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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月光奏鳴曲之陰暗傷感

千鈞急忙把柯南從上面弄下來,大聲向平田和明道歉,「對不起了,平田先生,這個小鬼太調皮了。不過這個詛咒的鋼琴還挺邪門,你說龜山先生怎麼就那麼巧死在這里啊?其實這個世界上有時候不是有什麼詛咒,詛咒也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所謂天意如刀人心難測,就算再好的朋友有時候在利益面前也絲毫靠不住,柯南,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怎麼才能更好保守秘密嗎?」

柯南一頭汗,這家伙又開始亂扯擾亂大家視線,搖頭表示不知道。千鈞煞有其事地說︰「听著,一個人知道的事情叫做絕密,二個人知道叫做秘密,三個人知道就不是秘密了,所以這個世界上最能幫你保守秘密的人就是死人,因為死人永遠不會把秘密再說給別人知道了,就像那位龜山先生一樣,再也沒人知道他為什麼會在死前彈奏那首月光了。」

千鈞發表完自己的感言,柯南發現黑岩辰次、川島英夫的臉色都不大好看,眼光散亂好像在顧及什麼,那個瘦瘦猥褻的西本健嚇得牙齒打顫,猛然推開眾人跑出去。千鈞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暗暗尋思不會這家伙心里有鬼吧。這時候小蘭過來把柯南抱住,向大家道歉,小五郎也是嘟囔,「真是的,千鈞,你這家伙亂扯什麼死人秘密的,害得我都直冒冷汗。」千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對不起啊,我剛才不過跟柯南瞎聊的,哈哈」平田和明恭敬地請大家先都離開,龜山先生的祭典就要開始了。

千鈞他們走出來時,剛好看見美麗大方的淺井成實走過來,她換上黑色的喪禮服,更顯得身材挺拔俊俏婀娜,笑著與千鈞打著招呼,原來她也是來參加龜山先生的祭典的,跟在她身邊的人是剛好踫上的那位候選人清水正人,一位看上去非常和善的中年大叔。淺井成實與小蘭她們幾個女孩打過招呼後,想起往事,幽幽地說︰「龜山先生是我來月影島以後第一個勘驗的死者,我要過去給他上一柱香。」說完就先和清水正人進到里面去了。

靜楊她們幾個在這段時間,踫到了很多人的搭訕,知道不少八卦消息,比如說黑岩令子的丈夫村澤周一是個音樂愛好者,平田和明這個秘書做得不大開心但平日出手很大方,清水正人極力拉攏選票,川島英夫掏錢買選票,還有一項邋遢的西本健從前很有錢,據說是戰國歷史愛好者,但大家都當做笑話,最近這家伙常常無故發狂,好像是受到了詛咒之類的傳言,另外就是婚外情、亂搞、有賊、私生子、劈腿之類的亂七八糟的閑話,千鈞苦笑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些破事在哪里都免不了。

里面的人忙著法事的事情,居然連僧人都請到了,千鈞嘮叨2周年的祭典居然這麼隆重麻煩。大家坐在外面台階上欣賞月色,曉月和千尋兩人竊竊私語,靜楊她們和小蘭在一起談論著些女孩子之間的話題,小五郎在角落里無聊抽煙,嘴里不停地抱怨。柯南低頭沉思,「千鈞,你注意到沒有,那個鋼琴好像有人較過音,這麼多年沒用音色還如此標準。」

千鈞也是奇怪,「我也發現了,可是誰吃飽了沒事去做這個費力不討好的工作啊。」柯南搖了搖頭,「還有,為什麼龜山勇死的時候要演奏月光呢?難道真的是巧合嗎?弄不好跟麻生圭二之死的秘密有直接關系。」千鈞不以為然,「也許他想緬懷一下老朋友,誰知道演奏過程中突然心髒病發作就此去世,也不是沒有可能啊。」這時候大家都突然听到了鋼琴演奏聲,曉月驚叫起來,「這首曲子就是月光。」

柯南和千鈞也發現不對,二人對視一眼,大叫糟糕,匆忙沖了過去,小五郎也反應過來,隨後跟上去。這時參加法事的眾人已經到了琴房門口,但沒有一個人開門,因為這首曲子,還有那個恐怖的詛咒。「砰」千鈞一腳將門踹開沖進去,看到月影島上的企業家川島英夫倒在了鋼琴上,身上濕漉漉的,仿佛剛從水中泡過一樣,空氣中還有海水的濕氣。沒人彈奏,鋼琴聲卻依舊從鋼琴中不斷傳出。毛利小五郎急忙推開眾人進來,與千鈞一起檢查,「來不及了,已經沒救了。」門外的人全都大聲驚叫起來,黑岩辰次的臉色非常驚異難看。

小五郎隨後冷靜指揮起來,「小蘭、靜楊,你們兩個馬上去報警,找到島上警察,要注意安全,凶手可能還在附近。直子、小雅,你們兩個馬上去叫淺井成實醫生過來幫忙檢驗尸體。千鈞,你馬上封鎖現場,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可惡,柯南不要在這里亂跑,出了事情我怎麼向你家人交待。曉月、千尋,馬上把柯南帶走,我馬上勘察現場。」淺井成實很快就從後面趕過來,開始檢驗尸體。

柯南不得已跟在千尋和曉月身後,看著小五郎忙前忙後,開始思考整件事情,看來有影子消失就是指的這次事件,到底凶手是誰?寫信的又是誰?現在表面上有很多線索,但都支離破碎連貫不起來,仿佛有一層迷霧一樣。看著在門口努力阻止眾人進去的千鈞,柯南暗暗點頭,這次千鈞跟著一起來了,至少在安全上沒有什麼問題,就連這次同來的這些女生個個都是高手,只要對方手中沒有威力巨大的槍械就不會有危險。

「詛咒啊,絕對是詛咒,這個不祥的鋼琴一定要封存。這架鋼琴又開始作怪了,太可怕了。」說話得是黑岩的秘書平田和明,他的話立即引起一片回應,大家的心里都冷颼颼的。毛利偵探站起身來,大聲呵斥,「八嘎,哪里有什麼詛咒,不要胡說八道。」傻瓜路人甲問,「可是鋼琴為什麼還在演奏啊?」

毛利偵探冷笑著走過去,在鋼琴上找到一個錄音機,錄音機的喇叭還在播放月光奏鳴曲,「笨蛋,音樂是從錄音機里面放出來的,哪里有什麼詛咒?」將錄音機關掉後,小五郎正正自己的衣襟,「大家听著,把這件事情與麻生圭二和龜山勇之死聯系起來,可以明確地說這是一起有人精心策劃的連環殺人案。」

但是很顯然這些人都不相信,底下全是一片質疑聲,「我們為什麼要相信你,你以為你是誰啊?為什麼不讓我們大家進去?」大叔立即自得起來,擺了個自認為很酷的姿勢,咳嗽一聲,「我就是來自東京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可是沒有大叔想象的回應,反而是一片吵雜聲,「毛利小五郎,誰啊?」「沒听說過啊。」「好像是個著名飛行員?」「不是啦,是偵探故事的主角吧。」「豬啊,那是明智小五郎,不是毛利啊。」小五郎的鼻子都快氣歪了,一群沒見識的鄉巴佬啊,居然連自己的名頭都沒听說過。

明智小五郎,是日本偵探小說家江戶川亂步創造的一個小說人物,大約二十五歲沒有固家職業的高等游民。研究心很強,具學者氣質,其研究對象是「人性」,因此他對犯罪學和偵探學的造詣很深。毛利偵探取小五郎這個名字可能也受到了這個人物影響。

柯南趁著大家被大叔吸引時,仔細查看了現場,發現尸體旁邊的海水,立即跑到開著窗戶上向外觀看,外面的海灘有些糾纏痕跡,柯南開始思索起來。這時候淺井成實也已經鑒定完,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大約30分鐘到60分鐘之前,死因是溺水。千鈞過來,推測說會不會是被人將頭按在水里強行溺死的?柯南嚷嚷著讓大家過來,「川島先生是在這里溺死的,你們看外面海灘上還有他的外套呢。還有沙灘上和房間里都有拖拽留下的海水痕跡,顯然凶手精心策劃事先就準備好的。」

小五郎一陣頭疼,這個小鬼又來搗亂,過去給他一拳就要扔他出去,千鈞急忙拉住,說听听柯南的意見也很好。柯南接著推理,「顯然,凶手是認識川島先生的,在趁著法事的時候把川島先生約到海邊,然後將其溺死,再將尸體搬運到房間,按下錄音機的放音鍵,從容離開回到法事現場。」

成實一臉驚訝,「哦,小弟弟,你好厲害啊。」柯南急忙說只是模仿大叔,小五郎哈哈大笑,開始自吹自擂,說柯南只不過跟自己學到點皮毛。大叔稍後正色說︰「所以凶手極有可能還在參加法事的人當中,如果貿然離開只會引起懷疑,請大家現在不要回去,留在這里等待警方調查。」

「什麼?你說我們當中就要凶手嗎?」時髦妖艷的黑岩令子出來詢問。小五郎點頭,「是的,黑岩小姐,恐怕凶手現在還在你們當中,雖然我並不願意這樣說。對了,你們誰看到川島先生什麼時候離開的?」村長黑岩辰次站起身來給以肯定回答,川島說去上洗手間就一去未歸了。小五郎只好詢問又沒有人在廁所見到川島和什麼可疑人物,很遺憾大家都說沒有注意到。

小五郎苦笑,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于是詢問川島的仇家,黑岩辰次說︰「川島好像也沒什麼仇家,不過,他如果死了的話,最高興的就是競選村長的清水先生了。」清水大驚失色,憤怒不已,「喂,混蛋,你別亂扣帽子,他死了最高興的是你這個現任村長才對。」黑岩令子冷笑,「川島死了對我爸爸是有些幫助,不過,他死了的話,那些選票應該都會被你拉去吧,,你的嫌疑才是最大的。」這下子擊中了清水正人的軟肋,可惡的女人,他忍不住握緊拳頭。

見大家開始吵架,大有升級為武斗的趨勢,小五郎急忙勸阻,「總之,大家先冷靜下來,我們現在可以肯定凶手還在參加法事的人里,應該是一個男子。」柯南和千鈞都奇怪凶手為什麼費了這麼大力氣把死者放到鋼琴旁邊,難得只是為了做成鋼琴殺人的假象嗎?大叔詢問這個鋼琴的詳細來歷,黑岩村長說是15年前麻生圭二獲獎後捐贈給社區活動中心的。這時候千鈞無意中翻動鋼琴,從上面掉下一張樂譜,引起小五郎和大家注意。

幾個當事人的表情都特別難看,瘦高的西本健突然大叫著向外面沖去,還喊著是麻生的鬼魂回來報仇了,在門口被小雅和直子用未出鞘的劍擋住,西本健惱怒要發作,被二女直接擊中要害,可憐的家伙喘著氣躺在地上。千鈞過去將他拖了過來,大家都看著西本健,千鈞冷笑,「大叔,你說這家伙會不會就是凶手啊,要不是做賊心虛他跑什麼?看他這熊樣,不如嚴刑拷問一番,不怕他不說出實情。」所有人都一臉黑線,黑岩辰次的臉上尤其難看,這時有人提到黑岩、川島、西本都是兒時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小五郎也覺得很頭疼,讓千鈞先把西本健看管起來。

這時候,小蘭和靜楊駕著一個走路都晃悠的老警察過來,小五郎忍不住抱怨,怎麼去了這麼半天。這位名叫山本的老巡查還奇怪到底出什麼事情了,平田秘書介紹這位是毛利小五郎先生,山本巡查立即激動起來,過來抓住毛利偵探的手,「原來你就是那位有名的……」小五郎大喜總算踫到警察系統里面的人了,「沒錯,就是我啊。」山本巡查感慨萬千,「我今天終于見到你這位有名的宇宙飛行員了……」故作瀟灑的小五郎當場當機,柯南和千鈞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五郎見這位糊涂的山本巡查根本是個不作為的家伙也是大傷腦筋,而這個島上居然只有他這一位警察。千鈞嘆氣,拿出手機撥通目暮警官的電話,向他報告這里的情況,這個月影島也是東京的轄區,目暮警官答應明天清早一定帶隊趕到那里,請千鈞和毛利保護好現場。

小五郎只好讓大家先回去,讓千鈞也放開西本健,叮囑大家今天晚上都待在自己家里,哪里也不要去,因為凶手可能還在附近。于是眾人紛紛在鋼琴詛咒、麻生的鬼魂作祟的嘆息聲中離去,只有黑岩辰次離開時看了一眼西本健,西本健身體有些發抖,踉踉倉倉地離去。千鈞看著二人的小動作,覺得他們兩個非常可疑。

這時候小蘭在盯著樂譜看,說是月光奏鳴曲的完整樂譜。升c小調第十四鋼琴奏鳴曲,又名「月光奏鳴曲」,德國作曲家路德維希•凡•貝多芬作于1801年。第一樂章,持續的慢板,升c小調,2/2拍子,三部曲式。第二樂章,小快板,降d大調,3/4拍子,三部曲式。第三樂章,激動的急板,升c小調,4/4拍子,奏鳴曲式。幾乎沒有一首名曲像這首奏鳴曲一樣因「月光」這一俗稱而名滿天下家喻戶曉。《月光》這一名的由來眾說紛紜,但最多的是源于德國詩人路德維希•雷爾施塔布形容這首樂曲的第一樂章為「如在瑞士琉森湖那月光閃耀的湖面上一只搖蕩的小舟一樣」。這部作品貝多芬自己稱為「好像一首幻想曲一樣」。

第一樂章情感的表現極其豐富,有冥想的柔情,悲傷的吟誦,也有陰暗的預感。它是奏鳴曲形式的幻想性的、即興性的柔和抒情曲。徐緩的旋律中流露出一種淡淡的傷感。第二樂章比較短小,李斯特形容這個樂章為「兩個深淵中之間的一朵花」。采取了十分輕快的節奏,短小精悍而又優美動听的旋律,這個樂章好像是瞬息間留下的溫存的微笑。

第三樂章,擁有精巧的結構與美妙的鋼琴性效果和充實的音樂內容,急風暴雨般的旋律中包含著各種復雜的鋼琴技巧,表達出一種憤懣的情緒和高昂的斗志。直到全曲結束之前,還是一種作「最後沖擊」的態勢。第一主題是熱情不可遏制的沸騰和煽動性,猶如激烈的狂怒,又好像是連連的跳腳聲。第二主題像是從心底里發出來的申訴。它臨近結束時連續的八分音符,斬釘截鐵般的節奏,表現了熱情的情感和堅強的意志。經過短短的展開後,內心的激動表現得更為強烈。在尾聲中,沸騰的熱情達到頂點時,突然沉寂下來,但洶涌澎湃的心情並沒有就此平靜。

听完小蘭的解釋,柯南很快推理出凶手想要繼續利用這架鋼琴和樂譜進行之後的連環殺人行動,川島之死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在大家驚嘆的目光下,柯南才發現自己表現的有些過頭,急忙把功勞都推到小五郎身上,說是受了叔叔平日的教誨,小五郎也哈哈大笑,恢復了自信蹂躪著柯南的頭發。小蘭也笑著說這個孩子就是喜歡玩這些推理游戲,靜楊和直子她們幾個拉住柯南笑著詢問他的看法,柯南只好裝糊涂,還說千鈞哥哥最厲害了。

千鈞好笑,這個家伙還真會禍水東移啊。為了阻止凶案繼續發生,大叔決定今夜就在這里守候,山本巡查雖然不情願也只好表示願意陪同留下,幾個女孩也都決定一起留下。淺井成實特意跑出去給大家買了晚飯,她也表示願意陪伴大家,沒有人願意看到凶案再次發生,大家一起向成實表示感謝。千鈞卻感覺成實好像有些言不由衷,決定晚上好好盯住她,只是千鈞覺得好像有人在某處偷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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