證據,也不知道他的手法。」柯南汗,「好吧,你說說看,我听听你的推理。」千鈞推理,「凶手一定是田所俊哉。根據福爾摩斯大人的定律,排除絕對不可能的,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首先,在案發時間,能夠明目張膽去書房的只有田所一個人,他又能自由進出收藏室,將那個桃木釘偷梁換柱弄進去也不是難事。但是,其他人就不那麼容易辦到。我曾經注意過,確實只有田所在送酒時進去過,其他人都沒有過去。」柯南點頭,「案發時間上的確吻合,田所回到客廳時是剛過9點,可是他是怎麼將門反鎖布成密室的?那個門是密封的,下面沒有縫隙繩子之類的東西是進不去的。如果從窗戶的話,為何只有窗戶前有腳印?」

千鈞撓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還有一個疑點,那個門是密封的,連我也只能听到里面微弱的動靜,可偏偏田所卻在我們前往書房時,趴在門上清楚地听到了里面的放映機聲音,你不覺得太邪門了嗎?」柯南吃了一驚,「原來如此,果然很可疑。可是動機呢?」千鈞冷笑,「我懷疑他妹妹的事情還有下文,我這就打電話給成實姐姐和彩依阿姨,請她們幫忙打听一下田所香織的事情。」柯南苦笑,「病人的檔案也都是保密的,她們也不好隨便查看別的醫院的病歷吧。算了,你盡量試試吧!」

千鈞匆忙打電話去了,柯南猛然想起來,「奇怪,凶手為什麼一定要用那個桃木釘呢?除此之外,死者也被安排成電影里的死法,用木釘豈不是對凶手會造成不利嗎?為什麼他一定要用這個凶器呢?難道說……」柯南跑到收藏室檢查,在原來放桃木釘的地方又聞到了淡淡的油畫味。門窗也確實反鎖,但是那個窗戶下的小樹枝又是怎麼回事?這扇窗戶頂部的雪為什麼有奇怪的痕跡,千鈞說可能梯子,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呢?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關連。柯南眼前亮光一閃,原來是這樣。柯南很快在後面的倉庫里找到梯子,下面還有個塑料袋,袋子里放著一個仿制的桃木釘。

千鈞和柯南會合後,柯南問起情況,千鈞笑道,「成實姐姐有個同學就在那家醫院,很遺憾,患心髒病的田所香織已經去世了,很多醫生都還有印象。」柯南明白了,「那麼,就是說田所的顧慮已經不存在了。」千鈞道,「還不止這點,彩依阿姨沖我發了一頓脾氣後,就找朋友打听了,據說那個香織的死有些黑幕,可能是有人在背後動了手腳。但具體的情況,就不知道了。」柯南明白了,真相只有一個。

小五郎在書房命案現場敲打,希望找出所謂的不為人知的密道。千鈞和柯南走進來,好笑,「根本沒有什麼秘道,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柯南肯定千鈞的判斷,「但現在還有最大的一個謎團沒有解開。凶手到底怎麼做的?凶手為什麼一定要用放映機照射尸體呢?僅僅是為了配合電影最後的效果嗎?」千鈞將柯南舉起來,柯南發現放映機簾架上面有透明膠帶的痕跡,柯南終于知道了凶手為何要用放映機照射尸體了,真相都揭開了。

小五郎滿頭大汗,他自然沒有找到密道。毛利情急之下,開始懷疑悅子、羽村、土井當中有一個人是吸血鬼,只有吸血鬼才能從空中飛到書房這里來。羽村譏諷,「真是傷腦筋,毛利先生看來很累了啊!我看我們也該回房休息了。」這時,沉睡的小五郎出現了,阻止大家離開,並且說,「剛才不過是在開玩笑,現在開始進入正題。」毛利聲稱,自己已經知道了真相,大家都吃了一驚,羽村也想看看毛利小五郎的推理秀。

毛利偵探開始闡述,首先是那個當做凶器的桃木釘,本來認為能夠拿到它的人只有羽村一個,事實上任何人都可以將其偷出去。羽村質疑,「外面的雪地上根本沒有腳印啊!」「沒有腳印,是因為凶手走在空中的原因。」羽村以為毛利又在說吸血鬼,毛利仔細解釋,玄關大廳樓梯旁的窗戶和收藏室窗外的擋雪板是同一個高度。凶手利用這點將梯子放了過去,而且用的是長梯。這樣走過去後,就不會留下痕跡。最有力的證據就是收藏室的窗戶外面還有兩條梯子的印記。

田所反駁說窗戶都上鎖了,小五郎解釋,這只是一個小巧的設計而已。凶手只要利用柯南找到那個小樹枝,當成氣窗上面的栓子,放在氣窗上面夾住就可以了。這樣表面看起來窗戶都鎖好了,但實際上很容易在外面打開。凶手就是從那個地方將木釘偷走的,偷走凶器後,他只要用力將窗合上,彈簧式的門栓就會自動上鎖。田所質疑,氣窗和放置木釘的桌子之間的距離超過2米。小五郎笑道,「只要利用樹枝剪就可以勾到了。」白天的時候田所就用過那個東西,將刀頭換成夾子就可以了。只要利用這個工具就可以將木釘透過氣窗偷出來。總之,用這樣的方法,誰都可以偷到凶器。

羽村提出最關鍵的問題,凶手是怎麼往返書房的?小五郎笑了,「千鈞的推測是對的。凶手就是利用了那條連接走廊,明目張膽地往返書房的。」羽村冷笑,「你們簡直一派胡言!」毛利偵探笑道,「比起凶手從空中飛過這個說法不是更有理論根據嗎?」羽村搖頭,「當時根本沒人從走廊走過。你當時就在客廳,應該很清楚啊!」千鈞笑道,「不是吧,還是有一個人的。羽村先生、虎倉夫人、土井先生,你們也全都看見了!」大家都是一愣,土井笑道,「怎麼可能呢?」悅子忽然有些醒悟,「我們3個都在的時候,難道是……」

毛利肯定,「沒錯,這個凶手就是田所俊哉。」大家都驚叫起來,田所急忙辯解,「你在胡說什麼?我去書房的時候,桃木釘還在收藏室里。」小蘭也急忙證實這一點,她非常不希望田所就是凶手。小五郎告訴小蘭,「你們當時看到的只是一個非常精巧的仿制品,就連千鈞都被騙過去了。畢竟,你們都對桃木釘這種武器不熟悉。」田所去收藏室取電影,故意讓三人看到假的桃木釘,這樣就讓三人來幫助他證實這點。這時候,假的桃木釘的確還在收藏室,用放在書房里的真桃木釘殺死虎倉後,田所假裝去檢查門窗,然後將假的桃木釘用剛才所說的方法給偷了出去。

羽村幫助質問,「毛利先生,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嗎?」柯南將假桃木釘扔了出來,千鈞接過,拿給大家看,「這是柯南在尋找可疑物品時發現的。」羽村接過來仔細看了看,「的確非常像,難怪你們這些外行都被騙了,就算是我,如果不留意,也看不出來是假的。」羽村也發覺這個桃木釘上有油畫原料味道。虎倉悅子經常畫油畫,要拿到油畫的畫具對田所來說不是難事。悅子也明白了,田所將自己的畫具改造成了相似的桃木釘騙過小蘭等人。

羽村見田所說不出話來,搖頭,幫他辯解,「毛利先生,就算他利用走廊進出書房,又是怎麼進出房間的呢?當時的那扇門可是從里面反鎖了,出去就不可能走大門,如果從窗戶出去,他怎麼利用走廊回到客廳呢?窗戶的外面除窗下外是沒有任何腳印的。」毛利解釋,窗下的腳印痕跡是田所故意安排的,田所的確是從大門出去的。要把房門反鎖上也不用什麼特別的辦法,只要利用那架放映機就行了。大家都一頭霧水,田所非常震驚,「你在胡說什麼?放映機怎麼可能將門反鎖?」

小五郎嘆息,「田所先生,這一切我都已經知道了。還包括你把光線照射到尸體上的原因。」土井疑惑,「難道說他不是要將案子設計成跟電影最後一樣嗎?」毛利偵探糾正大家的這個誤區,「把光照射在尸體上,是因為他已經把放映機移動了位置,真正的目的是要掩飾這個動作而已。因為這個手法除非將放映機移動到大門前面,否則沒有辦法順利完成。如果單單移動放映機的話,這個手法就很容易把拆穿了。所以他才故意將光照射在被害人的尸體上面,讓一切好像電影情節重現,目的就是要引開我們的注意力。」

隨後,毛利偵探吩咐千鈞和小蘭上前幫忙演示這個手法。首先,千鈞從放映機上拉下5米的帶子,接下來小蘭在膠卷的前端貼上透明膠帶,貼好後,千鈞將膠卷丟到放映機對面的簾架子上,然後小蘭過去將尖端貼到門上面的保險鎖上。這麼一來準備工作就做好了,小蘭再將放映機的開關打開,隨著放映機的播放,帶子向前轉動,保險鎖被輕輕拉起,將門反鎖上了,整個過程就這樣簡單完成了。田所頭上都是冷汗,他也沒想到手法這麼容易就讓毛利偵探看穿了。千鈞太佩服柯南了,他那腦袋怎麼想出來的,不愧是故事的主角,換成自己一萬年也推理不出來。

小五郎指出,田所這個手法還有一些漏洞,就是膠卷被卷到上面時,透明膠帶被貼到簾架子上面了,留下這個重要線索,要命的是透明膠帶上還有一點膠片的痕跡,那就是電影膠片上刻了方格狀的小洞。毛利質問,「田所先生,那個帶著方格痕跡的透明膠帶粘在架子上,難不成你還別的解釋嗎?」田所再也狡辯不出來,毛利嘆氣,「你還是把實情說出來吧!其實你在發現尸體的時候就已經告訴大家,你就是此案的凶手了。」

大家都迷惑不解,千鈞解釋,「大家來到書房時,你听到書房里傳出放映機的聲音,這點就是可疑之處。因為那扇門的周圍早就被隔音橡膠封死了。連我都听不到屋里動靜,你為什麼能听到放映機的聲音呢?」小五郎也說,「那是因為你已經知道里面的放映機正在運作。不然,我們可以試試看,你到大門外面听听看,能否听到書房內的聲音。」

千鈞道,「田所先生,我已經托醫院的朋友打听過了,你妹妹香織在一年前就已經過世了。」小蘭震驚,「怎麼會這樣?」田所見事已至此,也不再狡辯,「沒錯,是我殺了他。」虎倉大介並沒有讓人好好醫治香織,反而收買了負責的醫生,故意不治療香織,只求維持住生命就行。香織的病情不斷惡化,就此去世。1個月前,負責照顧香織的那位好心的護士小姐,偷偷告訴了田所俊哉真相,香織在臨死時還叫著哥哥的名字。話說到這里,田所已經是淚流滿面。

大家也都露出黯然的神色,小蘭更是听得感到萬分,泣不成聲。柯南這樣評價,「據說一旦被吸血鬼吸血的話,這個人也會變成吸血鬼,田所也許在不知不覺中也變成了吸血鬼。」千鈞反對,「你為什麼一定認為他變成了吸血鬼呢?也許他變成了除魔神父啊!最後吸血鬼不是被神父釘在了十字架上嗎?」柯南一愣,「可他看起來不想神父啊!」千鈞無語了,「那人家哪里像吸血鬼了?我覺得他可能更像傳說中的血獵吧,殺死吸血鬼的同時,難免要付出一些代價。」柯南點頭,認可了這個說法。

天亮了,目暮警官帶著佐藤警官、高木警官、千葉警官一起趕到現場。毛利偵探已經從千鈞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大致經過,正向目暮等人大肆吹噓,「警部,我連吸血鬼之死的秘密都解開了,哈哈,這個世界上沒有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解不開的案子!」目暮對毛利偵破這件案子也是大為贊賞,省了自己不少事情,這個凶手的手法還真夠詭異的。佐藤和高木都太佩服小五郎了,千葉警官第一次听到毛利偵破案件的詳細過程,更是大拍馬屁,小五郎得意之下,吐著舌頭大笑,都找不到北了。柯南嘲笑,「不是說凶手是吸血鬼嗎?」千鈞也嘲諷,「密道在哪里呢?」

做完筆錄,千鈞、毛利等4人一起開車離開。路上,毛利提到要去鐘樓怪人別墅,工學博士富良健三的家,富良博士沒日沒夜地被嚇醒,就拜托毛利偵探過去看看。小蘭苦著臉,「這次又變成鐘樓怪人了!」柯南也汗,「接下來出場的不會是狼人吧?」千鈞笑道,「說不定是亡靈法師,那才有意思呢!」小蘭嚇得臉都綠了,伸手將柯南摟在懷里,用力抱緊,「爸爸,我們還是改天再去吧!」小五郎搖頭,「那怎麼行,我都答應人家了,委托費可是不少的。可惡,虎倉被人殺死了,可憐我那一百萬全都泡湯了,這次一定要賺回來!」柯南和千鈞無語了,「說了半天,還是錢啊!」

尾聲,田所俊哉為妹妹報仇,殺死虎倉大介,被法庭酌情判處3年徒刑。虎倉與黑心醫生一起合謀害死田所香織,但虎倉大介已死不再追究,那位醫生作為從犯被判處1年徒刑,醫師學會也吊銷了他的行醫執照。虎倉剽竊他人作品的行為被拆穿,自然引起社會輿論的一致批評,死後也是聲名狼藉。恐怖時報月刊被法院查封,原因自然是主編輯土井文男盜竊讀者作品的惡劣行為,土井也被處以巨額罰金,這下徹底破產了。

毛利小五郎偵破德休拉別墅殺人案件,警視廳給以b級獎勵。虎倉大介本是吸血鬼名人,小五郎破獲吸血鬼死亡之謎,自然名聲大震,一時間又成了媒體上的風雲人物。在此之後,虎倉悅子順利繼承了虎倉大介的遺產,她賠付了一大筆錢給田所俊哉,作為對田所的補償和感謝。隨後,毛利、千鈞等人就接到了喜帖,喜帖上新郎新娘的名字是羽村秀一和羽村悅子,這對情侶終于苦盡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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