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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丟了簪子

司徒婕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昨夜瘋狂的蹂躪讓她整個人幾乎快要散架了,她睜開眼楮以後,並沒有立刻起來,昨天晚上傲凌霄的眼神以及發生的一幕幕,都在眼前回放,她忽然嘴角一陣冷笑,自己竟然真的就這樣成了一個男人的玩偶。|

這個男人,是古越國最受人愛戴的皇子,是所有女人傾慕的對象,可是自己就這樣成了他的床奴,他的泄欲工具。

兩眼空洞的看著床定的紗幔,司徒婕的靜靜的就這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小姐,該起床了!」錦瑟進來看見司徒婕已經醒了,小心翼翼的叫著。

「錦瑟,讓我再睡一會兒,我不想起!」司徒婕的嘴唇蒼白,側首對床邊的錦瑟說道。

「可是小姐,這都快中午了,您先起床吃點東西再睡吧」,錦瑟好言相勸著,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們具體不知道,但是大概還是能夠猜到的,現在看到司徒婕這樣子軟綿綿的沒有力氣,更加明了了猜想。

「我不餓」,司徒婕不想再糾纏在這樣的對話里,她轉過身子,臉朝里面睡著,並不想看錦瑟。

錦瑟見狀,自然是知道司徒婕不想再說話了,轉身就要出去,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錦瑟看一眼床上的司徒婕,就轉身立刻向外面跑去,流年脾氣有點直,萬一來的人是側妃那邊的,說錯了話可就麻煩大了。

「你說什麼?你們主子丟了東西,到我們這里來找是什麼意思?!」外面,流年果然正在和阿寶兩人糾纏在一起。

「皇子府就這麼大,現在這里的人除了你們這里的這位,就是側妃和皇子殿下,要不是你們這里的這位拿了去,難道是皇子殿下拿走了不成?!」阿寶衣服盛氣凌人的模樣,看著流年咄咄逼人的問道。

「這就奇怪了,這里住的主子倒是有三位,但是住的人倒是不少,難道阿寶姐姐從未將咱們這些下人當人看待過?」流年在听了這話以後,剛要說什麼,她已經氣到了極點,憑什麼就這麼說。這時候錦瑟緩緩地走過去,一把拉住流年的手,緩緩笑著說道。

阿寶倒是沒有雨想到錦瑟會在這個時候出來,更是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一時間啞了口,但是眼珠子一轉,又想到了別的什麼的一樣,等著錦瑟說道,「你們兩個原本是殿下的人,此刻為何遮掩盡心盡力的護著這罪臣的女兒,難道忘了你們真正的主人是誰了嗎?!」

阿寶說完這話,就好像是在看戲一樣的看著兩個人。

流年面上的神色已是不大對,還是錦瑟沉穩些,笑著看著阿寶說道,「阿寶姐姐的記性果然是好,我們兩個原本就是殿下的人,只是既然殿下讓我們過來伺候司徒小姐,那我們這些做下人的,自當是盡心盡力的伺候好了,雖然司徒小姐是罪臣的女兒,如今卻也是殿下的侍妾,既然身份有別,那又何必追究,我們只知道,殿下讓我們伺候的是他的侍妾,倒是不知道別的。阿寶姐姐一味地這樣提就這些個官場上的事情,倒是不知道意欲何為啊?」

錦瑟的話,說的緩慢但是很在理,不管司徒婕以前是什麼身份,現在確實傲凌霄的侍妾,雖然傲凌霄不怎麼待見這個侍妾,但是畢竟每日還是會過來看一看,主子們的心思最是難猜,所以她們也不會管那些有的沒的,只管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就是。

其實事實上,她們卻是是大可不必這樣盡心盡力的維護司徒婕的,但是司徒婕此人在之前一直是兩人心里的神話一樣的一個人兒,現如今雖然說是落魄了,但是畢竟這些事情和她一個女兒家沒有什麼事情,她們這些下人也不必在意官場上的恩怨。再說了,司徒婕現在身份,也不算有多麼尊貴,她們也不定要這樣全心全意的維護。可是她們就是願意這樣做,說到底,真正讓她們盡心盡力的,不是傲凌霄的命令,也不是司徒婕的現在的身份,而是司徒婕這個人自身的魅力。

自那日司徒婕與她們說了一些她們听了不是很明白的話以後,她們之前只覺得司徒婕是一個花瓶一樣的女子的心思就開始改變了,昨晚之後,她們就徹徹底底的被司徒婕給征服了。她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子的身上可以有那樣的魄力,那樣的堅定地神思。

錦瑟看著一臉不屑的看著自己阿寶說道,「姐姐既然知道我們是殿下的人,那麼我們真正的主人自然就是殿下了,姐姐這麼問,不知道是覺得妹妹我愚鈍還是真的不知道呢?」

「哼,你愚鈍?我看你倒是狡詐的很,在這皇子府里,除了殿下最尊貴的人是誰你們不是不知道,現在竟然在這里給我裝糊涂,既然要裝你們就接著裝,側妃的命令我可是不敢耽誤。來人,給我進去搜!」阿寶也不是個不是臉色的,現在看到錦瑟這樣打著馬虎眼,自然是知道人家並不是站在自己的這一邊的,而她現在是側妃身邊的紅人,所以也覺得沒有必要和這些人周旋,于是直接下令,讓人進去搜司徒婕的屋子。

「慢著!」流年一聲嬌喝,抬起雙臂站在門前面擋住那些人說道,「司徒姑娘還未起床,你們這些個家丁小廝的闖進去,難道不覺得有失禮儀嗎?!」

流年本來是想用這話將這些人阻攔回去的,但是沒有想到這話一出,但是熱的阿寶一陣大笑。「她在睡覺我們就不能進去了?昨天晚上都能跳那麼艷的舞蹈,還是當著眾大臣的面,這些事情都做得出來的人,你們以為她還會在乎名節嗎?沒起來剛好,面的礙手礙腳的。進去走,搜!」

阿寶笑著說完這些話,就轉著領著那些人就要進去。

「姐姐這話說的未免有點太過奇怪了,昨日小姐跳舞那是奉了殿下的命令,您說小姐不在乎名節,難道意思是說殿下不在乎名節,所以才讓他的侍妾在眾人面前獻丑的麼?!」錦瑟上前一步,上了一個台階站在阿寶的面前淡淡的說道,一雙狹長的眉目,倒是有幾分震懾力。

「你!」阿寶被這麼一說,一下子想到昨晚的事情確實是殿下下的命令,現在被錦瑟這樣一說,倒是真的有那麼點自己在責罵殿下不在乎名節做出了有傷風化的事情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愣愣的說了一個你字就站在那里。

「喲,好厲害的嘴皮子,我怎麼沒有听出來這事情和殿下有任何的關系呢?!」這時候,一個高傲的聲音從眾人的身後傳來,帶著我是主上的霸氣與冷氣,嘲諷著剛剛說話的錦瑟。

「主子!」阿寶轉身一看是李秀妍,好像見了救星的一樣,兩眼放光。

「給側妃娘娘請安!」錦瑟流年兩個人也是立刻就半蹲著給李秀妍請安。兩人心里一陣的敲著小鼓,這個側妃听說脾氣可是不怎麼好,現在這些話要是被停了去,她們兩個今天不知道要受到什麼樣非人的責罰。

「阿寶,看來你的本事愈見不好了呀,這點小事情都辦不好,你以後還怎麼在我的身邊伺候啊!」李秀妍看著阿寶,冷冷的很高傲的說道。

「主子冤枉啊,並不是阿寶辦事不利,實在是這里的下人們太過厲害了!」阿寶幾乎是半哈著腰,在李秀妍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說著,完全沒有了剛才恃強凌弱的那副樣子。

「也是,你好歹還是一個顧念尊卑的人,那里像是這里的奴才們,一個個連尊卑都不顧念了,怪不得你說不過她們!」李秀妍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抬步走了上去,一手被阿寶穩穩的扶著,她畫著很濃艷的妝容,這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戾氣有一點中,所以說這樣的話的時候,很是有殺傷力。

「娘娘贖罪,奴婢不是有意頂撞阿寶姐姐的!」錦瑟流年一听李秀妍的聲音有變,立刻跪下求饒道。

「頂撞阿寶,阿寶和你們一樣,不過是一個奴才,頂撞便頂撞了」,李秀妍極是傲慢極是不屑的說著,一邊踱步在這兩人的面前來回走著,忽然聲音一變,厲聲說道,「你們竟然敢將事情說道殿下的頭上,你們有幾個腦袋,不想活了?!」

後面的話,李秀妍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來來回回走動的粉色絲絹繡花鞋,就這樣晃悠悠著前面的小玉石,停在了兩人的面前。

錦瑟流年一听,這罪過可大了,他們什麼時候這麼說過,「娘娘明察,奴婢們就算是有再大的單子也不敢說殿下的不是啊!」

「不敢?都這樣了,要是還說是不敢,那那樣才算是敢吶?來人,給我掌嘴!」李秀妍的聲音愈見尖利,大喊著讓人過來打兩個人。

「是!」那邊早就有準備好了的人,一個阿寶,再加上一個看上去面色很狠戾的嬤嬤,兩個人雙雙上前去,眼神狠狠地瞪著這兩個幾乎是伏在地上的人,手開始挽自己的袖子,好準備著一會兒狠狠地下手。

「娘娘明察,娘娘息怒!」錦瑟流年兩個人畢竟是下人,在同時下人的阿寶面前說上兩句話還可以,但是在這府里現在最有權力的側妃面前,還是不能夠得。

「哼,給我打,好好地打!」李秀妍冷哼一聲,瞪著眼楮看著兩人說道。

阿寶和兩一個嬤嬤就算是沒有李秀妍的囑咐,也一定會手下很狠戾的,現在有了李秀妍的命令,自然是樂的再加重一點力道了。手一揚,眼見著馬上就要打了下去。忽然高高的門檻里面傳出來一聲沉穩的嬌喝,「住手!」

眾人一下子頓住了,錦瑟流年在剛剛已經將眼楮閉上了,等著即將到來的巴掌,完全沒有想到忽然間會形式巨變。兩個人開心的對視一眼,然後回身向里面看去。

果然看見司徒婕一身簡單的月色宮錦層雲長衫,頭發隨意的在肩頭披散著,雙手垂立著站在門的正中央,直直的看著站在地下被人簇擁著的李秀妍,一臉的清冷堅定。

「我但是誰呢?原來是會跳艷舞的司徒小姐,怎麼?你是想給你的這兩個賤婢解圍嗎?!」李秀妍的聲音里都是不冷不熱的嘲諷,那幾個會跳艷舞的字眼說的更是特別重,在她的眼里,這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侮辱,可是對司徒婕而言卻不是。

她昨晚既然敢那麼做,就不怕被人說。再說了,昨晚的事情是自己的主動,在看看那些官員們的表現,那絕對是自己調戲那些道貌岸然的男人,而不是那些人調戲自己,所以,看的立場不同,說起來的時候,心情自然是不一樣的,現如今,她看到李秀妍將這事情這樣子說出來,就以為是可以將自己的**到極致的一樣,她就覺得可笑無比。

「不是替她們解圍,是為她們評理,我倒是想知道,為什麼側妃您一定要懲罰她們呢?」司徒婕一邊數著,一邊緩緩地走了下來,長長的裙裾,在身後拖成一層白雲,被風吹起,她的烏黑的長發,在雪白的衣衫間輕輕舞動。讓她整個然看上去飄逸非凡,底下看著她的人不由得一愣,一轉眼間,她已經走到了錦瑟流年兩人的面前,將她們扶起來,轉身等著李秀妍的回答。

李秀妍冷眼看著司徒婕做的這一切,美眸一眯道,「看來司徒小姐倒是真的在睡覺啊,吵得這樣大聲都不知道,那好,我就不嫌累,給你再說一遍,你的丫鬟吃了豹子膽了,竟然敢在皇子府里說殿下的壞話,你說,該不該罰?!」李秀妍美眸一瞪,一束冷光就向司徒婕飄了過來。

司徒婕看著她,坦然一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這事情我倒還是真的不知道呢」,司徒婕的笑雲淡風輕,就好像是風吹開了百合花的一個花瓣一樣,在風中散發出了陣陣的芬芳,這些事情她在里面當然是听得一清二楚,只是她才不會自己說出來呢,只見她緩步上前,接著問道,「就是不知道,這兩個丫鬟,為何要說殿下的壞話呢?!」

「我要進屋,她們不讓,然後起了爭執,她們就說起殿下的壞話了!」阿寶見狀,立刻大聲搶著說道,說完以後,還頗為的得意的看著司徒婕。

「原來是這樣!」司徒婕美眸輕輕一眯,看著阿寶說道,「那,你為什麼要進我的房間呢?」司徒婕的聲音不是很高,臉上也還是笑著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阿寶在那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心里忽然間一陣陣的冷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因為司徒婕的前傾而開始向後退去,嘴里支吾著,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邊後退著一邊轉首向李秀妍求救。

李秀妍看到她的著慘狀,冷眼瞪了一下,意思是誰讓你搶著答話的,然後冷笑著看著司徒婕說道,「這就要問問司徒小姐你了,難道你不知道自己拿了什麼不該拿的東西嗎?!」

李秀妍也是名門閨秀,再加上一直脾氣不好,倒也是練就了她一聲讓人害怕的氣質,她冷冷的說完,就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司徒婕。

「我拿的東西,倒是真的不知道什麼事該拿的,什麼是不該拿的,不過,我從來不拿沒有品位的東西,那些粗俗的配飾,可是從來都入不了我的眼的!」司徒婕以牙還牙,看著李秀妍緩緩地說道,說的是那樣的知書達理,說的是那樣的溫婉動听,但是就是這樣不溫不熱的話,讓李秀妍當場發狂。

「你說什麼?你竟然敢說本妃的東西沒有品味,粗俗?!」李秀妍一生幾乎沒有受過別人的否定,現在竟然有一個人這樣說自己的東西,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醒目圓睜著說道。

「原來側妃是誰我拿了你的東西啊?我還以為是你這丫鬟的什麼東西呢,不過不管怎麼說,我這里倒是沒有什麼不和我的品位的東西,再說了,側妃的東西找不到了,不在你的地方找,到我這邀月樓里找什麼?!」司徒婕問的極是無辜,一雙明亮的眼楮睜得大大的,看著李秀妍好像是很不了解的樣子。

「你還真會裝?!!」李秀妍幾乎抓狂,拿著帕子的手指著司徒婕,好像是恨不得一巴掌打過去的一樣。

「這有什麼好裝的,你在我面前玩這套是不是有點太過幼稚了?」司徒婕的聲音開始變得有一點冷冽了,一把將李秀妍的手打掉說道。

李秀妍冷聲一笑道,「到底有沒有拿,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阿寶千兒,給我進去搜!」

說完這句話,李秀妍手下的人,已經蜂擁進了司徒婕的臥房里面去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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