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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景夜,散漫成性,上不尊父母,下不敬兄長。其雖有才能,卻德行不佳。今日,廢其王爺封號,其手上兵力交予八皇子,戶部事由暫交予太子負責。禁其于凌王府,不得踏出府門半步。」

朝堂上,景桑的一番話,將景夜從那萬人之上的親王幾乎貶成了庶民。沒有人知道原因,陶晚煙更不知道為了什麼。

只是在月滿樓中歇息時,醉夏這般慌張地跑進來說道。

昨晚在太子府的經歷還歷歷在目。是景夜走到她的身邊,用大氅裹緊她的身體,在她耳邊輕聲安慰說,沒事了,沒事了。

她是沒事了,他……卻出事了。

陶晚煙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準備去找景夜。

雖然一直很清楚地告訴自己,景夜這個人,愛不得。可陶晚煙還是不可避免地動心了。所以一听到他被處罰,自己便也跟著著急了。

總覺得,這件事情好像和自己有關系。

走到書房的時候,景夜正和傾音在里面談話。石修攔住她,不讓她進入。

景夜似乎知道她來了,嘶啞地聲音從屋里傳進來,「石叔,讓她進來。」

「是!」石修雖然不情願,但迫于景夜的話,還是讓陶晚煙進去了。

傾音看著她,報以一個溫柔地笑容,而後緩緩開口,「原本陛下給你服用嗜魂香,便是為了讓你的體內的武功耗盡。一旦確認你對太子爺沒有任何的威脅,便會動手。現如今看來,陛下已經相信你失去了武功一事。只怕以後,會有更多的人針對你。」

「以前尚有鴛鴦嫁衣作為免死金牌護著你,可現在,臉這唯一的一條……」

「落雪……」景夜打斷沈落雪的話,陶晚煙這才如夢初醒,看著傾音身旁做太監裝扮的女子。

原來是沈落雪。

輕笑一聲,卻是在嘲笑自己。

陶晚煙一直以為景夜此次受罰和昨夜之事有關,現在看來原本就是她想多了。他還有傾音和沈落雪這兩個皇帝身邊的大紅人保駕護航,就算真的要敗,恐怕也不容易。

「陶晚煙,你笑什麼?」沈落雪對她不滿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所以她現在呵斥她,她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只是覺得自己很可笑而已。

「我原本以為七爺的事……便是妾身的事……現在看來,只是我一廂情願地認為而已。七爺,看來您很忙,那我還是先退下吧。」說完,陶晚煙轉身欲走。卻被景夜拉住了手。

「你若是想听,那就留下來听吧。」

為什麼景夜一定要用這般委曲求全地聲音對自己說話?好像她就是那麼任性不懂事,那麼愛理別人的閑事一樣。他搞錯了吧?

「七爺,我從來都不想听什麼。你的事……和我從來都沒有半點的關系。就算……」陶晚煙一頓,揚眉看著傾音,冷笑道,「就算是身邊全是定時炸彈,我也不會說一句危險。所以,您不用有壓力,更不用想太多。」

景夜看著陶晚煙,眉宇緊鎖,語氣中帶著疑惑,「你說什麼定時炸彈?」

對哦,他們大概是听不懂她說的話吧?

「七爺,你身邊的狼……太多了。你小心點,終有一天,你會被她們連皮帶肉撕咬地徹徹底底。」

「看來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沈落雪听了這話,輕輕回答道,而後臉上更是帶著一抹譏諷的笑意。

陶晚煙不甘落與人後,同樣出聲譏誚道,「我可比不過沈姑娘。您不僅僅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備受寵愛,更是七爺心心念念的女子。就單憑這一份殊榮,也不是我可以比得起的。」

陶晚煙話中的意味太過明顯,傾音拉住沈落雪的手,看了看景夜和陶晚煙之後,才緩緩開口,「七爺,接下來,你可有什麼計劃?」

「一切……等就地來了再做商議。」

「爺……傾音大人,這里也沒我什麼事,我先退下了。」陶晚煙受不了景夜那愛理不理的樣子,索性告退。

那只傾音也跟著走了出來。

「晚煙,我听說你受傷了。」傾音急匆匆追了上來攔住陶晚煙。

可陶晚煙連多余的一眼都不願意留在她的身上。目光直直地看著遠方,好似她一直都是這個世界之外的人一樣。

「晚煙,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

「不這樣?你是不是忘了?我原本以為,你只是利用我來替景夜療傷而已。可是……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連我嫁給他,都是你一手安排的。那也就是說……太子的那塊玉佩,原本就是一個計謀了?」苦笑不得的表情在臉上緩緩展開,陶晚煙幾乎以為自己要瘋了,「我一直都在你的計劃之中,那還有自己做主的權力?」

「晚煙,我……」

「你是太子的人,卻在幫著七爺做事。你這樣,我怎麼能夠相信你?」

陶晚煙終于願意看著傾音,可是口口的質問卻讓傾音的表情變得難看。

「晚煙,你要追究嗎?」眸光中漸漸增加了一絲痛苦,白女敕的肌膚折射出一股仿若天成的傷感,「我也恨我自己。可是喜歡一個人有錯嗎?偏偏……自己卻不能幫自己喜歡的人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你明白這種痛苦嗎?嫁給七爺是你最終的命運,誰也改變不了。更何況,相較于五爺而言,七爺確實很適合你,不是嗎?」

傾音字字句句說的在理,陶晚煙想要反駁,卻找不到理由。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晚煙,無論你現在是怎麼想的。我都不希望你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情。還有,你確定,你真的不喜歡七爺嗎?」傾音開口反問道,卻不等陶晚煙作答,便獨自一人向外走去。留下一抹孤傲的背影。

不可否認,傾音的話是一塊投向陶晚煙心湖的大石。原本平靜的心情,現在卻似一潭被攪亂的湖水,泛起的漣漪,在她心中刻下一道一道的痕跡。

還沒有走進月滿樓,手臂便被一直溫暖的大手握住,將她手上的手腕抬起,仔細看了看,深邃的眸子中才隱去了擔憂,「看樣子是沒什麼大礙了。」

「七爺……你方才不是……」陶晚煙不喜愛和景夜這邊近距離地接觸,將自己的手抽出來之後。有些畏畏縮縮地開口。實際上卻是被傾音的話唬住了。

「呵呵,你剛才到書房來干什麼?」

景夜這麼一問,陶晚煙才想起皇上罷黜他職位一事。眸子里有徒增一抹擔憂,「七爺,听說朝里出事了。你……」

「不要為我擔心。雖然父皇幽禁了我。但也應允了後日你去為爺爺餞行。其他的事,你暫且不要擔憂。可懂?」景夜伸出手模了模陶晚煙的頭發,隨後又輕輕笑道,「你為我擔心,我很開心。」

你為我擔心,我很開心。

驀地,陶晚煙笑了出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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