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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月光奏鳴曲之詭異真相

目暮警部咬了咬牙,「我們馬上回去,通知大家都要小心,這個可惡的殺人魔還在村子里,我們可不要上當。」目暮警官走在路上思考這個案子好像還牽扯著12年前麻生一家死亡之謎,實在錯綜復雜,奇怪到了極點,要是工藤新一在就好了,千鈞根本指望不上,他的推理水平最多比高木那小子稍微好一點,還不如自己。

不過也幸虧他這次及時趕到,否則村澤周一與平田和明也會性命不保。他走過來拍了拍小五郎肩膀,「毛利老弟,接下來就拜托你了,我們必須盡快找出凶手,無論如何不能再有人遇害了,這個案子死的人夠多了。」毛利鄭重點了點頭,「交給我了,目暮警官,我一定把凶手抓出來,我馬上去調查凶手逃跑時的痕跡,現在最可疑的就是清水正人了,目暮警官,你去查查他的不在場證明。」目暮警官點頭,認可毛利的推斷,二人立即分頭行動。

這時候,千鈞在鋼琴上發現奇怪的粉末,皺眉這是什麼玩意啊,低聲喊柯南過來,隨後經過檢驗,二人一起震驚是毒品。山本巡查在小蘭她們的幫助下幾乎將倉庫的箱子翻遍才找到了麻生圭二留下的樂譜,與幾個女孩一起回來,興沖沖的報告,可是這時候目暮警官和毛利偵探都出去布置警力,準備抓捕可疑的逃竄凶手。千鈞將樂譜拿過來交給柯南,柯南仔細看完後,用手托著下巴,做福爾摩斯狀進行思考,猛然臉上露自信的微笑,將樂譜交還給山本巡查,讓他去交給目暮警官。小蘭她們都奇怪看著柯南,千鈞急忙打掩護,撈起柯南招呼大家去見毛利偵探,路上低聲詢問,果然柯南已經知道了真相。

與此同時,目暮警官正在跟清水正人與平田和明談話,為了他們的安全,也為了早日抓到凶手,請他們明天都到警局去協助調查,現在毛利和目暮都在懷疑清水正人,而毛利在外面查找凶手跳窗而走的線索。清水正人一臉愁苦,「目暮警官,你能不能體諒一下,我現在正在進行大選,如果進入警局,會讓人誤會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目暮警官冷冷地說︰「沒有別的辦法,不能再出任何狀況,這件案子已經死了三個人,現在沒有不在場證明的相關人只剩下你了,請你務必配合我們調查。」

這時助手甲從外面進來,「目暮警官,村澤周一腦部受到打擊,出現腦震蕩,不過,他清醒的時候說是個男子從後面攻擊了他,但是沒有看到凶手的面貌。」目暮警官苦笑,這下子最大的希望也沒了,他本來以為村澤知道誰是凶手呢。如果這個連環殺人案件不能破獲,整個東京警視廳不知道會多被動,想到這里他愈發懷念起新一來。

突然房間的喇叭里面傳來了毛利小五郎那獨特的聲音,「目暮警官,我已經知道了月光殺人案件的所有真相,請將大家都帶到播音室來,我會詳細解釋案件的所有過程。」目暮警官大喜,顧不得抱怨毛利事先不跟自己商量,馬上招呼相關的人都過去。清水正人、平田和明、淺井成實、黑岩令子、山本巡查以及小蘭她們幾個都趕到播音室,曉月興奮地說︰「這次終于可以看到沉睡的小五郎的推理秀了。」

千尋也深有同感,「這個案子這麼亂七八糟,偵探大叔真的知道真相了嗎?真是令人期待。」等大家都到齊了,只見千鈞站在昏睡在椅子上的小五郎旁邊,而柯南悄悄躲在千鈞身側里面,手里拿著變聲器,準備開始推理。目暮警官迫不及待地詢問凶手是誰?

小五郎開始他的推理秀,「目暮警官,要想把所有的事情弄清楚,必須先從12年前麻生圭二死亡之謎說起。十二年前的滿月之夜,出生于月影島的著名鋼琴家麻生圭二,在當地的禮堂中結束演奏會後,突然在家中**身亡。實際上他並不是**,而是被龜山勇、川島英夫、黑岩辰次、西本健四個兒時伙伴一起縱火燒死的,可憐了他的無辜妻女。」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目暮警官急忙詢問原因。「龜山勇、川島英夫、黑岩辰次、西本健四人合伙倒賣毒品,他們希望周游列國的麻生圭二幫助他們在鋼琴里面攜帶毒品,這樣可以順利通過各國警方的檢查,然而麻生先生拒絕了他們的要求,很可能還打算前去報警,不得已為了滅口,可怕的縱火案就此發生了。」

黑岩令子生氣表示自己不相信爸爸會做出這種事情,清水正人卻恍然大悟,「怪不得大家傳說龜山勇、川島英夫、黑岩辰次、西本健當年一起做生意發了筆大財,原來是……」山本巡查也很快證實了四人的確突然暴富的事實,令子猛然想起父親12年前是有些奇怪。目暮警官疑惑,「喂喂,毛利老弟,到底誰是凶手,現在這4個人全都死了啊,你把我徹底搞糊涂了。」

小五郎繼續推理,「現在必須先從那位神秘的委托人說起,他與麻生先生應該有非常密切的關系,因此以麻生先生的名義請我來月影島調查情況,還寫明了影子會一個個的消失,所有的事情都與他有關。」目暮警官配合得很好,「那這個委托人就是凶手了?」「哎,的確,他本來計劃在我調查過程中找機會殺死那三人給麻生先生報仇的,可惜的是事情有了些變化,雖然最後的結果依然是三人死亡。」

千鈞撓了撓頭,「大叔,既然他想要殺人,找你這個名偵探過來豈不是更危險嗎?」大家都深有同感,小五郎嘆息,「在他仇恨的內心深處是非常矛盾的,他其實想讓我來阻止他的殺人計劃,可惜的是我直到後面才明白真相,幸好由于某人的無良之言打亂了他的所有步驟,沒讓他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

目暮警官頭疼,「毛利老弟,不要繞彎子了,趕快說出真相和凶手吧。」「那好吧,我們先從川島英夫之死談起吧,他听到了某人的鬼話後,相信了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因此約上了黑岩辰次,湊巧的是黑岩辰次也有了同樣的打算,他們現在正在為競選村長互相敵對,而我這個名偵探也來到這里調查麻生先生死亡的事情,為了保住這個重要的秘密,他們都打算找機會殺死對方滅口,將嫌疑嫁禍給清水正人。他們在沙灘海邊踫頭後就發生了激烈糾纏,結果就是黑岩先生靠著強力的身軀成功殺死了川島先生,將其拖入到鋼琴室,意圖造成鋼琴詛咒的假象。在黑岩村長離開後,那位委托人也湊巧來到這里發現了已經死去的川島先生,于是他按照計劃留下樂譜,並用錄音機放了月光奏鳴曲第一章,所以後面黑岩先生進入現場時表現得也非常驚訝,他也奇怪是什麼人故弄玄虛,而知道當年秘密的只剩下了西本健。」

大家這下子全都明白過來,只是奇怪這個神秘委托人到底是誰呢?目暮警官咳嗽一聲,「毛利老弟,那麼黑岩辰次又是被誰殺死的呢?」「是西本健,本來西本健是黑岩晨次的殺害目標,開始他打算在昨天晚上殺死西本健後繼續造成鋼琴詛咒殺人,所以故意讓令子小姐去鋼琴室查看我們休息情況,然而令子小姐回來告訴他大約有10人在房間守夜,他不得不放棄了晚上行凶的機會。」黑岩令子臉上露出恍然神色,原來父親讓她送被褥過去是這樣的原因。

「因為西本健很膽小,最有可能透露秘密的人就是他,他遲早頂不住警方的壓力會說出真相。不得已,今天白天黑岩找機會特意把西本約到播音室,準備將其殺害後繼續做出詛咒殺人的假象,這次他準備了錄音帶。可是黑岩辰次不知道,一個非常怕死的人在面對死亡的威脅時會發出超越常人的力量,而這時候那個委托人在借著西本健上廁所的時候偷偷將一張紙條塞到他的口袋里。柯南,將紙條交給目暮警官吧。」

柯南從後面跑出來裝可愛將紙條交給目暮警官,目暮警官惱怒,「毛利老弟,你太過分了,這麼重要的線索居然不早點告訴我,可惡。這是寫的什麼,看不清了,好像是三個字,本什麼寺?」大家一起過去觀看,很快就猜出來了,「是本能寺,不錯,是織田信長之死里面的本能寺啊。」

這里的人都對戰國里面風雲人物織田信長被多年忠心耿耿的部下明智光秀突然發動本能寺之變逼死的典故爛熟于胸,明智光秀發動叛亂的口令正是「敵在本能寺」,當時他已經察覺冷酷無情的信長對他的不滿和猜疑,因此搶先動手攻破信長駐扎的本能寺,逼死了號稱天下布武的織田信長,一舉改變了戰國歷史。所以人都明白了,那個委托人是告訴西本健不要坐以待斃,傳言的西本健正是戰國歷史愛好者。

「沒錯,接到消息後的西本健明白自己已經被逼到了懸崖邊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多年的情誼在這時候已經變質了。因此他在播音室突然搶先出手殺死了黑岩辰次,黑岩先生淬不及防,恐怕到死時都不敢相信這個膽小的西本居然搶先動手了。西本殺死黑岩後匆忙離開現場,這時候那名委托人再次出現,發現黑岩已死後,用黑岩先生事先準備好的錄音機放上了月光曲,又留下血字暗語,然後離開。西本健在之後心里恐懼,不敢去面對警方,所以一直在附近逗留,听到月光曲之後第一個趕回到播音室,他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奏響月光曲。後面千鈞和柯南沖上來後,他就假戲真做變得驚慌失措以打消警方的懷疑。」

千鈞有些疑問,「神秘委托人第一次留下暗語‘下一個就是你’,我們都能明白了,他是打算找黑岩或者西本報仇,第二次留下的暗語‘罪孽的怨恨,在這里消除’又是怎麼回事?」小五郎幽幽嘆息,「我想他應該猜到了是西本健殺死了黑岩辰次,他留給西本的‘本能寺’的紙條就是希望看到他們火並,如果不成功也許他會親自動手。當他確認了黑岩之死後,心里的怨恨已經煙消雲散了,因為當年的凶手只剩下西本健,而西本健已經殺了黑岩辰次,從這一點上講他實際上給麻生先生報了仇。而這些年來西本健由于害怕愧疚,終日惶惶不安,過得是生不如死的日子,這個懲罰比殺死他還要厲害,所以這個委托人就打算放過他了,或者希望他接受法律的制裁吧。我最初也以為是凶手故布疑陣呢。」

所有人都覺得兩次殺人的推理非常合理,只是都有些非常沉重的感覺。目暮警官嘆氣,「毛利老弟,既然神秘委托人已經放棄殺死西本健,那西本健又是怎麼死的?不會是自殺吧?跳窗而走的凶手又是誰呢?」大家也都非常想知道真相,小五郎突然發話,「在說明這個問題之前,我們先確認一件事情,平田和明與第一死者川島英夫在琴室里進行著無恥的勾當,就是毒品的買賣。平田把從國外買回來的毒品利用鋼琴底下隱藏的暗門來互相交換金錢和物品。」

山本巡查擊掌,「對啊!他們總是在深夜的時候在公民館中踫面,我一直覺得有些怪異,就是為了這個。」小五郎繼續,「大家都說平田先生出手大方,可我仔細詢問過令子小姐,知道平田秘書的收入與之根本不符。」黑岩令子點頭,「我爸爸早就懷疑平田有不正當收入來源,沒想到他竟然是在倒賣毒品。」

「平田總說鋼琴詛咒讓村民回避,也就是為了交易時不要有任何的阻礙。他一直想收回還放在鋼琴室的毒品,就是擔心被警方發現,但命案發生開始就一直沒有機會,昨天晚上千鈞說好像有人到鋼琴室附近偷窺應該就是你吧,平田先生。根本不是千鈞所說的什麼偷窺狂偷看幾個女孩月兌衣服睡覺。」幾個女孩臉都紅了,連小蘭也啐了千鈞一下,千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實際上大家那天晚上都是和衣而眠。

平田和明還在拼死掙扎,死挺著不肯承認,這時那個助手警官過來報告,他們已經從鋼琴暗盒中找到了大量毒品。「平田,我想鋼琴的上面還留有你的指紋吧,那些毒品仔細調查的話也會發現一些跟你有關的線索。」目暮警官大怒,下令立即逮捕平田,並讓人馬上通知毒品調查課的專業人員過來。

平田狗急跳牆突然向曉月和千尋沖去意圖挾持人質,目暮警官大叫小心,平田沖到跟前突然發現兩把帶鞘的劍狠狠頂在自己要害之處,是冷月劍和青冥劍。他不敢相信這兩個小女孩也是劍道高手,還以為她們拿著劍壯膽的,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背後又有三把劍分別頂在腰背上,「別亂動,下次我們的劍可要出鞘了。」靜楊她們三個及時從後面出劍,正是殘陽、凝霜和紫電。

可憐的平田在前後夾擊下華麗的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大口喘氣。助手警官甲過來踹他一腳,麻利地給他戴上手銬,嘴里罵他居然還想挾持人質,太可惡了。目暮警官臉上也直冒汗,這幾個女孩好像不是什麼弱女子,全都帶著兵刃,對了,似乎以前听千鈞說過她們都在修習劍道,本來還以為是隨便練練的,看這樣只怕一般人都對付不了。

目暮警官覺得還是非常離奇,今天鋼琴室的事情太詭異了。「好吧,那讓我來還原今天命案現場發生的事情吧,先後有4個人到了那里,他們事先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麼多意外。首先,平田和明先到了鋼琴室,他本來想取回那些毒品的,現在警方的人員注意力都被轉移到黑岩先生之死的播音室了,這是他最後的機會,因為明天這架鋼琴很可能會被警方當做案件重要證物帶走。然而他沒有想到第二個趕到這里的西本健發現了他在鋼琴室的古怪行為。」

靜楊打岔,「等一下大叔,西本健跑到哪里去做什麼?」「哦,我如果猜得沒錯的話,他是想去毀掉那家鋼琴,他心里依然在恐懼麻生先生在鋼琴上留下的詛咒,因為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黑岩先生死的時候留下血字暗語是怎麼出現的,他更不知道究竟是誰將紙條塞給他的。他把這一切都當做是麻生先生靈魂作祟。」

毛利偵探咳嗽一聲繼續推理,「于是平田先生為了滅口用繩子突然襲擊不明所以的西本先生,把他殺死後拖到隔壁房間造成上吊自殺的假象,還根據柯南破解的暗號留下用琴譜寫成的遺言。」直子皺眉,「拜托大叔,他直接手寫就可以了,為什麼要用琴譜來寫呢?」「因為平田先生不知道西本先生的筆跡啊,如果直接手寫恐怕會被警方看出破綻。」

大家全都明白了,小雅不服氣問︰「大叔,那月光錄音機是怎麼回事?既然是自殺,就沒必要再放月光曲吧?」「的確如此,平田先生應該只是把錄音機放在西本先生腳下,目的是提醒警方注意樂譜的暗語而已。做完這些事情後他匆忙回到鋼琴室,準備去取毒品,甚至沒有注意到這時候第三個人悄悄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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