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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肯車行駛的速度很慢,似乎就是為了迎合總統閣下對薛一氓的一番教誨。

「我的朋友,薛一氓,在你的國家里,有才能的人不會受到官方的重視,甚至是被有一些嫉妒的人所打壓,就像是你這樣的人才——薛一氓,你擁有世界上首屈一指的能耐,可是,你的能力在中國的土地上施展了嗎?我從珍妮那兒得知,你想要對中國進行改革,但是你所提的那些改革方案,卻根本就無法遞交到上層的人物手中,這是為什麼?因為那些掌權者,最害怕改革剝奪了自己手中的權力,他們是不可能會贊成改革的!

但是米國這個國家卻不一樣,我們是移民國家,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思潮和思想,只要是對國家的發展有利的建議,我們都能夠采用,而正是因為這樣,米國的經濟越來越繁榮,薛一氓,我的朋友,如果將你的改革措施用于米國的話,那麼這里將會起到比在中國更加顯著的效果,因為米國有強大的經濟實力為基礎,用于支撐整個改革的進程!」

麥克總統滔滔不絕的說著,言下之意,想要將薛一氓拉攏成為自己手中的棋子。

可是現在的薛一氓,卻是不可能和米國同一戰線的……

「麥克先生,我知道,米國現在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但是這個國家卻不是我的祖國,在我們中國有句老話,叫做‘子不嫌母丑。兒不嫌家貧’,中華民族向來以孝治天下,對自己的祖國不孝,我們將會無顏生存下去!」

「噗嗤!」

珍妮一下子笑了出來,如果不是實在無法忍受薛一氓的迂腐,她是斷然不可能會如此失態的。

而麥克總統,則更是瞠目結舌,因為薛一氓所說的這句話迂腐之極,令他一時間,還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言語來反駁。

薛一氓說中華民族以孝治天下。那麼說的話。在米國的千千萬萬的華裔豈不都是不小的子孫?還有,就算出生是無法選擇的,但是如果自己的母親完全沒救了,又或者是對自己的孩子又打又罵。難道說孩子們還是依然留在自己的母親身邊嗎?

「薛一氓。我的朋友。我希望你再認真的考慮一下我的意見,如果你能夠為我所用的話,我就任命你為米國的國務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何?」

麥克總統閣下給薛一氓開出了價碼,珍妮听得瞪大了眼楮。

國務卿,這是什麼概念?

在米國的歷屆總統中,他的政治班子成員,國務卿都是最重要的人物,就算在國際社會上,都是有發言權的,如果薛一氓以米國國務卿的身份回到中國的話,他是能夠受到中國最高規格的待遇的!

珍妮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表哥竟然對薛一氓如此的看重,為了招攬他,甚至將國務卿的職位拱手相讓。

當然,在薛一氓的眼中,米國的國務卿的職位,算不得什麼。

「總統閣下,首先我是中國人,中國國籍的人,是不能夠在你的政府里任職的,再加上,我對于國務卿的職位的確不太感興趣,因此,也不想干。」

薛一氓的拒絕,令珍妮感到不可思議,不過麥克總統卻顯得很平靜,因為他被薛一氓拒絕,可不是第一次了。

只听得薛一氓又說道︰「當然,我不想在米國擔任任何的官職,並不代表我不會為米國做事,這一次我到米國來,就是為了替米國化解經濟危機,並以此來拯救全球的經濟。我已經听珍妮說了,此次的米國經濟衰落,純粹是因為你們將我給中國所提出來的改革方案,用到了米國自身的經濟上,但是米國和中國畢竟是兩個不同的國家,胡亂的套用我的改革方案的話,是會適得其反的!」

麥克總統呵呵笑道︰「可不是嗎?當時珍妮將這套改革方案遞交給我的時候,我也是非常猶豫著的,不知道該不該用這套方案來提升米國的經濟實力,但是我卻沒有想到,這樣做的後果竟然就是導致了全世界範圍內的經濟危機,薛一氓,我的朋友,我可真是一個不稱職的總統,竟然會犯下如此嚴重的錯誤!」

雖然麥克總統說著道歉的話,但是臉上卻半點誠意都沒有,就連珍妮也斜著眼楮鄙視了自己的表哥一下。

加長型的林肯車終于停了下來,原來車隊的目的地,正是位于西雅圖的國際機場。

因為是總統閣下的到來,所以在機場的跑道上,已經沒有了閑雜人等,侯在這里的,都是來迎接米國總統和薛一氓的人。

珍妮第一個下了車,薛一氓是第二個,麥克總統第三個下了林肯車。

在跑道上,一架波音747飛機就橫在眼前,麥克總統熱情的為薛一氓介紹道︰「我的朋友,這就是著名的米國的空軍一號飛機了,能夠坐上這架飛機,對于一位米國的公民來說,是莫大的榮耀!」

麥克總統一邊說著,一邊引著薛一氓向著空軍一號走去。

突然,這位米國總統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對著身後的一位提著手提箱的黑人說道︰「jack,give`it`to`me!」

既然是總統的要求,名叫杰克的黑人,便恭敬的將手提箱交到了麥克總統的手中,可是麥克總統卻突然將手中的手提箱遞給了薛一氓。

「我的朋友,這只箱子,你幫我拿著。」

這一下,眾人都大吃一驚!

「表哥,你在做什麼?」

珍妮對自己表哥的行為感到不可思議,似乎有阻止的意思,但是麥克總統卻向眾人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于是大家都不敢再說話了。

薛一氓也覺得有些意外。不知道這位米國總統葫蘆里面賣的什麼藥,不過只是一只箱子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好吧!」

于是薛一氓接過了總統遞過來的手提箱,並牢牢的拽在手中,這只箱子顯得非常的沉重,但是對于練功了中國功夫的薛一氓來說,卻算不得什麼。

難道說,米國人想取笑中國人的臂力?別開玩笑了!

在薛一氓的腦中對于手中的手提箱不明所以的時候,麥克總統又對薛一氓說道︰「我的朋友,在飛機上。我還給你安排了一個意外的驚喜。希望你能夠喜歡!」

「什麼驚喜?」

薛一氓奇怪的問,但是麥克總統卻顯然不想告訴他。

「登上了飛機,你就知道了。」

于是薛一氓便在總統閣下的帶領下,開始登上空軍一號了。除了麥克總統、珍妮、薛一氓之外。要登上這架飛機的。還有米國總統的保鏢隊,以及幾位米國的重要官員。

不過就算是登機的人再多,對于這艘空軍一號的容量來說都算是小菜一碟。

這架飛機的內部空間非常的大。而且也有足夠的休息空間和娛樂空間,再多幾十個人,都不會顯得這架飛機很擠。

「阿氓!」

薛一氓剛剛一登上飛機,就听到了一聲熟悉的女聲。

側過頭去已看,只見付玉芝已經在不遠處候著自己了。

「這是……」

薛一氓感到非常的激動,他可沒有想到付玉芝會在米國總統的御用飛行工具上面。

麥克總統笑了笑,說道︰「我的朋友,意外吧?miss.付玉芝是我特意請到這架空軍一號上來的,她在米國的這幾個月里,為了米國干了不少的事情,我作為米國總統,感謝她,一想到她背井離鄉、孤苦伶仃,便將她接到這里來了。」

「謝謝。」

麥克總統的一番良苦用心,終于換來了薛一氓的一句謝謝,薛一氓慢慢的朝著付玉芝走了過去。

不過卻有一位電燈泡卻一直跟著薛一氓,赫然就是剛剛被總統閣下要求將手提箱拿過來的那位黑人杰克,他的眼楮,一直直愣愣的盯著薛一氓手中的手提箱。

「你要做什麼?」

是薛一氓問了一句,不過顯然杰克听不懂中文,于是薛一氓又問了一句英文。

「what`do`you`want`to`do?」

這句話,說得杰克不好意思再盯著薛一氓手中的箱子看,他又瞧了瞧麥克總統,只見總統閣下對他使了一個放心的眼神,他便不再糾結于薛一氓手中的箱子了。

付玉芝拉住了薛一氓的手,與他一同坐在了角落里的一張沙發上,便開始和薛一氓攀談起來。

「阿氓,這只箱子,怎麼會在你的手里?」

付玉芝首先料到的,就是薛一氓手中的這只手提箱,因為薛一氓對此一無所知,他也不明所以。

「這是剛才米國總統交給我的,就是從剛剛那個黑人的手中拿過來的。」

「阿氓,你可知道這只手提箱是什麼?」

付玉芝又問了一句,薛一氓搖了搖頭,付玉芝笑了,自己最喜歡的這個男人,還是以前那副呆呆傻傻的樣子。

「阿氓,我告訴你哦,這只手提箱,就是著名的核按鈕手提箱,里面有核按鈕的,只要一按下了,全世界就會爆發核戰爭的!」

「真的假的?」

薛一氓也大吃一驚,手里面的這只手提箱的重量似乎又增加了幾分了。

不過就算如此,薛一氓也不會因此而顯得害怕,他將核按鈕手提箱輕輕的放在了一旁。

付玉芝又說道︰「剛才的那個黑人,是米國總統的衛隊隊長,負責保護米國總統的安全和這只手提箱的安全,現在核按鈕手提箱在你的手里面,他當然會感到情緒緊張的!」

薛一氓又瞧了瞧剛才的那位黑人杰克,覺得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看來這位米國總統真的是一位喜歡開玩笑的主兒,竟然將核按鈕手提箱交到自己的手上。如果不是壞心眼的話,便是對自己的徹底信任,如果是米國公民的話,大概會欣喜若狂,因為他能夠很快得到總統的重要。

但是這對于薛一氓來說,卻顯得有一些別扭了,因為他不是米國人,而是中國人!

「阿氓,不說這只箱子的事情了,我們聊聊別的吧!」

所謂小別勝新婚。付玉芝和薛一氓分別了幾個月。兩個人重逢的喜悅,又怎麼能被一只小小的核按鈕手提箱妨礙呢?

付玉芝算是半個東道主了,她便對薛一氓說了自己到米國之後的這幾個月里的一些事情。

多虧了自己在娜杰日達的制藥工廠所收集到的數據和資料,付玉芝在來到米國之後。已經能夠勝任山岩草素制藥廠建設的總工程師的職位了。

整個米國的抗癌藥制藥廠的規模。要比娜杰日達的那家總廠要大很多。因此工程量也大得多,好在規模再大,對于付玉芝來說都是換湯不換藥的事情。只不過在工期上,所花費的時間要多一些。

在制藥廠建設的過程中,付玉芝也和珍妮.格蘭特有過接觸,珍妮對她倒也算是關心,說是什麼「地主之誼」,這些事情,付玉芝也毫不隱瞞的告訴給了薛一氓,薛一氓覺得這些事情無所謂……

「因為我在米國所指導建設的這家制藥廠,算是米國的一個重點建設項目了,因此米國的總統麥克.侯賽因.歐馬也接見了我,包括這一次,你到米國來,他也特意讓我搭乘自己的專機,為的就是讓我和你見面!」

付玉芝說了這麼多話,薛一氓听出來一個大概,總而言之,付玉芝在米國過得很好,她沒有被米國人欺負,那樣薛一氓便放心了。

「等到了紐約州之後,我帶你去見我的家人,他們可都期待著與你的見面呢!」

在付玉芝的提點下,薛一氓這才想起來了。

付玉芝之所以要建議將山岩草素制藥廠的分廠建在米國,是因為米國有自己家族的產業,既然有產業的話,那麼她的家人,也一定是在米國的,只不過這些「家人」,並非是那位在臨河縣見到的付玉芝的爺爺付寰。

「好的。」

薛一氓回了一句,付玉芝覺得非常的高興,便偎依在薛一氓的懷中。

由于兩人太過于親昵了,其他的人也不好再坐過來打擾這對情侶,而薛一氓和付玉芝也非常的入戲,入戲到連空軍一號起飛了,兩人都沒有注意到。

當看著機艙外茫茫一片的雲朵的時候,兩個人才意識到飛機上天了。

「阿氓,我听佳佳說,她懷孕了?」

付玉芝問了一句,言語中還帶著一絲的醋意,薛一氓以為她是真的為胡佳懷孕了而感到不高興,可是付玉芝呵呵一笑,立即打消了薛一氓的顧慮。

「騙你的啦,壞蛋!」

付玉芝輕輕的捏了一下薛一氓的臉頰,便順勢在薛一氓的臉上親了一下。

「不過,我在米國的這段日子里,倒是空虛寂寞得很,如果你能夠待得更久一點話,也能送我一個寶寶的吧?」

言語中,帶著肉麻的挑逗。

在空中一號的客艙中,大部分的米國官員和保鏢是听不懂中文的,于是對于薛一氓和付玉芝的行為不甚了解,只有能夠听懂中文的麥克總統和珍妮.格蘭特,不過他們也對那兩人置若罔聞。

薛一氓和付玉芝在調笑了一陣之後,付玉芝便立即切入到了正題!

「阿氓,听說你這一次來,是為了化解米國的金融危機的?」

薛一氓點點頭,說道︰「是這樣的,沒錯,想必佳佳一定對你說過了的吧,因為米國的經濟危機,是全世界的經濟大蕭條的導火索,所以為了避免全世界的經濟再滑坡下去,就只能從經濟危機的源頭上入手,而這個源頭,正是米國!」

「是嗎?」

付玉芝瞧了薛一氓一眼,似乎覺得薛一氓的話不太可信。

「阿氓,你懂經濟學嗎?」

薛一氓說道︰「我對于經濟學的了解,只能說是一知半解,可是此次席卷米國的經濟危機,卻是因我而起,芝芝,你知道嗎,當初我為了能夠對中國進行改革,而擬定了一系列的方案出來,最初的時候,因為這套方案全是由公式和方程寫出來的,所以沒有人看得懂,所以,我便辛苦的將這套方案翻譯成大家都能夠看得懂的形式。

但是,我翻譯出來的手稿,卻被米國人給盜去了,他們將我針對中國的改革方案,實施到米國自身身上,可是由于兩個國家的體制和經濟形勢都不同,所以這套改革方案在米國身上,卻起到了反作用,這反作用便是米國的經濟滑坡、股市暴跌,他們無力阻止經濟危機,而米國的經濟危機,也波及到了世界上的其它國家,因此,我才到米國來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是最適合去化解這一次的經濟危機的人。」

「活該!」

付玉芝狠狠的向不遠處坐著的一眾米國的官員伸出了舌頭,這些米帝國主義的家伙,竊取別人的內部方案在先,無力阻止改革所帶來的副作用在後,對于這樣的國家,付玉芝除了做個鬼臉,狠狠的惡心一下他們之外,到沒有做其它出格的事情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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