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寢!
步妘從來沒有想過,所謂的見到北帝,是以侍~寢的方式。舒
雪後端坐在桌邊,一身華貴的牡丹紗披帛,艷麗的顏色襯得她臉色更加紅~潤美麗,她帶著若有似無的笑。
步妘卻震驚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還是處~子身吧?」雪後挑眉看她,嘲諷道,「蕭山王風~流,說不定……」
她沒有說下去,步妘瞬間潮~紅的臉色便已告訴她,她是的!
「錦衣,去驗一下,萬無一失。」雪後盯著是步妘的臉色。
步妘道︰「這就是你叫我見北帝的方式?我就知道,你沒有那麼好心。」
「你也該知道,侍~寢後的女子會如何?所以……就算你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也無所謂……」雪後看著自己縴白的手,輕輕撫~著,「怎麼?你還要見北帝嗎?或許現在,你又想要回到蕭山王府了?」
蕭山王府?那個地方已經不屬于自己。
步妘想,不論如何,這若是唯一可以見到北帝的方法,自己怎麼能放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現在雖然沒有仙力,卻不見得會死。
她一直覺得,死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也有強烈的感覺,自己不會死!
她道︰「我答應!可我還想問一個問題,你如何鎮住我的仙靈?」
雪後望著她︰「還真是個問題多的姑娘,呵,告訴你也無妨,自然是用比你強大的花靈了,這都不懂,你到底是如何修成仙的?」
雪後臉上笑意冷如冰霜。
步妘卻震驚得說不出話。
花靈!為什麼她也會有花靈,雪魔到底是如何成魔?
花靈?難道她之前也是花仙?或者花妖?才會有花靈。
那麼,她不是應該歸花母管制嗎?
為什麼,她的魔性如此強大,為什麼?花母都對她無能為力?!
……………………
蕭山王府,明月公主一直住在府內。
趙玉荀整日郁郁寡歡,她一直要逗他開心,趙玉荀卻無動于衷。
「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笑一下?」明月看著趙玉荀。
趙玉荀不說話,只是望著遠遠的天際,步妘說最喜歡梨花,如今已是梨花盛開的季節,如雪一樣漫天純白,那淡淡清香便和步妘一樣。
想著,不覺露出一絲笑容。
明月開心道︰「在想什麼?突然這麼開心?」
趙玉荀道︰「公主喜歡什麼花?」
「什麼?」明月疑心自己听錯了。
趙玉荀追問一句︰「公主最喜歡什麼花?」
「我最喜歡梅花,凌霜傲雪。」明月直言不諱,趙玉荀看著她明麗的容顏,苦笑,「曾經,本王也是。」
「那現在呢?」
趙玉荀嘆息一聲,半晌才道︰「梨花……真希望可以一起在梨花樹下吹簫奏琴,再喝一杯梨花酒。」
「我陪你。」明月挽住趙玉荀手臂。
趙玉荀卻落寞的轉過身,避開了明月。
「王爺……王爺……」
輕細的聲音,是小蝴蝶。
趙玉荀一驚,連忙對明月說︰「公主,我突然想起有件重要的事,今天不陪你。」
趙玉荀沒等明月回話,便匆匆去了。
帶小蝴蝶到一僻靜處,趙玉荀忙問︰「可是出了什麼事?」
「王爺,我听說,雪後要讓姐姐侍~寢了!」小蝴蝶的話令趙玉荀大驚失色,「什麼?!」
小蝴蝶急聲道︰「我听宮人們都在議論,已經在準備姐姐侍~寢的衣裝。」
「我就說雪後沒有那麼好心。」
趙玉荀想到步妘的話,雪後會答應她見北帝,也許本身就是一個陰謀。
侍~寢!步妘竟然也同意嗎?還是……她根本無能為力?
他和明月結婚是救她的命,可她竟然選擇留在碧波殿,如今又選擇了侍~寢,是在考驗他的心嗎?
趙玉荀一刻都沒有耽擱,向帝宮而去……
…………………………
趙玉荀沖進碧波殿,這是雪後早就預料的。
雪後看著氣勢沖沖的趙玉荀,笑道︰「就知道你會來,我可要和你說明白,侍寢這件事與本宮無關。」
「哼,會和你無關?」趙玉荀冷冷鄙夷,「那會和誰有關?」
「北帝!」雪後兩個字令趙玉荀震驚站在當地。
他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皇兄……」趙玉荀的反應,令雪後很欣賞,雪後道,「還有,你的步妘,也沒有反對,或許……她對北帝的好奇心本來就大過于你,不是嗎?」
「是嗎?」趙玉荀俊美的臉陰雲密布,「你是要對我說,皇兄毀掉了我的過去,又要毀掉我的現在嗎?是嗎?」
「如此失控,可不像蕭山王!」雪後一副痛快的神情。
趙玉荀看上去已忘卻了曾經,但顯然沒有。
「我要見步妘!」趙玉荀不相信雪後,他無法相信。
「可以。」雪後竟異常痛快,她看一眼錦衣,「帶蕭山王去見步姑娘,就在……碧波殿後園好了。」
雪後輕輕瞥一眼趙玉荀,唇角帶著陰涼而快意的笑。
趙玉荀心里此起彼伏,為什麼,一切都會在同一個時間爆發。
為什麼,要讓他重蹈十年前的覆轍?
他的心,好不容易痊愈,難道又要被生生撕開!
那道傷口,橫亙在他與皇兄之間,已經十年,還不夠嗎?
……………………
碧波殿後園,靜謐。
微風過竹林,簌簌的聲響敲在心上。
步妘來到後園,錦衣竟然走開了,給了她和趙玉荀單獨相處的機會,可如今望著趙玉荀,她卻不知該用怎樣的表情。
「你要侍~寢?」趙玉荀語聲冰涼。
步妘笑笑︰「和蕭山王有關嗎?何況,是否侍~寢,也不是我能決定。」
「若你不想,本王可以為你求情。」趙玉荀說著,眼眸收緊,索性他背對步妘,不然他沒有把握掩飾自己此時內心的狂動。
步妘冷漠說︰「現在,你只需要管好你和明月公主就好,何必管我會怎樣?」
她轉身要走,趙玉荀卻突地拉住她,步妘回頭,與他眸光相對,如火的雙眸,仿佛要將她燒成灰燼。
他狠聲說︰「你是要跟我賭氣嗎?」
「蕭山王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你原本就知道我來人間的目的,我怎麼會放過面見北帝的機會?」
「你難道不知道侍~寢之後的後果?」
趙玉荀幾乎捏斷了步妘的手腕,如今只如凡人的步妘感覺手腕火辣辣的疼。
她微微蹙眉︰「我不是凡人,你知道,我自有辦法化險為夷,而這些都與你蕭山王和蕭山王府無關!」
步妘想,或許,這也是好事,至少她不用再有所牽掛,至少,不用再為他和他的王府擔心。
趙玉荀冷哼一聲︰「還說不是賭氣?我說了若你果然喜歡我,我可以要了你!」
趙玉荀說著,將步妘拉入懷中。
步妘震驚的看他,不可思議他此時的眼神。
趙玉荀明亮的眼楮透露著危險之色。
俊美的臉容亦剎那猶如魔鬼修羅。
「你就這麼想和男人睡嗎?」趙玉荀說著,含住她嬌女敕雙唇。
步妘無力反抗,不敢相信,這是她曾經動心的男人。
「放開我……」
步妘衣襟已被趙玉荀扯下,露出白皙雙肩。
趙玉荀的眼神,瘋狂而熾烈︰「我先看上的女人,必須我先睡!否則……是我的奇恥大辱!」
趙玉荀邊說,邊將步妘按倒在地。
竹林簌簌的風聲過耳,涼絲絲的吹進心坎。
步妘淚眼迷蒙,望著如此冷酷絕情的趙玉荀。
曾經泛舟湖上的玉荀公子,那溫暖清朗的眼楮已經被火覆蓋。
那些過去,也隨著燒成了灰燼!
「趙玉荀!我恨你!」
步妘不再做無謂的掙扎。
趙玉荀扣著她的雙腕,緊緊按在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中模糊的倒影。
妘,恨我吧!
恨我,總比愛我要好的多。
他心里如刀在割,手上動作卻不停,他扯~破她的衣裙,心想著,只要她不是處~子之身,就可以不必侍~寢。
步妘眼里的淚水,都滴在了他的心里。
可是,他只能這樣做!
「若你破我處~子之身,我定死在你的面前。」
步妘盯著趙玉荀的眼楮,她的眼神異常堅決,她的話絕對肯定。
趙玉荀知道,她說的出做的到。
他卻依然故意冷笑︰「你以為我如此在意你的死活嗎?不要太看得起自己!」
「那你今天又為何見我?」步妘看著趙玉荀的眼楮,她多希望可以在這雙眼里找到一絲一點的關切。
可,她沒有。
趙玉荀眼神平靜得如同陌生人。
趙玉荀忽然站起身,仰天而笑︰「對啊,我這是在做什麼?為了男人的那點自尊心去得罪皇兄也是太不值得。」
步妘緩緩坐起身,整理著被他扯亂的衣裙,望著他高高的身影。
他修長的身子,投下長長的影子。
那陰影亦在他的眼眸里拉長。
「多謝提醒了。」他冰冷的一句,轉身而去。
步妘頹然坐在草地上,心寒如雪。
……………………
蕭山王府,趙玉荀道秘園看望蘇蝶與楚雲,並安撫他們,不要著急,留在這里,一切即將過去。
見趙玉荀一臉心事,蘇蝶猜到,想必與步妘有關。
那日,蘇蝶與楚雲說起了雪後與北帝之事,差點令楚雲失控,蘇蝶一直耿耿于懷,卻又不知當不當與趙玉荀講。
趙玉荀亦看出蘇蝶有心事,問道︰「你有心事?」
蘇蝶看一眼趙玉荀︰「嗯!那麼王爺的心事,是否可以講給蘇蝶听?」
趙玉荀一怔,默默低頭。
隔了一會,趙玉荀才輕聲說︰「皇兄,要召妘侍~寢。」
蘇蝶一驚,難怪趙玉荀的表情會是如此難為而落寞。
可想想,若步妘不肯,大可以和蕭山王在一起,他們不是相愛的嗎?
趙玉荀從她的表情看出了她在想什麼。
他苦笑︰「妘同意。」
蘇蝶更加震驚,為什麼步妘會同意侍寢?她不是愛著蕭山王嗎?況且,難道她不知道侍~寢之後,便是死路一條嗎?
「那王爺……」
「我,要娶南陵公主明月為平妻。」
趙玉荀沉重的目光,令蘇蝶心疼不已。
蘇蝶上前一步,凝視趙玉荀的眼楮︰「王爺,蘇蝶有一事,一直瞞著王爺。」
「什麼?」
蘇蝶低下頭︰「蘇蝶自小跟著王爺,深知十年前的事對王爺是怎樣的打擊,所以……」
「到底是什麼事?」趙玉荀听她說起十年前,心里莫名揪緊。
蘇蝶看他的表情,她就是怕他有這樣的反應。
對楚雲說是怕沒有話與蕭山王講,半真半假,她真正擔心的就是再次挖開他十年前的傷口。
「北帝與雪後的感情非常好,所謂軟禁許是真,但以我看,北帝……並非完全受到脅迫,所以即使雪後果然是兩個人,那麼北帝與這個假雪後也是有感情的,所以……」
「所以……皇兄……是故意召幸妘!是故意做那魔女的幫凶嗎?」
趙玉荀听了,難以抑制心里瘋狂滋~長的恨意。
他不清楚從何時起,他與北帝雖然不見面,但依然暗暗較勁。
也許,十年前的杏花樹下,便已埋下了仇恨的禍根。
皇兄,在我正想要企圖原諒你時,你卻逼我更加恨你嗎?
趙玉荀眼里怒火蔓延。
你無情至此,你我兄弟也只能做到這里了……
十年前,當斷不斷。
十年後,反受其亂。
趙玉荀,你自作自受,害苦了自己,也害苦了妘!
你以為他當年是被逼無奈,在得知了雪後的真面目後,你甚至同情皇兄被妖魔利用,錯了,全錯了!
這十年來,唯一被利用的只有你而已!
……………………
這一夜,無眠。
趙玉荀一個人在書房中,久久不能平靜。
十年的兄弟嫌隙,十年的互相揣測,十年,幾乎要了他半條命的十年。
他都在為皇兄找借口。
可他竟然真的與那個妖女同流合污,一次又一次奪走他的一切!
那麼雪後千方百計的設計他,也是皇兄的意思嗎?
他幾乎不敢想。
「你真的要娶南陵公主?」
是蘇幕天的聲音。
趙玉荀抬頭看去,落寞的神情,令蘇幕天一怔,半晌才說︰「也許,這是最好的辦法,對妘也最好。」
蘇幕天對他少了些敵意。
也許是因為,他放棄了妘。
「妘要侍~寢北帝!」趙玉荀聲音沙啞。
蘇幕天一驚︰「什麼?為何?」
趙玉荀不能說,只道︰「希望,你可以想辦法阻止這一切……我能做的,能爭取的,全都做了。」
「你……」
「你一定要救她,哪怕……哪怕是……把我變成無情無義的人!」趙玉荀哀傷的樣子,令蘇幕天一時不解,可趙玉荀閉上眼楮,卻什麼話都沒有再說……
…………………………
一月之後,蕭山王大婚在即。
北驪玉都城,花滿香階,紅光耀天,禮樂自白天一直奏到夜晚。
夜晚,帝宮亦是宮燈高燒,紅燭香煙。
大紅色錦緞鋪陳著這盛世王朝。
北驪最高貴的王爺蕭山王與南陵最尊貴的公主明月,在每個人口中都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趙玉荀一聲紅衣喜服,臉上表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身邊紅妝艷麗的女子,卻帶著最幸福的笑容。
趙玉荀牽著新娘的手,一步一步踏著火紅宮階。
而與此同時,這一天,這一夜,也是步妘侍~寢的日子。
仙音閣外,亦是紅綢漫天。
侍女們紛紛跪倒在地,迎接又一位女子的到來。
步妘一身輕薄綾絲桃花紗,縴細素腰纏繞金絲錦緞,華貴之氣油然而生。
清純美好的臉容,眉心點一滴桃花紅,與飄揚的裙紗交相呼應,美而不妖。
她站在仙音閣門口,抬頭望著金光閃爍的帝符。
終于,要踏進這個地方。
終于,要邁出這一步。
終于,可以見到北帝了……
她回頭一眼,蕭山王大婚的禮花在夜空中璀璨綻放,繽紛如錦。
待繁華落盡,夜空余留一點煙痕。
劃過星色,劃過心坎……
淚水默默,在眼眶里流轉。
步妘終究絕然轉身,邁步走入了仙音閣……
……………………
煙花落盡,禮樂聲散。
碧波殿,仙音閣外一片寂靜。
步妘走進仙音閣,穿過三道門,才來到了一間寬敞華麗的房間。
這間房在仙音閣盡頭,她不知道之前她被囚~禁的小室是仙音閣的哪里,卻知道一定距離這里不遠,因為,真的蘇晚雪也在那里。
房間內,白幔飄揚,拂窗而進的風吹得簾幔如水。
靜謐的夜里,如此孤冷的白,令人看了心底便不覺寒戰。
一名侍女引著步妘走過兩重簾幕,便止步而退。
步妘目視前方,還有三重簾幔隔絕著她與北帝,這個北驪最神秘的男人!
這個不知是死是活,是人是魔的男人!
她手心冒著細汗,緊緊攥住衣袖。
這是不是每一個女子都要經歷的,幾乎令人窒息的幾步路?
「你是步妘?」簾幔之後,傳來男子冷冰冰的聲音,那聲音很低,卻不壓抑,反而有些飄渺。
步妘小心答話︰「是。」
她邊說邊走,揭開一重重白如雪的簾幔,終于站在了床邊,床邊只有薄薄的絲紗,絲紗內斜斜靠著一名男子,透過薄紗,依稀可見他清瘦的臉廓。
步妘一動都沒有動。
反而是北帝緩緩望過來,瘦長的手指輕輕挑開最後一層薄薄的紗簾。
紗簾之後,露出一張清瘦俊氣的臉,瘦削的下巴,鼻翼卻挺直,與蕭山王的鼻翼很像,只是他的雙眼許是因長期被關在這里,而顯得更加干淨、平靜。
步妘有點吃驚,她曾無數次想象過北帝。
傳說中病弱不起的人。
抑或是嗜血如狂的魔鬼!
可他非但並沒有傳說中的戾氣,反而是這樣俊秀的一張臉,雖然消瘦,卻也沒有病態的樣子。
她有些疑惑的打量他。
北帝卻微微笑了︰「和你想象的不一樣?」
步妘如實點頭︰「是。」
北帝柔和的笑容只在一瞬間變冷︰「可惜你現在想的,也是錯的!」
他說完,忽然拉住步妘手腕,步妘一驚,他的手不可思議的寒冷,如沒有余溫的死人!
步妘怔忪間,已被北帝拉~倒在床~榻上。
步妘大叫一聲,北帝冰涼的手已探~入她的衣內,順勢一扯,桃花紗應手而落,柔軟的緋紅色與白色絲紗糾纏著,那雙冰冷的手已撫~過她溫熱的肌~膚。
很奇怪,她無法動彈了。
完全無法反抗她,她掙~扎著,想要努力動一動,手腳卻完全不听使喚。
「不要想著逃跑,你沒有聞到一股香嗎?」北帝平靜如水的目光此時盯著步妘的眼眸,卻令她不寒而栗。
「有毒?」
北帝微笑,那笑容依然那樣柔和,可他的手卻扯下了她的下~裙,露出潔白光~滑的腿。
「好柔~女敕的肌~膚,所謂冰肌玉骨當如此。」北帝用最干淨的眼神掃視她的身體,那眼神里完全沒有情~欲,沒有波~動。
「不要……不要……」步妘果然有些害怕了。
北帝的唇在她的唇上一吻︰「別怕,只要痛一下,很快就好了。」
「你……你為何要如此?為什麼?」
步妘含淚,可這個問題,才是她來到這里的目的,她想,只要她能拖延時間,只要能打探出花燭心的下落,就還有一線生機。
「玉荀這樣吻過你嗎?」北帝突然提到趙玉荀,眼里的平靜才仿佛有了波瀾,「听說,你喜歡玉荀,可他卻娶了別人。」
「明知故問。」步妘突然厭惡起這個清秀的男人。
她瞥開眼楮︰「如今我為魚肉,你為刀俎,可否容我問你幾個問題?」
北帝笑笑︰「你想問,我為何要這麼多處~子?」
步妘點頭︰「對!為何?」
北帝在她的香肩上啃~噬,步妘忍著不發出一點聲音,北帝的吻卻肆~虐在她的脖~頸、鎖~骨,他冰涼的手在她的腿~上游~走,漸漸的拂進內~側。
「不要……不要……」
步妘終究無法忍受他如此曖~昧,她也恨自己沒出息,不是已經不顧一切了嗎?
為什麼,當他如此對她的時候,她的腦海里卻依然會想起趙玉荀,被別的男人如此對待依然會覺得屈辱與惡心。
「朕要用處子之血來養身,這個答案你喜歡嗎?」北帝說得清淡,步妘卻半信半疑,處子之血,怎麼可以養身?
她的反應好像激~起了北帝更強烈的熱~望。
他猛地分~開她的雙~腿,冷冰冰的手向著她最私~密之處探去。
步妘全身戰~栗,嘴唇咬出了血︰「別,我……我不能。」
「不是玉荀就不能嗎?你給過玉荀了嗎?」北帝吻上她的唇,吸~吮著她唇上的血。
「我忘記了,若是已經給過了玉荀,雪後是不會送你來這兒的。」北帝的眼神如此故意,那平靜的眼里終于有了幾絲不易見的情~欲。
那冰涼的手挑~逗著撫~模著她雙~腿內~側,卻並不再進一分,欲進還退。
唇卻在她臉頰上吻著,她的身上已有青青紫紫的吻~痕。
他看上去雖然溫柔,實際上卻一點不留情。
「朕不是對誰都這麼用心做的。」北帝說著,迷離的目光望著步妘淚眼盈盈,「哭了?」
步妘咬唇不語,北帝冷酷的笑了︰「要怪就怪你自己,朕……不能讓你害了玉荀!」
步妘一怔,他說什麼?為什麼自己會害了趙玉荀?
來不及多想,北帝已不再溫柔的挑撥她,而是猛地扯下步妘的小~衣,步妘驚叫一聲,閉緊雙眼。
可很奇怪,北帝卻似乎停止了一切,她緩緩睜眼,只見北帝平靜的目光,變得驚懼非常,緊緊盯著自己胸口看。
步妘羞窘萬分,卻又無法動彈,只能任由他盯著柔軟如雪~團的雙~乳。
北帝眼神變得冰冷恐怖,這眼神,還是她今晚第一次見到。
他突然坐直身子,將小衣扔在步妘胸口,為她遮住了害羞的地方。
步妘驚訝的看著他,而北帝卻一臉驚疑,興致全無、若有所思的出神。
許久,他才轉頭看她,神情冷如霜雪︰「你心口的花枝是什麼?」
心口的花枝?步妘也不知道,從小身上就帶著這個花枝。
「從小就有,怎麼?」步妘回答。
北帝卻不說話,盯著她的臉看,步妘緊張的與他對視。
北帝唇角勾一絲冷笑,忽然站起身,披衣下床,他走過重重簾幔,白色的簾拂過他的瘦削的身,淒涼萬分。
「天意……天意……」
遠遠的,北帝似乎喃喃自語。
步妘一個人躺在床上,驚魂未定的看著白幔飛揚,天意,他指什麼?
為什麼突然停止了一切?
為什麼,竟然放過了她?
…………………………
夜色濃重,蕭山王府,新房之內,紅燭高燒。
燭光喜色,卻惟獨新郎郁郁飲酒。
明月坐在床沿上,靜靜等待著趙玉荀為她揭開紅蓋頭,可許久,趙玉荀只是默默飲酒。
直到有人敲門,趙玉荀很緊張的開了門出去。
「如何?仙音閣可有動靜?」趙玉荀焦急的詢問趙宇。
趙宇卻搖搖頭︰「步姑娘已經進了仙音閣,毫無動靜。」
「什麼?」趙玉荀不敢相信,「沒有人去救步姑娘?」
「沒有!」
趙玉荀懊悔不已,怎麼可能!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