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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電視台之虛幻之路

柯南好笑,「毛利叔叔體力不好,不如讓千鈞哥哥試試,就知道最快能夠到什麼程度了。」千鈞蹂躪柯南的頭發,「你不要給我找麻煩好嗎?」柯南竊喜,讓你像叔叔一樣也吃點苦頭。目暮警官點頭讓千鈞試試看,這次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千鈞居然在剛剛4分鐘時就沿著迷宮一樣的線路跑回到了4樓,剛好一個往返,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千鈞簡直是個怪物。

目暮警官還是搖頭,千鈞的體力超越常人,就算凶手也能做到這種程度,加上行凶作案的時間,絕對會超過4分鐘了,這麼折騰一趟至少需要5分鐘。目暮警官經過柯南提示,也詢問這些職員,是不是有更短的捷徑?如果只是沿著樓梯往返快跑的話,就算是3分鐘也勉強夠了。員工甲提及直接越過6樓的攝影棚速度會更快些,員工乙說那里8點到10點都在拍攝節目,不可能讓人越過,而且就算從那里直接過去也只能節約十幾秒而已。

高木警官跑過來報告,已經查證了樓道里面的監視器沒有拍到像松尾一樣的人。松尾也笑著說,「除了這4分鐘,其他時間我都在主持節目,所有的觀眾可以為我作證。」柯南低聲說,「千鈞,這個松尾肯定是凶手。」千鈞點頭,「我也有同感,這家伙太囂張了,奇怪啊,他是怎麼從9樓蹦到4樓的。對了,還有個辦法,就是弄跟繩子從9樓直接吊到4樓的窗戶處,殺人後,立即爬回去,3分鐘就足夠了。」柯南無語了,「你以為每個人都是你這樣的怪物啊,而且就算你說的方法可行,在燈光閃亮的樓外吊個人,外面的行人肯定早都看見了。」千鈞模著下巴,「有道理啊,那你說他怎麼做到的?」柯南搖頭,決定四處轉轉看,希望能找到些有用的線索。

二人商量後分頭行動,柯南在樓上走,遇到了小蘭,小蘭很生氣,說自己到處找柯南。柯南奇怪,「我一直跟叔叔在一起啊,小蘭姐姐你跑到哪里了?靜楊姐姐她們呢?」小蘭有些臉紅,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柯南好笑,想起來小蘭是個有名的路痴,「小蘭姐姐,你跟靜楊姐姐她們走散,後來迷路了吧?」小蘭大窘,急忙扯開話題,抱怨電視台修得跟迷宮一樣。

電視台之所以像迷宮,是因為怕在戰時被敵人輕易控制,小蘭驚訝柯南這個都知道,柯南急忙說听電視台的叔叔們說的。柯南卻低頭尋思,必定有個不為人知的捷徑,虛幻之路。千鈞找到了靜楊她們三個,原來她們三個也發現小蘭走丟了,只好回來找小蘭,小蘭在四處亂跑,她們到現在也沒找到。千鈞笑著譏諷起來。隨後千鈞驚訝發現8、7、6、5這4層的監視器只是安裝在樓道的固定位置,拍不到樓梯的情況,只有在7樓換到對面樓梯從樓道經過時才會拍到人。

6人會合後,柯南听了千鈞的分析,讓千鈞試了試,如果只是沿著樓梯從9樓到7樓的話,2分鐘就足夠往返了,千鈞只用了1分鐘。柯南看見了7樓的一個倉庫,讓千鈞打開,大家進去觀看,小蘭她們抱怨這里太黑了。柯南和千鈞都發現倉庫的窗戶與4樓的現場位置是一樣的,這個窗戶就在4樓現場窗戶上面,千鈞再次提到了用繩子的辦法,柯南尋思了一會兒還是否決了。

回到4樓現場,目暮警官詢問電話記錄的事情,高木警官報告還沒找到來電的人是誰。柯南也奇怪,對方怎麼還沒有打電話過來,那只有一種可能凶手就是打電話的人,「千鈞,那個電話的來電不能查到具體的人嗎?」千鈞點頭,「我問過高木警官,顯示來電未明,就是有來電也不一定查到號碼,大家買號的時候都是匿名的,不需要身份證明。而且很多人選擇不在對方的手機里顯示自己的號碼,那是為了保密,通常親密熟悉的人會開通彼此的來電顯示,像我跟靜楊、小蘭她們都是這樣。我跟一些不熟悉的人聯絡,也會選擇不顯示我的電話號碼。在日本,這個選擇來電顯示的權力由通話雙方共同確定,听說z國選擇來電顯示的權力在自己手中,所有的來電都可以顯示,要是那樣就好辦多了。」

柯南詢問這個手機能否像日本的家用電話一樣可以將來電通話錄音記錄,千鈞笑,「當然可以了,只要手機開著,從開機開始,所有的電話都被錄下來,全可以重播,這是為了防止有客戶忘記了電話的內容而特意設置的,如果電話太多超過了存儲空間,會自動覆蓋最舊的電話錄音,這個功能,當年阿笠博士費了不少時間和精力才解決的呢。如果電源關閉,以前存的記錄就會被清洗掉,以便節約空間存放新的錄音,當然用戶可以事先選擇保存一些重要的電話錄音。」

這時,千鈞走到窗戶邊,將窗戶從上部壓下來,向上觀望,發現用繩子的話必須得有人從里面把窗戶打開外面的人才能進來。這個舉動卻提醒了柯南,時代的進步和困難的案件是成比例的,真相只有一個,柯南找到了虛幻之路,剩下的就是證據了。這時,松尾接到一個來電,拿起手機說起事情來,原來他的手機也一直開著。柯南暗笑找到證據了,現在就要想辦法把毛利叔叔騙過去了。

柯南拽著小五郎讓他趕快過去,小五郎奇怪,「這麼著急,去見誰?你說誰會走掉?」「就是你最喜歡的偶像沖野洋子小姐啊!」大叔立即來了精神,撈起柯南匆匆趕到7樓的倉庫,一進門,扔下柯南大喊「洋子小姐!喂,洋子小姐真的在這嗎?……」話音剛落就被柯南麻醉倒地,隨後千鈞按照事前的約定,也拿來了攝影人員手中的漆槍,並囑咐攝影人員和工作人員可以進行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推理秀的現場直播了。

這些工作人員大喜過望,馬上安排攝影機過去。在4樓,松尾請求回去,目暮警官猶豫了一下,答應了。這時電視屏幕上傳來了沉睡小五郎的圖像聲音,「松尾先生,等一下,你還不能離開!否則就沒有好戲看了,我正要進行推理秀,你怎麼能走呢?」目暮警官大喜,「毛利老弟,你終于進入狀態了。」松尾貴史有些發愣,小五郎冷笑,「你得扮演凶手啊,松尾先生!」

眾人無不驚訝,目暮警官有些頭疼,「什麼!小五郎,你說話要經過大腦啊!」松尾哼了一聲,「難道你還認為我是凶手嗎?」這時門外的職員帶著攝影機沖了進來,長槍短炮對準目暮警官,「毛利先生說要同時看到這里的情況,警官先生。」目暮警官急忙讓等一下,鄭重地整理一下衣服,確認沒有什麼紕漏,一邊對準攝像機,一邊示意另一台攝影機對準整個房間,他咳嗽兩聲,「請想清楚,毛利老弟,凶手是在4樓這個房間被殺害的,貫穿頭部的子彈打倒窗外,其他子彈留在牆上,槍和彈殼也都留在這個房間。也就是說凶手在這個房間行凶是鐵一般的事實。」

目暮警官示意鏡頭轉過來,對準他和松尾,「不過,松尾先生在命案現場所在的9樓主持節目,能夠留給他的時間只有播放影片的4分鐘,從攝影棚到這個房間來回最快也要6分鐘。難道這樣子他還能行凶嗎?」毛利小五郎搖頭,「的確不行,我自己親自跑過一次,就算是超越常人的千水千鈞,平成年代的華森,親自試驗加上行凶時間也要至少5分鐘才可以。」大家都有些疑惑,小五郎繼續,「可是你們所在的房間在往上面走3層,也就是我現在所在的7樓倉庫,借用這里的窗戶情況就不同了。因為從9樓的攝影棚到這里只需要2分鐘就足夠來回了,加上行凶的時間,也不會超過4分鐘。」

目暮警官大驚,「什麼?真的嗎?小五郎!」攝影直播室,員工甲急忙用聲音設備提醒目暮,靠鏡頭太近了。員工乙說,「我們這樣擅自使用攝影器材會不會挨罵?」員工丙說,「反正是在電視台內部播放,不要緊的,我們以後可以將錄像資料留存下來,很珍貴的哦。」這時電視台部長過來了,「喂喂,你們在做什麼?」這幫人無不大驚失色,急忙說馬上停下來好了。「笨蛋!誰讓你們停下來了,馬上給我向全國進行電視插播,全部責任都由我負責,一群蠢材!」這些職員大喜,一起哈依。

這時正在家里看電視的園子,跟媽媽購物的步美,都看見了電視上大街上的屏幕出現小五郎和柯南的特寫畫面。節目上,推理正在繼續進行,千鈞拿著漆槍,按照毛利指示來到窗口,探出身子。接到小五郎指示的目暮警官再次被騙扮演了死者,「等一下,毛利老弟,你難道以為凶手是從哪里開槍的嗎?被害人是頭部中槍,窗戶也是關上的,除非子彈會飛,否則怎麼可能擊中呢?」

這時屏幕上柯南出現在窗口,驚慌失措大喊,「哇啊,我要掉下去了,救命啊!」目暮警官大驚,「喂喂,千鈞,你在干什麼,快拉住柯南!」一邊喊一邊打開窗戶向上觀看,頭剛剛探出來,千鈞手中的漆槍射擊,目暮警官當場中了漆彈,千鈞隨手將槍扔了下去。目暮警官昏頭昏腦身子縮了回去,槍也砸在目暮警官身上跟著掉到了房間里。目暮警官明白過來了,「那他怎麼讓被害人將頭探出窗戶呢?」小五郎繼續推理,「利用手機,死者死之前不是一直在跟人講電話嗎?到現在為止通話對象都聯絡不上,也查不到是誰,因為打電話來的人就是凶手。」

毛利道,「現場窗戶正下方地面上的彈痕就是從上向下射擊的最好證據,牆上的其他彈痕還有那些彈殼應該是松尾先生預先存留的,都是在不太明顯的地方,這樣子不僅在行凶前沒人注意,在行凶後警察也會發現這些東西,並得出凶手在房間胡亂開槍的錯誤結論。」目暮警官苦笑著擦著頭上漆,「毛利老弟,還有個問題,窗戶是怎麼關閉的呢?」

小五郎示意請高木警官扮演死尸,高木頭上都是黑線,可看了看了目暮警部的眼神,嘆了口氣,這次非得扮演死尸不可了,總不能讓警部再扮演尸體吧,他已經扮演了一次死者了。高木靠在窗戶上,听著小五郎的指示,死者被擊中頭部後死去,首先雙腿會無力,身體向下滑,壓著翻折式的窗戶的重心逐漸向下,當高木警官完全滑到在地時,窗戶也翻折上去,很好地合上了。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

小五郎繼續推理,「松尾先生,你之所以數度要求工作人員幫你確定諏訪先生的位置,是想讓自己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你故意讓那位職員到4樓會議室查看情況,也是為了撇清嫌疑。在播放4分鐘影片時,你溜出攝影棚趕到了7樓的倉庫,用剛才的方法射殺了諏訪先生,然後匆匆跑回9樓,所以永井小姐見到你後發現你滿頭大汗,這就是事實的真相。是不是啊,松尾貴史先生?」松尾貴史哈哈大笑,繼續垂死掙扎,「不愧是名偵探,用這種方法我的確可以行凶。你的推理雖然完美,不過你有證據嗎?沒有的話只能是你憑空的臆測了。」目暮警官轉過身,「你身上應該還有硝煙反應吧,我們可以馬上進行檢測,喂,高木……」

小五郎嘆氣,「沒用的,目暮警官,他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破綻的。不過,他也犯了一個錯誤,他的手機一直處于開通狀態,這是用手機的人的普遍習慣。你也想起來了,藤笠公司生產的手機非常優秀,如果電源未關的話,手機就會有從開機到現在為止的所有電話重播功能,直至存儲空間不夠而向前不斷覆蓋。目暮警官,請你拿走他的手機,按動重播鍵,這樣就知道結果了。」

松尾大驚,想要反抗,高木警官過來抓住他,目暮警官拿走他的手機,按動了重播鍵,結果諏訪的手機響起來了,松尾自己曾經說過並不知道諏訪的手機號碼,謊言被徹底揭穿了。目暮警官一時沒有找到在哪里播放錄音,高木知道目暮警部對這些新玩意一向不在行,就接過來按動一個鍵,手機里開始播放錄音,大家都听到了松尾與諏訪二人的通話全過程,這下所有的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松尾驚慌失措,大聲辯解,「這個手機我曾經放在桌上,有人想要嫁禍給我,拿走了我的手機,里面的人不是自稱黑島導演嗎?對,一定是有人模仿了我的聲音。」所有人都一臉黑線,小五郎冷笑,「是嗎?節目進行中,我曾經用過你的手機,你看看那里面的播放錄音會打到哪里呢?應該是一家酒店吧。高木警官,你繼續向上翻找……」

高木繼續按動重播和播放錄音,電話里響起了小五郎和小靜的香艷通話內容,所有人都笑得東倒西歪。「我記得很清楚,我打過之後,這個手機一直就放在你上衣口袋了,再也沒有別人用過了。永井亞矢子小姐和你身邊的工作人員應該也都記得吧,沒錯,既然如此,除了你自己之外,還能有別人使用嫁禍給你嗎?松尾先生,你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呢?」松尾貴史嘆了口氣,「我認輸了,我今天不該請你來當嘉賓的,毛利偵探。」

電視台的職員們詢問松尾為什麼要殺諏訪,原來,諏訪道彥以提拔松尾貴史作主持人為由把功勞歸于自己一人身上,而且打算取消偵探節目,而換上更有魅力的情s節目與漂亮的女主持。但是,不甘心被換,又惱怒萬分的松尾貴史設計將他殺害。松尾最後說,「祭典的準備工作比祭典更有趣,我特別懷念當年我們兩個一起為了制作節目四處奔波搜集素材一起構思的情形,現在說這些都太晚了。」然後目暮警官揮手讓高木警官帶人將他押往警局。

這時,毛利小五郎醒了過來,看著面前的攝影機有些疑惑,千鈞急忙上前稱贊毛利大叔成功地解開了虛幻之路讓凶手松尾貴史低頭認罪,小五郎有些納悶,屏幕上目暮警官大呼,「小五郎,干得好,不愧是名偵探!」小蘭也喜笑顏開,「爸爸,你真是太厲害了!」靜楊揮舞著拳頭,「傳說中的沉睡小五郎!」直子也贊嘆,「這個推理太精彩了!」小雅也表示尊敬,「可以當做偵探界和推理小說的經典素材了!」

小五郎轉過身來,看著柯南,柯南急忙說,「我先去小蘭姐姐那邊了,叔叔再見……」小五郎大怒,一把將他抓起來,「小鬼,你為什麼把我叫到這里來,洋子小姐呢?在哪里啊?還有,為什麼每次工作你在旁邊我都會睡覺,你到底玩什麼把戲?走,到外面給我講清楚……」柯南大駭,他這次真的起疑心了,急忙向千鈞求救,千鈞眨了眨眼楮,讓柯南稍安勿躁。

小五郎走出房門,見到門外一大群人,為首的正是萬人迷,美麗大方的沖野洋子,「毛利先生,我在電視上看到你的推理了,我知道你在日賣電視台這里。雖然我還在錄電視劇,但實在太感動了,所以就忍不住跑過來看望你了。」小五郎大喜過望,將柯南扔在地上,「這算什麼嘛,小意思了,哈哈……」然後上前拉住洋子的手,吐著舌頭得意忘形的大笑起來,這一幕的丑態也被直播節目錄了下來,在電視屏幕上播放出來。柯南從地上爬起來,千鈞走過來,蹲低聲說,「好險啊,幸虧我及時通知了洋子小姐,洋子小姐對大叔也頗有好感,接到電話不等我開口,問明了位置就立即趕過來了。」柯南擦了擦汗,「幸好叔叔總是迷迷糊糊的。」

尾聲,松尾貴史因殺害諏訪道彥被法庭判處6年徒刑,毛利小五郎因破獲這起電視台殺人案件,警視廳給以b級獎勵。這次,毛利小五郎的名聲在這次直播的影響下傳遍了整個日本,連許多偏僻之處都知道了這位毛利偵探的赫赫威名,很多八卦人士都在詢問那位小靜女士到底是何方神聖,不過記者們更多地把目光放在沖野洋子與毛利小五郎二人的曖昧關系上,結果第二天的報紙上自然出來很多八卦新聞,「偶像演員與名偵探!」「小五郎與洋子!」「奇妙的地下戀情!」「精彩的推理,不朽的愛情!」

類似這樣的報道很多。在外地,橘真夜看到這些花邊新聞,大為光火,旗本夏江笑著安慰她那些都是捕風捉影的事情,娛樂圈的記者听風就是雨。橘真夜並不知道,還有一位性感絕美的女子對這些報道更為憤怒,而且她更有理由生氣。繼而,那女子扶正了一下眼鏡,嘲笑,「這個混蛋真是沒救了,在電視台還敢公然跟外遇**,不過偵探當得還算不錯,比前些年好太多了。我是不是考慮回去一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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