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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樂眼楮都大了。他臭美,以為只有他才會迷男人啊。哼,打擊他一下。

晚上十二點,放寶寶睡下,我就叫醒那兩只受,讓他們干活去。

堂弟只拿了碗筷,一小團紅線。我知道這是立筷請鬼,如果是別人做,我肯定會認為是騙人的。可是那是堂弟啊,失敗也許會,但是騙人,應該不會。

我沒去,自然不自然堂弟是怎麼做的。只是晚上四點的時候,把寶寶尿尿醒來,看到客廳燈開著,我就走了出去。

看到堂弟剛回來,也不客氣地煮了冰箱里的餃子,正大口吃著。「怎麼樣啊?」我問。

他馬上放下碗,道︰「姐,我成功了。我竟然成功了。興奮啊。真的,我看到筷子立起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我眼花呢。我第一次成功啊。可惜我爸沒看到。應該叫他一起來的。」

他真的很興奮,真不忍心打斷他,但是我還是說道︰「吵醒我寶寶,你帶!」

他一下閉嘴了。默默坐下,吃他的餃子。我坐在他對面問道︰「喂,筷子真立起來了?」

「嗯。」

「是不是有鬼從鏡子里伸出手來,把筷子立起來啊?」

「不是。筷子自己立的。那東西說她說學鋼管舞的,但是從來沒在人前跳過。她想跳一次再走。」

「那就跳啊。」

「她說說,在舞台上跳,台下一群人歡呼的那種。」

「她這不是為難人嗎?誰看得見她。」

堂弟吃完了餃子道︰「年老板答應她了,後天周末,開個主題活動,見鬼了。活動宣傳就寫我們酒吧那晚有鬼跳鋼管舞。這社會,就多不怕死的人。保準滿座。姐,我睡了。」說著他就往沙發上一躺。

我低吼道︰「洗碗去。你們的見鬼了有人去才怪!」這年頭,好奇心死強,不怕死,還夠無聊的人,能有幾個啊。結果我錯了。這樣的人好多。我就是其中一個。

我邊走進房邊在心里叨念著︰堂弟那六流風水先生。我就說怎麼一下變得這麼厲害了,原來他也是第一次立筷請鬼成功啊。他竟然也敢用。萬一請來個厲鬼弄死他還不是小菜一碟的。還打上韋樂。

第二天下午時分,就看到小區里貼上了酒吧活動的宣傳畫。上面寫明了,有鬼哦。

可是大家都只是好奇,最多會以為是韋樂畫個鬼妝罷了。但是人家寫明了的,信不信,去不去都由你。

不僅我們小區,附近很多小區都貼有。年老板還是很速度的。中午堂弟醒來,就叫我幫忙摘柳樹葉去。說明晚有用。

柳樹啊,公園湖邊好幾排,敢去要嗎?

我哥給了我點建議。去郊外的有園林木苗的地方要,給點錢,人家做生意都給的。既然說去園林的,吃過午飯我就開車帶著阿姨,寶寶加上堂弟去了。

那種地方不難找,路邊都會有個大牌子立著的。

到地方,跟人說了要求,以一百塊,買人家超市最大塑料袋那麼多的柳葉。

寶寶挺喜歡這里的,到處是樹,大的小的都有。摘張葉子可以給她玩半天了。堂弟跟著老板去摘柳葉。我就帶著阿姨去給寶寶照相。一身泥,找出來很童趣。

正想往里走,堂弟就喊道︰「別過那邊!」我嚇了一跳。但是寶寶已經在那石板路上朝前爬去了。還爬得挺快的。(我帶孩子不會說怕髒不讓孩子玩的。出來玩就玩開心。反正回家洗澡又是干淨寶寶了。)

堂弟馬上喊到︰「把她抱回來,那邊不干淨啊。」

我回道︰「反正回家要洗澡……」話沒說完我就意識到堂弟不干淨到意思了,趕緊沖過去抱孩子。

也許是我到錯覺。在走兩步之後,就感覺溫差很大。靠里到地方特別涼。

抱著寶寶就跑出來,發現寶寶到小手也是涼涼的。都急得快哭出來了。忙問堂弟怎麼辦。

堂弟過來看了看,模模小手,道︰「你陽氣重,抱著她給她去去陰氣,曬曬太陽。」

雖然我是這麼做了,但是寶寶到晚上還是生病了。

感冒發燒。雖說問題不大,我也心疼了一下。好在,睡一覺就好了。我寶寶感冒發燒都這樣,一晚上能好。

堂弟說,這就是中醫說到陰邪入侵,其實很多孩子在外面玩都說遇到陰氣較重都地方,才生病。爸媽不知道,都會以為說涼了,熱了什麼的。

堂弟說這些的時候,正挑撿著柳葉。然後說道︰「姐,過來坐。把柳葉貼你眉心靠上一點的地方。」

我老實坐到他身旁,說道︰「你說的應該說什麼穴位吧。」

「是啊,我不記得叫什麼穴了。我還沒背下那人體穴位的圖呢。」

我沒好氣地說道︰「你個六流先生。」

「等我到爺爺那年紀,我絕對比他厲害。」他用透明膠把一張柳葉貼在我額上,然後說道︰「柳樹屬陰,能暫時遮住人額上的火氣。讓人周圍陰氣提升。現在我讓我寶寶出來一下,你看看,你能看得到他嗎?」說完了他還補一句︰「別踫他啊。」

我正納悶著,他什麼時候有兒子了,就看到他拉出脖子上的繩子,露出一塊小小的槐木牌。是那個車子上的小鬼啊。我急忙叫道︰「停!我不見鬼!」

討論了十幾分鐘之後,我們達成一致。

到外面花園去。省得在家看到以後一直有心里作用。天剛黑,吃過飯我們就去了。額頭上貼著柳葉感覺真難受。

小花園一個偏僻到角落,堂弟拿出了木牌,低低說著什麼,一直沒啥動靜。我心想估計他有失敗了。

轉開目光就看到他到腳邊站著兩歲左右小男孩。本來沒什麼到,一下想到了,那是誰,驚得退後好幾步。

堂弟看我到反應就知道成了。一下叫回小鬼,得意地笑。

我問︰「你給他喂什麼女乃粉長這麼快的啊?」

原來不是說還沒出生嗎?堂弟就是不告訴我,我也沒辦法。

第二天晚上就是酒吧活動了。一大早我就跟去幫忙。八點半到酒吧,為每一個客人額上貼柳葉。還說,是為了見鬼。不想貼的,很抱歉,請離開。

之前也做了廣告,所以大家都很配合。為了不讓客人在我們不注意的時候撕下柳葉,我們的透明膠都是貼了幾層的。估計他們回家撕下來的時候,會得到一次免費的臉部退毛了。

為了要氣氛,還每人發個面具。為也帶上了面具,嫌前面累,就去化妝室找韋樂去。

為了照顧那鬼,年老板讓其他人都到他辦公室去化妝了。本來忙得忘了這個的,推開化妝室的門就愣住了,冷汗瞬間流下。

韋樂,正對著鏡子化妝,而鏡子中卻室另一張臉再和他做一樣的動作。不知道是鬼再給韋樂畫,還是韋樂再給鬼畫。

他們今天的衣服妖艷得不得了,配上那妖艷的妝,還……真他媽像鬼。

「我,我,我出去忙啊。你們慢慢畫。」我溜了。

堂弟說過不管看到什麼,都當她說普通人,一驚一咋嚇到她會出事。可是真還真是考驗人的調節心理啊。

十二點半,就是鋼管舞的表演了。

所有工作人員接到的消息是,請了一個特約舞者和韋樂一起跳。

所以當韋樂和那女鬼從化妝室里隨著音樂出來的時候,大家只是驚叫,沒有人害怕。真正害怕的,估計只有我和年老板還有韋樂。

堂弟拍著我肩膀說道︰「挺漂亮的。」在他們出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室溫迅速下降。韋樂和那女鬼,一樣的妝容,一樣的衣服。可是我能肯定,韋樂只準備了一套。那女鬼身上的只是鏡子里的像罷了。他們一樣的面具,一樣的羽毛。兩人同時旋上鋼管。只跳了幾分鐘,韋樂就下來了,把舞台讓給她。

她確實跳得不錯,面具摘下來的時候,我驚叫出聲。可是現場音樂很大,根本就听不到我的聲音。

在她的面具下,是一張額上滴著血,映著慘白臉色的臉。客人都在尖叫,在他們看來,這個舞者只是化妝成鬼罷了。

血滴下,在鋼管上,地毯上都留下了痕跡。

年老板捂著嘴,渾身哆嗦急急沖出了大廳。原來他比我還受不了。

足足跳了十五分鐘,很多男人都在為她尖叫。她下台就直接走向了化妝室。韋樂我和堂弟一個看一個,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拖到兩點半,酒店打烊了。堂弟才說去看看。我是沒那個膽的。就在大廳等。他們打個轉就出來了。說她已經離開了。我第一時間,扯下額頭的柳葉,哪怕跟著拔下一層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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