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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城牆,夜風陣陣襲來,將衣裙吹得獵獵作響。

欣月定定的看著她,半響,臉上帶著幾許嚴肅,聲音含著輕微的冷意︰「蕭傾泠,我很高興你還活著。可是……你為什麼要和宣曄帝在一起。」

她淡淡的笑了笑︰「欣月,你知道嗎。那日跌落懸崖,真的算是九死一生。」

「你明知道我為什麼生氣,你還敢在這里給我扯雪妃。」陰沉的聲音處處都透露著他的怒氣。

「你是東臨送來的美人,更確切的說,你是宣曄帝派來的細作。如此想來,宣曄帝送你來,應是想利用美人計迷惑皇。」他定定的看著她,臉上已沒有了以往的儒雅,全然一片冷厲,「蕭妃娘娘,本將軍說得可有道理?」

她搖了搖頭,淡淡的笑道︰「早在十幾年前他就救了我。那時的我,瘦弱不堪的軀體被馬蹄踏得只剩下半條命。若不是他救了我,我早已成為亂葬崗的一副枯骨。」

一抹莫名的失落劃過心間。早知殤冥帝不會真心對自己,如今听欣月說出口,心中竟然有些莫名的難受。

「欣月……」蕭傾泠驚訝的看著她,「你怎麼知道那塊血玉?」

「怎麼了?」宣曄摟著她,在她耳旁柔聲道。

聞聲,欣月猛的抬起頭,訝然道︰「難道你跌落懸崖,是宣曄帝救了你?」

可最終,她還是決定離開他。有些事在她心中永遠過不去。比如她已是殤冥帝的女人。不是她固執,只是她真的忘不了,忘不了自己曾在殤冥帝身下婉轉承歡。這樣的她在他面前總會覺得無地自容。

抬起頭定定的看著宣曄。俊朗的輪廓在月光的籠罩下如夢如幻。從小,她就將他視作心目中的神,是他帶著她走出那片瀕死的悲傷。

「蕭傾泠。」看著她無話可說的神態,欣月氣憤,怒道,「枉我當你是姐妹,你竟想害我皇兄。幸好皇兄一直以來對你的寵愛都是假意,不然讓皇兄知道你要害他,他該多傷心。」

蕭傾泠疑惑的看著她︰「欣月,你為何這樣說?」

看著她興奮的表情,趙雪語在一旁掩嘴笑了笑,道︰「蕭姑娘這個樣子真有趣呢。」

蕭傾泠依然住進了她的華汐宮。宣曄每夜都會來看她。僅僅只是看她,不會做其他的舉動。有時他甚至宿在了華汐宮,卻只是睡在殿外的榻上。

趙雪語卻臉色變了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半響,淡淡的笑道︰「有皇上照顧你,你又怎麼會遇到危險?」

馬夫沉思了半響,終于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開口說道︰「蕭姑娘,你騎吧,可千萬要小心啊。」說完,將韁繩遞給她。

「娘娘說的是。」她急忙應道。她不敢跟她說自己要離開,因為她怕他知道。

到了馬場,他默默的跳下馬,護著面色蒼白的趙雪語離開。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她一眼,甚至連話都沒有跟她說一句。

也許命運就是這樣,當年他的馬差點踩死了她,如今她幫著別人來奪他的江山。這算不算扯平了。可是,為什麼心中有一絲莫名的悸動。

這匹馬個子不高,她很輕易的翻身上了去。只是馬的性子尤其烈。她剛騎坐到馬背上時,馬便揚起前蹄,瘋狂的嘶鳴。馬身不停的甩動。她死死的抓住韁繩才不至于被甩下來。

抬起手撫上他的臉頰,她心中還是有些不舍。這張多次出現在夢中的面孔,她將一輩子都無法忘卻。

此時,她已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說的句句有理。讓她覺得沒有顏面再面對他們。

宣曄不知何時,已走到了她的身邊。他摟著她,柔聲低喃︰「不要離開我……」

「夠了……」宣曄猛的拍向桌子,桌子瞬間碎成兩半,劇烈的響聲將她嚇了一跳。

「不要你管。」欣月怒道,「你馬上給本公主滾,本公主不想看到你那副虛偽的嘴角。」

「這樣啊。」她失落的看了一眼那匹馬,嘆道「那便算了吧。」從前她很怕馬,如今學會了騎馬,她反而有些喜歡這些馬。尤其是那匹小馬,看了一眼,便喜歡上了。

似乎什麼都已無法偽裝,什麼都已無法解釋,她默默的點了點頭。

趙雪語沉默了半響道︰「你好不容易看上一樣東西,又怎能說放棄就放棄。」說完,轉向馬夫道,「你就將這匹馬給蕭姑娘騎騎看,說不定她與這匹馬有緣呢。況且馬場上不是還有你們這些人看著麼,蕭姑娘她又怎麼會有事。」

她空出的手一陣亂抓,心慌亂到了極點。這個人是宣曄,是她心中一直愛著的人,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

一股委屈瞬間襲上心間。眼楮有些模糊。她吸了吸鼻,也許這樣更好。這樣,她離開後,他便不會有太多傷感,就讓他討厭她吧。

「我沒有想過傷他性命。欣月,你相信我,我只是想幫宣曄奪他的江山而已。」他們冰涼的語氣讓她覺得有什麼在緩緩流逝,那是友情。

看著沈泫然冰寒嚴肅的臉,她沉默了。他說得沒有錯,因為她心里總是這樣想的。總是想竭盡所能的為宣曄做任何事。呵,任何事?她突然有些嘲諷自己了,回想起來,她卻是沒有為宣曄做成一件事。

「真的是我想多了麼?」頓了頓,他又開口,語氣平靜,「可是,為什麼我總覺得你要離開我了。」微帝一蕭。zVXC。

「欣月……」蕭傾泠有些著急,早知道欣月知道實情會如此的恨她。可是她真的無法再隱藏下去。

臨近傍晚,走進華汐宮的內殿。她訝然的看見宣曄靜靜的坐在桌旁,略帶悲傷的神情讓她一陣迷惑。

「學騎馬對自己總歸是好的,萬一哪一日遇到危險了,還可以騎馬逃命呢。」她玩笑似的說道。

看著她眼中的失落,趙雪語看著馬夫,語氣堅硬︰「這匹馬給蕭姑娘騎一騎又何妨,說不定這馬還會喜歡蕭姑娘呢。」

「好了,我不取笑你了。」趙雪語收起笑容,道,「你快好好練馬吧。我還想看看你騎馬時的英姿颯爽。」

「皇兄拿給我看了,當我看到那塊血玉時,腦中立刻想起了那個可憐的小女孩。可是皇兄說那塊血玉是你的,所以我就覺得傾泠姐一定就是那個小女孩。」欣月的聲音中含著興奮,「當年皇兄的馬傷了你,如今你又成為了皇兄的妃子,這也許就是緣分。」

為了避免宣曄起疑心,她都是趁著他上早朝的時候,到後山的練馬場里去學。

還來不及起身,他健碩的身軀便壓了下來。如驟雨般的吻落在她的額上、臉頰上,頸上。

「這麼說,你真的是來害我皇兄的。」欣月的聲音早已沒了之前的興奮,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怒氣。

她大驚,奮力的掙扎,雙手不停的推打著他的胸口。然而他卻絲毫沒有松開她,反而更緊的摟住她,另一只手托繞到她的腦後,托著她的後腦勺,加深這個霸道的吻。

視線踫撞的那一刻,她心中一酸,急忙縮回手,卻被他一把抓住。

「因為宣曄帝救了你,所以為了報答他的恩情,你就願意為他做任何事?」一直沒有做聲的沈泫然突然開口,聲音冰冷。

心中一震,她垂首不再說話,只感覺橫在腰間的手越來越緊。

這日,她沒有想到會踫到一個人。那就是趙雪語。

後背猛然貼上一抹溫度。一聲嘶鳴,馬蹄停了下來。一股熟悉的梅花香吸入鼻中。那是獨屬于他的氣息。

她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臉色,小聲道︰「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麼生氣。」

馬夫看著她,面上閃過一絲為難︰「對不起,蕭姑娘,這匹馬雖然個子嬌小,但卻是十分難得馴服。姑娘又是剛剛才學會騎馬,騎它恐怕有些危險。」

「民女參見娘娘。」她恭敬的向她行了行禮。

「宣曄帝是我的恩人。」

馬終于被她拉到了馬場中央。她模了模馬的頭,柔聲道︰「你待會可別嚇我。」

說完,沒有片刻的停頓,轉身離去。欣月呆呆的看著她,氣憤的臉上又帶著些許傷感。

「不知道?」他莫名的笑了笑,沒有以往的溫柔,只有一絲陌生的寒意,「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學騎馬,你不是怕馬麼?」

「我……」沈泫然的話讓她無話可反駁,他說得沒錯,宣曄定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隱患。可是,她真的沒有想過殤冥帝會死,在她心中,殤冥帝根本就不會死。

「謝皇上的關心,臣妾一切安好。」透過他的身影,她看見蕭傾泠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後。心中頓時劃過一抹失落。

「你還是決定離開了,對吧?」

她接過韁繩,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看向趙雪語,道︰「謝謝你,娘娘。」

她縮在他懷中默默的搖了搖頭。她這樣的人不該有情,她若能做到鐵石心腸,便不會這樣的難過。

不知這樣坐了多久,他突然出聲,平靜的聲音傷感得讓人心疼。

她既已決定去尋找殤冥帝,那必須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學會騎馬。

馬真如馬夫所說,性子剛烈。她想將它拉到練馬場中央,奈何它站在原地紋絲不動。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它拉動。不過,這樣更加了她馴服它的欲/望。

她一驚,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驚恐的看著他︰「宣曄,不要……不要這樣,求求你……」

「你說呢?」他挑眉看著她,神情冷峻。

「怎麼了?」宣曄定定的看著她。

她緩緩的走過去,坐到他對面。她和他誰也沒有說話。屋子里很靜,靜得只能听見對方的呼吸聲。

「沒什麼啊。」她故作輕快的笑了笑,「是宣曄你想多了。」

這時,馬夫牽著一匹個子嬌小的馬從眼前走過,她眼楮頓時一亮,笑著說道︰「這匹馬可否讓我騎一騎?」

「可是這也不能說明那個小女孩就是我。」蕭傾泠輕聲笑道。覺得欣月太會聯想了。

「算了,娘娘,不礙事,我找其他溫順的馬騎吧。」她很感謝她的一片好意,可是她不想為難馬夫,更何況馬夫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

她一怔,宣曄又猜對了,他們果然顧是忌著杜南藝,才不敢出兵攻打他們。

「雪語,這段時日過得可好?」宣曄站在她的面前,眸中帶笑,語氣溫柔。

「逃命?多好的借口啊。」他看著她,輕笑道,「我會讓你遇到危險麼?還是……你真正想逃離是我?」

「滾……」欣月抽出腰間的佩劍指著她,「再不走,本公主就讓你一輩子都無法走出這座城門。」

她真的還以為他是在為她差點傷了趙雪語的事情生氣,畢竟今日他冷漠的舉動讓她心涼。

「傾泠姐,沈泫然說的是真的麼?」欣月在質問她,聲音含著失望。

清冷的月光下,樹影斑駁。馬兒在夜色中緩緩前行,涼爽的夜風吹在身上,輕柔舒適,然而卻吹不走她心中的憂愁。

她定定的看著她,視線久久無法移開。如她所想,趙雪語確實是一個美麗高雅的女子,連微微蹙起的眉都是那樣的美。

然而她不是故意要瞞著他,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他知道後竟是這麼的生氣。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處處讓她感受到他的在乎。若是以前他這樣的在乎她,她定不會去東臨。可是那個時候,他終究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甚至開口讓她去東臨的人就是他。

欣月的臉上劃過一抹內疚,垂頭不語。終究是因為她,她才跌落懸崖,她冒死救了她,如今她卻在這里質問她。

甩了半響,馬便開始奔跑,速度很快。對于她這個剛學會騎馬的人,她還真不知道如何控制它,只能死命的勒著韁繩,強迫它改變方向。

「傾泠,你今天有些奇怪。」他看著她,語氣有些擔憂。

不知吻了多久,她漸漸不能呼吸。胸口劇烈的起伏。突然,一陣天旋地轉,身體已被他甩在了床上。

他沒有作聲,只是勒著韁繩,調轉馬頭向馬場奔去。

「怎麼不能說明。」欣月急道,「那個小女孩脖領間掛著和傾泠姐一樣的血玉。」

「我……我只是想著學會了騎馬,以後好逃命。」

欣月已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半響開口,聲音有些激動︰「原來傾泠姐真的是當初那個被馬蹄踏到的小女孩。」

「蕭傾泠,你管好你們自己吧。」沈泫然這才笑了笑,笑意卻未達眼底,「若不是顧忌著杜南藝會趁機犯上作亂,你以為就憑他宣曄帝的三萬將士,就可安然出東臨?」

看著她沉默不語,欣月以為她生氣了,聲音含著歉意響起︰「對不起,傾泠姐……當年我們有重任在身,又以為你死了,所以就把你扔在了亂葬崗,連一座墳墓都沒給你。你不會怪我們吧?」

趙雪語拉過她的手,和善的笑道︰「你我之間不必多禮。」她抬頭看了看馬場上的馬,笑道,「怪不得這些時日都沒有看見你,原來你在這里學騎馬之術。」

蕭傾泠搖了搖頭,淡笑著看著她︰「若是你們真的將我埋了,宣曄又怎麼可能救得了我?」

「可是這匹馬的性子真的很烈。」馬夫臉色越來越為難。

話還未說完,身體猛然被他拉進懷里。雙唇瞬間覆上一片濡濕柔軟。帶著報復與絕望的吻狠狠的掠奪著她口中的芬芳。

千鈞一發之際,眼前閃過一個紫色身影。趙雪語已不在馬蹄之下。她頓時松了口氣,然而懸起的心還沒落下,眼前一處斷崖又讓她的心高高懸起。眼看著這只笨馬即將沖下去,她絕望的閉上眼楮。心里直後悔沒有听馬夫的話。她難道就要這樣死去。腦中猛然閃過一張面孔,是殤冥帝。

聞聲,她面上一紅,尷尬的笑道︰「娘娘就不要取笑民女了。」

蕭傾泠每每看到這樣的他,心中都會隱隱的顫痛。既然注定無法在一起,就不要再貪念對方的溫柔。

她心中一驚,顧左右而言其他︰「宣曄,你怎麼了,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怪我白日差點傷了雪妃?」

她慢慢的睜開眼楮。耳邊響起一陣沉重的呼吸聲。她知道,他生氣了。

「我終是改變不了你的決定。也許……」他開口,聲音平靜,但帶著極其微弱的殘忍,「孩子可以改變你的決定,獨屬于我們的孩子。」

欣月後面的話,她沒有听進多少。心中只想著殤冥帝已知道自己就是那個被他的馬傷到的人。可是他對她卻沒有一絲的歉意與愧疚。

她抬眼看向他,只見他臉色陰沉得駭人,滔天怒浪在他眼中翻涌。她有些心驚,亦有些害怕。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宣曄。那神情似乎想要殺人。

到達北周的那一日。她掀開車簾,遠遠的看見趙雪語站在城門口,臉上帶著思念與焦急。

忍了忍,她終是伸手推開了他,推開她一直都貪念著的溫暖。

她真的很喜歡那匹嬌小的馬。因為馬是棕褐色的,她還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小粽子」。被馴服後,小粽子變得尤其的溫順。時不時的用頭蹭她,活像只可愛的小寵物。

她垂首沉默不語。瞞著他學騎馬,然後想著一聲不吭的逃跑,似乎真的是她的不對。

這樣的溫柔總是讓她一再一再的深陷,難以自拔。她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不可以再貪念他的溫柔。他們無法在一起,溫柔終成殤。

翌日清早,宣曄便領著軍隊回了北周。此次來東臨只犧牲了幾百人,畢竟東臨與北周沒有真正的開戰。

突然,馬瘋狂的向趙雪語站立的方向奔去。蕭傾泠大驚失色。拼命的拉著韁繩,卻無濟于事。眼看著馬蹄即將踏在趙雪語的身上,她面如死灰。

「我今日不是有意的。」她著急的解釋,「那匹馬本身就難訓,我也不知道它怎麼就往雪妃那跑了,我真的不是……」

「哼!沒想過傷他性命?」沈泫然滿含譏諷的看著她,「成王敗寇,你認為宣曄帝奪了他的江山,還會放過他的性命麼?」

月色寂靜,只余緩慢均勻的馬蹄聲響在兩人的耳側。似一支安心的樂曲。

他臉色一沉,看著她怒道︰「我是在生你的氣。氣得恨不得打你一頓。」

宣曄靜靜的看著指著她胸口閃著寒光的劍,眸色漸漸深沉。她若敢傷她,她定不顧一切,也要夷平東臨。再讀讀小說閱讀網

頓了頓,她看著他們,語氣堅定︰「不管你們以後怎樣恨我,總之你們要小心。我會去找殤冥帝回來,不管他是死是活。」

終歸她還是失去了這份友情。在向他們坦誠自己的身份目的時,她已無法再在東臨待下去,已無法再回到殤冥帝的身邊,她的仇已無法借助殤冥帝的勢力去報。可是她還是執著的想將他找回來,她堅信他不會死。就同宣曄堅信她不會死一樣。

他定定的看著她,傷痛與失落一齊劃過他的眼楮。他突然大聲的笑了起來,笑聲中隱隱帶著蒼涼的絕望。刺痛了她的耳,亦刺痛了她的眼。

她渾身一震,呆呆的看著他︰「你就是因為這個生氣麼?」

隱藏好情緒,蕭傾泠看著他們,正色道︰「杜南藝一直處心積慮的想謀朝篡位,甚至和東臨有某些協議,如今皇上不在,你們要小心。」

欣月看著她,聲音帶著愧疚︰「因為……當初我和皇兄經過一個小鎮時,乘坐的馬車踏傷了一個小女孩。如今想來,那小女孩應和你一樣大。」

胡亂掙扎的雙手被他的大掌一把握住,按過頭頂。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撕裂她的衣衫。身上一涼,一股悲哀縈繞心頭。他們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只要你待在我身邊,即使是恨我也無所謂。」他抬起頭,深沉的眸色中含著傷痛及絕望。愛絕望了,便只能利用孩子將她捆在身邊,只要他們之間還有關系。他們就不會成為陌路人。

慌亂中,她定定的看著他,看著這張刻在心底的容顏。這個人是她一直以來愛著的人,是她心中的神。心里這樣想著,她滿心酸楚,身體不再掙扎。她愛他,所以隨他怎樣吧,只要他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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