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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妘趕到時,玉蘭已殺了很多侍女與侍從,血流滿地,尸體橫陳。舒駑襻

玉蘭亦滿身是血,看見步妘,血紅色的眼眸透露著殺意。

步妘凌霜劍出手,直刺向玉蘭。

玉蘭隨手折斷一根樹枝,樹枝成劍,樹葉化成一枚枚銀鏢射向步妘。

步妘閃身避開,凌霜劍與玉蘭手中長劍相擊,玉蘭手中劍頓時斷成兩半。

「玉蘭……你……」步妘見她的樣子,顯然她已經失去心神,只怕是魔血入侵,難以自控,可以說是成魔的先兆。

她忽然懂了,養護花燭心的處子們,若不死去,便會成魔,若不在她們魔性完全釋放前殺死她們,後果也許不堪設想。

步妘打定主意,靈力運在凌霜劍上,她才恢復功力,雖然還未完全恢復,但對付玉蘭應該還是可以。

步妘凌霜劍正對著玉蘭眉心,雙指催動劍身,旋轉飛出,玉蘭要閃躲之際,步妘以靈氣令玉蘭全身定住動彈不得。

凌霜劍刺入眉心,鮮血飛濺,玉蘭慘叫一聲,癱軟在地,頓時化作一灘烏血。

步妘深吸口氣,這時,趙玉荀與楚雲趕了過來,看見地上的一灘烏血,再看一眼步妘,趙玉荀輕輕一嘆,還好!

步妘見趙玉荀手中長劍,一驚︰「絕風劍!」

步妘竟然認得!

趙玉荀點頭︰「這把絕風劍乃我北驪皇族世代相傳,與帝符一般,听聞據有神力。」

步妘看他驚慌未定的眼神,可以看出他的關切和擔心,她心里觸動,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說出那麼傷人的話?

步妘微微一笑︰「一個才成魔,魔性還未定的,我還是可以對付。」

趙玉荀低頭,他關心則亂,他承認。

夜風之下,兩個人許久靜默不語。

楚雲看著兩個人,突然意識到什麼,連忙說︰「王爺,我先去清理一下,先退下了。」

趙玉荀點頭,看步妘一眼,步妘避開他的眼神,看地上的血和被玉蘭所殺的人。

「到底害了這麼多無辜的人命,玉蘭也是一樣。」步妘和趙玉荀之間似乎多了些別扭,說起話來都顯得極不自然。

趙玉荀道︰「我要進宮,去問皇兄,究竟為什麼不能對我明說,必須殺死侍寢女子的事情,枉送了這麼多人命!」

趙玉荀提到北帝之時,眼中的恨意有增無減。

步妘想,讓他一時接受她所見所聞,否定他十年來的想法,定然不是一朝一夕,況且,她也很疑惑,為何北帝要刻意隱瞞這麼多事,明明可以避免的悲劇,卻因為他的隱瞞而發生。

步妘道︰「我與你一起去。」

趙玉荀卻猶豫了;「此時過去……若發生爭執,只怕你不是雪後對手,或許我們白天再去比較好。」

步妘搖頭︰「我在仙音閣的時間發覺,之所以很多時候,雪後白天似乎不記得前一天的事情,又似乎很柔弱溫婉,是雪後和蘇晚雪果然是兩個人,我想,我們還有一件事要做,就是想怎麼能救出蘇晚雪。」

「原來,竟果然是這樣!」趙玉荀看步妘,她目光糾結,似乎還有別的心事,沉重的壓在心頭。

「還有別的心事?」趙玉荀問她,步妘說,「等弄清事情真相,救出蘇晚雪,我想,我要回天心山一趟,也許……從一開始,我就錯了。」

趙玉荀看她的樣子,清凌凌的水眸,透著失望和傷心。

他想要安慰她,可莫名的說不出口,只道︰「走吧。」

……………………

仙音閣,雪後坐在床沿邊,為北帝吃下一顆丹藥。

「這下,我們要再造多少殺孽,才能養護好花燭心?」雪後凝眉嘆息,陰冷的眸對上北帝復雜的目光,「如果早殺了趙玉荀,這些事,都不會發生!」

雪後對趙玉荀的恨意,深得無法排解,就如,趙玉荀對她。

「雪兒,我們一開始就是錯的,早知如此,倒是不如一起死了,如今……騎虎難下,進退維谷。」北帝眼光沉重,「想必玉蘭已經成魔,怕是玉荀要來了。」

「我只關心,這再要養十年的花燭心,還有……」雪後低眸。

「還有,你的妹妹!」北帝替她說出口,「可是,你不是說她已經死了?」

「我也不明白!」雪後搖頭,「為何她會去了天心山?拜在花母門下?」

「花母?」北帝從前听她提過,卻沒有追問過。

此時,只听殿外一陣打斗之聲,雪後側耳听去,眼光瞬間變得陰狠︰「于青煙!又是她!這次……我要她的命!」

雪後說著,長發瞬間披散,銀白色長發與白色簾幔相糾纏,紅衣翩然,枯瘦的手指如刀鋒一般撕碎眼前的白幔,于青煙正好闖進來。

見雪後,卻絲毫不懼,一柄桃木劍直刺過去,雪後卻一把攥住,她唇角微微挑動,冷聲說︰「以為,還有這麼容易嗎?」

雪後說完,一陣黑色旋風而起,將于青煙卷在中間,黑色的花瓣兒紛飛如雨,纏繞住于青煙手里的桃木劍,桃木劍慢慢變得冰冷,直到于青煙手腕麻痹,再也握不住劍柄,桃木劍落地,瞬間被黑色花瓣兒覆蓋,成灰……

于青煙大驚失色,怎麼會?

雪後的功力怎麼會突然之間大增,自己就是怕夜長夢多,才改變主意,打算直取北帝性命,奪走花燭心,向花母邀功,什麼名正言順,只要花燭心到手,花母該不會計較她是用了怎樣的手段!

可……她沒想到,雪後竟一夜之間恢復了功力,且如此強大。

她驚恐的望著雪後,雪後冷眼如刀︰「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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