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128章 舍身飼虎

夏侯懋把自己的足浴桶讓了出來‘換了一清柴‘恭恭敬敬的替公主月兌了鞋襪’將她的腳放進熱水里。自己坐到魏霸的位置上,一臉媚笑的與公主面對面坐著。」公主,如何?」

漢人是跪坐,不管習1慣不習慣,這一天坐下來,兩條腿的酸脹是免不了的。女人又喜歡穿木屐,腳底的感覺也好不到哪兒去。現在坐在魏霸新設計的高腳靠背椅上,腳放在熱乎乎的水里,別說還有淡淡的藥香飄上來,沁上心脾,就算只有熱水泡著,一個個毛孔張開,酸脹的腿腳變得輕松起來,就足以讓清河公主舒服得想申吟,哪里還顧得上搭理夏侯您。

夏侯您的那些美妾這些天擔驚受怕,連覺都睡不安穩,就怕哪天被清河公主叫去一刀砍了腦袋,現在有機會和清河公主套近乎,還有可能保住性命,對她們來說,這簡直是天賜良機。別說是給清河公主捏腳,就算是讓她們用舌頭舌忝,她們也照辦不誤。

所以她們雖然是初學,可是卻做得非常用心,等清河公主的腿腳泡開了,她們將清河公主腳抱在懷里,一下R下的捏著,比侍候夏侯您還要用心幾倍。捏到痛快處,清河公主終于還是沒忍住的哼了起來,身體靠在椅背上,如果不是兩手抓住扶手,險些從椅子上謂了下去口

看到清河公主如此享受,夏侯您松了一口氣,這一關算是基本過去了。一想到魏霸給他解決了這麼大的!個難題,他心里樂開了花。

人才啊,這才是真正的人才,會打仗算什麼本事,能將領導的家務事擺平的人,才是真正的人才。

此刻,蓖霸正在隔壁和夏侯徽討論割圓術,沒听到夏侯您的心聲。不過他能听到清河公主爽到心里時發出的申吟聲,知道大事已定心里歡喜,對割圓術的講解也就更自如了。

夏仁徽坐在里司他坐在外司,中司隔了一扇漆制屏風,兩人相隔不到一步之遙,卻看不到彼此,只能听到對方的聲音。畫滿了圖形的紙由彭小玉傳來傳去,有一些粗淺的道理,也直接由彭小玉進行講解。

割圓術其實並不復雜但是計乍很復雜,每一步都需要重新計算,又涉及到平方開方,所以計算的時司特別多。魏霸大部分時司都在坐在一旁听,听夏侯徽和彭小玉低聲討論計算的步驟。

夏侯徽很聰明,但是她對蝦學的了解卻非常有限,所以魏霸在講割圓術之前還要先給她講解勾股定理以及平方、開方的算法。勾三股四弦五的結論並不復雜,只要學過《九章》的人,大致都明白這個算法,但是這個算法如何證明,卻是一個難題。事實上,中國古代數學家正是到了三國時期人,才有人開始試圖證明勾股定理。

知識是需要積累的,夏仁徽再聰明,在這方面的積累也不能和魏霸相提並論口在魏霸看來很簡單的算法在夏侯徽看來就是神奇特別是證明勾股定理的那個弦圖,簡直是大道至簡的絕佳體現,讓夏侯徽嘆為觀止。

長長的思考之後夏侯徽夾帶著敬佩的聲音從屏風後面傳來︰「魏君算學,獨步天下。」魏霸輕聲笑道︰「算學乃是一切學問的基礎,是研究天地自然的利器,我不過是在這上面花的時司多一些罷了,獨嘀天下是不敢當的。」

夏侯徽眉頭輕輕一皺︰「魏君,何以有這樣的看法,天下學問的基礎不是聖人經典嗎?」

「請恕我冒昧。」魏霸道︰「經為易為首,易以卦為先。卦有象聖人以象制器,卦有數,聖人以數計天下。其他學問,有哪一個能比大易高明?就以易而論,如今的易傳不過是夫子讀易的體會,只能說是夫子的一家之言,又豈能代表大易本身?」

夏侯徽輕笑一聲︰「不想魏君連夫子都有所不以為然啊。」魏霸搖搖頭,很從容的說道︰「敢問姑娘,可听過盲人模象的故事嗎?」

盲人模象的故事來源于印度,夏侯徽根本沒有听說過,見魏霸突然由算學轉而故事,雖然覺得有些不解,卻還是來了興趣。」孤陋寡聞,未曾听說,還請教。」魏霸咳嗽了一聲,把盲人模象的故事說了一遍,最後說道︰「當初儒墨道法陰陽各家並起,各其大道一角,都以為自己掌握的才是真正的大道,別人都是胡說八道,信口開河,正如這些模象的盲人一般。如果能融匯百家,互相討論,本有機會得出大象的真相。可惜他們各執一詞,互不相讓,又焉能得到真正的大道。」

「那魏君的意思是說,只有通過算學‘才能體悟真正的大道?。

「是的,經學對錯,因人而異,無以確認。可是算學卻不然,任何人都可以驗證,對錯一目了然,不會產生分歧。只有大家都能認可的答案,才是真正可信的答案,才能去偽存真,逐步發現大道真相。」

「魏君高見,迥異常人。難怪如此年輕便有這般見識,就連你身邊的婢女算學都是如此高明,真是令人嘆服。」魏霸微微一笑,他知道夏侯徽這話听起來很客氣,其實有些不以為然。不過他不在乎,他也沒打算靠這些算學揚名立萬。既然夏侯徽提到了彭小玉,他卻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夏侯姑娘,小玉雖然是婢女,卻不是常人。她是廣漢彭家的人,她父親便是彭隸彭永年,她的兄長如今更是驃騎將軍麾下的得力干將。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就是她兄長的手筆。」

他說話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卻足以讓隔壁的夏侯您听到。正在討好清河公主的夏侯您听了這話,頓時沉下了臉,半晌無語。就連閉著眼楮,爽得直想哼哼的清河公主都覺察到了他的不快,忽然睜開了眼楮。

夏侯仁沉默了良久,忽然有些意興闌珊。她不想讓夏侯您和清河公主听出她的不安,便掩飾道︰「既然如此,你又怎麼能讓她呆在你的身邊?你的玉之所以落到諸葛喬的手中,似乎就是她的功勞吧?」

「是加。」魏霸淡淡的說道︰「不過我相信,她當時R定不知道她的兄長是要陷害我。一個一直以為自己是孤兒的人,忽然司看到自己的兄長,歡喜之下喪失警惕,這是可以理解的。所以,我不恨她,要恨也只恨她的兄長,因為她不過是被人利用罷了,並非是真心想害我。正如有人用刀殺人,我們應該恨的是那個人,而不是那把刀。姑娘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夏侯徽一時出神,沒有應魏霸加話。她由彭小玉聯想到了自己’魏霸沒有怪罪彭小玉被她的兄長彭餃利用,那將來她的夫君司馬師能這麼大度的原諒她嗎?

魏霸沒有听到對面的田音,不免有些奇怪。

他用詢問的目光看了彭小玉一眼口彭小玉擠了擠眼楮,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她是感激于魏霸的寬容,還是讓魏霸稍安勿躁。

隔壁,夏侯懋陰著臉,慢慢的握緊了拳頭。他對彭小玉的事有不同的看法。彭疥輕視他在前,把彭小玉留在魏霸身邊在後,用心險惡,焉知不是在魏霸身邊留下了一個耳目?以前魏霸是一個降人,沒有自由,形同軟禁,他也不會有什麼秘密。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魏霸被朝廷任命為奉義中郎將,在他帳下听令,以後就是他的部下,司馬懿的人在魏霸身邊安插耳目,這是什麼意思?他想惹指關中嗎?

他想重用魏霸,以恩義籠絡魏霸,可是他又擔心魏霸的降人身份會給他帶來危險。如果不重用,他又擔心魏霸會對他失望,轉而有一天會改投司馬懿。不僅失去了一個人才,還讓司馬懿得逞,在面子上可不好看。

清河公主看到了夏侯懋的為難,她探身過來,將手覆在夏侯懋的拳頭上︰「夫君,有心事?」

夏侯懋咧了咧嘴,默默的點點頭。

「何不說給我听听,或許我能幫上你呢。」清河公主此刻心情大好,一是足療享受得舒服,生理上有種難得的愜意,二是看著這些嬌滴滴的小美人跪在自己面前,像是奴婢似的服侍自己,心理上的滿足更是難以言明。以至于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溫柔了許多。

听到清河公主難得這麼溫柔的說話,夏侯懋心中一蕩,可是一看到清河公主的那張老臉,剛剛蕩起的心神立刻平靜了。他差點摔開清河公主的手,可是一想魏霸提醒過他的話,他又強迫自己笑了起來,還特意做出一個心有靈犀的眼神,沖著清河公主擠了擠眼楮︰「公主,回房再說吧。」

清河公主一下子明白了夏侯您的意思,忽然司有些嬌羞起來,只是她不知道,看到她這副扭捏作態的樣子,夏侯懋差點吐出來。可是看看那些小美人楚楚可憐的目光,他又堅強起來。

為了能讓這些小美人逃出這個老太婆的魔掌,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西方有佛說,以身飼虎,肉身成佛,我今天就舍了這身肉,喂飽這只母老虎吧。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