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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數錢數到自然死

某個晚上,麻將館,小五郎跟3個牌友打麻將,踫到了難題,毛利滿頭大汗,「我應該拆二筒嗎?可是一筒又不好等……」柯南從下面出現,用手指彈出了五筒。小五郎大怒,抓起柯南,「臭小子,又亂動我的牌!」收拾完柯南,小五郎只好將五筒打出去,牌友長谷川道,「你可以先讓他回去嘛!」另外一個身穿黑衣的牌友甲,「是啊,真掃興!」小五郎對面坐著的是胖胖的岡野,叼著煙,「沒關系了,毛利今天的手氣很好啊!有些不利條件也好……」柯南大喊,「胡了!」

毛利這次胡了清一色,而且是獨听,「賺翻了!我又贏了!」其他三人的表情可想而知。長谷川嘆氣,點煙。岡野起身離開,揮手告別,「今天運氣真背!」牌友甲皺眉,「這下三缺一了。」長谷川提議找對面放高利貸的肥田,他也非常喜歡打麻將的。肥田滿弘,今年53歲,人如其名,比豬還肥,正在社長室數鈔票,「又是一千萬,今天又可以笑得合不攏嘴了。」

長谷川打來電話,肥田不耐煩接起來,當听到約他打麻將的時候,臉色立即變了,「麻將!三缺一嗎?好的,我把剩下的錢算好,馬上就來……反正我最遲半個小時就會到,你們先臨時找個人頂一會。」听到要臨時找人湊手,柯南毛遂自薦,長谷川有些猶豫,突然一個聲音傳來,「不行!」毛利和柯南回頭一看,身穿藍色校服的小蘭怒氣沖天地掐腰站在那里,後面是同樣校服的靜楊、小雅、直子3女,千鈞倚在樓梯口,沖著柯南眨眼楮。

原來,放學後,4位美女一起去購物,千鈞充當司機。等把小蘭送回家時,小蘭發現老爸和柯南都不見了,于是就氣沖沖四處尋找,千鈞只好開車陪著。看著老爸和柯南,小蘭沒好氣地道,「真是的,我正覺得奇怪,柯南怎麼還沒回家,原來是你把他帶到這里來了,太過分了,爸爸!柯南才上小學,不能教他打麻將!」小五郎反應很快,「其實,我是來帶他認一些漢字和數字的……」小蘭才不信老爸的鬼話,拉起柯南就要走,牌友甲提議小蘭可以試試,「半個小時就好,要不你那個同學也行!」

小蘭生氣,「不要,我絕對不玩這種既墮落又死氣沉沉的灰暗ch人游戲!」毛利就招呼千鈞過去湊手,千鈞苦笑著答應了。小蘭和柯南也只好留下來,與靜楊她們3個站在千鈞身後參謀。千鈞的麻將水平太差,連柯南都搖頭,「還不如大叔呢!」最後的結果,千鈞不得不按照4個女孩的要求出牌,忍不住抱怨,「我都成了你們的自動麻將器了!」快要到9點時,小蘭再次大喊,「胡了!」小雅驚嘆,「這次全是字,好漂亮!」直子笑道,「大三元、四暗坎、字一色……」靜楊忍不住摟住小蘭,「小蘭,你太棒了,這次是大滿貫!」

接下來,以小蘭為首的女子兵團連贏,其中一副牌,居然是東南西北中發白,千鈞從未見過有這種胡法,苦笑道,「你不是從來不玩這種游戲嗎?」柯南也汗,「小蘭還真是可怕,運氣強到逆天!」其他三人都怕了小蘭,牌友甲抱怨,「肥田可真慢啊!」長谷川決定打電話催催,「奇怪,沒人接,可對面燈還亮著。」小五郎站起來,「會不會有什麼要緊事?」長谷川猛然想起來,「第一次打電話過去時,他突然慌張起來。」牌友甲懷疑,「難道有人搶劫?」小五郎就建議一起過去看看。

大家一起來到肥田金融公司門口,長谷川敲門高呼,沒人回應。樓梯上來一位戴眼鏡的青年男子,「怎麼了?你們在我們公司門口干什麼?」此人名叫南澤尚善,34歲,是公司的職員。等听完大家的來意,南澤疑惑,「老板還在里面嗎?」千鈞鄙視,「拜托,里面的燈全亮著,肯定還有人在。」南澤上前用鑰匙開門,「奇怪,算現金總額的時間已經過了……」大家進去外門後,毛利問南澤為何這麼晚回公司,南澤說自己的手機落在公司了。

隨後,南澤在大廳桌子上找到了手機。小五郎急著找人湊手好將千鈞(實際上是小蘭)替換走,「你們老板呢?」「哦,應該還在社長室吧。」接著,南澤敲響社長室的門,並大聲喊話,都沒有回應。小五郎皺眉,「真的在里面嗎?」柯南道,「肯定在,里面燈還亮著。」小五郎笑道,「會不會喝多了,開著燈睡著了?」千鈞覺得不對勁,里面生命體的生命波動在逐漸減弱,「南澤先生,你們老板沒養寵物吧?」南澤一愣,「沒有啊,再說沒人會將寵物帶到公司辦公室啊!」

千鈞著急了,「大叔,有些不對勁,我有些不太好的感覺。」小五郎也覺得有些不妙,「備用鑰匙呢?」南澤搖頭,「肥田社長很謹慎,里面有金庫,所以沒有備用鑰匙。」千鈞嘆氣,全力撞去,破門而入,南澤阻止不及。大家都驚呆了,肥田滿弘口角流水,戴著眼鏡倒在地上,鈔票撒滿了全身。小五郎進去查看,「不行了,已經斷氣了!」南澤驚叫著就要進來,千鈞將其擋在門口,「不行,不準進來,快去打電話報警!」小五郎點頭,「任何人不準走進房間一步,因為這可能是密室殺人事件!」

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帶隊趕到現場,目暮抱怨,「真是的,這個毛利,大晚上的也不讓我們清淨,走到哪里都死人!」很快,警方查明了死因,氰化鉀中毒,死亡時間大概在晚上7點到8點。長谷川記得7點半時跟肥田通過電話,那時他還活著。目暮疑惑,毛利偵探為何出現在這里的,小五郎只好將麻將三缺一的事解釋了一遍。目暮問千鈞,「當時,門真的是鎖上的嗎?」千鈞肯定,「絕對錯不了。」

高木警官過來報告,桌上發現了這個房間的鑰匙。鑰匙只有一把,門窗都是鎖好的,目暮認為毛利的推斷是正確的,是密室殺人事件。目暮詢問南澤,在7點半到8點之間,公司里面沒有別的職員嗎?南澤肯定,7點之後職員們都下班回去了。小五郎對南澤的話有些懷疑。柯南記得有監視器,就在入口那里。南澤也想起來,肥田比較謹慎,就裝了監視攝影,如果有人闖入,肯定有記錄。

大家一起去觀看錄像,7:04職員們下班回去,肥田上鎖,回社長室去了。2個小時後,毛利一行人進來,沒有其他人闖入。南澤也肯定,入口只有這一個。目暮頭疼,整個公司都成了密室。千鈞隨口問,「下班時,你身邊那兩個家伙是誰?」「是我們!」進來一男一女,消瘦的男子是飯野宏,31歲。有些囂張的女子是藤井孝子,29歲,容貌中等,姿色一般,「搞什麼鬼,人家唱卡拉ok正高興,竟然呼我!」小五郎沒好氣地告訴他們,「你們老板被人毒死了!」

二人吃了一驚,「怎麼會?」繼而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藤井笑著點煙,「這個黑心鬼,終于遭報應了!」南澤問,「既然房間是密室,會不會是自殺?」小五郎哼了一聲,「笨蛋,剛剛跟人約好打麻將的人會去自殺嗎?」飯野問,「那你說老板是如何吃下毒藥的?」小五郎有些尷尬,「這個還不知道……」

柯南發現錢撒落一地,有的錢上有些唾液痕跡。千鈞問明鑒識人員,錢上有肥田大拇指的指紋。柯南也想起,南澤提到過肥田在公司計算金額,應該在數錢。千鈞笑了,「這個肥田是傳說中司馬懿的死法……」日本人大都熟悉三國志的故事,柯南疑惑,「司馬懿不是病死的嗎?」

千鈞解釋,有個流傳很廣的說法,司馬懿在假痴不癲消減曹爽後,偷偷跑到定軍山成功偷取了諸葛亮臨終遺留的八陣圖兵書。諸葛亮在最後的幾頁上面下了慢性毒藥,前面的頁數都是空白。司馬懿多疑,發現前面書頁沒有東西,也沒有異常後,就大膽地一頁頁向下翻,但他有個不好的習慣,翻書時,經常用嘴唇舌忝一下手指,最後一頁卻寫著「死至司馬懿」。司馬懿這才察覺不對,不久後,司馬懿就醫治無效毒發身亡了,對外宣稱是病逝。當然,這個說法有些不可信,不過,司馬懿的確在消減曹爽後就病死了。

很快,南澤也證實了,肥田也有這個習慣,他在數錢時經常用嘴唇舌忝右手的大拇指。毛利也明白過來,「這些錢是誰交給肥田的?」大家說是飯野,每次都是他點過2次後,才交給社長的。小五郎大笑,「那就簡單了,凶手就是飯野宏!」毛利認為,飯野也知道肥田的習慣,事先把毒藥涂在鈔票上,于是肥田就自己中了毒。長谷川疑惑,「毛利,我打電話時,肥田說數錢數到了一半。」毛利笑道,「這個跟諸葛亮一樣,他肯定沒有把毒藥涂在上面的鈔票上,而是在涂在中間幾張或者放在最後那幾張上。」

鑒識人員也肯定了毒藥在幾張鈔票和死者的大拇指上,但鑒識人員說,「毒藥的形狀呈大拇指狀,也就是說毒藥是先沾到手上,然後才到鈔票上的。」小五郎徹底傻眼了,千鈞猜測,「也許凶手先在別的地方涂毒,讓死者接觸到……」目暮在死者桌子上發現咖啡杯,藤井孝子說是她下班前泡了咖啡端給社長的。小五郎立即大叫,「凶手就是你!你在咖啡杯的把手上涂了毒藥……」鑒識絲毫不給毛利面子,「咖啡和杯子都沒有毒藥。」毛利立馬歇菜了。

千鈞仔細詢問鑒識,鑒識說,除了前面說的兩個地方,只有房門里面的喇叭鎖和上面鎖門的旋鈕發現了毒藥,並且也是通過死者的手指沾上去的,而不是事先涂上去的。目暮和毛利都吃驚,「什麼?怎麼會這樣?」柯南也陷入沉思,「被害人接到電話時為什麼慌張一下?」千鈞低聲道,「也許有什麼緊急的事情……」柯南疑惑,「也就是說被害人有可能離開房間,在外面踫到了什麼沾有毒藥的東西……」千鈞道,「然後再回到房間,將門鎖上。」柯南皺眉,「可他到底踫到了什麼?又是如何讓他去踫的?」

同時,小五郎在千鈞的提示下,也做出了同樣的推理。目暮覺得很有道理,就馬上讓鑒識人員檢查公司其他房間的所有物品,「高木,你們不要傻站著,快過去幫忙,不然光靠鑒識人員,到天亮也檢查不完!」目暮回過頭,「這麼一來,疑犯就在你們三個人中,你們知道肥田社長有這個糟糕的壞習慣。對了,你們沒有踫外面房間的東西吧?」南澤尚善說自己只踫了自己落在桌上的手機,毛利偵探可以作證。目暮沒好氣地沒收了他的手機。

千鈞突然發現那個女子不見了,目暮也大吃一驚,藤井孝子的聲音卻從廚房傳來,「我在這里泡茶!」大家跑過去,目暮警官火大,「你在干什麼啊!笨蛋,不要亂踫東西!」藤井急忙將火關掉。目暮頭疼欲裂,這個女人搞什麼啊!千鈞問,「你沒踫別的東西吧?」藤井攤手,「有警察看著,我想踫也踫不了吧!對了,我剛才去了一趟廁所。」飯野宏也道,「我在她後面,也去了一趟廁所,還有,我那個……踫了一下電腦,旁邊的警官說沒關系的。」

千鈞撫額,「肯定是高木那個傻瓜!」目暮心情不爽,立即將高木喊過來。可憐的高木被罵得很慘,他原來以為調查的範圍只在社長室,就同意了飯野開動電腦。飯野說他只是將明天上班用的資料輸入了公司的電腦,另外想確認一下一些資料是否還在。目暮生氣,結束批評,「你以後不要自作主張,真是的!」高木哈依道歉。毛利批評藤井,「還有你,不要讓煙灰掉到地上,要抽煙就到煙灰缸旁邊。」

藤井哼了一聲,將煙頭扔到地上,用高跟鞋使勁踩了踩,「這樣可以了嗎?偵探先生!」毛利氣得七竅生煙,千鈞大怒,「藤井小姐,你再故意干擾司法調查,就只能將你拘留或者送上法庭了!」藤井臉色一變,氣呼呼地轉身走了。小五郎臉色鐵青,「這個臭女人!」目暮急忙安撫他,千鈞也火大,「如果她是個男的,我剛才就出手教訓她了!靜楊、小蘭、直子、小雅,你們幾個幫忙看住她,她如果再亂來,就動手扁她!」4女答應一聲跟了上去。

廁所的門打開,南澤從里面走出來。毛利和目暮一起怒吼,「你們都是嫌疑犯,不準擅自跑來跑去!」目暮讓高木帶著他們3個到沙發處休息,不準再走動。高木只好帶著4個女生在沙發旁監視3個疑犯,藤井又自顧自地點起煙,飯野擦汗,南澤咬著手指,高木虎視眈眈,3人安分多了。柯南道,「他們3個都上了一趟廁所!」

很快,鑒識人員報告,南澤的手機上沒有毒藥反應。其他2名警官打開了電腦,飯野的汗更多了,急忙沖過來,「你們不要踫!我來開動!」目暮大急,千鈞伸手將飯野抓起來扔到地上,「八嘎,你居然還敢去踫鍵盤!」目暮火大,「高木,你怎麼看人的!」高木急忙跑過來,將飯野扭起來。藤井突然大笑,「對呀,如果警察亂按,那個資料突然跑出來,事情可就不妙了!」

千鈞急忙問,「到底怎麼回事?」藤井笑道,「飯野利用虛擬賬戶盜用肥田公司的錢,這個笨蛋,以為沒人發現呢!」飯野滿頭大汗,結結巴巴,「我沒有,我什麼也沒……」南澤冷笑,「白痴,社長早就知道了,準備將你告上法庭的。咦,你不會是擔心被社長發現才動手的吧?」飯野堅決不肯承認。藤井又說,「說到想殺社長,南澤你不一樣嗎?」原來,高額貸款的客戶還不起高利貸只好跑路了,肥田居然讓南澤負責償還剩下的半數款項,理由是這個客戶是南澤負責的。

南澤冷笑,「你不是經常說,這個大壞蛋早死早超生嗎?」藤井沒有否認,「我親眼看到幾個客戶被肥田逼得上吊自殺,下場淒慘。可是有人要借錢給人,也有人要向人借錢,如果還不了,就不要借。借錢不還跑去自殺,簡直跟小偷沒兩樣!」說著話還故意將吐出的煙氣噴到小五郎臉上。目暮惱怒,「夠了,你們幾個都給我到沙發上坐好。」小五郎跳腳,「我要揍這個女人一頓!」小蘭拼命攔住老爸。

柯南訕笑,「有這樣的職員,這麼差勁的老板,這個公司竟然一直能經營下去也算是奇跡了。」靜楊笑道,「直子,這家公司跟你老爸公司好像差不多啊!」小雅搖頭,「武居伯伯的公司比這大多了,經營的項目也多,不僅僅放高利貸。」直子冷笑,「有多大差別呢,都是吸血鬼盤剝人的公司。真是的,日本的法律怎麼偏偏規定放高利貸合法呢!」千鈞安慰,「算了,你回去提醒你老爸,讓他不要太狠,得饒人處且饒人,看看肥田的下場……」直子苦笑著搖頭,「老爸就跟葛朗台一樣,這些話說了也白說,他多半會嘲笑肥田是個笨豬!」

深夜,鑒識們報告,所有的地方都檢驗了,沒有發現毒藥,甚至連洗手間和茶水室都檢查了。柯南陷入沉思,有毒的只有那4個地方嗎?千鈞暗叫不好,「剛才這3人隨意走動,肯定將毒藥抹掉了。」目暮搖頭,氰化鉀沒那麼容易被擦掉。小五郎認為只有一個可能,毒藥在他們三人中某人身上。目暮立即讓他們依次將物品拿出來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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