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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顧,女乃女乃老家是廣東人,喜歡粵菜,你喜歡嗎?」

「喜歡。」榮少說道,「女乃女乃,你放心,我不挑食。」

顧相宜唇角一抽,榮少,你最後那句可以不用說了。

她和榮少早就商量好,一起吃粵菜,顧女乃女乃有一家常去的粵菜餐廳,每次出去,顧女乃女乃都固定去這家餐廳,老板都很熟悉了。

顧相宜也打算去這家,別家的,她怕女乃女乃吃不慣。

榮少的車從車道上滑下去,半道遇到陳潔雲的寶馬3系敞篷,她無意從車窗里看到顧相宜,又覺得自己看錯眼了,顧相宜怎麼會坐這麼好的車。

等陳潔雲回到家,一問張媽,顧相宜剛帶女乃女乃出去,陳潔雲蹙眉,疑惑不解。

顧相宜和榮少帶著顧女乃女乃去梨園,榮少去停車,顧相宜帶顧女乃女乃去定好的包廂,沒想到遇上程安雅和顧曉晨,四人見面,顧相宜先打招呼。

她和顧曉晨這陣子很熟悉了,笑得很誠懇,顧曉晨顯然一怔,表情有點不自然,程安雅笑問,「相宜,帶女乃女乃來吃飯啊?」

「是的,你們也在這里吃飯嗎?」

「我們剛和幾個朋友相聚,正要走,早知道你們也要來,我們就請你們一起吃飯了。」程安雅笑笑說道,顧曉晨忐忑不安地勘顧女乃女乃一眼,並未說話。

顧相宜正要扶著顧女乃女乃進去包廂,榮少從外面進來,顧曉晨的表情更不自然了,又蹙蹙眉,顯得很心慌的樣子,迅速有穩定下來。

榮少和程安雅打了招呼,問了好,顧女乃女乃說,「肚子餓了。」

她似乎迫不及待想要去吃飯。

榮少和顧相宜和她們寒暄兩句,一左一右扶著顧女乃女乃去包廂。

顧曉晨怔怔地看著他們的背影,不知道該如何說清楚心中所想,那種難受,無法言語,像是被人撓著最痛的一處,很痛苦難受。

程安雅說,「你沒找過克洛斯?」

顧曉晨搖頭,淡淡說道,「我不想見他,走吧。」

「曉晨……」

程安雅喊了一聲,顧曉晨已匆匆走在前面。

顧相宜負責點菜,點了八個菜,全是顧女乃女乃喜歡吃的,又點了三份燕窩,每人一份。其中這八個菜,有三個是顧女乃女乃不吃,榮少吃的。他的口味和她們實在差太多,顧相宜只能分開點餐,顧女乃女乃說一句可惜,這麼多菜,怎麼吃得完,顧相宜又不能說榮少挑食。

榮少惡人先告狀,「女乃女乃,你看相宜最近長胖了,吃得多。」

顧相宜瞪榮少,顧女乃女乃呵呵的笑,「胖點好,胖點好,有福氣。」

老人家,吃得不多,有顧相宜和榮少陪著,說了不少話,心情很好,顧女乃女乃讓榮少,有空要經常來看她,榮少一口應承了。

「我知道了,下一次若有空,一定帶你和相宜出來吃飯。」

顧女乃女乃夸榮少乖,顧相宜扁扁嘴,全是裝的,他一點都不乖。

她從自己的小包包里,把一個紅絨布包裹著方形盒子拿出來,放到顧相宜面前,顧相宜放下筷子問,「這是什麼呀?」

顧相宜打開一看,吃了一驚,「女乃女乃……」

竟然是顧家祖傳的祖母綠項鏈,鴿子形狀的祖母綠,這是罕見的翡翠,最要是純度高,又是老古董,顧家相傳就有一百多年,非常珍貴。

這是陳麗一直想要得到的祖母綠。

「女乃女乃上一次住院就想給你了。」顧女乃女乃說道,這條祖母綠是她嫁到顧家,她的老婆婆給她的,她嫁到顧家時,顧家落魄,顧爺爺身無分文,差點賣了這條祖母綠。

可顧女乃女乃硬是扣下來,顧家祖傳的寶貝,若是賣了,就沒錢贖回來了,且你沒錢的時候,定然是賤賣,這條祖母綠價值連城,顧女乃女乃也舍不得,只想傳給顧家的人,世世代代傳下去。

「女乃女乃,我不能要。」

這條祖母綠項鏈,顧女乃女乃這一生就戴過一次,就是顧曉峰和陳麗結婚的時候,她戴過一次,後來一直鎖在保險箱里,陳麗就見過一次,心心念念,問過顧曉峰,知道是傳給媳婦,代代傳下去的。

誰知道,顧女乃女乃一直都沒給她,她都生了兒子,顧女乃女乃都沒給。

「乖孫,你拿著。」顧女乃女乃堅持,把珠寶盒子放到顧相宜手里,「女乃女乃為了存了一筆錢,又存了很多珠寶,全是你的,這條項鏈,女乃女乃先給你,女乃女乃是怕保護不好,讓你媽給奪了去,其他的珠寶,她要拿,隨便她,反正也是她和曉峰買的多,這條項鏈不能給她。」

「女乃女乃……」顧相宜為難極了,她是顧家的孫女,以後嫁人,是別人家的人,不能拿顧家這條祖傳的項鏈,女乃女乃應該給媽媽,媽媽給未來的大嫂。

「你拿著,我給你媽,以後就是陳家的了,不是我們顧家的了。」顧女乃女乃很堅持,甚至是有點生氣的,榮少並不說話,這是顧家的矛盾,他不參與討論。

顧相宜想他拿一個主意,榮少卻不吭聲,他看得出來,的確是一件好東西,都能當一家國際珠寶公司的鎮山之寶,價值不下于葉家祖傳的rosetear。

「可是,媽媽如果知道,一定會很生氣。」

「這是我顧家的項鏈,當初婆婆說,如果沒有媳婦,就給女兒,我……我給孫女,也是一樣的,相宜,你拿著,不準給你媽媽,不然,女乃女乃死不瞑目,你知道嗎?」

顧相宜大驚失色,「女乃女乃,你說什麼混話,我知道了,你別生氣,別生氣,我一定拿著,不會給媽媽,就算媽媽問我,我也不會給她,你放心好了。」

顧女乃女乃這才眉開眼笑,說了一聲乖,顧相宜頓時覺得肩膀很沉重。

「謝謝女乃女乃。」

顧女乃女乃很滿足,她是懂事的老人,也不問顧相宜和榮少什麼時候在一起,什麼時候結婚,只是讓榮少對顧相宜好一點,她就心滿意足。

老人家說話,總是點到即止,並不惹人厭煩。

吃過午餐,誰榮少和顧相宜帶著顧女乃女乃到附近的公園散步,直到傍晚才送顧女乃女乃回去,回去的時候,陳家的人還沒下班,顧相宜送顧女乃女乃到家里,囑咐家里的保姆煮一碗紅薯湯,她才安心離開。

送到女乃女乃回家,顧相宜回到車上,心情一直很低落。

「怎麼了?」

顧相宜抹眼淚,憂心忡忡,「女乃女乃是不是知道自己活不長,所以才會……」

她咬牙,心中難受,榮少淡淡說道,「老人的身體,自己最清楚,你們有心瞞著,並不代表她自己不知道,我看她很不舍得你。」

「我知道,我也很舍不得女乃女乃。」顧相宜說道,她一有空,就要陪女乃女乃,否則以後真會後悔莫及。

顧相宜為了陪伴顧女乃女乃,也不怕陳麗罵她,陳潔雲仇視她,一連兩個晚上,都回家陪顧女乃女乃吃晚餐,老人家胃口不是很好,顧相宜哄著她吃飯,又說笑話逗她開心,這才離開陳家,陳麗的確說了一些難听的話,顧相宜為了顧女乃女乃,一一忍下了,顧曉峰在家,她也不會做出太沒分寸的事情。

陳潔雲哪怕再不歡迎她,為了顧女乃女乃,也不敢怎麼樣,顧女乃女乃大病初愈,他們都不敢當著***面吵架,免得女乃女乃生氣,她們落一個不孝的罪名。

今天陳麗心情很好,顧相宜在陪***時候听陳麗打電話和合作伙伴說新珠寶賣得很好,她听得不太仔細,好像是陳氏和rose集團合作一個系列珠寶,昨天剛上市,市場反映非常好。陳氏這一段時間一定有財務危機,因為合作成功,雄少幫她填補空虛,陳氏的危機暫時解除。

陳麗眉開眼笑,家里幾個人開香檳慶祝,顧相宜心底也高興,陳家危機解除,沒什麼危機,她心中也定了,畢竟是家里的生意,她沒那種惡毒的心思,希望陳氏倒閉。

雄少來電話,陳麗和雄少詳談甚歡,相邀明天一起吃飯,rose決定重金推出陳氏這一系列珠寶。

顧相宜得知,這是陳潔雲設計的珠寶。

顧相宜心想,她的珠寶明天就開始宣傳,沒想到她們姐妹竟然一起競爭明年的市場,rose若是重金推出,想必也是要和安寧,gk爭奪明年的市場份額。

回家,顧相宜把此事和榮少說了。

榮少正在客廳和葉二少商量明天宣傳的事情,安寧也要幫忙做一個推廣,策劃做出來了,只是一些細節問題還沒仔細推敲,顧相宜把此事一說,問道,「我們能不能競爭過rose?」

安寧明年的重點系列還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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