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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趙安的解說,劉遠點點頭,也沒說什麼,繼續轉身往前走。

沒走幾步,劉遠眼前一花,眼楮一片金光,眼楮都要耀花了一樣,還沒回過神,而一旁的趙安己經失聲地叫了起來︰「天啊,這麼漂亮的金絲楠木。」

劉遠知道,那四根在太陽斜照下閃閃發現的柱子,就是極負盛名的金絲楠木,這可是寶貝啊,前世只是听過它的名聲,但沒有見過它的廬山真面目,現在在這里看到,心里有一種莫名激動的感覺。

那正廳的門前,直直的豎著四根直徑近三十厘米、高近十米的楠木巨柱,木柱淺黃s ,乍一看很平常、很樸素,一點都不張揚,但是新切的剖面,在陽光下會折sh 出絲絲金光,就是我們所謂的金絲。

劉遠知道,這是楠木中質量極為上乘的金絲楠木。

據介紹,楠木主要在三種,香楠、金絲楠還有水楠三大類,好像金絲楠木最名貴,香楠最特別,而水楠則是要遜s 多了。

劉遠對楠木的認識,其實就是緣于一話諺語︰生在蘇州,吃在廣州,玩在杭州,死在柳州。最後一句說的就是楠木,因為柳州出楠木棺材。

關于它的神奇之處,最玄乎的是某個朝代,有個很顯赫的皇族在京城掛了,他的親屬一邊把他的尸身放冰窖里冷藏,以防**,一邊根據他的意願派人快馬加鞭,從千里之外把一副上好的金絲楠木棺材運回京城,臨出發時,有人把一碗熱湯放棺木里然後蓋上,等一個月後到達京城,打開一看,那湯還微溫,嘗一口還是鮮的,極為神奇。

也有說柳宗元去世以後,他的家眷在柳州當地訂購了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殮裝著他的遺體千里迢迢地運回老家去安葬。可等回到河東打開棺材重新殮裝遺體的時候,卻發現柳公的遺體一點兒也沒有腐爛,面目仍栩栩如生,大家都十分驚訝。柳州棺材因柳宗元作的名人效應而從此名滿天下,那些達官貴人無不以擁有一口上好的柳州產的楠木棺材為榮。

不過怎麼說都好,這種木材穩定,不容易開裂或變形,帶有特殊的香味讓人聞了j ng神抖擻、蚊蟲不近,埋在地下千年也不會腐爛,是木料中的極品,這里一下子出現了四根,全是大板料式的,光這里就價值不菲了。

看著那幾根金絲楠木,劉遠的眼楮更亮了。

「劉公子,你進屋里看看,里面還有很多j ng美家具呢~~」阿誠殷勤地叫道。

「哈哈~~`好」……

就在劉遠興致勃勃在參觀瘦西湖邊的大宅子,有人卻一臉y n沉地出現在揚州教坊司內,幾個一身傷痕的女子正跪在地上哭訴著︰

「刺史大人,你要為我作主啊。」

「是啊,一句話不合,就對我們拳打腳踢,把我的腰都弄傷了。」

「他們~~~他們還當眾猥褻奴婢,請刺史大人為我們主持公道。」

這里是揚州,刺史大人,當然也就是揚州刺史崔雄、崔子善了。

崔刺史一臉y n沉地說︰「林嬤嬤,你是這里的教坊使,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長孫勝文是什麼身份,難道你不知道嗎?」

現在的崔刺史,一個頭比二個大,現在就是輪到自己倒霉,大唐有名的紈褲子弟跑來揚州來游玩,這是禍害揚州啊,這絕對不是一個什麼好消息,沒想到他一來,還和教坊司的人沖突了起來,幸好沒傷到,不過出了這事,崔刺史想不出面都不行了。

跪在地上,一臉委屈的的胖女人姓林,叫什麼大家都忘記了,不過教坊司的人都喜歡叫她林嬤嬤,聞言一邊揉著自己被打得青腫的左眼,一邊哭喊訴道︰「大人,你為小的作主啊,那個長孫家的少爺來到這里喝酒,剛開始還是不錯的,幾角酒下肚,就拉住樂師動手動腳,大人你也知道,那樂師是清倌人,哪能干這勾當,稍一反抗,他馬上對樂師拳打腳踢,這還不算,到了~~~到了後面,他竟下令給他彈奏鄭樂之音,刺史大人,你是知道的,朝廷再三下令禁止彈奏這種音樂,那可是觸犯律法,要下牢收監的啊」

「小的不敢,于是他一怒,就讓手下把教坊司都給砸了,我們也挨了不少拳腳,兩個看門的,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大人,你可要為我們作主啊。」

那些跪在地下的侍女、樂師等,一齊跟著說︰「請大人作主~~」

崔刺史知道,所謂的鄭樂之音,是一種一味追求感官刺激,y n佚放蕩的頹廢音樂,有一種yin亂的味道,又被稱為「亡國之音」,厲j ng圖治的皇上再三下令不準彈奏鄭樂之音,這事可是寫進了律法,違者要被追究的。

要是別人在自己的地盤鬧事,有皇上的律令在手,有崔家這座大山可以依靠,崔刺史哪會跟他客氣,直接就差人把他拿下了。

可是現在,他不能。

長孫無忌,被封為趙國公,皇上未登基之前的兄弟、謀士、玩伴、大舅,皇後的哥哥,深得皇家恩寵,權傾朝野卻又張馳有度,在各種勢力之間游刃有余,所以很多時候,打狗也得看主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長孫勝文是長孫無忌很喜歡的一個佷子,別的子佷犯錯都會被他嚴懲,唯獨這個長孫勝文例外,趙國公一次次為他開月兌、包庇,作為一個優秀官壇新星,崔刺史自然對這些情況了如指掌。

可是,真的只是一個紈褲子弟,來揚州飛揚跋扈的嗎?崔刺史的心里升起一種不祥的感覺。

「好了,好了,你們收拾一下,這事我會處理的。」崔刺史有點不耐煩地說。

一個是皇親國戚,一個只是低賤的教坊司,哪頭輕哪頭重,自然分得清楚,現在刺史大人心情煩燥,連安慰的話也懶得欠奉。

官家的奴隸,不就是為了侍奉官人的嗎?

「是,是,謝大人。」

林嬤嬤心里清楚,這番訴苦,其實是間接為自己月兌罪,表示這次得罪了大人物,並非自己的過錯,而是有緣由的,至于刺史大人會捉拿長孫家的少爺為自己這教坊司的女子出氣這事,她想都不敢想,把自己摘身事外就行了。

「大人,要不,我安排一下酒席,讓幾個新來的姑娘給你唱個曲,請你檢驗一下她們的成s ,你看怎麼樣?」正事說完,林嬤嬤臉上一變,變成了一副獻媚的表情。

巴結一下這位實權人物,那是很有必要的。

崔刺史看了看一片凌亂的教坊司,一下子就興味索然,再想到怎麼處理長孫勝文的事,哪里還有這個心思,搖了搖並沒有說︰「多事之秋,免了,對了,那長孫勝文離開這里,去哪了?」

「好像~~听說準備去瘦西湖飲酒作樂,說什麼家花不如野花香的~」

哦,去瘦西湖喝花樓了?那好,那地方,青樓j 院林立,找j 女喝花酒總比禍害良家女子強多了,就是出了事,自己也可以輕松抹平。

崔刺史內心一松,扭頭就吩咐手下,打道回府。

而另一邊,劉遠也是攜著趙安,高高興興地乘著馬車往家里趕。

那八千兩銀子是死價,也沒什麼下降的空間,那個沒有露面的二品大員一早就說下了,八千兩銀子包括了整個宅子的全部東西,劉遠越看越滿意,參觀完後,當場把那五百兩銀子作了訂金,至于割交過戶什麼的,則放在三天之後,介時一起到官府的相關部門交割。

這麼大的事,呂三管家也得向主人匯報拿到授權書才能辦理,而劉遠也得籌措那六百兩的缺口。

劉遠心情大好,只要再過三天,那大宅子就跟自個姓了。

「少爺,里面那些不干淨的東西,真的沒問題嗎?」趙安心里還有一點介蒂,忍不住發問道。

能住進那樣的宅子,那是前世修來的福氣,不過一想到里面有可能厲鬼索命,他心里還是有點怕怕的。

「嘿嘿~~到時你就知道了。」劉遠胸有成竹地說道。

「是,是,少爺是天神下凡,哪里怕那些小鬼呢。」趙安忍不住又拍了一個馬屁。

劉遠笑而不語,雖說這個馬屁拍得很沒水平,也很假,不過听起來還是很不錯的。

「唏~~」

這時馬一听嘶叫,接著那馬車就停了下來,那車夫討好地說︰「掌櫃的,到啦~~」

不知不覺,又回到金玉世家了。

老忠奴趙安把馬車的簾子拉起,然後細心地把手放在車頂,以防劉遠不小心把頭給撞了,劉大掌櫃很順利的跳下馬車。

「劉公子,請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家小姐啊,求你了,劉公子。」劉遠剛跳下馬車,那衣袖馬上被一個年輕的女子拉住,還沒來得發問,她就焦急地說了。

細眼一看,很快就認出這是年青的女子是杜三娘的貼身婢女︰小蝶。

什麼?杜三娘有難?

劉遠心里一個激靈,不由想到自己路遇那個紈褲子弟長孫勝文,他走的時候是朝瘦西湖去的,以杜三娘的的艷名,那家伙肯定不會錯過,調戲挑逗是不會少的,霸王硬上弓也說不定啊。PS︰求推薦啊,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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