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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君子之交

「小讓,你還在不在?」這是林靜嫻的話。

「蕭讓???」這是柳嫣嫣的字。

「蕭讓,你搞什麼鬼?」這當然就是秦小喬對蕭讓專用的問話方式了,只是秦大小姐要是知道蕭讓正在想著背後捅她,不知道她是否還會這麼囂張。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蕭讓開始了他的免費勞動力之旅,帶著她們將副本刷了一遍又一遍,林靜嫻和柳嫣嫣也都得到了她們想要的東西,她們的級別也隨著提升到了38,而秦小喬也跟著混到了42級。

「小喬,嫣嫣,小讓,你們繼續玩吧,我得下了。」打完最後,林靜嫻說道。

「嫻姐,你可得加油啊,到4o級就可以騎豹子了,你看我的豹子多好看。」說完,秦小喬還顯擺的騎上豹子,圍著林靜嫻跑了兩圈。

「就是啊,嫻姐,我們都38了,就差2級了,有這個苦力,那還不是一個小時的事情。」見林靜嫻要下,深受豹子吸引的柳嫣嫣也跟著幫腔道。

「沒辦法,我也想騎著豹子滿世界轉呢,可是我家小祖宗在鬧了,我得趕緊去哄她,你們玩吧,我先下了。」

蕭讓自然清楚林靜嫻的狀況,她家那寶貝兒平常安安靜靜,可要鬧起來,除了她這個做媽ma的,還真沒人能哄得住,于是道︰「你們就別為難嫻姐了,嫻姐你去照顧琳琳吧,你的級別我幫你練起來。」

林靜嫻呵呵的笑了一聲,「還是小讓最乖,哪兒像你們,就知道玩兒,一點也不顧我的死活。」

「嫻姐,你這可冤枉我們了……」

「就是,你總怎麼偏心,那個蕭讓有什麼好的?你這是見色忘友!」

「你們這兩個丫頭……」對二女的胡言亂語,林靜嫻滿是無奈,與此同時,她也在感嘆這緣分真是種神奇的東西,同一公司,像她們這樣親如姐妹,也算是絕對的異數了吧。要知道,身在職場,人心隔肚皮,很多人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機關算盡,像她們這樣融洽的實在不多。

「好了,小祖宗又在喊了,下了。」

秦小喬還想調侃下林靜嫻,卻見系統提示小嫻嫻下線了,頓時也覺得沒了興致,二女你一句我一句,終于徹底把蕭讓撂在了一邊,到最後,也不知道她們說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兒,竟也雙雙下線了。

只一會兒,原本身在女叢中的蕭讓就變得孤苦伶仃,回到主城,百無聊賴的他正打算也要下線的時候,卻看見系統刷新出一排黃字,原來是縴縴上線了。

「不好意思,剛有點事兒,實在走不開,害你久等了。」

蕭讓還正敲打著鍵盤,縴縴就先給他送了信息,蕭讓把打了一半的內容刪掉,回答道︰「沒事,那你今晚有空嗎?」

「今晚我們可以打到十一點半,你沒問題吧?」

「ok,那我們開始吧。」現在已經十點過了,算下來也不過一個多小時而已,于是兩人組上隊說打就打。

縴縴是蕭讓在這個游戲中認識的第一個朋友,也是相處時間最長的一個朋友,從最初相識在夜色鎮算起,到現在已經足足三年。

三年,是段不短的時間;三年,足已改變很多事情。只是他和縴縴之間,卻從來沒變,沒有變近,也沒有變遠。

三年前,蕭讓帶著他的人類女盜賊連mo帶爬的來到了夜色鎮,而縴縴就是他在夜色鎮看到的第一個人,準確的說是第一個人之一,因為當時的縴縴身後還跟著一個亡靈盜賊,只是當時的蕭讓不知道那就是傳說中的部落,以為他也只是個怪物而已。

在蕭讓眼中,他踏進夜色鎮看到的第一眼就是一個美麗的靈女牧師被怪物追得沒有還手之力。蕭讓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好人自然不能見死不救,于是蕭讓隱身偷襲了那個怪物,只是當時他奇怪的是,這怪物似乎和他一樣,擁有盜賊前期的所有技能。就這樣,命懸一線的縴縴得到了機會,之後,和他一起殺掉了那個怪物。

從那以後,夜色鎮,荊棘谷,加基森,環形山,瘟疫地,都留下了他們的身影。其實縴縴上線的時間很少,同樣,蕭讓能玩的時間也不多,縴縴沒告訴過蕭讓她什麼時候能上,蕭讓也沒告訴縴縴他什麼時候能玩,只是每個周五的晚上,他們都能不期而遇,時間一長,這似乎就成了一種默契。

六十級後,他們也隨著一個不小的公會去過四十人的大型副本,由于他們在線時間少,待遇自然也就算不上好,只去過熔火之心和黑翼之巢,其他更高級的,沒能去過一步。

再後來,遲來半年的資料片終于開了,蕭讓和縴縴也用那蝸牛般度慢慢的爬到了七十級,有過六十級的副本經歷,七十級的副本沒能引起縴縴的興趣,用她的話說,萬變不離其宗,于是,朋友都不多的他們選擇了競技場,人數最少的兩人競技場。

打競技場需要配合,要想配合好,那自然得交流,就這樣,蕭讓和縴縴有了第一次語音聊天。

也就在那個時候,蕭讓才現這個認識了快兩年的靈牧師竟是個女人,而且是個聲音非常優雅的女人。

從那時起,縴縴在蕭讓心中的形象不一樣了,這並不是蕭讓因為知道了縴縴的性別而阿諛奉承,而是一種自內心的敬重。縴縴是個安靜的人,這一點蕭讓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在六十前和她一起練級的時候,她一晚上都沒幾句話,當時蕭讓以為她天性就是如此,也沒在意什麼。六十級下四十人團隊副本的時候,語音頻道偶爾響起一個女人聲音,就會引起一個團隊的躁動,畢竟,這游戲是男人的世界,女人,那是國寶級的動物,于是,只要是女人,管她是不是恐龍,只要一嗲,都會得到很多特權,曾經,縴縴的祈福法杖就是被一個嗲的女人搶走的,團長分配東西的時候,縴縴什麼也沒說。

很長一段時間,蕭讓以為縴縴也是和眾多人一樣,心中酥才讓給那女人的。知道她也是女人後,蕭讓不在想,以縴縴這天籟之音,恐怕當時只要說一句話,那柄她後來再也沒有得到的法杖就是她的了,可是她沒有,直到到現在,除了蕭讓,沒有人知道她是女玩家。

只此一點,不用多說,孰優孰劣,不言而喻。

最開始打競技場的時候,他們還需要語音交流,可打過三周後,那語音就成了多余。

自那以後,那聊天工具到現在再也沒啟動過,不過他們卻越打越好,配合得越來越有默契,甚至連續三個賽季,都獲得了角斗士的稱號。

蕭讓知道縴縴就在金陵,縴縴也知道蕭讓在金陵,這是他們彼此對現實唯一了解的事情。

別說什麼視頻聊天,更別說什麼網友見面,蕭讓最反感的就是時下那些時不時炸出來的丑聞。

和縴縴的關系,蕭讓很滿意現在的狀態,每個周一的時候,和她打打游戲,聊聊天天,這種感覺很好。至于其他,他絕沒多想什麼,他真的很想在這亂七糟八的互聯網上保持這份純真的友情。

雖然沒有見過縴縴,但在蕭讓心中,那一定是個聰明、美麗但卻有點冷淡的女人。

很多時候,蕭讓都會想到這麼一句話,君子之交淡若水。雖然他算不上君子,但這句話用在他和縴縴之間,卻是再適合不過。

蕭讓不知道的是,幸好他沒對縴縴提出要視頻或見面的要求,否則,此時的他早已在縴縴的黑名單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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