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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一,那個傳說中愛當小兵、不願做將軍的男人,玄甲軍中的殺神,放著將軍不做,為了享受殺戮的快感,寧願只做一名沖在最前面的小兵,每次都是沖在最前面,就像一支鋒利的箭頭,一下子狠狠地刺向敵人心髒位置,人稱「人間凶器」,劉遠特地找李二要了,當時說並不在長安,沒想到,他就這樣突然出現在揚威軍營中。

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計其數,有「殺神」之凶名,劉遠對他非常感興趣。

剛剛把金至尊些拿下,正是集中精神訓練揚威軍,為與程老魔王比賽作準備,劉遠有心露一把臉,而听說混世魔王也志在必得,扎根在營地,天天和那些士兵打成一片,揚言要給劉遠好看,劉遠也要著手挑選正隊、預備隊,訓練他們團結協作、潛行、化妝、配合等內容,力求訓出現一支最精銳的特別部隊,要做之事,還多著呢。

「那荊一在哪?」劉遠連忙問道。

「在營房里,只是」些趙福的語氣有些吞吞吐吐了。

劉遠好奇地問道︰「只是,只是什麼?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

「屬下也不知該怎麼說,將軍,你看到就知道了。」

「那好,走,本將些倒想看看,那人間凶器有多些凶殘。」

等劉遠一看到那個自稱為荊一的人時,劉遠這才明白,為什麼趙福說話有點吞吞吐吐的樣子,因為現實在想像相差得太遠了。

眼前大約一名四十左右的儒生,中等身體,體形偏瘦,身上穿著一套白色士子長衫,面容俊秀、溫文爾雅。看起來就像一位飽讀詩書之士,也有點些像些弱不禁風的士子,和劉遠想像中的形容完全相反,在劉遠的印象中,這個極負盛名的「人間凶器」應是一個身高七尺的巨漢,頭大如斗,眼如銅鈴、壯如鐵塔,那胳膊比別人的大腿還要粗,一身黝黑的精肉,稍稍用力。一綹綹的腱子肉就高高突起,一臉猙獰,因殺人過多,渾身帶著一股煞氣,猶如遠古野獸一般嚇人。要不就是樣子丑陋,行為怪異之人。怎麼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不僅人長得溫文爾雅。劉遠進去的時候,荊一還在做一件令人吃驚地事︰練書法,看他運筆如飛,一個個漂亮的些毛筆字躍然在紙上,看得出,他的造詣還不低。頗有幾個火候。

看他在練書法,劉遠也沒有打擾他,而是心情復雜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好在。那荊一也沒讓劉遠等多久,不到一刻鐘,寫完字,擱下筆,扭頭對劉遠等人笑了笑,灑然地說︰「抱歉,荊某在此練字,讓諸位久候了。」

劉遠注意到,他放下筆後,還拿起案幾上的毛巾很自然地擦了擦手,好像很講衛生一般,就在他擦手時,劉遠目光如炬,發現他那手有一層厚厚的老繭,顯然下了不功夫。

「哪里,哪里,足下是荊一,荊前輩吧,久仰久仰,在下是揚威將軍劉遠」劉遠笑著說。

眼前的人雖說自稱是荊某,不過看他的樣子,怎麼也不像,劉遠還是特是確認一下他的身份,以免自己招待錯人,這個荊一,不喜歡做官,現在還是一個護衛,劉遠的官階比他高,但是又不好以上下級來壓他,猶豫了一下,決定以「前輩」相稱,這樣做也不顯得逾禮。

「正是,荊某見過揚威將軍。」荊一的性格好像他的外貌一樣溫文爾雅,不過,他只是嘴里說罷了,並沒對些劉遠行軍禮。

「不必客氣,荊前輩請起,是晚輩不才,請前輩出手相助,勞煩荊前輩了。」劉遠不敢托大,這個荊一,那是傳說中的殺神,就是李二也對他另眼相看,派他保護魏王李泰,名義是自己的官階比他高,可是論資歷、講實力,自己可不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這個老者看起來人畜無害,但劉遠的潛意識中,這個荊一非常可怕,那感覺,好像他身體有藏有一頭猛獸,平日蟄伏著,一旦他把「它」釋放出來,那麼這人將變得非常可怕。

「不用,這是皇上吩咐下的,荊某只是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罷了。」荊一淡淡地說。

這時跟在趙福身邊,一直跟進來的關勇有些不相信地說︰「將軍,屬下很敬重荊前輩,以前也听些岳父大人說過荊前輩的事跡,只是無緣一見,听說荊前輩的武藝無雙,關某想向些荊老前輩討教一二,還想將軍成全。」

寒一個,難怪這廝死活跟著走進來,原來是想和和這個號稱「人間凶器」較量一下。

關勇是是褒公段志玄的乘龍快婿,段志玄出自玄甲軍,對同是玄甲軍出身的荊一自然十分熟悉,估計給他也說了很多關于這「人間凶器」的事跡,關勇這種武夫,聞言自然是十分向往,現在看到那麼傳說中的「人間凶器」不過是一個窮酸貨,失望之余,年輕人爭強好勝之心也就起來了,竟然向劉遠請起戰來了。

不僅趙福覺得這個「人間凶器」有些名不付實,關勇也覺得此人沒有想像中可怕,也不像本尊,若是打敗了他,若是假的,自己有揭露之功,要是真的,自己立刻就可揚名立馬,名震大唐,就是打不過,能和超一流高手續比試,對自己而言,也是一種難得的體驗,說不定從中有感悟或學到一招半式,獲益良多,他是前輩,自己是後輩,都是自己人,他總不能下死手吧。

輸了不可恥,別人反而覺得自己勇氣可嘉,還有有戰斗經驗拿,增長了閱歷;羸了馬上揚名立萬,雖說關勇看起來有點憨直,但那小算盤打得啪啪直響。

劉遠也想些看看這個傳說中高手有多厲害,號稱「兵王」的關勇就是最好的試金石,正好測試一下這「人間凶器」的成色,聞言點點頭說︰「軍中尚武,相互砌磋也是好事,就是不知荊前輩是否有心指點一下了。」

看著劉遠和關勇那期待的目光,荊一淡然道︰「算了,也沒什麼好比試的。」

「莫非荊前輩怕了?」一听到荊一拒絕,關勇楞了一下,不過他嘴角些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當眾用起了激將法。

荊一瞄了他一眼,也不以為動,淡淡地說︰「如果我是你,就不選擇比試了了。」

「這是何解?」

「很簡單,荊某每次出手,都是全力以赴,不是對手死,就是我亡,你覺得還要與我比試?」荊一眯著眼楮說︰「要是你出了事,段志玄那小子估計得呼天搶地了。」

這話說得淡淡的,猶如說故事一般,當他說不是對手死,就是自己亡時,劉遠感到,他的眼楮一瞬發出興奮之色,別人主忌諱的死亡在他口中,好像游戲一樣有趣,劉遠心里冒出一個念頭︰這人是個瘋子,一個漠視死亡的瘋子。

「都是自己人,何必生死相拼,荊前輩言重了。」劉遠連忙說道︰「這比試,不比也罷。」

這兩人的來頭都不簡單,一個是李二的功臣,有「人間凶器」的超級高手,一個血刀也忌諱的高手,一個是軍中的新「兵王」,是褒公段志玄的乘龍快婿,哪個都不能出事。

放在以前,關勇肯定不听,不過隨著劉遠的威名日盛,特別是全新的訓練方式還有別具一格的帶兵理念,讓揚威軍的一眾將士越來越來心悅誠服,一個個都對他敬佩有加,劉遠的話一出,關勇就知這次比試失敗了,他知劉遠是為自己好,這個荊一看起來瘦瘦弱弱,一臉儒氣,自己比他還高一個頭,可是他面對自己,眼里並沒露半分膽怯之色,估計也不是普通人。

可是不是較量一下,自己又心有不甘,關勇抿著嘴,眼珠轉了轉,嘴角微微向上翹,心中很快就有了主意︰

「听荊前輩的話,前輩和晚輩的岳父是戰友,算起來,荊前輩也算關某的些長輩了,晚輩最近新練了一套叫虎嘯拳,還想請長輩指點一下,不知關某是否有這個榮幸?」關勇一臉恭敬地對荊一說道。

長輩都叫出口,剛才又拒絕了比試,這一聲長輩,總不能白叫吧荊一也不好拒絕,略一猶豫,最後還是點點頭說︰「那你耍來給老夫看看。」

關勇聞言一喜,在場之人行了一個禮,也不到外面了,讓人把營中內的雜物搬開,空出一塊空地,當場就在營房里打了起來。

這「兵王」並不是吹的,劉遠在一旁看得暗暗上點頭,關勇打起拳來,上身靈活,沉穩,腰馬合一,打起拳來虎虎生風,倒也應了虎嘯拳名稱,看得出,他在這套拳法上下了不少苦功。

「嗨!」

快要收拳時,關勇大吼一聲,然後揮拳一拳砸在那夯土砌成的牆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整間營房好像震了震,那拳頭深深地陷了進去,大半個拳頭己沒在牆中。

厲害!

那麼厚實的夯土牆,他一拳就陷得這麼深,看得出,他的拳力非常驚人,真不愧有「小關羽」之稱,普通人受他這麼一拳,輕則骨折受傷,重則直接送命,好一對拳頭。

關勇有些示威地看著荊一,然後有些洋洋自得地說︰「荊前輩,不知晚輩這套拳耍得怎麼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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