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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章 懷古飯店之雪糕投幣

千鈞與毛利跟著目暮來到命案現場的里間,目暮問道,「情況如何,高木老弟?」高木警官進行匯總,死者名叫藤村直美,27歲,目前是在國外從事童裝設計工作。登米鑒識報告,在被害人裙子的口袋里,找到了一樣東西,一瓶防範**的女用催淚瓦斯。目暮吃驚,「什麼,催淚瓦斯?」毛利道,「這位藤村小姐,恐怕是因為長年住在國外,才會特別謹慎小心吧!」

柯南覺得不太對勁,目暮道,「這個房間怎麼會有特別老舊的感覺?」千鈞道,「因為這里就叫懷古套房,呈現出來的都是古代舊飯店的擺設。」目暮道,「所以才會放了投幣式電視機啊!」高木道,「這台電視機的設計是塞入100元後可以看一個小時的電視。」目暮道,「對了,听說你們進入這個房間不久,電視就自動關閉了,對吧?」千鈞道,「對,當時大概是下午2點鐘。」高木道,「根據擺在電視機上的說明,百元的硬幣每次只能塞一個進去。」目暮道,「也就是說,電視打開的時間是1點鐘左右。死亡時間是什麼時候呢?」

高木道,「估計正是正午時分到下午1點之間。」毛利道,「這麼說,她是打開電視之後,就遭到凶手的攻擊了。」千鈞覺得時間有些不太對,「我覺得藤村小姐死去的時間應該超過了1個小時。」柯南忽然道,「叔叔,你看這些零食好有意思。」地上的零食袋子凌亂,都是糖類的東西,柯南道,「我從來沒看過這樣的零食。」毛利大怒,「又是你這小子!」目暮笑道,「這是檸檬汽水糖、放長線軟糖、四角糖、味增鮮貝!」千鈞贊嘆,「不愧是目暮警官,全認出來了。因為不喜歡甜食,我可是一個也沒見過。」目暮笑道,「這些全是我以前吃過的零食。」

高木道,「據我所知,這些點心是飯店特別準備給房客做茶點的。」毛利揣測,「應該是凶手和被害人在爭執的時候,把東西弄亂了吧!」柯南道,「阿拉,你們看,還有一根雪糕。」千鈞看過去,那雪糕的袋子還在地上,「完全融化了啊!」目暮疑惑,「融化的雪糕?」毛利道,「我想被害人一定是準備邊吃雪糕別看電視時遇害的。」目暮吩咐,「哪個人現在去看看冰箱里是否還有雪糕。」登米鑒識答應,過去查看,在冰箱里還發現幾根不同種類的雪糕,「這些雪糕也蠻讓人懷念的,都是過去常見的品牌。」

目暮道,「看來毛利說的不錯。」毛利得意,「就是啊!」柯南覺得不對,地上的融化雪糕根本不是過去的品牌。千鈞道,「那就是直美小姐自己買來的。」柯南皺眉,「還是說……」柯南發現電視櫃旁邊放花瓶的小茶幾上有水漬,「叔叔,你看這里,上面有點濕濕的。」毛利不屑,「我看八成是被花瓶里的水灑到的。」千鈞看到這房間503的鑰匙,就放在桌子上,鑰匙掛件是綠色的直方體。電視機的旋轉鈕上面同樣有些濕濕的水漬痕跡。

來到室外樓道,目暮警官詢問負責清理房間的女服務員,「那麼你在下午1點鐘之前,曾經把洗好的衣服,送到這個客房,是嗎?」女店員道,「是的。只不過我當時看到門上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所以我就沒有進入房間。」千鈞問道,「當時的房門有沒有上鎖呢?」女店員道,「當時我沒有去踫那個門把,所以不知道。」高木警官跑出來,他在死者房間的桌子下面找到了直美的手機。毛利道,「那你查一查,她曾經給什麼人打過電話。」

高木答應,翻看手機里的通話記錄名單,結果查到了一個電話記錄,「警部,你們看這個。」那通電話的日期是2000年11月19日,下午1:08發來的,電話人是山本公仁子。千鈞道,「山本公仁子就是剛才那3位小姐中,最漂亮的那個,茶色頭發。」目暮道,「死者曾在這個時間給她打過電話啊!難道打完電話沒多久,藤村就死了嗎?」毛利道,「在車站時,山本小姐接到這個電話不久,就跟我們交談起來了。」目暮道,「原來如此。」

大家來到一個安靜的房間,進行問話,千葉警官守在門口。山本公仁子拿出手機給目暮等人看通話記錄,「是,直美的確是說叫我們快點過來,電話顯示是1:08。」目暮看過去,果然標示藤村直美的名字,時間也吻合,「原來如此。那個時候請我問你在什麼地方?」公仁子道,「我們都在單軌電車的一番町站。」大林佳央理道,「我們兩個從一點鐘以後,就一直都在一起。佳奈美晚了十分鐘才到的車站。」

公仁子道,「之後,我們三個就跟毛利先生一起上了1:20的電車。我們到這家飯店的時間,大概是1:50,在電梯門口遇到了千水和他的兩個妹妹。我們走到直美房間時,正好是下午2點整。」毛利道,「也就是說,她們三位小姐在命案發生當時,都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目暮道,「最後,那個能不能請三位再次回到現場,針對發現尸體前後的狀況,做一次詳細的描述呢?」三個女郎都同意了。

大家向503房間走去,千鈞道,「看來這次案子是意外殺人事件了。」柯南低聲道,「不對,這絕對是一次計劃性的謀殺。如果我的推理沒有錯的話,凶手應該就是她了。」千鈞吃驚,「哈?」柯南道,「可惜我還沒有證據。」三個女郎走過時,千鈞听到了奇怪的摩擦聲,就告訴了柯南,「好像是類似塑料袋的摩擦,奇怪,山本小姐為何在身上裝這種東西呢?難道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嗎?」柯南露出笑容,「原來如此,犯人經過了巧妙的設計,犯人就是她!」

503房間敘述結束,目暮警官道,「各位,今天的調查到此為止,大家可以離開了。」毛利道,「那這樣吧,目暮警部。就由我來護送她們……」柯南射出了麻醉針,千鈞架住毛利,讓他坐在椅子上,沉睡的小五郎出現。小蘭吃驚,「爸爸!」曉月道,「沉睡的小五郎!」千尋也道,「果然有推理秀!」毛利開口,「我雖然很想送她們回去,不過目前的狀況,顯然不允許我這麼做。目暮警部,我得說這是一個經過巧妙計劃的謀殺案件。」目暮吃驚,「你說什麼?」毛利道,「而且殺人凶手就是目前在場的這3位小姐中的一位。」

三個女郎也很驚訝,金田佳奈美道,「不會吧?」佳央理道,「你說我們當中有一個人是凶手?」目暮批評毛利,「為什麼你每次都是這句話?」毛利道,「首先是藤村小姐的那瓶催淚瓦斯,她明明把它放在口袋里,沒有拿出來用,最有可能的說法,是這名凶手原本就是她認識的人。再來是房間的鑰匙,這把鑰匙就放在桌子上。如果這名凶手是強盜,一定會在行凶後延長尸體的發現時間,所以必定會把門鎖上後再逃離現場。」

高木道,「說的也是。」目暮警官道,「可是她們3位都有1點鐘以後的不在場證明。」毛利道,「其實凶手真正行凶的時間,要比下午一點鐘早了好幾十分鐘。依照我的判斷,凶手應該是在12:20左右犯下罪行的。」目暮道,「這樣的話,那台電視機怎麼解釋?電視關閉的時間是兩點以後,這樣勢必在一點鐘過後塞入硬幣。」毛利道,「錯了,凶手就算不在現場,也可以把硬幣塞進投幣口。」千鈞終于反應過來,「啊,是雪糕!」

毛利道,「正確,她只要利用散落在地上的那些零食就可以了。」高木疑惑,「零食?」目暮更不滿,「雪糕?點心也會自己看電視嗎?」毛利道,「犯人就是利用這些來完成的。柯南!」柯南跑進來演示,「綁上放長線的軟糖就好了。」曉月疑惑,「這怎麼可能呢?」柯南成竹在胸,「你們看了就知道了。」柯南開始布置,「首先把放長線軟糖的線,掛在電視機投幣口的上方。然後再把這根雪糕,擺在電視轉台器和櫃子上,像是架橋一起騰空放著。接下來,再把軟糖拉過來的線,壓到這根雪糕的下面。」

柯南問道,「你有百元的硬幣嗎,小蘭姐姐?」小蘭掏出一枚硬幣,柯南道,「你把它放入到投幣口看看。」小蘭把硬幣放到投幣口上,軟糖的線擋住了硬幣,硬幣被架在入口處,無法滑落進去。千尋道,「上面有線擋著,硬幣沒辦法順利進去啊!」千鈞明白了,「原來凶手就是做了這個手法後,才離開現場的。因為時間一久,雪糕自然就會融化。等雪糕融化後,失去支撐就會從上面掉落下來……」柯南移開了雪糕扮演物,線掉落後,硬幣自然就滑落進入投幣機里,電視機打開了,開始播放節目。柯南笑道,「就是這麼簡單。」

目暮道,「原來是這樣啊!」高木道,「這麼說電視機前面之所以會掉了一地的零食,就是為了掩飾凶手的這種手法。」目暮道,「應該是這樣吧!」柯南跑到門後藏起來,毛利開口,「轉台器的旋轉鈕和旁邊的櫃子上,之所以會有水漬的痕跡,就是曾經擺放雪糕留下的痕跡。再加上那支雪糕是最近才上市的品種,根本就不是事先留在冰箱里面為房客準備的冷飲。」公仁子道,「或許是直美自己買來吃的,也不一定啊!」千鈞道,「可是冰箱里明明有好幾根雪糕啊!」公仁子道,「可能她不喜歡那些老式的品種吧!」

毛利道,「凶手之所以沒有把門鎖上,也同樣是為了這個手法。」佳央理道,「這話怎麼說?」毛利道,「如果她把門給鎖上,到時候跟朋友到了這里,就無法立刻進入房間。這麼一來就沒辦法看到電視關閉的那個瞬間了。」目暮道,「對啊,如果凶手沒有讓人看到電視節目消失的瞬間就沒有意義了。」高木道,「那門把上的那個牌子又是誰掛的呢?」千鈞道,「笨呢,當然是凶手啦!雖然這之間只有短短的不到一小時,凶手離開現場後,這個套房等于處在任何人都能進來的狀態。」

曉月也想明白了,「萬一有什麼人在這時進來的話,凶手的計劃就會完全泡湯了。」公仁子道,「等一下,我在1:08時,還曾經接到直美打給我的電話。」佳央理道,「一點都沒錯啊!直美要是在一點鐘之前被人殺害的話,根本不可能打那通電話啊!」目暮道,「這也對啊,毛利老弟!死者的通話記錄和收信記錄都是吻合的。」毛利道,「那是凶手利用死者的手機,在行凶之後打出去的。」目暮道,「等等,你說什麼?可是這樣時間不吻合啊!」千鈞道,「只有一個可能,行凶後,凶手把藤村小姐的手機帶出去了,在1:08撥打到山本小姐的手機上。等回到案發現場的房間時,凶手再伺機把手機扔到現場的桌子下面。」

佳央理道,「可是公仁子和直美明明說了話的啊……」大家猛然醒悟過來,一起看向山本公仁子。金田佳奈美後退,「難道說……」毛利道,「對,她們根本不可能在交談。所以這名凶手,山本公仁子小姐,就是你!」公仁子有些驚恐,頭上冒汗。大林佳央理難以置信,「公仁子……」佳奈美也叫道,「不會吧?」

毛利道,「山本小姐,你在這個地方行凶後,就帶著藤村直美的手機,直接回到了一番町站,先和佳央理小姐會合。接下來到了一點鐘左右,你就利用放在口袋里的藤村小姐的手機,打個電話給自己。然後裝出你和藤村小姐親密交談的樣子,讓大林小姐看到。回到案發現場後,趁著發現尸體,金田女士和大林小姐陷入慌亂時,你把手機放回房間里就行了。」山本公仁子不服氣,「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嗎?」毛利道,「我想證據還在你身上吧!」

公仁子大驚,毛利道,「證據就是你外套口袋里的塑料袋。」公仁子困獸猶斗,「我有塑料袋,難道不可以嗎?」毛利道,「你不是把藤村小姐的手機,放到塑料袋里面後才帶出來的嗎?為了防止她的手機上會留有你的指紋。」目暮道,「真有此事?」目暮吩咐一聲,高木答應,來到公仁子近前,「請你務必配合我檢查一下你的口袋。」說完,高木就直接查看公仁子風衣的口袋,公仁子急道,「你干嘛?」高木取出了塑料袋,「的確有。」毛利道,「你現在試著把它放到燈光下看看。」

高木舉起透明的塑料袋,在燈光下清晰看見袋子外面有明顯的指紋,「上面粘了好幾個指紋,而且有好幾個是直立的指紋。」毛利道,「山本小姐,其實我在看到你的手機號碼時,就發現了一個非常有趣的事情,02058252805,我們把手機按鍵的位置,拿來參考一下就知道了。有人打電話給你的時候,只會用到手機正中間的那幾個鍵。那個塑料袋,粘到的那幾個直立的指紋,就是你隔著那個塑料袋,按下自己手機號碼的痕跡。」

目暮驚訝,「你說什麼?喂,快把藤村直美的手機拿來看看。」千葉警官答應去取。公仁子辯解,「這個塑料袋既然一直放在我的口袋里,上面有我的指紋有什麼好奇怪的。」千葉拿來了死者的手機,高木將其放入袋子里,「哦,指紋和按鍵的位置剛好吻合。」目暮警官道,「山本小姐,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嗎?」公仁子嘆氣,不在狡辯,「老實跟你們說吧,我沒有辦法原諒直美。」佳奈美吃驚,「公仁子……」佳央理道,「為什麼要這樣,公仁子?」

公仁子道,「我們剛大學畢業時,成績最優秀的學生可以被推薦到國外為知名的服裝廠商工作。直美得到了這項殊榮,順利的在國外成為知名童裝設計師。但是,這份殊榮,本來應該屬于我的!誰知道直美竟然跑去s誘教授……要不是第二屆同學會,教授因為喝醉酒說出了真相,我永遠也不會知道。」佳央理道,「可是你不是也要**門戶,建立自己的工作室嗎?」公仁子羞赧,「那是我騙你們的,其實我剛剛被公司裁員。就因為我犯了人生中唯一的一次錯誤。」

佳央理吃驚,「裁員?」公仁子滿臉不甘,「我不甘心,為什麼我就必須遭到這樣的命運呢?我今天之所以會有這樣悲慘的下場,全都是直美間接害的。因為當年她把我的幸福,統統掠奪走了。所以我……我才會……」

千鈞道,「山本小姐,恕我直言,你人生中唯一的錯誤不是在工作上,而是在殺害藤村直美這件事情上,不管怎麼說,因為自己的不幸而去傷害他人總是不對的。在面對黑暗圍繞時,要用信念的明燈照亮前程。在荊棘鋪路時,要用理想的利刃來披荊斬棘。風雨狂作時,用堅強的大傘撐起晴空。人生中的順與不順,都要笑著面對。幸福與否,掌握在自己手中。」大家對千鈞的言論,頗為欽嘆。山本公仁子聞听此言,跌坐在地,淚流滿面,追悔莫及。

目暮警官等人帶走了山本公仁子,大林佳央理和金田佳奈美一起陪同,前往警局。等毛利小五郎醒來,已經是傍晚了。在千尋和曉月的強烈要求下,一行6人一起去看海豚的夜間表演,晚上看演出的人並不多。海豚的表演非常生動,小蘭等人歡呼鼓掌。千尋道,「哥哥今天可真厲害,最後說的那幾句話,連我都非常感動,真是太經典了!」千鈞大笑,「是嗎?別崇拜哥,哥只是個傳說!」曉月有些懷疑,「笨蛋哥哥,你怎麼會突然變得淵博起來呢?這不像你能說出來的話啊!」柯南也有同感,千鈞訕笑,「其實呢……我昨天晚上看電視,听勵志節目的主人公說的……」

柯南好笑,「果然是這樣!」千尋搖頭,「真是的,笨蛋哥哥一點也不能讓人期待。」曉月笑道,「哥哥能把這幾句話記住,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千鈞低聲道,「哈哈,其實電視上說的比這個更好,我就記住了這幾句,還有些凌亂……通常來講,再過兩天我就忘光了,幸好案件是今天發生的!」曉月、千尋、柯南一起汗。小蘭輕笑,岔開話題,「幸好今天晚上還有夜間演出。」柯南附和,「真是太好了!我們坐的還是最好的位置呢!」小蘭笑道,「這麼說的話,的確是很好沒錯。」

毛利小五郎拿著啤酒,醉眼朦朧,有些郁悶,「真是沒意思!」千鈞譏諷,「美女死的死,走的走,抓的抓,沒有美女相伴,難怪大叔會意興闌珊了!」柯南大笑,「完全正確!」指揮海豚表演的樂園女郎在台上喊話,「現在就請我們的海豚明星,將這些球投給它們最喜歡的觀眾吧!大家可要接住它們的熱情啊!」海豚們在水中跳躍而起,將皮球頂往觀眾席。曉月、千尋等人一起歡叫,希望能接住球。然而,7個顏色不同的皮球,竟然先後擊中了喝酒的毛利。毛利眼冒金星,後仰而倒,「痛啊!」柯南冷嘲,「你這不是挺受歡迎的嘛,大叔!」

尾聲,山本公仁子因畢業時的糾紛,殺害同學藤村直美,被法庭判處了6年徒刑。毛利小五郎破獲懷古飯店殺人案件,警視廳給以b級獎勵。昔日的同學反目成仇,大林佳央理、金田佳奈美唏噓不已。千水千尋在東京玩了兩天後,千鈞的外公千水一木就派人來接孫女回家。千尋只好告辭,乘飛機返回大阪,並邀請千鈞和綾花等人有空去大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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