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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進了這暴怒老者手臂里蜘絲般的縴維細絲,在這風刃中寸寸斷裂,並且在擊中雷蒙之前就交叉著形成了一個標準的「x」形狀。

面對著視線里那向內持續凹陷的防護力場,听到那能量踫撞所形成的茲茲之聲,雷蒙的瞳孔不禁一縮,但想要後撤的念頭還是被他打消。

身後有著暈厥的莎曼撤和那紅發老者,雷蒙沒有可以退避的可能,只能硬撐。

嘴角有著血漬,雙臂被扎穿了的暴怒老者,踉蹌著退到了灰袍巫師的身邊,手掌在連續搓動之下,連續三個防護力場被激發了出來,跟著雙手便再次開始構建強力術法。

兩個三級巫師的同時到場,令雷蒙感覺到了一點壓力,因為在他的身後還有著暈厥的莎曼撤,手里拎著的大手提箱里還裝有瓷人女孩阿妮塔,所以雷蒙能夠騰挪的空間算是被他自己封殺了。

灰袍巫師再次施展出了塔盾,但這一次僅憑虛影的顏色雷蒙就明白其強度被極大的提升,而那被三種防護力場所保護在內的暴怒老者,更是已經陷入了癲狂。

暗自嘆了口氣,右手徒然抬起的雷蒙直接抓向兩道風刃所形成的那「x」的中間,快速旋轉風刃光芒大作,可是隨著雷蒙那閃耀著熒光的手指重重的一捏,突然被破壞掉的風刃在發出了「波」的一聲之後,就立刻湮滅!

愕然的驚呼聲從那灰袍巫師方向傳來,而一直在判斷二人身份的雷蒙刨除了心里的雜念,將拎著手提箱的左手背在身後,右手張開將威壓力場施展了出來的同時,身形一動便撲了過去。

眼眸里有著駭然的灰袍巫師,毫不猶豫的便用那已經變成實體的塔盾將他護住。一個側移便躲到了房間的門口。

而那還在構建強力術法的暴怒老者,卻是加快了手指揮動的頻率,想要在雷蒙接近之前完成施法。

但雷蒙的威壓力場卻搶先籠罩了他的身體,三層防護力場如同沸水潑雪般的立刻消融,身形一滯的同時那正待激發的術法也再次被打斷。

頃刻間就喪失了防護能力的暴怒老者,立刻就被雷蒙蜘絲般的縴維細絲所捆縛,不等角落里的灰袍巫師出手,雷蒙手掌稍稍一拽便飛身回撤,竟然拉著暴怒老者已經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眨眼的功夫暴怒老者便被雷蒙所擒獲,那躲到了房間門口的灰袍巫師見此目呲欲裂。怒吼起來。「不要啊!」

可是密密麻麻的縴維細絲已經將暴怒老者捆成了粽子,沒有理睬灰袍巫師的怒吼,右掌成拳在怒目圓瞪的暴怒老者頭頂一錘,令他在被封印實力的同時也失去了知覺。

龐然的能量氣息從那灰袍巫師的身上騰起,懸浮在他面前的塔盾變得更加凝實。雙手之間一個閃耀著藍光的雷球已經成型。

但平靜的注視著灰袍巫師手中雷球的雷蒙,卻是立刻開了口。「人沒死。只是暈過去而已!」

面帶盛怒。但眼眸里卻閃現出了一抹遲疑,灰袍巫師猶豫了片刻在保持著術法的同時,憤怒的喝問。「你是誰!為什麼要在我暗影工會大肆屠殺!」

皺起了眉頭的雷蒙有些疑惑,搖了搖頭給予否定。「屠殺?這里的人我一個人都沒有殺!」

「薩姆的兒子門羅和他的護衛奧月兌兄弟,難道你還想要否認!」

灰袍巫師悲憤的怒吼,令雷蒙若有所悟。指著被捆縛起來的暴怒老者問道。「他就是薩姆?門羅是他的兒子?」

雙眼發紅,怒視著雷蒙的灰袍巫師被氣的狂笑起來。「如此的實力,殺了人竟然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

「如果真是我殺的,我不會否認!」搖了搖頭。雷蒙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他們三個全部都是被你們進來之前所施展的術法所滅殺,這里面一定存在著什麼問題……」

「你說謊!」勃然大怒的灰袍巫師卻是當即打斷了雷蒙的話,他的手中的雷球閃爍起了耀眼的光澤,但很快他的表情就變得愕然起來,臉色變得煞白。

「你們闖進來之前所有人都活著,門羅也僅僅是被我禁錮了而已,」冥冥之中感覺像是抓到了關鍵點的雷蒙,手指輕動從門羅身上所奪取的那些術器就再次出現在面前。「難道說他身上攜帶的這些術器導致了誤解?」

看到了這些徒然出現的東西,灰袍巫師表情一滯,嘴角抽搐起來指著這些術器有些氣急。「你、你……你在奪取了門羅的術器之後,將它們放在了什麼地方?」

見灰袍巫師的表情有些不對,雷蒙猶豫了下還是說出了實情。「儲物戒指!」

盯著雷蒙那舉起的右手,手中的雷球頃刻之間就潰散,灰袍巫師的眼神也變得呆滯起來,表情變得極其苦澀喃喃自語。「儲物戒指,儲物戒指,竟然是儲物戒指……」

灰袍老者的表情令雷蒙靈光一現,當即重新檢查起這些術器的雷蒙,很快就發現被門羅貼身保存的一枚徽章上出現了裂紋。

伸手將這破裂的徽章捏起的雷蒙,有些恍然。「難道說這件術器里蘊含著門羅的生命氣息?」

滿臉苦澀和悲哀,灰袍巫師苦嘆了起來。「本命術器在被收進儲物戒指之後,就會令其中所蘊含的氣息被隔絕,您是一位高階巫師,怎麼會鑄下如此的大錯……」

苦笑起來的雷蒙無言以對,而被他捏在手指間的這一枚徽章,也片刻之後便化成了灰燼。

「我是暗影工會的會長薩洛揚,被您所擒獲的薩姆就是門羅的父親,他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啊,」嗓音變得沙啞起來的灰袍巫師,悲憤的瞪著雷蒙。「如此的悲劇都是你帶來的,即便門羅不是你親手殺的,你也無法擺月兌罪責!」

眼神一冷,雷蒙卻是冷笑了起來。「自作自受而已!門羅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而薩姆在察覺到門羅的氣息消失之後,竟然無視房間里依然活著的奧月兌兄弟就立即施展了強力術法,他是罪有應得!」

悲憤的薩洛揚張嘴想要反駁,但最後還是苦嘆了一口氣,閉上了嘴。

而沉思片刻的雷蒙,右手一招便令那暈厥的紅發老者出現在身邊,隨著精神力滲入他的腦顱,很快他便醒了過來。

盯著紅發老者那有些迷茫的雙眼,雷蒙沖著他下達了命令。「將之前所發生的一切源源本本的告訴薩洛揚,門羅所做的一切都說出來!」

雙眼逐漸恢復了清明,但等紅發老者看清楚房間里的一切之後,他便不由得渾身開始了顫抖。

伸手一推,便將他送到了薩洛揚的面前,不再開口的雷蒙耐心等待起來。

被推到了薩洛揚面前的紅發老者嚇得魂飛魄散,可一把揪住他的薩洛揚卻立刻開始了盤問。

磕磕巴巴的將事情的前後都講述出來,而在進入房間之後所發生的事情,紅發老者也沒有任何隱瞞的講述了出來。

表情極其的悲憤,可是等薩洛揚仔仔細細的盤問完紅發老者之後,事情的真相也就被全部揭開,很是有些猶豫的薩洛揚沉吟了許久,看著那被禁錮著陷入昏迷的薩姆悲嘆起來。「來到暗影工會不過二十年的薩姆,這門羅可是他唯一的子裔,他不過就是有點心胸狹窄而已,等他蘇醒之後該如何面對啊……」

「心胸狹窄?」眼神一冷的雷蒙皺起了眉頭,立刻沖著薩洛揚開口問道。「難道他是一個睚眥必報的頑固家伙?」

思緒還處于混亂狀態的薩洛揚,茫然的點了點頭,但緊跟著他便大吼了起來。「不要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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