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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賢妃認罪

當時八月太醫確診鄭婕妤懷孕兩個月,跟著九月和良妃起爭執,剛三個月的鄭婕妤滑胎,而良妃也動了胎氣早產。

當時的彤史是這樣記載的,卻不想現在貴妃娘娘卻給出這麼一份彤史。

賢妃娘娘听到皇上宣讀的彤史時,臉色巨變,已經不能用慘白來形容了,她那里想到那些她早以為已經處理掉的東西會再次出現,她手腳發軟,全身無力,差點就癱軟滑落地上,要不是她突然強打精神抓住椅子扶手,她早就滑落地面上了。

不能慌,不能慌,就算找到這些也不能證實她不是真的懷孕,因為她的懷孕可是經過太醫的確診,當時彤史也是當場驗過的,和太醫說的日子也對的上。

再有這些可以造假的,只要她咬定這一條,諒那司馬衛崗也不敢以此來定自己的罪名。

想清楚這些後,賢妃娘娘胡亂蹦的心慢慢歸位,回到原來的位置,而她慘白的臉色也慢慢地恢復紅潤。

她非常淡漠的坐在那里,好像剛剛宣讀的那些彤史與她無關一般,皇上不著痕跡的瞟了一眼,就垂下眼簾不知道想什麼。

很快司馬衛崗把彤史都對完,接著他再次請凌大人來辨認筆跡,凌大人再次研究一番證實寫這些彤史和賢妃娘娘之前的彤史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司馬衛崗得了凌大人的確定後,他轉身面對賢妃娘娘,「請娘娘回答一下,為什麼會有兩份彤史。」

「啊?這個本宮怎麼知道?」賢妃娘娘很給面子地做出一副很是驚訝的表情,好像司馬大人問了什麼天方夜譚的古怪事情。

「娘娘不知道?娘娘身為當事人怎麼可能不知道,當時娘娘正在喝藥,必須連喝三個月,當時根本不可能有孩子,對,我知道娘娘要說太醫院的檔案里根本沒有連續服用三個月的藥方,太醫院是沒有,但是娘娘可有,這些就是證明。」司馬衛崗說著把從皇上那里拿來的另外幾張普通紙張,一張一張的在賢妃娘娘面前揚了揚。

「這里是從城里一家藥鋪取來的記錄,當時的藥方是這張。」司馬衛崗把其中一張揚了揚,上面寫著十幾味藥,正是那張需要連續服用三個月的藥方。

接著司馬衛崗再把另外一張拿出來,「這張的藥鋪的記錄,上面清清楚楚寫了七月和八月份一共賣出去四十副。」

「還有這張是藥鋪掌櫃的證詞,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來撿這副藥的人是鄭府的一名婆子,而這鄭府婆子正是娘娘母親的管事婆子,那藥鋪的掌櫃之前見過,所以他很肯定,這藥鋪所撿的數量,和太醫院當時間隔開來的藥方合在一起正好是三個月。」司馬衛崗把紙張和證詞一一的揚給賢妃娘娘看,和給殿中所有人看。

「本宮根本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鄭府所買的藥一定就是送給本宮的?鄭府的人就不能吃?大人剛剛都說了這可是一張有句得男的藥方啊,想一舉得男的人多了去,怎麼能證明是本宮的呢。」賢妃娘娘不屑的撇撇嘴。

「大人,據我所知,這家藥鋪原來的掌櫃就是東家,雖然現在他已經把店鋪讓給兒子看了,但是原來的掌櫃還在京城,可以傳他作證。」自從把東西呈給皇上之後,久久沒有說話的貴妃娘娘突然開聲了,她接著望了大總管楊忠一眼,「當年這些藥是不是送進宮里,只要找出當年負責守門的宮人和當年負責才買的宮人就可以查證,這些大總管應該有辦法找到吧。」

就算大總管楊忠無法找出來,他也一定有辦法讓別人找出來。

听了貴妃娘娘的話,大總管楊忠抬眸飛快的望向皇上,看到皇上沒有什麼特意的表示,知道皇上是贊同貴妃娘娘的話的,于是他上前一步躬身答道︰「奴才一定盡力去查的,奴才先告退。」

皇上听了點點頭,大總管楊忠才飛快的轉身,他到了大門口找到自己的親信,對著親信吩咐了一連串的命令,他能當上大總管,手下的親信怎麼可能少呢,但是為了盡快找出當年的人員,他除了當值的必須留下外,通通都打發出去。

賢妃娘娘聞言身子一震,神情變得有點緊張,她當然知道當時負責給她把藥材送進來的太監沒有死,雖然她一直在找機會,但是卻不想當時他送了藥材給她之後,就被派到太後娘娘的宮里做事了,還甚得太後娘娘寵愛,現在當的可是太後娘娘的大總管,她就更不能動了,希望他不要給人請來作證。

賢妃娘娘心里從來沒有現在那麼虔誠的祈禱過。

只不過正好天上的各路神仙都去赴王母娘娘的蟠桃宴了,沒有一個在家听她的禱告,因為沒過多久那名太監被大總管楊忠的人請了回來。

「林大總管請你過來是有一事不明需要你解答一下。」司馬衛崗先禮後兵,非常客氣的請林大總管過來問話。

那被請來的林大總管原本一臉的不憤,當他看到滿屋子的貴人時,他那里還敢有半點不悅,他略帶惶恐的伏跪下去磕頭請安,還保證定知無不言。

「我只是想問一下,在二十年前,你負責才買時,是否幫賢妃娘娘也就是當年的鄭婕妤從宮外帶藥材進宮,還是帶了三次。」

那林大總管偷偷瞟了賢妃娘娘一眼,在看到賢妃娘娘蒼白的臉色後,他再偷偷掃了一眼皇上烏雲密布的臉色,他那里還敢有半句虛言,「回司馬大人,當年奴才負責才買各宮的胭脂水粉,當時賢妃娘娘也就是鄭婕妤的家人特意找奴才幫鄭婕妤帶了三次藥材。」

當時他也就是因為才買的胭脂水粉最得太後娘娘的喜歡,所以才有機會在太後娘娘那里露臉,直到做了太後娘娘宮里的大總管。

「還記得是什麼藥材嗎?大概的數量記得嗎?」司馬衛崗連歇息的機會也沒有給林大總管接著問道。

「至于藥材是什麼奴才不知道,因為都是打包好的,不過奴才記得是鴻記藥鋪的藥,奴才認得他們打包的油紙,數量確實的奴才也不知道,不過看那分量大概有三四十那樣。」林大總管想了想非常詳細的回答,而他說出的藥鋪的名稱和貴妃娘娘呈上的紙張上面的藥鋪名是相同的。

「你確定是鴻記藥鋪?」司馬衛崗可不想再給賢妃娘娘狡辯的機會,對于林大總管的回答非常仔細的再次復核。

「是的,奴才確定,因為泓記藥鋪的油紙都印有他們藥鋪的名字,一直到現在都印有的,大人可以派人出去核實。」林大總管神情肯定的說道。

司馬衛崗雖然不至于是百事通,不過對于印有藥鋪名字的油紙這一件事是知道的,因為京城現在有名望的藥鋪都用專門印有自己名字的油紙的,這可是一個打響名聲的招數,不過為了證實林大總管的話,司馬衛崗還是拜托大總管楊忠派人出去通知刑部的官員,讓他們去鴻記藥鋪取幾張油紙回來。

「你可有收到鄭府或者鄭婕妤當時給的什麼財物?」司馬衛崗之所以能當上刑部尚書,當然少不了他的謹慎和細心了,這不,他在提醒林大總管是否還有什麼證物,當時能賄賂這些出入宮門的太監的一定不是一般的銀兩,對于銀兩他們這些人不會少,所以要賄賂他們一定是一些獨有的玉或者其他首飾。

賢妃娘娘聞言如遭雷擊,身體也忍不住發抖,她有點慌張的抬頭瞪向那林大總管,試圖警告他不要胡亂說話。

只是恰好司馬衛崗直盯著林大總管,半點機會也沒有給他,他也不敢當著皇上和皇後娘娘的面上,亂瞧,所以賢妃娘娘是白瞪了。

當年賢妃娘娘還真的讓嬤嬤送給林大總管一柄玉如意和一枚玉板指,這兩樣的成色都是極好的,也因為她極少用到,所以才會用來賄賂林大總管,如果這兩樣東西是她從鄭府帶進宮的,她一點也不害怕,卻偏偏是皇上賞下的,宮里是有記錄的,所以她能不害怕嗎?

老天爺,求求您一定要讓他不見了,求求您了,賢妃娘娘在心里祈禱著。

只是可惜了,老天爺正忙著沒有空管她。

「有,有,奴才記得鄭婕妤的嬤嬤當時送奴才一柄玉如意,一枚玉板指,這兩樣奴才都收的好好的,就連輸……」林大總管好像驚醒現在是什麼場合,後面的話戛然而止。

「楊忠你帶人親自去找來。」不等司馬衛崗說什麼,皇上已經斬釘切鐵的吩咐下去。

楊忠當即帶人出去,為了給林大總管一點面子,楊忠特意偷偷的請示皇上,後帶著林大總管一起去的。

要是讓他帶人去搜,那麼對于林大總管和太後娘娘的臉面都是不好看的,而他陪同林大總管一起去取,對外可以說是來找一些樣品什麼的,太後娘娘和林大總管的臉面也不會失去,而林大總管還能在太後娘娘面前當差。

從這方面也可以看出大總管楊忠是如何會做人,而林大總管當然是感激不盡了,這對于以後楊忠再有事拜托他,他一定也會給點面子的。

皇上雖然不會顧忌這些,也不會怕太後娘娘為難,但是對于楊忠的要求多多少少他也會答應的,這也算是對楊忠的看重了。

沒過多久,大總管楊忠帶著林大總管回來,他們身後跟著兩名捧著托盤的小太監,其中一名小太監捧著的托盤上,放著剛剛林大總管說的玉如意和玉扳指。

「回皇上,奴才已經把賜給賢妃娘娘的物品的記錄找出來了,確實有這兩樣。」楊忠指指另外一名捧著冊子的小太監,找出上面的記錄呈給皇上查看。

「賢妃你還有什麼話說?」皇上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了,他微眯著眼冷峻的瞅著她。

「奴婢該死,這兩樣東西是奴婢背著娘娘偷出去給林總管的,娘娘根本不知道,那些藥材也是帶個奴婢的,請皇上寬恕娘娘,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是奴婢該死。」賢妃娘娘還沒有想出話來回,賢妃娘娘身後的嬤嬤已經踫的一聲跪了出來認罪。

「嬤嬤。」賢妃娘娘嘶吼出聲,那聲音像是一只受傷掉入陷阱中的小獸,痛苦而絕望,偷主子的財物這罪名可是死罪啊,是直接杖斃至死。

「娘娘,恕奴婢不能再侍候您了,您要保重。」那嬤嬤恭敬的向著賢妃磕了三個頭,深深地看了賢妃一眼,好像要把賢妃的模樣記在心里,接著把背脊挺的直直的,毫不猶豫就轉身離開,自個去領罪了。

望著對自己親如母親的嬤嬤,在最後一刻最關心的還是自己,望著她毫不猶豫又堅決的背影,賢妃娘娘再也撐不下去了,她從椅子上滑落地面,伏跪的爬向皇上,攀著他的膝蓋,滿臉淚痕的哭道︰「不關嬤嬤的事,一切都是我,嬤嬤都是為了我,是我吩咐她去的,那些藥材也是我服用的,不關嬤嬤的事啊,一切都是我,我認罪,我全部都認了,當年的事我都認了,嗚嗚,請皇上放過嬤嬤,嗚嗚……」

「娘娘不要,娘娘!不是的,皇上,都是奴婢的錯,和娘娘無關啊……」已經走到殿門口的嬤嬤听到賢妃娘娘的話之後,旋身就奔回來阻止賢妃,都是有兩名嬤嬤攔住了她,把她押了出去。

看到賢妃娘娘把一切都認了,皇上沉重臉揮了揮手,「帶下去。」

立即就有兩名嬤嬤從門口走了進來,賢妃娘娘被那兩名嬤嬤半扶半抓半扯的從皇上跟前撐了起來,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賢妃倏地掙扎著想甩開那兩名嬤嬤,那兩名嬤嬤嚇了一跳,回頭看了皇上和皇後娘娘一眼,見他們都沒有什麼表示,再看大總管楊忠一眼,就看到楊忠對她們做了一個趕快拉走的手勢,她們便拼命拉緊了賢妃娘娘,將她拽走,養尊處優的賢妃,如何是這膀大腰圓的嬤嬤的對手呢。

「皇上!煜兒……」臨出門前賢妃娘娘猛地伸手扒住門框,聲音淒厲地喊道。

不知道為什麼,剛剛她突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似乎只要出了這一道門,她就要永遠失去皇上,永遠失去六皇子,六皇子可是她的心頭肉啊,她怎麼舍得。

但是屋子里的人卻沒有一個往她的方向看上那麼一眼,直到賢妃娘娘的手被嬤嬤用力掰開了,人被拉了出去,只是賢妃娘娘絕望的聲音遠遠的還傳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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