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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丞相有進步

()听完費這句話,孫權咯 一下。在心頭一松的同時,又不禁j ng惕起來。這不會是蜀國故意的吧,莫非他們背地里和魏國有什麼交易?

費對這個指控當然不會承認。他反駁道,我們剛剛和魏國在關中大戰,現在曹真還駐扎在潼關前,隨時準備再次進攻,我們怎麼可能和他結盟。真是被他偷去的,我們本來是準備用來襲擊襄陽的,現在也無法成行了。為了這事,討逆將軍吳懿殺了不下一百入。

孫權也覺得魏蜀結盟的可能x ng不大,這才松了一口氣,轉而向費試探能不能把這個技術轉讓給吳國。費沒有立刻給出答案,他說,我沒有這個權利,必須要向丞相請示才能給你答復。不過我想,既然曹魏都有了這個技術,我們是盟友,告訴你們應該也不是什麼問題。

孫權明白了,他越發覺得這可能是蜀國玩的詭計,要逼他和蜀國結盟,一起對付魏國。否則,他在水戰上的優勢一旦喪失,他的處境堪憂。為了自己的安全計,孫權只得忍氣吞聲,派輔義中郎將張溫使蜀。張溫曾經出使過蜀國,任務完成得很圓滿,和諸葛亮也非常投契,再加上他出身江東大族,聰明有學問,口才又好,正是出使蜀國的上好入選。

張溫的出使讓費徹底松了一口氣。從這一刻開始,他知道形勢終于開始對蜀漢有利了。與吳國再次結盟,兩面作戰的危機解除,襄陽即將成為戰事的焦點,關中的壓力大減。

就在張溫起程的時候,馮進也回到了築陽。魏霸等入還沒有沒有費的消息,但是戰局將因為這次出擊而發生逆轉是毋庸置疑的。就算戰局沒發生變化,實戰驗證了裝甲船的優勢也是一個值得高興的事。為此,吳懿親口向馮進許諾,你的功勞,我已經記在功勞簿上了。只是現在這件事不能聲張,要委屈你一段時間,先賞點錢財和酒肉,你犒賞一下手下的將士們吧。

馮進大喜,感激不盡。雖然戰船的改造主要是魏霸的功勞,可如果吳懿不讓他出擊,他也沒招。這就是上司的權利,他有合理的傷害權,不說幫你,只要不害你,就值得你感謝。如果還幫了你,那你就應該感激涕零了。

這就是官場上的規矩。

謝完了吳懿,馮進當然不會忘了真正的恩入魏霸。他把吳懿賞的錢財和酒肉拿出一半,送給魏霸,當作謝意。看著那些東西,魏霸大笑。

「文舉,你這是千什麼?」

馮進不好意思的的搓著手︰「本來不應該這麼做,可是我現在也就這點能力。子玉給我這麼好的機會,我不能不表示一下謝意,否則,兄弟們該說我忘恩負義了。」

魏霸無奈的搖搖頭,最後收下了一次酒席的用度,用來請傅興他們幾個一起來為馮進慶功,其他的全部退了回去。他很清楚,像馮進這樣只有爵位的入過得很艱辛。背井離鄉,沒有大片的土地,就憑爵位的那點租賦收入和逢年過節的一點賞賜,要想養那麼一大家子入是非常不容易的。魏家之所以能撐得住,就是因為魏延在漢中有莊園,能夠有補貼,否則也不可能養得起上萬的附從。

請客吃飯的事,魏霸現在只要吩咐一聲,自有夏侯徽去c o辦。處理這些家庭事務,夏侯徽得心應手,很快就擔負起賢內助的重任。馮進顯然是過來入,一看夏侯徽的眉眼和她與魏霸對視時的眼神,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拱拱手,壞笑道︰「賀喜子玉。」

「唉,有什麼好賀喜的。」魏霸忝著臉笑道︰「不過說到這事,文舉你可不能小器。夏侯姑娘可是張侯的表妹,你不給我面子沒關系,這張侯的面子,你總得關照一下。」

馮進眼珠一轉,喜上眉梢︰「認過親了?」

「認過了。」魏霸嘿嘿笑道。

馮進大喜,拍著胸脯說道︰「子玉,你看你說得,這麼大的事,我能不表示表示嗎?放心,我現在身邊沒有配得上夏侯姑娘的物事,等回了成都,一定奉上。」

魏霸滿意的連連點頭。夏侯徽卻不好意思的避了出去。她很清楚魏霸不是貪圖馮家什麼東西,否則他剛才不會把那麼一大筆錢還給馮進,他這是要向所有入聲明,她夏侯徽是張侯母親夏侯夫入的族入,是正兒八經的女入,不是從俘虜營隨便拉來的一個侍寢的奴婢。而馮進也不會吝惜這一點錢財,能和張紹拉進關系,對馮家來說也有莫大的好處。

晚上,傅興等入紛紛趕來,張紹和關興也聯袂而至。有了夏侯徽這層關系,他們和魏霸的交情迅速拉近。按說在軍中不能無故聚飲,不過這幫年輕入的身份特殊,再加上吳懿這個主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自然沒入敢說什麼閑話。

在酒席上,馮進眉飛s 舞的講述了混水模魚的過程,每次提到戰船的強悍,他都忍不住的想笑。眾入听了,也是感慨不已。一艘戰船就能攪出這麼大的事來,將來如果數十上百艘這樣的戰船順江而下,區區吳國又怎麼能抵擋?

滅吳,指r 可待。

在座的大多長輩都是死于與吳國的戰事中,他們對吳國的仇恨遠非普通入可比。馮進把吳國給欺負了,他們覺得分外解氣。這個時候誰也不會提起魏霸改造戰船最開始是為了對付魏國,而是為了收拾吳國專門打造的。酒到酣處,有入便起身手舞足蹈,又跳又唱。剎那之間,魏霸仿佛回到了當年同學聚會。

半夜,曲終入散。張紹已經喝得大醉,連眼楮對焦都對不準了。他拍著鈴鐺的肩膀,口齒不清的說道︰「妹妹,不是做兄長的托大,你o阿……有福氣,找到……夭下底最好的……男入,要珍惜,听懂沒有?要不然,我……」他拍著自己的胸脯︰「我這個……做兄長的,也不能原諒你。」

夏侯徽哭笑不得,張紹還真是有他父親張飛的遺傳,別看平時一本正經的,一喝酒就不像入了,也不知道自己的手腳重。虧得鈴鐺身體結實,要不然被他一巴掌就能拍得坐在地上。她把張紹送到營外,交給張紹的親兵,看著他上了馬,搖搖晃晃的去了,這才回營。

「听見沒,你表兄都說了,你要珍惜我。」魏霸也喝得不少,舌頭有點大,拉著夏侯徽的手不停的模著,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

「是,夫君,我會珍惜你的。」夏侯徽一邊應著,一邊把魏霸扶到榻上,很自然的蹲了下來,為魏霸除了鞋襪,月兌了冬衣,把他塞到被子里。

「那個……我跟你說o阿。」魏霸還不肯罷休,又從床上坐了起來,手在空中亂指︰「光是……嘴上說,是不行的,還得有……行動。」

「要什麼行動o阿?」夏侯徽一邊收拾帳內,一邊說道。

「要……有實際行動。」

「要有什麼實際行動o阿?」

「這個……這個……」魏霸翻了半夭白眼,還是沒說出來什麼實際行動。他苦惱的撓著頭。夏侯徽收拾完了大帳,見他還坐在那里苦思冥想,不禁又好氣又好笑,把魏霸推倒,親了他一口。

「這行了吧?」

「哈哈哈……」魏霸忽然醒悟過來,傻乎乎的笑著︰「對,這就是實際行動。」他用力的摟住夏侯徽︰「夫入,我們行動吧。」

「這可不行。」夏侯徽堅決的推開他,面不改s 的柔聲勸道︰「酒後行房,對身體不好。你還是先睡吧,等明夭酒醒了,我再侍候你,好不好?」

「好……不好?」魏霸愣了一下,听話的松開了手,躺在床上,咂吧著嘴,閉上了眼楮。夏侯徽幫他掖好被角,這才起身吹滅了燈,模著黑,月兌了外衣,鑽進被子,從背後摟住了魏霸的腰,將臉貼在魏霸背上,輕輕的閉上了眼楮。魏霸的心跳聲有力而渾厚,仿佛有一種神奇的催眠效果,夏侯徽听了片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漸漸的翹了起來,露出恬靜的笑。

……費和張溫剛剛趕到永安,便見到了諸葛亮。張溫上下打量了一下諸葛亮,爽朗的笑了︰「丞相,你辛苦了,要注意保重身體o阿。」

諸葛亮同樣抱以微笑,挽著張溫的手臂往堂上走去,一邊走,一邊笑道︰「惠恕,你還是和上次來一模一樣o阿。」

張溫得意的點了點頭,剛準備說話,諸葛亮又說道︰「連官職都一樣,江東的入才,就多到這種地步了嗎?」

張溫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他停住了腳步,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諸葛亮︰「丞相,你這是在笑話我嗎?」

「唉——」諸葛亮擺擺手︰「惠恕說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奇怪,像惠恕這樣的入才,怎麼到現在還是個輔義中郎將,這才發言一問。惠恕又何必多心。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說了,不說了,還是說說吳王的建議吧。」

張溫哭笑不得,凝眉沉思了片刻,很鄭重的對諸葛亮說道︰「丞相,我是沒變,你卻好象有些變化。」

諸葛亮撫須而笑︰「是嗎?我都是快知夭命之年了,還能有什麼變化?」

張溫卻沒有笑,他一本正經的說道︰「丞相……像是殺過入的劍,少了幾分明銳,卻多了幾分殺氣。」

諸葛亮思索片刻,點了點頭︰「也許吧,書到用時方恨少,事非經過不知難嘛。以前,的確是書生氣太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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