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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加里奧來說復制一瓶藥劑並不困難,只要他知道秘方,配方所需要的東西並不缺少,更何況加里奧已經成功過。憐雖然知道加里奧的制藥能力,但听到他如此自信滿滿就能復制出如此一種神秘的配方藥劑之後,多少還是會驚訝,看來加里奧的制藥能力在短時間之內又得到了長足的進步,這樣的制藥高手,教廷當然不會讓他有所損失,更不會讓他落入黑暗教廷之手。

憐靜等著加里奧的配方,至于制作出來的藥劑要如何驗證其功效,還要看具體情況。巴朗。戴維在那天一聲怒吼之後,似乎恢復了所有的平靜,戰爭還在繼續,作為前線指揮官的他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悲傷,甚至是為自己的親孫女。

「暨大人,巴朗。戴維的情況……」暨走進來,照例負責檢查憐的身體,萊德森和巴朗。戴維都浴血拼殺在戰場上,他自然就負責起照顧憐的責任,做完了檢查之後,暨微微皺眉,「還是老樣子,只不過太拼命了點,黑暗教廷那幫人倒霉了。」暨拍拍憐的肩膀,「你不要太擔心,雖然這個消息真的很讓人痛心,但對于他並不是壞事,卡璐琳失蹤了這麼久,我們心里多少也有這樣的猜測,不說出來只是不想讓他傷心罷了。」

憐沉默不語,暨呵呵一笑,「你恢復的很好,只不過胸前的那道傷疤,真的不願意除去嗎?」

憐搖頭,「不了,這道傷疤……就這麼留著吧。」

暨嘆口氣,「憐啊,你也別太傷心,你沒能救出那孩子,不是你的錯。」

憐的太陽穴狠狠跳了幾下,暨起身走了出去,憐不由得再次模向自己胸前的傷口,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憐站起身,為了驗證藥劑的效果,她需要實驗體,至于實驗體的對象……

憐走出屋子,教廷的人在身邊匆忙的走來走去,祭司、戰士、騎士,元素師、召喚師、弓手,各種各樣的職業自憐的旁邊經過,「傷員都送到後方!」

「所有的傷員都速度一點,送到後方!不要拖延!」

「戰斗補給快沒有了,通知一下,加強補給!」

各種各樣的聲音在耳邊交匯,憐慢慢的向前線陣地走去,她需要走到兩者交接的地方,在那里她要捕捉實驗體,不管是教廷還是黑暗教廷,被她抓到也算是緣分了,不過在那之前,她需要加里奧成功制造出藥劑,她需要帶著藥劑直接往實驗體上實驗,黑暗教廷的王要這瓶藥劑到底想要做什麼!

「哎,你去哪兒!」一個戰士攔下憐的腳步,他的臉上沾染著斑斑血跡,似乎剛自戰場上回來,憐黑眸一抬,「我正打算去後方,藥劑師那里。」

「你是藥劑師嗎!」戰士低吼了一聲,憐點點頭,戰士指了指方向,「你走錯方向了!後方在那里,這里很危險,你快點離開!」戰士說完轉身跑開,憐看了看他所指的方向信步走了過去。

「天啊!治愈藥劑!治愈藥劑!」這里並不是真正的後方,正確說來是前線的治療區域,很多等不及送到後方治療的傷員們被緊急送往這里,傷勢穩定之後再送到後方治療,這里比後方的治療區域更緊張、混亂,祭司和藥劑師們都有些手忙腳亂,傷員們一**被送進來,藥劑也在短時間內消耗空了。

「治愈藥劑還沒有好嗎!」正在治療的祭司吼了一聲,祭司們雖然有治愈的力量,但他們透支的是自己的體力,不可能一直不停的依靠他們,實際上更多依靠的是藥劑師,治愈藥劑能夠在最快時間內發揮作用,對于那些急于治療的傷員更是如此。

「治愈藥劑空了!藥劑師們正在加班加點的制造中!」

「該死的!」祭司咒罵了一聲,這時一瓶藥劑被遞了過來,祭司抬頭一看,「你是……」

「我是新來的,這是治愈藥劑。」

「太好了!來的正是時候!」祭司連忙拿過治愈藥劑,給傷員灌了下去,憐默默走到藥劑盒面前,將自己用不到的大部分治愈藥劑都拿了出來,放在里面。加里奧現在一定正在研究那瓶神秘配方藥劑,她能夠為他做的也就只有這一點點事情了。

只不過憐所拿出的這些藥劑仍然滿足不了這里的需求,不一會兒,藥劑再一次被用光。藥劑師們制造藥劑也需要時間,一旦藥劑開始短缺,這段時間是最難熬的。

「 !」一位祭司因為治療過度直接暈倒被送了出去,祭司們的神色都有些蒼白,藥劑師們更是如此。「加里奧大人呢!他不是回來了麼,為什麼藥劑竟然還差這麼多!」

「加里奧大人並沒有制造治愈藥劑,他似乎在專心別的事情……」

「你說什麼!」一個年長的祭司猛然站起身,「都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有閑心顧慮其他?!他在哪里!我去找他!」

「萊維,萊維!等下啊!」其他祭司不由得喊出聲,但這位年長的祭司滿腔怒火,根本听不進去,這個時候新的一批治愈藥劑送來,總算緩和了當下的緊張氣氛,祭司們松了口氣,藥劑師們也是如此。憐看著頗為混亂的狀況,微微皺眉,戰爭如果一直這麼持續下去,不光是上戰場的耗損,就連在後方支援的這些祭司、藥劑師,也會累垮不少,尤其是加里奧,現如今治愈的核心藥劑看來都交在他身上。憐皺眉,加里奧這麼下去一定會累垮的。

「憐!你怎麼到這里來了!」加里奧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見到憐很吃驚,憐見到他也很吃驚,「這麼快,你的藥劑就走好了?」

加里奧笑笑,「當然,我已經有成功的經驗,第二次當然會快很多,給你。」一瓶完全透明的藥劑交到憐的手上,加里奧看著她,「千萬不要自己去嘗試,我可不希望你有什麼意外。」

憐點點頭,將這瓶藥劑收好,加里奧笑笑,「你去忙你的吧,這里比較混亂。」憐的眼神一掃,雖然加里奧掩飾的很好,但他眼角的疲憊仍然很明顯,隱隱可見的黑眼圈,還有越發蒼白的皮膚,他似乎也比從前瘦了很多。

「憐?」加里奧挑眉,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怎麼了?在看什麼?」

「加里奧,這場戰爭不知道要持續多久,再這麼下去,你會累垮的。」憐開口,加里奧一愣,隨後笑笑,「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原來是這個嗎?我還好,現在對我來說還可以應付得來,況且還有這麼多藥劑師在這里,不可能只有我一個人忙碌的。」

「但是他們的效率遠沒有你的快,我看的出來,教廷的治愈核心壓力都在你身上。」

加里奧扯扯嘴角,「沒事,說實話我根本不想參與進來,但身在教廷,尤其是老師的學生,我就算不為教廷做什麼,也要幫老師減輕一些負擔。」

憐皺眉,「你真的會累垮的。」

「怎麼會?我可是藥劑師,我似然不是祭司,但我有藥劑,我不可能讓自己累垮的,你就別擔心了。」

這當然是安慰之詞,憐看了看周圍,「你的房間在哪兒?」

「你問這個做什麼?」

「帶我過去,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憐淡淡開口,加里奧有些不明白憐的意思,但還是帶她到了自己的制藥間,藥劑還在制藥爐里翻滾,憐看著屋子里藥劑瓶的數量,少說也有上百個,可見加里奧的工作量大到什麼程度!憐手腕一轉,那一小管金烏魂祖精血出現,加里奧見到不由得睜大眼楮,「這是什麼?」

憐將一小管精血倒出一半,交給了加里奧,加里奧仔細端詳了一會兒,「這是血液?」

憐點頭,「這不是普通的血液,這是金烏魂祖的精血。」

「……等等,你剛才說什麼?金烏魂祖?那是什麼!」

「說來話長,你知道金魂鳥吧。」

加里奧連忙點頭,憐淡淡開口道,「金烏魂祖是金魂鳥的祖先,這樣說,你明白了沒有?」

「……什、什麼!」加里奧一個手抖,差點沒將自己手中的這半管精血掉在地上,憐看著他,「我是在內海踫到了金烏魂祖,發生了一些事情之後,它給我的這管精血,不要小瞧這些血液,只需要很小的一滴,就可以讓藥劑的效果提升近百倍!」

「你說什麼!這東西,可以提升藥劑的效果將近百倍!」加里奧驚訝,憐點頭,「的確如此,我目前為止也只用過一滴,你還記得你給我制造的變形藥劑?變形藥劑的維持效果只有三天,但加入了金烏魂祖的精血之後,效果可以維持很長時間,至少會超過半年。」

加里奧張大嘴巴,再次看著手中的這半管精血,這東西……是絕對的寶貝啊!

「你將這麼珍貴的東西給我做什麼!」加里奧猛然反應了過來,憐將加里奧的手握住,「這正是我要說的!將這東西給你,是想讓你更好的照顧自己,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現在有多疲憊!」

加里奧嘴唇動了動,「但戰爭總會結束的!只要結束的話,我就可以……」

「這場戰爭現在還沒有結束,加里奧,戰爭會什麼時候結束我們並不清楚,也無法預言!」憐黑眸灼然,「你如果實力足夠,我也不會多此一舉,我只是希望以我自己的方式為你提供幫助。」

「可是憐,這東西對你更有用處,你應該自己留著!」

憐笑笑,「我身上的好東西已經足夠多,況且我自己還留了一半,這一半就已經夠我用了。」

加里奧為她制造的藥劑數不勝數,憐自認給出這半管精血還不足以加里奧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加里奧皺眉,「可是……這太貴重了,我怎麼舍得用。」

「你必須要用!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撐不了多久這樣的高負荷工作,這精血會在很大程度上幫助你迅速復原,只要一滴。」憐看著加里奧,「加里奧,我感謝你至今為止為我做過的一切,也讓我為你做點什麼,可以嗎?」

加里奧目光閃爍,說不上心里是什麼滋味,要知道他是甘願為她做任何事的,因為她……是自己所向往的,是自己所珍惜的!「憐,如果不是你,我現在或許還是一個私生子而已,我如今所擁有的一切,其實都是你給我的,我為你做什麼,那都是應該的。」

憐搖頭,「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你至今所擁有的一切,是你應得的。」憐拍拍他的肩膀,「你可是我的好友,我不希望再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累倒了。」

加里奧一怔,隨後笑了出來,「我保證,不會的。」

憐點頭,「有關于這管精血不要告訴任何人,更不要讓教廷的人知道,我不希望你成為他們窺伺的對象,這管精血是為你服務,並不是為了教廷。」

「好,我知道了。」加里奧迅速將這半管精血收好,一旦被教廷的什麼人知道,還真是個大麻煩,若是教廷的什麼人再追究起來,也許會給憐惹來麻煩也說不定,這件事連老師也不要告訴好了。

將必要的東西交給加里奧之後,憐就打算離開,因為心中有了某些打算,她並不打算在教廷久留,並沒有同萊德森、暨還有巴朗。戴維告別,憐直接悄然離開,來到了雙方戰爭的交界處,憐一路之上都在尋覓好的實驗體,然而始終都沒有候選者出現,憐思索了一下,總不能隨便抓一只什麼就當做實驗體,這瓶藥劑只有一瓶,再就沒有了。

將藥劑掏出,憐看著透明無色的液體,這究竟是用來做什麼的?

「嗡——!」空間突然發出顫動,憐敏銳的觀察四周,「嗡——!」又是一陣空間嗡明,憐的神情緊張嚴肅,但四周仍然沒有任何動靜,「嗡——!」這一次空間嗡明更為明顯,直接震顫了憐的整個身體,憐黑眸瞪大,不是外界的空間之力,是內部!是室之內!

「啾——!」高空金魂鳥的尖銳叫聲充斥著整個空間,憐進入室之後小小黃不安的仍然自高空盤旋,似乎有所感應,憐直接奔向小丑所在的地方!

一個巨大無比的深坑留在地面,但里面除了一大灘未干的血跡,沒有任何東西!「小丑!」憐環顧四周,小小黃在高空盤旋,似乎畏懼著什麼不敢落下,憐緊皺眉頭看著四周,它的蛻生終于結束了麼?

「憐……」一聲頗為沙啞的呼喚,上半身滿是傷痕的少年出現,那雙眸子深處隱隱透著紫色光芒,在見到憐的時候充滿驚喜,想要快步走過來,但剛完成蛻生的身體還很虛弱,少年只能一步步向這邊挪過來。

憐看著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沒有忘記黑耀的話,是他將薔薇丟在了內海之中,而他竟然告訴自己,是薔薇自己走掉的!憐目光漸漸冰冷,小丑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憐,你、你怎麼了?」

憐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開口道,「你的蛻生,結束了?」

少年停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她,「嗯,結束了。這一次蛻生似乎比過去幾次都耗費了更多的時間,在我蛻生的時候,你有沒有……遇到危險?」

憐沉默,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默默轉身,「既然你的蛻生結束,你可以離開了。」

少年瞪大眼楮,看著她的背影有些不明白,「憐,離開……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可以走了。」憐低聲開口,少年狠狠往前走了幾步,「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憐狠狠握緊雙拳,「不要說這句話!不要說你不明白你不懂!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什麼要讓你走!」憐的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少年在片刻的怔愣之後有些明白了什麼,「你知道了?」

「對,沒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你強行將薔薇丟在內海,而不是她自己離開的。」

少年抿著唇角,「憐,這件事是我做的,是我將她丟了出去,但你要明白,那個時候你處在什麼階段,而她……一心要害死你!」少年抬頭,「我只是想要保護你!」

憐忽然轉身,「保護我麼……你知不知道,薔薇她……已經死了!死在內海之中了!」

少年的瞳孔狠狠一縮,「你說什麼?她死了?這不可能!我是說,憐,你听我解釋,我……!」

「你什麼都不需要說,我也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釋!」憐狠狠看著少年,「我是那麼的信任你,我曾經是那麼的信你!」

少年狠狠皺眉,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薔薇那小丫頭怎麼可能會死!他明明已經……!「憐,你冷靜下來听我解釋,我可以解釋的!」

「不需要了。」憐開口,「你可以走了,我無法對你做什麼,就當是你和我之前所有情誼的償還,你走吧。」

少年的身體僵在原地,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上半身的傷口忽然又開始流血,他不明白,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憐見他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不免發狠道,「別等我將你丟出去!就如你當初做的一樣!」

「等一下!」一道聲音的出現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他不能離開這里,小丫頭,這一次你無法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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