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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靈音看著遠去的背影,微微擰起眉頭。

他這是怎麼了,明明身體不舒服,為什麼不讓她看,還有他剛剛倉促的表現,一點都不像是平時淡雅君子般的鳳雲翼。

怎麼會這樣,難道他有什麼隱疾,不好意思讓她看病?

那人先是顫抖了一下,立即跪在地上,緊張地說道︰「公子,在後面的假山,有三名侍從被人害了。」

當然兩人細微的動作全部落進胡流銀眼里,某只狐狸在心里又開始為自己鳴不平了。

說著,伸手拉住胡流銀的手就要走。

對,他身上的氣息好像是和天師身上的有點相同,但又不相同,鳳雲翼身上的明顯比較淺,只是若有若無,還是她能接受的範圍。

促疾意一。于是,水靈音學著旁邊的某爺,很端莊地坐在上面,裝的跟個大家閨秀似的。

側首看向某爺,正好看到他眼眸中帶著戲謔的笑容,笑的跟只狐狸一樣。

「什麼!」胡流銀頓時雙眉擰在一起,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竟然敢在他成親的時候殺人。

看著胡流銀妖魅的笑容,這次水靈音郁悶了。

這樣便少了一位主婚人,按這里的身份是輪到鳳雲軒該做在那個位置上。

水靈音帶著那兩名丫鬟,轉身朝著廳堂走去。

等胡流銀進來之後,自然是看到他很不樂意的表情,心里更加的舒坦了。

不過也沒有辦法,今天是必須拜她了,但又一想今天可是他和茜兒大喜之日,心里的那點郁悶也就全部消散開去。

本來這次的主婚人是鳳雲昊和鳳雲翼兄弟兩人,但是鳳雲翼中途有事離開了。

看她得瑟的表情,胡流銀是更加不爽了。

更何況胡流銀還會跪拜她,那只狐狸肯定不樂意拜的,臉上肯定是豐富多彩,委屈的不得了。

這是什麼證婚人,兩人竟然在他的婚禮上打情罵俏,心里郁悶那個。

更何況胡流銀也不想拜一個比自己還小的男人,雖然鳳雲軒的身份比他的高,但平時在一起都是稱兄道弟的,並沒有覺得他高人一等。

「阿音,在這殿堂上還是矜持點的好,想給為夫按摩捏背回去隨便你。」某爺帶著戲謔的清淡的聲音又鑽進她的耳朵里。

不過,再不願意也要同意,誰讓人家是老大的妻子呢,間接地也是他的主子,無奈之下某只狐狸不得不朝拜水靈音。

殺死他們的凶手應該是天陰教的人,她記得上次在天陰教里,看到的那些死的人都是被挖不久,而天師正好用那些人的心來練功。

最後鳳雲昊直接把水靈音給拉了上來,夫妻兩人同時做主婚人,這樣比兩個大男人坐在這里和諧多了。

那張椅子真的有那麼吸引人嗎,竟然讓一個溫柔如水的男人,變成一個挖心狂魔。

在鳳雲翼出現過的地方,竟然出現三名死狀和天陰教殺人相同的死尸,這是不是暗示著他就是天師。

拜就拜吧,把她直接忽視掉就行了。

水靈音立即扭過頭,看到胡流銀和鳳雲茜已經拜過站了起來,那里在拜她了。

她是在看狐狸的特殊表情好不好,什麼眉來眼去啊,說的那麼難听。

低眸看著地上的那些灰,這些灰應該是這三個人的心,難道天師真的來過這里。

「一拜天地!」禮儀官拉著大長腔喊道。

他們難道是一個人,不,怎麼會呢,他們根本就沒有相似的地方不是嗎。

可是鳳雲軒他是死活不肯坐在上面讓兩人朝拜,這樣會讓他很不舒服的。

如果讓鳳雲軒坐在首位,會更加的讓他難為情。

她下手已經更狠了,沒想到沒有看到某爺皺眉,還讓他更加的變本加厲。

這也是有可能的,畢竟一種武功可以讓很多人練,鳳雲翼也是有可能會有尸心功秘籍的。

她听到有人被殺,頓時把那些喜婆交代的話全部忘光了。

抬眸看了一眼坐在首位上很得瑟的女人,心里就有種想要把她揪下來的沖動。

那殺他們的人就是天師本人了,沒想到他竟然來這里。

水靈音有點小小的失望,忍不住微微嘆了一聲。

在心里真心不希望鳳雲翼和那個殺人惡魔有所聯系,她可是把鳳雲翼一直當做朋友,雖然一開始對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覺得很不舒服……

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瞥首誰也不再看。

她不會像他一樣用隔空傳音的方法,和他進行反抗,擰他又沒見他疼,白費自己的力氣。

水靈音的年紀比鳳雲軒的更小,胡流銀心里更加的郁悶,更何況他一直把水靈音當朋友看,這樣一來,總感覺十分的別扭。

胡流銀牽著一端紅綢領著蓋著紅蓋頭的鳳雲茜,慢慢地往里走去。

等到新娘新郎進來,禮儀官大聲喊道︰「吉時已到,新娘新郎開始拜堂。」

沒想到鳳雲翼竟然也練這種武功,不用想也能猜出來,肯定是為了那張椅子。

雖然他已經走了,婚禮還是要照舊舉行。

水靈音橫了他一眼,松開手,坐直干脆不理會他。

她該怎麼辦,是把這事告訴別人,可是又沒有證據,就憑自己的猜測,來斷定這三個人就是鳳雲翼殺的,是不是太牽強了。

竟然敢戲弄她,水靈音微微一撇嘴,直接從桌子後面伸手朝著鳳雲昊的腰上擰了一下。

水靈音︰「……」

眾人呼啦一下都跟了過去,水靈音和鳳雲昊自然也是過去了。

到了假山後面,看到眼前被害的三名男子。

水靈音本來坐在這上面,心里也是十分的別扭,看到鳳雲昊淡然如神一樣的坐在那里,也就沒有那麼別扭了。

她在沒有拜堂之前,是在這里踫到過鳳雲翼的,當時所據的位置和這里沒多遠。

不過,還是要繼續下去,畢竟茜兒才是他最重要的人。

看著那三個大血洞,不難猜到這是誰干的。

這時,一道清涼的聲音傳了過來,「阿音,不許和狐狸眉來眼去,坐好,不許看他。」

應該是巧合,對是巧合,可是這巧合也太巧了。

胡流銀很自然地跪了下來,朝著水靈音和鳳雲昊拜了一下。

算了,既然不讓看,可能有什麼隱情吧,不管了,反正都是人家的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沒必要去費心思挖掘別人的隱私。

朝他微微一挑眉,很得瑟地沖他笑了笑。

等到胡流銀和鳳雲茜拜過之後,又喊道︰「二拜瑾王爺和瑾王妃。」

從他們的死狀上來看,這三個人是在活著的時候,被人挖了心,死相慘不忍睹。

胡流銀擰眉,出聲呵斥他,「什麼不好,今天可是我大婚之人,來人拖出去。」

于是,也沒再勉強鳳雲軒。

鳳雲茜這時猛的把頭上的蓋頭給掀了起來,小臉滿是怒意,「太過分了,竟然敢殺人,別讓老娘逮著,不然非把這個人的皮給剝了,走我們過去看看。」

心里不知道怎的竟然有個不好的預感,她的腦海里竟然將天師和鳳雲翼相結合了。

一切安排妥當後,胡流銀便出去接他的傻丫頭了。

難道是鳳雲翼練的武功和天師的一樣,剛剛不小心走火入魔,便挖了這三個人的心。

胡流銀正了正身子,朝著水靈音淡淡地抱以自認為是最完美的笑容。

夫妻對拜之後,禮儀官正喊著,「送入洞房……」

「不好了,不好了。」這時有位家丁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人還沒進來就開始大喊大叫。

「阿音,你要看著前面,別人正在拜你呢。」

只要想想平時騷|包無比的胡流銀,像個小媳婦一樣扭捏地跪拜她,心情就特別的舒暢。

這三名男子圓目大睜,胸口處都有一個大血洞,他們的心髒都不見了。

難道他是——

這次鳳雲翼的離開很讓人不解,他平時可是位面面俱到的人,做事從來不會像這次一樣,不顧別人的感受直接走掉。

水靈音心里頓時慌了起來,她有點不甘再繼續猜想下去。

練這種功夫用的心應該是新鮮的才是,如果是天陰教里的教徒,應該不會傻到跑到這里殺三個人。

蓋頭已經掀開了,胡流銀只好拉著她過去了。

水靈音心里忍不住揪了一下,袖子里的手跟著顫抖了起來。

這樣一想,鳳雲翼有可能不是天師,但是為什麼他出現的地方卻死了三個人呢。

緊接著開始拜堂。

這三人和在天陰教見到的那些人死狀一模一樣,簡直是如出一轍。

因為皇上沒有來,胡流銀又是個孤兒,沒有主婚人。

他為什麼離開,難道是因為身體不舒服,這才離開的?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zVXC。

這丫的調節心情還挺快的,剛剛還是一臉的不樂意,等到拜堂了就欣然接受了,害得她想看某只狐狸痛苦的表情也看不到了。

看看時間,差不多也快到茜兒和胡流銀拜堂成親的時刻了,還是趕快回去吧。

萬一若不是鳳雲翼干的,純屬是巧合呢,他的身上的氣息也有可能是生來就有的呢。

這不是白白冤枉一個好人了嗎,但如果不說那是不是說,這件挖人心髒的命案是不是要變成無頭案了。

她到底說不說呢,真的好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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