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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清水衙門

朱金和听得臉如死灰。♀愛羋

郝書記更加急促地說︰「在這種情況下,我才在市委常委會上,果斷地作出這樣的處理,才力排眾議,對你作了這樣的安排。只有這樣,才能把群眾的議論和呼聲壓下去,你才能不出事,我才能對梁書記有交待。我把這些不該告訴你的內部消息都告訴你了,你現在總該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動你了吧?」

朱金和終于垂下了高傲的頭顱。但他心里還有許多話要說,他想求郝書記看在他以前給他送過錢的面子上,讓他把這一任教育局長當到底,這樣他的面子就保住了,也能保住與小桂的愛情,再把蘇紅玲追到手。可他听了郝書記後面的話,感到非常意外,也嚇得不輕,知道再說什麼都沒有用,就氣呼呼地站起來說︰「你的這個決定,太突然了,容我冷靜思考幾天,好不好?」

郝書記以命令的口氣說︰「行,你先休息幾天吧,然後辦移交,到統戰部去報到。」

听著這無情的命令,朱金和腳步踉蹌地走出去,拿鑰匙的手抖著,好久才打開車門。他坐進去,心被一股從未有過的失落和傷感攫住,禁不住淚流滿面。他在車里呆坐了好一會,才抹干眼淚,發動車,慢慢開出市委大院轢。

不管怎麼說,郝書記這也是在丟卒保車。用處理我的辦法來保護他自己,哼,我不服,我還要活動,一定要跟葉小強斗到底!

他不敢到教育去,就向家里開去。他回到家里,象生了病一樣,渾身軟弱無力。他丟下手里的包,一頭仰倒在床上睡了,連衣服也不月兌。可他哪里睡得著啊?腦海里象開水在沸騰。

這個決定實在太出乎他的意外了,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這樣中途突然被調走,叫我的臉往哪兒擱啊箜?

朱金和不敢把這個壞消息告訴任何人。他想來想去,第一個要告訴的是劉桂花。好在他上個月把劉桂花突擊提拔當了下面一個中學的副教導主任,否則就來不及了。現在他什麼也沒有了,只是這個讓他越來越愛的小情人了。可她知道了我現在的情況,會不會看不起我呢?應該不會吧?一想到小桂,他就來了精神,猛地從床上翻起來,坐到電腦桌前,打開電腦。郵箱里有一封信,一點開,小桂就親切地對他說︰

阿吳︰這兩天,我變成了有閑階層,感覺真不錯。有很多時間可以胡思亂想。♀比如現在,我在推測昨晚你的電hua究竟是不知道電hua號碼還是不放心我?想了一個早晨也沒得出結論。

其實我想後者是大可不必的,我會說給誰听呢?如果你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能干的某女同事,我猜想她肯定是有這個興趣的,好朋友嘛,而且大概不僅僅是興趣吧?!(哈,純屬我的小人之心。)

所以,小桂的親愛的阿波吳神,靜下心來用你的慧眼看一看,先看一看小桂的心,看到心上的印記了嗎?那是用真心的愛鑄成的,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一個晝夜有二十四個小時,多少年有多少分分秒秒,就有多少刻痕。看到了這些,你會不會放心了呢?還有,你大概不知道,當你把有些「內部消息」透露給我的時候,我向來是一個純粹的听眾角色,從來沒起過媒體的作用,因為我沒有這方面的愛好。我願意听你說,目的只是因為你想要對我說,我一直以為有一個忠實的听眾可以舒緩你工作上的壓力,僅此而已。

他呆呆地想了一會,心里有千言萬語要對她說,卻不知從何說起。應該把這消息告訴她,不告訴她告訴誰?于是,他打著電腦說︰

小桂︰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我被調離教育局了,他們讓我到統戰部當副部長。非常突然,我想不通,痛苦極了。我被他們蹬了,真的,這樣一調,我以前在教育上的心血都白流了,我過去的一切被一筆勾銷了。我現在只有你,你可不要也象他們一樣嫌棄我,在關鍵時刻拋棄我。那樣我就真的受不了。我心愛的小桂,你在干什麼?我好想立刻見到你,向你訴說訴說我心頭的怨氣和苦悶啊,我還能對誰說呢?

他還想說些什麼,听門外有腳步聲,知道妻回來了,就趕緊關了電腦,坐到沙發上去。妻開門見了他,冷冷地說︰「今天太陽又從西天出來啦?」

他也冷冷地說︰「今天,太陽真是從西天出來了。」

妻听出他有些不對勁,走到客廳門口看著他︰「怎麼啦?」

他淡淡地說︰「我被撤職了。」

「啊?」妻驚訝地叫起來,「你是不是嚇我?」

他回頭看了妻一眼︰「嚇你干什麼?」

妻更加驚訝了︰「要死了,你是不是被他們發現了?」說著,一坐到他對面,懷疑地望著他,有些緊張地問,「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他故作無所謂地說。妻從他的神情上看出不象是開玩笑的樣子,沒好氣地說︰「撤職,總得有個理由啊。他們說什麼了?」

他依然冷靜地說︰「沒說什麼?」

「那你也太窩囊了。」妻的火暴脾氣發了,「你就不能去問一問嗎?誰找你談的話?你起早貪黑地為他們賣命,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就這樣讓他們說撤就撤了?你無所謂,我還不甘心呢。你當這個局長,我陪你受了多少罪?可我得到什麼好處了?你說呀,除了名氣上好听一點,我有什麼好吃好穿?啊?我,常常一個人獨守空房,活得象個寡婦。這些誰知道?家務事都是我一個人做,你憑良心講,飯你燒過幾頓?碗你洗過幾次?孩子的事你問過多少?我默默無聞地做,為的是什麼?他們倒好,說撤就撤了,哪有這麼便當的?你不好意思說,我去幫你問問。郝書記的愛人我認識,我可以通過她,幫你說說,看能不能再挽救一下。」

說著,妻就風風火火地在家里的禮品堆里找起來,邊找邊說,「我吃了晚飯就去。再不行,我就去省里找我舅媽的哥去。」

他這才沒好氣地說︰「你別給我去現世寶。」

妻叫道︰「你不明不白地給撤了職,才現世寶呢。」

然後又坐到沙發上,噘著嘴生氣。呆呆地坐了一會,她重新嘮叨起來︰「你有這個臉見人,我卻沒這個面子出去。突然給撤了,人家會怎麼說?」妻說說就來了眼淚,伸手去抹,「雖說這當官沒什麼好,可畢竟名氣上好听,臉上光彩。現在突然撤了,我哪里看得慣人家的冷臉?听得進別人的議論……」

听著妻絮絮叨叨的傾訴,他悲哀地想,這就是一個妻子在听到丈夫被撤職時的反映。她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面子。難道被人寵慣的官太太都是這樣的嗎?她們平時就是靠著這種虛榮心活日子的吧?

「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麼壞事?」妻忽然又從另一個角度想問題了,「瞞著我犯了什麼罪。我看是的,否則,他們怎麼會突然就把你撤了呢?你就那麼好說話?我不相信。你平時在家里是很凶的,沒有那麼窩囊。你說實話,是不是瞞著我在外面貪污受賄了?那錢都放在什麼地方?是不是在外面沾花惹草,搞女人,包二女乃了?哼,你肯定是犯了什麼罪?我非得去問問清楚。」說著又去找禮品,邊在禮品堆里翻找邊自言自語,「不知道給郝書記送什麼好?他們這種人的家里什麼都有,哪在乎這些小禮品?」

「你還有完沒完?」朱金和明終于忍不住,氣憤地吼了一聲。

這一無意間的試探,妻的真面目和內心世界就暴露無遺了。他想,要是我不當這官,她恐怕早就鬧翻了。于是,他帶著嘲笑的口吻說,「哼,你看看,你都急成了什麼樣子?不當官,難道就不活了嗎?告訴你吧,我沒有被撤職,而是被調到統戰部當副部長。」

「統戰部?去當副部長?」妻猛地從禮品堆里抬起頭來,眨著眼楮瞧著他,雖然從失態中恢復了常態,臉上卻立刻泛出一層掩飾不住的失望之色,「統戰部是個清水衙門……」

妻跟其它官太太一樣,除了虛榮心外,還有一個貪錢好禮的愛好。平時,別人到他們家里來,如果見人家手里沒拎什麼東西進門,妻的臉就會不好看。

漸漸地,一些人就專門瞅他不在家時來,給她送些煙酒和婦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妻將它們都堆在一間小房子里,過一段時間就拿去賣錢。他搞不清這些東西都是誰送的,制止了幾次沒用,就開只眼閉著眼讓她去了。他知道這是目前社會上流行的禮尚往來,

不懂這個門道的人就沒法當官。拒收錢禮,就是不給人家面子。人家就會生氣,甚至還會在背後說你的壞話呢。」說著,一坐到他對面,懷疑地望著他,有些緊張地問,「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他故作無所謂地說。妻從他的神情上看出不象是開玩笑的樣子,沒好氣地說︰「撤職,總得有個理由啊。他們說什麼了?」

他依然冷靜地說︰「沒說什麼?」

「那你也太窩囊了。」妻的火暴脾氣發了,「你就不能去問一問嗎?誰找你談的話?你起早貪黑地為他們賣命,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就這樣讓他們說撤就撤了?你無所謂,我還不甘心呢。你當這個局長,我陪你受了多少罪?可我得到什麼好處了?你說呀,除了名氣上好听一點,我有什麼好吃好穿?啊?我,常常一個人獨守空房,活得象個寡婦。這些誰知道?家務事都是我一個人做,你憑良心講,飯你燒過幾頓?碗你洗過幾次?孩子的事你問過多少?我默默無聞地做,為的是什麼?他們倒好,說撤就撤了,哪有這麼便當的?你不好意思說,我去幫你問問。郝書記的愛人我認識,我可以通過她,幫你說說,看能不能再挽救一下。」

說著,妻就風風火火地在家里的禮品堆里找起來,邊找邊說,「我吃了晚飯就去。再不行,我就去省里找我舅媽的哥去。」

他這才沒好氣地說︰「你別給我去現世寶。」

妻叫道︰「你不明不白地給撤了職,才現世寶呢。」

然後又坐到沙發上,噘著嘴生氣。呆呆地坐了一會,她重新嘮叨起來︰「你有這個臉見人,我卻沒這個面子出去。突然給撤了,人家會怎麼說?」妻說說就來了眼淚,伸手去抹,「雖說這當官沒什麼好,可畢竟名氣上好听,臉上光彩。現在突然撤了,我哪里看得慣人家的冷臉?听得進別人的議論……」

听著妻絮絮叨叨的傾訴,他悲哀地想,這就是一個妻子在听到丈夫被撤職時的反映。她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面子。難道被人寵慣的官太太都是這樣的嗎?她們平時就是靠著這種虛榮心活日子的吧?

「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麼壞事?」妻忽然又從另一個角度想問題了,「瞞著我犯了什麼罪。我看是的,否則,他們怎麼會突然就把你撤了呢?你就那麼好說話?我不相信。你平時在家里是很凶的,沒有那麼窩囊。你說實話,是不是瞞著我在外面貪污受賄了?那錢都放在什麼地方?是不是在外面沾花惹草,搞女人,包二女乃了?哼,你肯定是犯了什麼罪?我非得去問問清楚。」說著又去找禮品,邊在禮品堆里翻找邊自言自語,「不知道給郝書記送什麼好?他們這種人的家里什麼都有,哪在乎這些小禮品?」

「你還有完沒完?」朱金和明終于忍不住,氣憤地吼了一聲。

這一無意間的試探,妻的真面目和內心世界就暴露無遺了。他想,要是我不當這官,她恐怕早就鬧翻了。于是,他帶著嘲笑的口吻說,「哼,你看看,你都急成了什麼樣子?不當官,難道就不活了嗎?告訴你吧,我沒有被撤職,而是被調到統戰部當副部長。」

「統戰部?去當副部長?」妻猛地從禮品堆里抬起頭來,眨著眼楮瞧著他,雖然從失態中恢復了常態,臉上卻立刻泛出一層掩飾不住的失望之色,「統戰部是個清水衙門……」

妻跟其它官太太一樣,除了虛榮心外,還有一個貪錢好禮的愛好。平時,別人到他們家里來,如果見人家手里沒拎什麼東西進門,妻的臉就會不好看。

漸漸地,一些人就專門瞅他不在家時來,給她送些煙酒和婦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妻將它們都堆在一間小房子里,過一段時間就拿去賣錢。他搞不清這些東西都是誰送的,制止了幾次沒用,就開只眼閉著眼讓她去了。他知道這是目前社會上流行的禮尚往來,

不懂這個門道的人就沒法當官。拒收錢禮,就是不給人家面子。人家就會生氣,甚至還會在背後說你的壞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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