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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火,以燎原之勢擴散。%&*";

鳳九歌他們三人站在高處,看著那一片綿延的火光,只覺得那樣的絢爛與燦烈,帶著一種排山倒海的震撼。

「真慘。」

鳳九歌看著那些被譽為「沙漠殺手」的火蠍獸,全部被吞噬在那張牙舞爪的火光之中,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千。

「是啊,真慘。」

雲傲天和白邪同時接過話去,只是偏向頭看向鳳九歌那張跟豬頭似的臉,附和著道。

鳳九歌感覺到兩邊**果的目光,只恨不得將那兩雙漂亮的眼楮都給挖掉算了。

「看什麼看,看什麼看,沒看過……暫時不漂亮的美女啊!」

「美女看過,還真沒看到過‘暫時不漂亮的美女’。小九歌,今日你可讓本君長了見識。」白邪還有心思撐著小油紙傘,輕笑著調侃道。

雲傲天目光去遙遙望向遠處,而後驀地眯起。

「我們估計有麻煩了。」

話音剛落,只見他們之前看到過的那只火蠍王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腦袋還冒著熊熊火焰,橫沖直撞地往他們這邊沖了過來。

身軀龐大,速度迅猛。

加上受到火焰的刺激,如今更是不要命地發著狂。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要命的打不過不要命的。

鳳九歌他們可沒心思和這火蠍王打,趕緊地轉過身立馬開始逃離。

「等等!」

雲傲天突然開口,叫住了已經奔出去一大段距離的鳳九歌和白邪。

「你堂堂九重幽冥的閻帝,又不是打不過那火蠍獸,你跑什麼?」鳳九歌心里老是記掛著前仇,無時無刻地對白邪雞蛋里挑骨頭。

「你可是我們隊伍里唯一的女人,你都跑了,本君自然要跟過去在你身側護你周全了。」白邪輕笑著,將話餃接得天衣無縫。

兩人對視著冷哼一聲,而後迅速地奔回到了雲傲天的身邊。

「夫君,怎麼了?」

鳳九歌看著那逐漸逼近的火蠍王,很奇怪自家夫君怎麼這時候叫停。

「你們看那火蠍王的眼楮。」

「眼楮……」

鳳九歌功力不到家,入眼的全是那熱度襲人的熊熊火焰,看了兩眼就立馬地移開了眼楮。

白邪抬頭見眼神陡然微眯,顯然看出了其中乾坤。%&*";

「這火蠍王的眼楮,好像是一副地圖。」

「地圖!」鳳九歌愣了愣,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白邪。

「你看錯了吧,怎麼可能?那可是眼楮,所有動物最脆弱的地方!夫君,你說呢?」

鳳九歌據理力爭,還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雲傲天。

雲傲天的表情明顯地肯定了白邪的說法。

「其實要將信息存儲到這些妖獸的眼楮里也不是什麼難事。這世間有種法術,可以讓妖獸的眼楮永遠停留在某一刻。如果恰巧他們看到什麼信息,那麼那些信息就會永遠保存。直到施法者讓這個法術消失。」

白邪見鳳九歌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不由得給她普及了一些基本知識。

每個界面都有他們自己的獨特手段。

聖魔域妖精一族是靈力,飄渺極地精靈一族是魔法,逆海美人魚一族是音攻,而這蠻荒之地的巨人族,最擅長的是法術。

在特定的環境之中,會造就出不同的東西出來。

這巨人族除了一身蠻力以外,法術也甚至了得,而且因為這里環境比較苛刻,所以那些法術也極盡各種稀奇古怪。

這瞳中留像的法術,也算是其一吧。

「听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鳳九歌听得似懂非懂,卻還是很給面子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很受教。

而就在這一來二往之中,那只火蠍王已經直逼眼前。

鳳九歌覺得身上的熱度猛地一增,立馬催動水之魂加強抵抗︰「那我們這是要干什麼?挖它的眼楮嗎?」

她剛大喊著說完,就看著那燃燒著的巨大的腦袋一下子竄到她的面前來,眼中的猙獰看得她在關鍵時刻都愣上了一秒。

好凶狠!

她心里猛地下沉一分,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就感覺腰間上一緊。

回過神來的時候,雲傲天已經用刑雷將她送到了相對安全的位置上。

而他則返身逼了上去,那玄色的衣衫比那火焰更加熱烈。

白邪也沒停著,手中的油紙傘被燃燒得只剩下一個黑漆漆的柄。

他卻並不扔掉,而是拿著那已經變成碳的傘柄,一下子給那火蠍獸插了過去。

鳳九歌在一旁看著那叫一個膽顫心驚,卻並沒有貿然上去幫忙。

一個妖界至尊,一個幽冥閻帝,如果連一個火蠍王都拿不下來,那才叫一個笑話。

她比較在意的是,雲傲天和白邪真的要挖了那火蠍王的眼楮嗎?

渾身都被火燒成這樣了,還要忍受被活活剜去眼楮的痛苦,她驀地覺得自己重活的這十幾年,好像越活越心軟了。

正想東想西,就見雲傲天的刑雷分成了好多根,直接將那火蠍王捆成了粽子。

而那藍色的鏈條之上還有寒冰之氣,一下子將那不能動彈的火蠍王更是凍成了一塊冰塊。

鳳九歌還沒搞懂他們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的時候,就見白邪立馬拿出了一面鏡子,對著那火焰獸的眼楮一照,念叨了一舉咒語,便收了起來。

雲傲天立馬收了刑雷,一腳將凍成冰塊的火蠍王踹開,表皮的冰層應聲破裂。

火蠍王仍舊活著,身上的火焰也被間接地撲滅。

它好像怨念極為深重,剛剛顫巍巍地站穩起來,就立馬朝著他們方向又撲了過來。

這回幾人沒有停留,一個迅速地縱身,轉眼便離開了那片火光重重的炎火地獄。

剛一站定,鳳九歌就用一種極為奇怪的眼光看著雲傲天和白邪,只覺得太陽好像打西邊出來似的。

就在剛才,這兩人的舉動配合得那叫一個天衣無縫,倒是讓她在旁邊當了一回局外人。

「喂,我說你們兩個……」

「圖都拓下來了嗎?」雲傲天問白邪。

「你們兩個剛才在鬧什麼?」

「當然拓下來了,本君做事,還用你個小娃兒教?」白邪不屑冷哼,挑眼看向雲傲天。

「拓圖?用那面鏡子?」

「玄光鏡給我看看,如果沒有,你就自己再去拓一次!」雲傲天性感的薄唇輕啟,語氣也略帶挑釁。

「要是沒拓下來本君把這玄光鏡送給你都成!」

「……」

鳳九歌猛地發現,自己真的被無視了。

雲傲天接過玄光鏡,一揮手間,剛才那火蠍王眼中的地圖,果然清晰地呈現在了鏡子之中。

鳳九歌看著那鏡子覺得熟悉,猛地想到之前要想進入第八重,好像要先那這玄光鏡驗身什麼的。

還真是萬能的鏡子。

她心里嘖嘖感慨,卻還是忍不住好奇心作祟,將眼楮斜瞟向了鏡中。

只見鏡子之中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符號,有三角形,有波浪形,有圓形,用一種雜亂無章的順序排列著。

在那亂七八糟的圖案之中,還有一個紅點,鮮艷而醒目。

別說雲傲天皺著眉頭完全看不懂,就連見多識廣的白邪也犯了難。

「你不是來過這里嗎?難道連一點眉目都沒有?」雲傲天抬起頭來看向白邪,眉頭不禁越發地深重起來。

白邪輕哼一聲道︰「本君上回是想捉一只千足蜈蚣去煉藥,一路地追趕而來,它逃到哪里本君就追到哪里,哪里會注意那麼多其他?」

兩個人一句話說不到一起去,頓時彼此看不對眼地冷哼一聲,紛紛別過頭去。

鳳九歌見此一挑眉,覺得事情貌似也沒有自己想象得那麼糟。

比如這個亂七八糟的圖形,其實仔細看去,還是能夠找到一點規律的。

「你們看看,這個圖形,像不像一幅地圖。」

「地圖!」

雲傲天和白邪頓時眼前一亮。

其實之前他們就覺得是,所以才跑去把這圖案給拓下來。可是如今無論橫看豎看,卻硬是沒有看出這副亂七八糟的畫哪里像地圖了。

鳳九歌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看出什麼門道來了?

望著兩人殷切而熱烈的目光,鳳九歌有些不好意思地模了模自己的腦袋︰「我只是覺得,這畫有點我的風格,說不定我能夠猜中一些什麼。」

「你且說說。」雲傲天沖著她點了點頭,鼓勵地示意她說說看。

白邪眼楮有些不信任地一挑,顯然覺得鳳九歌說的話玄乎得很。

鳳九歌沖著白邪一挑下巴,這才緩緩道來︰「你們看,這個三角形的,是不是可以代表山峰?這個波浪形的,像不像是一片連綿起伏的沙漠沙丘?」

「這樣理解,是不是太牽強了?」白邪明顯地覺得有些不屑。

雲傲天卻沉著眼,若有所思︰「九兒,你繼續說。」

鳳九歌受著鼓勵,指了指那鏡子之中的某一處地方︰「這里像不像我們遇到第一次海市蜃樓的地方,還有這里,這里,和那里……」

她的手指飛動,在鏡子之中很清晰地指出了一些方位。

看著白邪和雲傲天逐漸變換的眼,她知道,他們已經肯定了她說的話的真實性。

「你們在看這個紅點,這應該代表的就是我們的位置。不信我們移動一下,這紅點肯定是在這上面移動著走的。」

鳳九歌說完這句話停頓了一下,而後抬起頭看著兩人,極為篤定地道︰「也就是說,這是一幅移動的小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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