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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棄車保帥

第五十一章棄車保帥

德妃娘娘看清楚皇後娘娘眼底的意思,心頭嗖的一震,一股不好的預感忽地從腳底蔓延至全身,讓她手腳瞬間冰冷,整個人如墜冰窖之中,那是一種徹骨入髓的冷。舒駑襻

只是這些還不足以讓她驚慌失措、花容失色,讓她臉上的血色像被人抽空般,慘白如雪、搖搖欲墜的是從屋里走出來的那個人。

她在看大那人的身影時,來不及看清他的容貌,她已經覺得眼前一黑,差點就暈倒過去,只是她醒悟過來此刻不能暈倒,泱兒還等著她給他做主呢,當下德妃娘娘強打精神,推開看見她快要暈倒而扶住她的嬤嬤,疾步走到諸葛泱的面前。

「泱兒你不是喝醉了出來歇息嗎?怎麼會在這里?還有侍候你的人呢?跑去哪里了?還不扶大殿下回去歇息!」德妃娘娘邊說邊偷偷地向諸葛泱使了使眼色。

那諸葛泱開始茫然了一霎那,接著明白母妃德妃娘娘的意思,立即裝著還有點醉醺醺沒有清醒的模樣,痛苦的揉揉眉心,「母妃您怎麼來了?」接著像是才察覺四周圍了不少人,匆匆抬頭,一眼就看見沉著臉望著他的皇後娘娘,和一臉大失所望表情的太後娘娘,他硬著頭皮傻呵呵的笑道,「原來母後和太後祖母也來了,請受兒臣一拜。」說著搖搖晃晃的就要行禮,只是他那醉醺醺的模樣如何行得了禮呢,搖搖晃晃的差點沒趴在地上。

「來人給大殿下送上醒酒茶。」皇後娘娘目光微閃,回頭沖著一名嬤嬤吩咐道,那名嬤嬤飛快的轉身離開,一會之後端來一杯黑乎乎的濃茶送到大皇子諸葛泱的手上。

此時大皇子諸葛泱早已經癱坐在旁邊的石凳上,德妃示意自己的貼身嬤嬤侍候他喝了幾口醒酒茶,大皇子諸葛泱喝了幾口醒酒茶之後,漸漸變得的有了幾分精神,和清醒過來,他倏地站起身屈膝跪倒,一臉惶恐的朗聲說道︰「母後,兒臣錯了,做了有失體統之事,請母後原諒,兒臣以後絕對不會再貪杯喝醉酒了。」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嗎?」皇後娘娘微不可見的聳了聳眉,似是相信他是喝醉酒般問道。

大皇子諸葛泱臉上露出一抹回想的神色,最後卻想什麼也想不到般搖了搖頭,不過最後他一咬牙,俯身磕了幾個頭

看著皇後低聲說道︰「兒臣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都怪兒臣貪杯,醉醺醺的以為這是兒臣的宮里,兒臣以為她是兒臣的宮女,所以……這是兒臣酒後失德,請母後責罰。」「」宮女?你以為她是宮女?「皇後娘娘瞟了跪在大皇子身後不遠的李美人一眼,一臉平靜的問道。」是啊,難道不是?「大皇子諸葛泱裝著不可置信的爭圓雙眸,一副他沒有听錯的驚駭模樣。

喲!還真會裝,喬語嫣不屑的撇撇嘴,不當大皇子去當戲子保證場場爆紅。」你回頭看看。「皇後娘娘沒有多說什麼,向著他的後頭點點頭。

大皇子諸葛泱神情茫然的轉過頭去看,待看清那人的面容,禁不住的驚呼道︰」怎麼是你?「

其實在場的人有些是知道的,但是後來隨同皇後娘娘來的人卻是一個也不知道,但是李美人現在正是風頭最旺盛的時候,沒有誰不認識的,當他們看清眼前的是誰的時候,紛紛都吸一口冷氣。

與德妃只有表面友好關系的淑妃娘娘不由的抿了抿嘴,雖然不能暢快的大笑,但是想著德妃剛剛阻止皇後娘娘讓下人離開,現在與人yin亂宮闈的卻發現是自己的兒子,並且對象還是自己父皇的女人,不知道她現在腸子是不是都悔的發青了?古語說的好,自作孽不可活,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害人害己,這些都是德妃真實的寫照。

而那李美人早在大皇子諸葛泱反駁的時候,她的臉色巨變之後,就一直低著頭,她不是笨人,當然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現在是要盡快撇清自己的時候,所以她不惱大皇子諸葛泱的無情,要是這樣做能救的了他,她也甘心。

當下她淚流滿面,連連朝皇後娘娘磕了好幾個頭,」請皇後娘娘為婢妾做主,婢妾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里,當婢妾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是嬤嬤進去的時候,婢妾剛剛之前是在宮里歇息的,婢妾不知道自己睡的好好的,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婢妾是被人陷害的,請皇後娘娘為婢妾做主啊,嗚嗚……「李美人邊說邊痛苦的嗚嗚哭泣。

好!聰明!德妃一听心里一喜,當下裝著驚駭不已的掩嘴驚呼,」你自己不知道怎麼會在這里?不是你自己來的?皇後姐姐,請您一定要徹查這事,一定是有人設計陷害我的泱兒,太後娘娘您一定要為泱兒做主啊。「德妃唱作俱佳的向皇後娘娘和太後娘娘哭訴。」你的意思是你毫不知情?那,在……那個的時候你也是不知道的?「有那麼多人在場皇後娘娘也不好意思問的那麼直白,婉轉的問道。」回皇後娘娘,婢妾真的是什麼也不知道,只記得好像聞到一陣什麼香後就……嗚嗚……「李美人嗚嗚的哭泣的說不下去。」來人,傳太醫。「皇後娘娘沒有再說什麼,反而慢慢的從一眾妃子的臉上掃過,試圖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什麼,但是在听聞李美人的話之後,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那驚訝不信的模樣不像裝的,讓皇後娘娘也不得不懷疑,難道真的是有人設計的?想了想皇後娘娘再次吩咐,」傳侍候李美人的宮女和太監過來。「」是。「立即有宮女去傳旨。

沒過多久太醫匆匆趕到,向皇後娘娘等行禮請安後,就被皇後娘娘吩咐為李美人診脈,太後娘娘特別吩咐了一句,」一會順便給大殿下看一看,再請進屋里看一看,有什麼可疑的盡管說。「

若是有可疑的地方那就證明他們兩個的話沒有錯,要是沒有那就是他們兩個犯了滔天大罪,要是只是李美人一個,太後娘娘絕對不會說這麼一句話的,因為只從她把後宮的一切交給皇後娘娘之後,就再沒有插手過後宮內的事,但是這里事關大皇子諸葛泱,她的孫子,她怎麼也要特別吩咐一下,因為她也是從後宮的斗爭中生存下來的,她不得不防。

再有一個那就是大皇子諸葛泱比皇後娘娘的嫡子,太子殿下諸葛溟年長,雖然現在是諸葛溟當了太子,但是她那里敢保證以後當皇上的一定是諸葛溟呢?因為大興歷來立儲君都是立賢不立長的,更不會因為嫡庶的關系而了儲君的,所以太後娘娘不得不防皇後娘娘使什麼陰謀詭計。

身為三宮六院之首的皇後娘娘如何不明白太後娘娘這話的意思呢,她幽暗如深海的眸內寒芒微閃,神情不變,溫柔的笑著點點頭,」母後說的對,你查到有什麼異樣盡管說,本宮可不想冤枉了誰。「

賢妃娘娘微微抬眸不著痕跡的在太後娘娘、皇後娘娘、德妃娘娘的身上飄過,眼底星光微動,神情高深莫測,讓人根本猜不到她到底在想什麼。

而一直把自己當花瓶擺設的貴妃娘娘則淡淡的掃了一下正為李美人診脈的太醫,再飛快的往趙婕妤等人的方向看去,剛剛來向皇後娘娘稟報的人,如果她沒有看錯,她記得是趙婕妤的人,大皇子的事是她發現的,她安的又是什麼心?

其實從她跟著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來到這里之後,她一直隱身在暗處,默默的打量四周,當然也發現趙婕妤等人的神情各有不同,尤其是趙婕妤,就像她現在的模樣,她一直以為別人根本沒有空注意她,她那雙微眯的眸子一直盯著太醫的一舉一動,若是她與此事無關,她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但是若是這事與她有關,那麼她的神情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怎麼反而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好像害怕別人發現什麼一般?難道害怕發現用藥了?貴妃娘娘目光微閃,眼底疑雲滿布,不過她的目光再沒從趙婕妤身上離開,她要看看她在害怕什麼?

太醫為李美人細細的檢查一番後,再為大皇子諸葛泱也檢查一番,之後在嬤嬤的指示下,進了屋里檢查。

貴妃娘娘看到趙婕妤在看到太醫進了屋子之後,那神情驟地一變,變得越發的緊張,垂在身側的手也不由的緊緊捏住手里的絲絹,把絲絹抓皺也不察覺,她不由的揚了揚眉,裝著疑惑的問了一句,」這里怎麼好像有一股香味,像是……像是合歡的味道。「說著還聳了聳鼻子嗅了嗅,說話間她眼眸微斂,只是眼內星芒一直沒有離開趙婕妤的臉。

趙婕妤驟聞她說聞道一股香味的時候,身子不著痕跡的顫了顫,接著恢復鎮定,因為她跟著的那句合歡,呵呵,看來這個趙婕妤是知道這次的事的,也都參與了,只是她所用的催、情藥不是合歡,所以听聞她說有股香味的時候會緊張,再听她說是合歡的時候,她變的鎮定的原因。」合歡?那不是……「德妃娘娘身子一顫,接著暴怒,怒喝,」是誰?是誰用這種下三濫的迷香?我的泱兒一定是種了這令人迷情的藥才會迷失心智的,請皇後姐姐一定要為泱兒做主。「」妹妹你可真的聞到了?「皇後娘娘轉頭望向神情一直平平淡淡,雲淡風輕的貴妃娘娘,一臉平靜的問道。」回皇後姐姐,妹妹是聞到了,不過現在是合歡開花的季節,說不定是有人在合歡樹下停留,沾了合歡的氣味也可能,這里來的最早的是誰,皇後姐姐可以問一下誰可到過合歡樹下。「貴妃娘娘瞟了趙婕妤方向一眼,你想置身事外?她偏不讓。

貴妃娘娘的一襲話不但驚醒了德妃娘娘,還有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當然還有賢妃,最後就連淑妃也仿佛想到什麼齊刷刷的都把目光投射到趙婕妤等人的方向。

德妃娘娘第一個大步走到趙婕妤的面前,神情嚴肅冷厲的問道,」婕妤妹妹,這次發現這里有人行不苟之事,是你先發現的,你就跟我們解釋解釋怎麼會有合歡的味道。「」妾身妾身真的不知道,妾身剛剛也是听她們說里面有人有人那個,妾身才派人稟報皇後娘娘的,妾身真的不知道怎麼會有合歡的味道,再說妾身根本就沒有進去,妾身也不知道里面的是誰,這合歡的香味不知道是不是從里面帶出來的,還有你們快說是否到過合歡樹下游玩,或者經過合歡樹下?「趙婕妤連忙表明自己根本沒有進過屋里,根本不知道里面是誰,所以她不知道里面的是大皇子諸葛泱,她不是有心的,再則同來的還有其他的美人才人,不止她一個,她在轉移德妃娘娘的目標,最後一句問的可是那些才人美人們。

那些才人美人們紛紛表態今天他們除了到趙婕妤宮里喝酒吃飯外哪里也沒有去,她們也紛紛表示自己也不曾進過屋里,只有幾名嬤嬤和宮女進去,所以他們也不知情,不過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剛剛是婕妤娘娘提到要來水榭這邊觀賞煙火的,說這里是觀賞煙火最好的去處,她們才會跟著來的,她們紛紛表示這是趙婕妤提議,還有人指著喬語萱道,是她發現那屋里有燈火的,一下子矛頭紛紛指向趙婕妤和趙姨娘、喬語萱她們。

她們的話一瞬間讓趙婕妤覺得心驚肉跳,遍體生寒,她稟了稟神,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抬頭,她只一抬眼立即看到一臉鐵青惡狠狠的瞪著自己的德妃娘娘,她連忙搖頭,」姐姐,妹妹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妹妹我是無心的,我只不過看到這里面對廣場,並且挨著湖畔不管是賞月還是賞煙火都是好地方才提議來的,我……「

此刻德妃娘娘眼中冒火的瞪著趙婕妤,神色透出一股狠戾一字一句道︰」你最好保佑這次的事與你無關,否則……我定讓你生不如死死。「」剛剛誰進過屋里的都站出來。「皇後娘娘不動聲色的看了德妃她們一眼,逐回頭吩咐道,等那幾名嬤嬤和宮女站出來之後,她親自上前,從她們的跟前走過,接著喚來貴妃娘娘,」你的鼻子一向最好,也最會調香,你來聞聞,看他們身上是否帶有合歡的味道。「」是。「貴妃娘娘從容淡然的點頭,波瀾不驚的走到她們的面前,緩緩地圍著她們走了一圈,後回到皇後娘娘的身邊,點了點頭,指著那幾名嬤嬤道,」她們的身上沾有合歡還有……,太醫出來了,不如听听太醫的說法?「

在貴妃娘娘正要說還有什麼的時候,太醫和皇後娘娘派去一同進去的嬤嬤出來了,貴妃娘娘逐住了口。」太醫發現什麼盡管說,里面是否有合歡?「急著為諸葛泱洗月兌罪名的德妃娘娘越過皇後娘娘,沖著太醫心急如焚的問道。

太醫匆匆的向德妃行了個禮,轉頭望向皇後娘娘,看到皇後娘娘也點頭道︰」太醫發現什麼就照實說吧。「

听到皇後娘娘的話,太醫才恭敬的回道,」回皇後娘娘,德妃娘娘,臣在李美人的體內發現殘留的合歡藥力,在大皇子的身上發現有媚情的藥性,但是大皇子體內沒有合歡的藥力。另外臣在屋里發現有燃燒過的媚情,屋里也有媚情的味道。「」媚情?這是什麼?「皇後娘娘疑惑的問道。」回皇後娘娘,這媚情是青樓最喜歡用的一種催情藥,這媚情會讓人產生幻覺,覺得眼前出現的人正是自己的心上人,所以會讓人心甘情願的和那人行魚水之歡,青樓的鴇母最喜歡用這要控制手里的姑娘,也最喜歡點這藥在屋里,讓人流連忘返。「為了讓皇後娘娘等人能听的清楚明白,太醫不得不做詳細的解釋。

在太醫說到有媚情的時候,貴妃娘娘看到趙婕妤的眉頭嗖嗖的跳了跳,她整個人更是打了一個冷顫,貴妃不由關切的問道,」婕妤妹妹你覺得冷嗎?我看你剛剛身子抖了抖,現在太醫正好在,要不要讓太醫看看呢?「」謝謝貴妃娘娘的關心,妾身沒事,不用診脈了。「趙婕妤心里恨不得把多嘴的貴妃娘娘生吞活剝了,但是卻不得不維持溫柔的笑容回道,只是她不用抬頭看,也能感到德妃娘娘狠狠地剜向她的目光,讓她的身子不自在的繃直。」請太醫為趙婕妤娘娘診脈,最好診仔細點。「不容趙婕妤拒接,德妃娘娘已經徑直吩咐道。

有皇後娘娘和太後娘娘在場,原本就沒有德妃說話的份,但是因為事關自己的兒子,她僭越了也不自知,但是太醫可是知道的,當下即把目光投向皇後娘娘,得到皇後娘娘頷首之後,太醫才給為趙婕妤診脈。

皇後娘娘也都答應了,趙婕妤就算再不願意也得給太醫診脈,她低眉順眼非常恭順的讓太醫診脈,心里卻飛快的轉著,她不能讓眾人的注意力都停留在自己身上,那會讓她很被動,也會露出更多的痕跡,她該怎麼辦呢?慢著,柳綠不是說喬語嫣被她的人騙來這里了嗎?現在到哪里去了?還有那侍衛呢?原本該出現的喬大小姐和侍衛不見了,卻換上大皇子和李美人,可見喬大小姐是識破她的詭計了,只是她一個小姑娘如何處理的呢?宮里肯定有她的幫手,那會是誰呢?看似秉公處理的皇後娘娘?還是看似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卻一針見血的貴妃娘娘?

看來不管是誰,他們都是知情的,不行,她不能功虧一簣,想到這里,她趁著眾人不注意,給柳綠使了一個眼色,柳綠一看,輕輕點點頭,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的從後面離開。

一直看著這一切的寧王寧輕玥輕輕挑了挑眉,一抹深思從黝黑的眸底掠過,他俯到看的津津有味的喬語嫣的耳邊低聲道,」戲也看的差不多了,我們要快點出去,依我看,差不多該你出場了。「

寧王寧輕玥微熱的氣息噴到喬語嫣的耳際,讓喬語嫣無來由的耳朵發熱,還好這里比較幽暗,別人看不清楚,她也少了一份尷尬,她點點頭,低低的嗯了一聲,就被寧王寧輕玥拉著悄然無聲的離開。

那像狗皮膏藥的諸葛珣理所當然也快步跟上,有戲看是爽,但是能夠參與更爽。

當寧王寧輕玥帶著喬語嫣從另一邊出來,那邊三皇子諸葛旭已經帶著八公主綠萼公主往這邊趕來,匆匆的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綠萼公主,綠萼公主二話不說的立即答應幫忙,」語嫣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會讓人欺負你的。「」謝謝公主的幫忙,語嫣銘記于心,您也是我的朋友。「喬語嫣同是一臉鄭重的說道,接著兩人相視而笑,一股純純不摻雜質的友情在兩人的心里滋生。

那邊柳綠偷偷的溜了出去,找來一名小太監,在他的耳邊小聲的嘀咕幾句,往他的手里塞了一個分量十足的荷包,得到那名太監答應幫忙之後,柳綠再次偷偷的遛了回來,向趙婕妤娘娘點點頭,那趙婕妤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回皇後娘娘,婕妤娘娘身體無礙,只是有點肝火旺盛,注意調理一下就無礙了。「仔細的診脈完畢,太醫再次回復道。」噢,那麼趙婕妤體內可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嗎?例如合歡之類,畢竟趙婕妤來的可是最早的,說不定已經吸入了而不知呢。「看不得趙婕妤好過的德妃娘娘再次意有所指,神情嘲諷道。

她就差沒有指名趙婕妤體內是否有媚情了,只要證明她體內有媚情,那麼下媚情之人就一定是她。

對于德妃娘娘的冷言冷語,趙婕妤裝著听不出來般,恭順的站著,頭低垂,不言不語,更不看德妃娘娘的橫眉冷眼。」好像在婕妤娘娘她們來之前,還有一人來過,是誰呢?「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打哪里傳來一道小小像是自言自語的說話聲。

只是在眾人屏息靜氣的時候,這道小小的自言自語顯得特別大聲,德妃一听一喜,頓時喝道,」剛剛是誰說話的?出來。「

看到德妃再次搶先出聲,好像她才是後宮的主子般,一直顯得端莊賢淑的皇後娘娘也暗暗皺眉,就連太後娘娘也神色一暗,有點不豫的瞪著德妃,好個不知自量的德妃,看來對她還是太過寬待了,就憑她的兒子鬧出這樣丟人的事,她就該好好的安守本分,循規蹈矩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囂張跋扈,也怪不得諸葛泱不得陛下喜歡,有這樣一個蠢鈍的母親,諸葛泱能出頭才怪。」奴才叩見太後娘娘,皇後娘娘,貴妃娘娘,淑妃娘娘,德妃娘娘,賢妃娘娘,婕妤娘娘,各位娘娘萬福金安。叩見各位小主。「听到德妃的呵斥之後,從後方快步走出一名小太監,他撲通一聲跪倒,磕頭行禮,口齒伶俐由大至小一個不錯的稱呼。

皇後娘娘聞言一臉的淡笑,仿佛在看一出好戲一般,她淡淡的瞟了趙婕妤一眼,才慢吞吞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再重復一遍。「」回稟皇後娘娘,奴才是負責這一帶林子夜里路燈的燈油的,剛剛奴才在加燈油的時候,好像看到一位小姐從這里走過,那小姐……,啊,奴才記起了,她就是喬大小姐,就是八公主的伴讀。「那小太監低頭凝眉裝著一副努力回想的模樣,接著露出一副終于記起來的歡喜模樣。」噢,你確定是八公主的伴讀?「皇後娘娘頭微垂,裝著拂拭衣襟灰塵般,右手翹著無名指和小指長長的赤金鏤空瓖崁著琉璃的指套,拇指和食指捻著絲絹輕輕的在衣襟上拂了拂,不經意的問道。

唯有跟著皇後娘娘一起來的周管事知道,皇後娘娘生氣了,這個小太監到底誰給他膽子敢這般胡說的?竟然指證指到八公主的頭上,這邊才以德才兼備,品性出眾選為公主伴讀,現在就出現這樣的事,不是在下皇後娘娘的面子嗎?不是在說皇後娘娘沒有眼光嗎?真該死。」回皇後娘娘,是的,因為奴才前幾天在宮里見過喬小姐和八公主在一起,所以認得。「那個小太監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把皇後娘娘得罪了,想著說完這些話,那荷包里面的銀兩就是他的了,他的嘴角就不由的往上挑,那神情也變得有點喜悅起來。」噢,那你說說她什麼時候經過這里,都干了什麼?「仿佛相信了他的話一般,皇後娘娘繼續問道。」回皇後娘娘,這大概就是在婕妤娘娘她們來之前不久,她進了那屋子,之後奴才不知道了,因為奴才要去加燈油所以沒有跟上來看。「那小太監說的有點囁嚅,一掃剛剛的滔滔不絕,額頭也開始冒汗,他變得有點緊張起來。

要知道一個謊話,要無數個謊話來圓,並且後面那人沒有教,他哪里敢隨便編啊。」喲,喬小姐,本公主到不知道你竟然會分身術啊,難道剛剛一直跟本公主在一起的是你的分身?你快點教教我。「那小太監的話剛落,人群後頭就響起綠萼公主夸張的驚訝聲。

聞聲眾人齊刷刷的轉頭,正好看到綠萼公主和喬語嫣從眾人中間讓開的小道中走了過來,直直的走到皇後娘娘等人面前。」綠萼給祖母請安,給母後請安,給各位娘娘請安。「」臣女語嫣參見太後娘娘、皇後娘娘、貴妃娘娘、淑妃娘娘,德妃娘娘,賢妃娘娘,婕妤娘娘,各位娘娘萬福金安,給各位小主請安。「

綠萼公主和喬語嫣對著皇後娘娘等人行禮請安。」綠萼你怎麼會來這里?「這樣的場面不適合她這麼年輕的小姑娘,所以皇後娘娘有點嚴肅的問道。」回母後,綠萼更衣後,就踫上也是出來更衣的喬小姐,我們兩個不想回去會場,並且喬小姐有點酒意,所以我才和她在外邊慢慢走了走,回去的時候,听說母後來了這邊,我以為有什麼好看的,所以就過來了,還好我過來,否則還不給這刁奴把我的伴讀冤枉了?你快說得了什麼人指使要污蔑我的伴讀?是不是有人收買了你?「綠萼公主英眉一挑,一股天生的皇家獨有的肅穆和威嚴氣勢從身上迸發出來,直撲那小太監。

綠萼公主的話誰敢質疑?她說喬語嫣和她在一起,那麼喬語嫣就一定是和她在一起,沒有誰會不信的,當下這小太監的話哪里還有人相信?

皇後娘娘像周管事使了一個眼色,那周管事招呼旁邊一名嬤嬤一起向前,一把提起拿小太監,在他的身上搜索一番,還真的給她找出那一袋銀兩,周管事把那荷包呈到皇後娘娘跟前。」來人,把他拉下去打到他招供為止。「皇後娘娘只低頭瞟了一眼,就冷聲吩咐。

而在那小太監被周管事提起的時候,站在趙婕妤身後的柳綠就悄悄的往後縮去,她手心發冷,心砰砰的直跳,膽戰心驚,恨不得自己剛剛沒有去收買過那小太監,這該怎麼辦呢?

而那小太監听聞皇後娘娘的吩咐,害怕的雙腳發軟,整個人如一灘泥般,癱軟在地,他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匆匆的爬起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請皇後娘娘饒命,奴才說了,剛剛又一位穿著大宮女服飾的宮女給奴才這一袋銀子,讓奴才說那麼一段話的,其實奴才根本沒有看到喬小姐來過這邊,奴才剛剛到廣場那邊守著,等著看煙火的,是听到這里出事了,才趕回來的,奴才知錯了,皇後娘娘饒命啊。「

他邊說邊拼死磕頭,早知道他就不貪那點銀兩了,想得銀兩也要看有沒有那個命來花,他後悔的要死了。」既然這樣,你在這里好好看看,是否有你說的那個人,把她找出來,若是沒有,後果也不需要本宮多說了。「皇後娘娘淡淡的掃了四周密切關注著那名小太監的眾人一眼,冷靜的吩咐。

那名小太監一听,當即感激流涕的磕了一個頭後,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舉起手來,用袖子胡亂的擦擦淚流滿面的臉,就開始在人群中尋人。

綠萼公主回頭對著喬語嫣眨眨眼,那烏溜溜的大眼好像在說,我厲害吧,只幾句話就讓他原形畢露了。

看著綠萼公主那副得意的神色,喬語嫣暗暗偷笑,順應的回了一個你最厲害,最聰明的表情,就低眉順眼的站在那里,只是那微她、揚的嘴角顯示她的心情極好。

而因為得到喬語嫣的認同,綠萼公主的神情更加得意了,她沾沾自喜的高揚著頭,一副很了不起的模樣,讓和寧王一同藏在陰暗處觀看的三皇子諸葛旭無語的搖搖頭,而諸葛珣則笑的非常開心,唯有寧王的銳利的眸子不時的停留在喬語嫣的身上。

不過同時也讓他看到閃閃縮縮的躲避那小太監認人目光的柳綠,他冷冷一笑,想也不想的從諸葛珣身上的袍子上摘下一顆珠子。」喂,你摘我珠子干啥?「諸葛珣疑惑的歪頭問道。

就連三皇子諸葛旭也是一副訝異的神情,這顆珠子只是一般的珠子,說名貴也不名貴,並且以寧王府的財力不可能連一顆珠子也沒有。

寧王寧輕玥沒有說話,只是給了他一個,你問的都是多余的話,當然有用才摘的,你看著。

接著只看到寧王寧輕玥食指輕輕一彈,那顆珠子就直射往柳綠所藏的位置,嗖的一下子彈到柳綠旁邊一名宮女的手臂,那宮女吃痛的低呼,同時她轉過身子,低喝,」誰打我?「

她這麼一鬧,那小太監的注意力當即被吸引過來,一下子就看到柳綠,他立即指著柳綠大叫︰」就是她,就是她給銀兩我,要我指證喬小姐的。「

柳綠驚慌的來不及閃避就給那小太監看到,再听聞小太監的大呼,柳綠的臉色越發的慘白,她雙腿發軟,想逃走卻怎麼也逃不了,而周嬤嬤早就指揮幾名身材高大結實的嬤嬤奔了過來,眼看就要把柳綠綁起來。

趙婕妤眼睜睜的看著柳綠被指證出來,心思只那麼一轉,她想也不想的一揮手,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到柳綠的臉上,神情像是發現自己最信任的人,卻是背叛自己的人,那麼痛心疾首的指著柳綠質問︰」柳綠你為什麼要背叛我?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收買他人來指證喬大小姐,你難道不知道護國公府的趙姨娘是我的妹妹嗎?她可是護國公府的姨娘,你這般出賣大小姐,你讓我的妹妹在護國公府如何做人?你讓我這個做姐姐的如何面對她,妹妹都怪我管教無方,治下不嚴,讓你們受委屈了。「

趙婕妤說到後面已經哽咽的不能成語,那模樣說不出的傷心,說不出的痛苦,好像自己做了對不起趙姨娘的事,羞愧的掩臉低聲哭泣,不敢看趙姨娘,而趙姨娘也回過神來,抱住趙婕妤輕聲安慰,一副她相信她的模樣。

而柳綠原本滿懷希望的望著趙婕妤希望她為她說一句話,但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等著她的竟然是趙婕妤的一巴掌,還有一連串的指證,這讓她瞬間一軟,整個人癱坐在地,呆如木偶,神情萎靡,低低的垂著頭,不安不語,哀大莫于心死,她還能說什麼呢?」奴婢認罪,什麼都是奴婢做的,奴婢認罪,不關其他人的事,都是奴婢一個人做下的,……「她反反復復的都是說著這麼幾句話,如學舌的鸚鵡,讓旁邊眾人一陣唏噓,看向趙婕妤的眼神也變得怨懟和淡漠起來,這樣的主子真令人覺得寒心,誰會再為她賣命呢?

皇後娘娘冷笑的看著趙婕妤唱作俱佳的演戲,還真看不出這個趙婕妤如此的果斷絕情,一句話也不為自己的貼身宮女辯駁,一招棄車保帥就把自己摘清了,狠!真狠!看來以前真的小看她了,看來以後要多留意一下她了。」柳綠以下犯上,目無尊卑,出言不遜,做出這等誣人清白的腌事來,豈能輕易饒過?來人,將她送去慎刑司。「

進去慎刑司是九死一生,能出來才怪,眾人不由惋惜的看著柳綠,跟了這樣一個主子,真可憐。」至于大殿下一事,因為疑點重重,本宮會徹查到底,你們兩個各自回宮呆著,沒有本宮的吩咐不準離宮半步。「一時之間也無法定下大皇子的罪名,皇後娘娘只得把他們各自看管起來,稟明建元帝再做處置。」今晚的事,本宮不想在外邊听到一字半語,你們都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則就掌嘴一百!都散了吧。「皇後娘娘稍稍提高聲音冷厲的說道。

說完她轉身親自攙扶太後娘娘往外走,在走出去之前,把綠萼喚道了身邊,讓她跟著自己,綠萼當然也把喬語嫣扯上。

喬語嫣回頭冷冷地掃了趙婕妤她們一眼,今天夜里在水榭發生欲毀她清白的事,她先記著,趙婕妤也好,趙姨娘也好,喬語萱也好,你們等著,現在她的能力是無法與你們斗,但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到她有能力的時候,她定讓你們也嘗嘗這般滋味,讓你們永無法翻身之日,正所謂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們好好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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