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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愛如純陽 節一 馭氣如虹玉生煙

當!

殿中大樂作起,大殿中出現無數少女,端著銀盤金盞前來。少女魚貫而出又如流水般退出,禮儀進退自有韻味。

金杯中酒液香醇,銀盤中菜肴精致。既有可口點心也有銀魚金蟹,既不少日常菜點也不缺山珍海味美味佳肴。

大殿兩側排開十幾張玉幾,幾上多是英武少年美麗少女。少年大多銳氣不凡眸子有神,著禮袍冠服。少女各自長裙髻發,禮裙華麗佩玉環金,玉帶金釵叮當著響,一時衣香鬢影,幾見宴會之盛。少女年色大多不過十五六,正是風情麗色之時,又各有氣質大是不凡。

大殿盡頭是五階玉石階梯的屏風高台,台上主位上兩個玉幾排開。幾上坐著這次聚會的發起者,一個白色蒼蒼的黑衣老頭,一個看似五六歲的白衣女童。這兩位自然是這次聚會的兩大山長,天草學院的院長天草老人與玉書學院的院長玉飛煙。

開羅坐在天草老人方向,天草學院諸學生中的下首第一幾,地位倒是十分顯目。作為天草老人的得意門徒,開羅卻知道這兩人看似年紀相差極大,卻是同一時代的伙伴。天草風流和玉飛煙據說以前還是冒險伙伴,不過兩人雖有百年交情卻很是愛相互較量。自從百年前兩人相互開闢學院以後,就經常拉門下弟子來斗一斗。雖然百年下來,兩人的大部分得力弟子都去開發宇宙去了,但學院中總有新生代的。

開羅作為天草學院的兩個三階之一,自然少不了來湊場面。在開羅下方的另一個玉幾上,坐著一個神色清冷的少女,正是另一個三階姬天冰。姬天冰氣色冰清,卻是美麗動人又大有氣質。

不過開羅的目光落在對面地一張玉幾上,那張玉幾格外大一些,上有三個少女列坐。少女華衣彩袖,眉目如畫神采不凡。

三位少女各著傳統的仕女禮裙,由雪蠶絲提煉出的千紗之裙。裙衣下肌膚雪白,輕紗疊起隱約半透,華貴之余不減麗色。裙衣幾是一體,酥胸挺拔貼身而下,縴腰細美曲線自出。

三位少女都以美玉為墜,華美發髻上綴明珠金簪。少女各自氣色不凡,眸子中光輝神采,肌膚上光華隱隱,美麗風姿幾為宴會之冠。

兩書院歷來往來甚多,開羅也听過這三個天才少女的名頭,知其入門不過半年就破三階。因此得傳玉書學院三大寶典,是為書院真傳弟子。

卓文玉,唐名越,田心心。

開羅作為天草學院的真傳弟子,自然知悉這些少女名字來歷。兩書院有著微妙的競爭關系,開羅自知這些是日後少不了的競爭對手,不由多多觀看了幾眼。

「哼!」

開羅的大膽打量,三位少女自然也有反映,各自輕哼提氣。眸子聚起光輝,與開羅的打量目光一觸,彼此拼了一記。大家都是修為有成,有時候眸子一鎖氣機一動,立即知道深淺。

明眸似水,修眸如劍,美眸如絲。

開羅稍一試探,心中頓時有數。雖然不落下風,開羅也知未久久盯著未免失禮,不由垂下眸子在心中比較高下。剛才的試探,開羅已知這三位少女與自己都是三階。

若從世界範圍來看,十五六歲的三階不算什麼,畢竟這個年紀去到四階的也不是沒有。但若綜合根基悟性和功法等就知道,有時候修行也不是越快越好。十五六歲的三階,正是扎根基之時。

「小兒輩氣盛,卻是少年輕狂。」

玉飛煙位于主座上,徐徐打量著天草學院的學生,似觀察到一切又毫不在意轉開目光。眸子落在姬天冰那里一頓,語氣柔和地問道。

「天草老友,這孩子就是姬娜送回來的女孩,真是有幾分神似啊。听說姬娜在宇宙中證了五階,如今是碧游星的文明守護者,真是年輕有為啊。

我觀這孩子氣色冰凝,卻是三階之巔升階在望。年輕輕輕有此作為,不愧是姬娜的女兒,未來不免又是一個聖者。」

天草老人哼了一下,很有些不快。

「哼,那個不孝女!

老夫辛苦栽培她那麼多年,結果去了宇宙中一去不返,翅膀硬了就忘了老爹。幾十年不見,還送個賠錢貨來讓老夫照顧勞心。」

玉飛煙微微一笑,轉提起自家徒兒。

"天草老兒,不只你家傳人不絕,我近來收得三位好徒兒!本書院的三大寶典近來各得真命傳人,實在是喜悅非常,故來與老友一會!

朋友你的天草學院歷來人才輩出,想必不會拒絕與女流之輩一較高下,相互切磋磨礪道心。」

玉飛煙舉杯輕飲,卻是主動提起比試。盡管外貌是小小女童,但這位山長位踏五階多年,一言一行都有莫大威嚴。輕輕吐氣開言之時,不僅每一字句都滿殿清晰,余勢不絕繞音連綿,震得幾上的杯盤微微顫動。

天草老人哼了一下,輕哼之下一種柔和之氣席卷全場,消去玉飛煙帶來的龐大壓力。不過天草老人開口,語氣卻很有些玩味。

「哼,你總是這麼愛裝新扮女敕,總想著逆天如意。

連學院都大堆規矩,從來只收女女圭女圭,哪有我天草學院兼收並蓄不問源頭,無論男女都入得方便之門。」

玉飛煙淡淡一笑,唇角浮現笑意。

「所謂兵貴精不貴多,收徒也如此。本書院歷來只收女弟子,也是唯精唯純之念。

我這三位徒兒入門不久,卻已得三階之妙,不知貴學院三階有幾人。」

天草老人重重一拍玉幾,語氣鄭重。

「自古以來乾坤之妙,乾在上,坤在下。乾坤有序天地有常,陰陽分道雌雄有別。歷來是陰消陽長,誰不知女不如男。

縱然你女徒弟收得再多,也不過是送人嫁人的貨色,不過陪了夫人又折兵。百年辛苦皆流水,為他人作嫁衣裳。

縱有傾國傾城之色,也不過在君王掌中舞,圖得一時輕名。」

玉飛煙語氣淡淡,寧而不驚。

「傾世美人,只為天下舞。步聖封神,也非爾等丈夫專利!

如今大宇宙時代,女子封神者多有,不知多少凡人跪倒膜拜,以為不朽傳說。

我如今輪轉三生已至五階圓滿六階在望,但不知堅持女不如男的朋友你,沖上六階可有幾分把握!」

這言下之意,自然是輕視天下自視甚高,有封神之望。

天草老人神色一頓,臉色就有幾分難看。

玉飛煙去到五階後修煉了傳說中的上天下地至尊功,此功法能讓人月兌胎換骨,三十歲一輪回。如今玉飛花已是第三次了,據說很快就要破六階了。

這次玉書學院山長親來並帶上了座下的三位如意弟子,明顯來勢不善。玉書學院歷來有三大寶典,玉女經素女經神女經,如今居然都得了傳人。

不過彼此相交百年素知底細,天草老人自然也不會示弱,立即還口以試。

「口舌之利,何如真正實力。六階封神如海淵深,不親自踏上那個層次,何足夸耀!

連你三個女徒兒,也未必如我門下弟子。我徒開羅堪稱絕世天才,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空說無憑,卻是需見真章。」

玉飛煙神色平淡,徐徐不急。

「有宴無舞未免單調,我這三個徒兒正好最近修劍有成,就來一段劍舞吧。」

玉飛煙輕輕拍掌,頓時三位少女躬身出席,來到殿中起舞。少女雖然同是起立,卻是各有次序魚貫而出,顯然早有默契演練。

第一個出場的是田心心,此女取下髻中金釵,以釵作舞。

田心心穿的是女敕黃衣裙,舞起來有如薔薇盛開,燦爛無比。在這薔薇花中,還有絲絲黃金劍氣若游絲般浮現,環繞少女徐徐旋轉,如同一張大網。

劍氣如情絲,婉轉如羅網。

所謂內行看門道,開羅也是行中人。知道神女經講的是心神合一,以念力變化契合真氣運轉,這劍氣如絲卻是獨門象征。

田心心舞了半晌,卻是悠悠起唱。

「花開花落,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無多。何以解憂,唯求不朽!」

黃金劍絲在歌唱的同時瞬間收網凝聚,化為一朵巨大的黃金之花,在殿中徐徐旋轉。劍氣如花,劍絲如雨,頓時讓殿內靜寂一片。

這場面景色十分瑰麗華美,頓時讓所有人為之神奪。

在所有人關注之時,天草老人開口贊揚。

「薔薇花開絲如雨,好一朵開謝花!

冰兒你的天冰聖氣也有小成,就和這位姐妹試試高低吧。」

天草老人難得開口贊賞一句,卻立即點了姬天冰的名。

姬天冰默默在玉幾上一按,悄然飄入場中。

姬天冰沉默不語,不過一入場中就帶起微風,風中起了薄霧寒露。這微風薄霧看似飄搖無物,卻立即彌漫開來,幾個呼吸而已就席卷到黃金之花所在的游絲雨幕中。

天冰聖氣盡管內斂不起眼,但黃金薔薇的游絲之氣,盡為絲絲寒霧冰封。寒霧雖然淡薄,卻讓絲絲黃金劍氣無法擴張,黃金之花漸漸枯萎。連綿雨絲漸漸消散,殿中恢復寧靜。

田心心雖然神色不甘,依然努力舞釵不休,發出點點游絲劍氣。但也是無改大局,場中優劣如何依然一眼可判。

「心兒退下,技不如人當自知分寸,不可勉力傷身。」

玉飛煙喝退徒兒,卻是一贊。

"好,不愧是姬娜的女兒!名越到你上場,一試劍法優劣吧。」

玉飛煙點了點頭,也點了自己弟子的名。

等待多時的唐名越立即飄飛入場,唐名越白衣如水裙如蓮開。輕輕挽袖一翻,袖中即浮現一口銀鏈短劍,邊歌邊舞入場。

「道有門戶,亦有陰陽,開門閉戶,陰衰陽興。凡手戰之道,內實精神,外示安儀,見之似好婦,奪之似懼虎,布形候氣,與神俱往。

杳之若日,偏如騰兔,追形逐影,光若彷佛,呼吸往來,不及法禁,縱橫逆順,直復不聞,斯道者,一人當百,百人當萬!」

唐名越白衣白裙,眸子卻隱現紫氣,舞起來如同白蓮開放。手中短劍縱橫,劍氣有如蓮花朵朵,十分清雅素淨。但劍光卻青青如黛,如同片片青光凝聚,宛如朵朵青蓮。劍氣所指的同時空氣震蕩,轟隆不絕有若夏雨雷音。這滾滾雷音震蕩殿內,轟然之音不絕于耳,片片寒霧在這雷音中自然消散。

這回是姬天冰落入下風,不過這冰清少女在霧氣全部消散前,已自發躬身認輸。再度飄然離開,落回自己的玉幾位上。

陰陽合震,劍氣雷音!

不說天草老人這等百年老江湖,連開羅也立知這是什麼回事,在心中暗驚。

素女經講究的是陰陽變化升降消長之道,配合越女劍正好不過。不過能去到以劍氣發雷音的地步,這劍藝已成非是池中物。

這舞劍少女唐名越看來不過十五六,如此年紀就領悟這等劍技,未來必能踏破五階問鼎劍中聖者!

「好!

此女有五階天人之資,朋友你有徒如此值得自傲。天冰這女圭女圭歷來少受挫折,如今正好知道何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天草老人這次不只贊揚,還親自鼓掌,語氣微微羨慕。

玉飛煙微微一笑,語氣緩和地道。

「文玉到你了,讓天草前輩見識下你之風采。」

卓文玉徐徐出案,卻是輕吟徐行。

「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卓文玉徐徐出列,卻是以指為劍在殿中起舞。

指尖點點光輝流轉,這點點光輝聚而不散,漸漸演化為片片煙雲。煙雲中光輝大盛,浮現出一輪紅日。紅日光輝不減,無數雲煙烘托日輪,化為一匹燦爛彩虹,浮現于殿中久久不散。

劍氣長虹,大日光輪!

見到這一幕的開羅也微微一驚,雖說三階就能牽引光輝。但這聚光成景卻極難,不僅需極細微的控制力不可,還要強大的感知範圍,可不是等閑之輩能為。不過玉女經的嫡系傳人歷來是玉書學院的頭號招牌,有這個實力也不足為怪。

僅是片刻時光,殿中已是長虹環繞,滿室光輝燦爛。卓文玉所過之處,如長虹起舞又有雲煙自生,飄飄如仙境。

「好好好!雲想衣情花想容,春風吹拂檻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便見瑤池月下逢!

好一個美人如玉劍如虹,盼顧回眸玉生煙。不愧是玉女經真命傳人,果然秋水為神玉為骨!

朋友你就找了個好傳人,不愧玉書院長識人之明固然了得。這等天才絕艷,可遇而不可求,可思而不可得啊。

追憶百年之前,你在這個年紀,也未有這份修為與領悟呢!」

天草老人贊嘆不絕,玉飛煙也是略有喜色。素來玉容不變的玉書院長,提起心愛弟子顯然也是十分在意,不由問起前程。

「老友你歷來先天八卦了得,我這徒兒可有封神之質?」

天草老人笑著點頭,神色肯定。

「如此天才美玉,自然大有封神之望!假以百年,世上又多一神極!」

不過天草老人呵呵一笑,卻是話頭一轉。

「不過一人獨舞未免形單影孤,也比較不出高下雄雌來。開羅徒兒你就來一段刀舞,讓這女女圭女圭知道,所謂乾坤大道陰陽消長的道理。

老友你之傳人你大有封神之姿,實在讓老夫大開眼界。所謂禮尚往來,老夫也讓你震驚一回,一會所謂絕世天才!」

天草老人拍案笑道,隨即招呼開羅。開羅也知機,先吟唱一曲仙人詞。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

開羅起唱不久,立即起身一躍,來到場中起舞。與少女的指劍之舞不同,開羅以掌作刀,如陀螺旋轉不休。一片片光輝就在掌刀中浮現,這片片光輝漸漸分化為一大片光幕在大殿穹頂漂浮。

片片光輝中自然少不了絲絲雲煙,這些雲煙環繞開羅如花瓣卷動徐徐展開。開羅旋轉不休,帶動大殿中風起雲卷。在這風雲席卷中,光幕中浮現天地山河。

比之少女婉約精致的光點不同,這片片光幕中浮現出高山大河大漠孤煙,蒼茫雲海浩蕩長風,黃沙隔壁成萬里長城,金戈鐵馬巨城大旗。

這等磅礡大勢比起少女的婉約點綴來自然氣勢不同,自有一種傾盡天地山河的大氣魄。論意境雖然各有高低巧妙不同,但氣勢上卻是高下立判。同時這天地景色之中,劍氣如絲,劍氣雷音,劍光化虹等景色都連綿不絕,幾是包容一切地強。

這光景一出,不只幾位少女目不轉晴看得神往,連玉飛煙也是眉頭緊鎖神色微驚。

「果然少年天才,絕世之姿!如此年紀如此領悟修為,我等當年遠不如也!

後生可畏果然一代勝一代,天草學院有此子正當大放光芒,假以時日必能登神主之位!」

玉飛煙輕輕鼓掌,語氣中欣賞不絕。

「哈哈,我這弟子當真爭氣,不負老夫之名!」

天草老人也在此時放聲大笑,連拍幾案不已。不過大笑片刻,天草老人神色一轉。

「不過你這幾個女徒也不弱,都是天造地設鐘靈毓秀一時人杰。若是機緣足夠持之以恆,未來踏上五階聖者也不過是水到渠成。

我觀這幾個女女圭女圭都是純陰之體完璧之身,正好我這徒兒也是一心修行純陽未破。所謂孤陰不長獨陽不生,陰陽和諧方得道。

飛煙老友,你我不如為這些晚輩指婚,也造就一段佳話。」

天草老人的提議,讓玉飛煙神色一凝,問向自己的幾個徒兒。

「天草前輩的話,你們也听到了!我這老友平時雖然不忌言笑,但歷來是大事不糊涂,先天八卦之準在同輩中也是數得著地。天草前輩既然指婚,于你們的未來自然是大有好處。

你們意下如何,可願听從長輩安排,應承這一份姻緣。」

三女相互看了一下,再望了一眼開羅。各自垂下頭去,臉色都有些羞澀。不過卻都輕輕點了點頭,顯然于開羅印象極深大有好感。

三位少女,各自低頭應許。

「全憑恩師作主!」

听到這個回復,玉飛煙也似有心動,不由一問。

「徒兒們並無反對之意,此事倒是可行!不過這里有三個徒兒,不知令徒選中哪一個?

此事畢竟看小兒輩意思,我也不好亂點鴛鴦!」

天草老人很豪氣地一揮手,十分大氣地道。

「大丈夫三妻四妾不為多何況未來主神,你這三個女徒兒大可一並與了我這弟子。我這弟子前途無量,跟了他絕對是好處不盡,不會埋沒這幾個女女圭女圭。

何況你我兩家百年交情,若是互為姻緣,不正是好上加好。你若肯玉成此事,老兒我也不小氣,珍藏多年的雲水八珍也願拿幾件出來,權當作彩禮好了。」

听到這個回答,玉飛煙也不由惱道。

「風流老兒,你年輕時不檢點也就罷了,老了還想這麼招搖。如今都流行自由戀愛男女平等,可不是以前的世家規矩,主家出嫁還附送添頭。

我這三個徒兒雖說稍有不如,但起碼未來百年都是五階聖者之望。哪個不是千里挑一,與你一個已是天大機緣,哪能送三個這麼多!」

天草老人卻是十分豪邁,搖頭說出自家的道理來。

「休要欺我不知宇宙時事,如今最新的流行是不要家庭隨意同居,男女中意就合無意則分。所謂夜夜當新郎,見面滾上床。地位越高女越多,一樹犁花壓海棠。

如今這大宇宙航海時代,不同以前的星球社會,卻是空前的解放與自由。能找多少伴侶,全靠魅力如何根本不講究太多。

宇宙大時代各個角落更是強者至上,不說那些六階封神得道者天國**中的百萬天女,連我們不少五階朋友都是道侶大把。

堂堂未來七階主神之資,多要你幾個女徒兒算什麼希奇!

天下寶物歷來能者居之,我這徒兒可是千年不出的天才兒,收你幾個女徒兒還是送你機緣。若非大家交情非比尋常,我還不願拉這紅線呢。

此番機緣難得,你的徒兒若是錯過,可是千年難遇了。老夫我也只說一次,機會難得下次未必。允是不允,你可一言而定。」

玉飛煙略一沉吟,神色平靜不知悲喜。半晌以後才徐徐道來,語氣若水波瀾不驚。

「老友你實在貪心,有些荒唐了。這話若是在百年前,當場指婚也不算什麼。不過如今這時代講究自由選擇,長輩卻是管不到那麼多了。

不過我既先許了口,也就不反對了。到底造化如何,看這些晚輩的因緣。此事本靠機緣,等閑勉強不得。

你那徒弟若自認大有本事,自己去追吧。能追到幾個,就收幾個。」

玉飛煙的半是默認,天草老人頓時叫道。

「開羅小子,玉書學院歷來是生人莫近,眼角高得很。如今院長給你大開後門讓你去隨意泡妞,還不謝過前輩的好意。

這些女女圭女圭可是十分不錯的,不僅絕色天香我見尤憐,連悟性資質任一都是千挑萬選中的人中龍鳳。

你若有本事抱得所有美人歸,也算不負老子的真傳。」

開羅本在場中演法,听到天草老人的呼喚,不由從空中徐徐落下。舉手鞠躬行禮,向主座上的兩位長輩行禮。

「晚輩一心以純陽為念,閑雜之事不分心。前輩好意心領,以禮謝之,愧不敢受!」

天草老人听到此,頓時拍案神色一沉。

「干!你小子反了天了,居然連師長的安排也不听!

老夫的面子你不在乎也就罷了,反正老夫也素來不和你這劣徒講禮數!

但玉大院長堂堂帝國伯爵,御前神符師,百年五階聖者,一個指頭就能按死你,你還敢不知好歹!」

「老友你何必這麼較真,此小兒輩事就由他們自去糾纏吧。以大欺小的事情,我可沒興趣去管。

這麼多年了了,你還是喜歡什麼事情都管上一把。當年姬娜的事情,還不是你管得太多。

何必太為難晚輩,還是放開些吧。」

玉飛煙卻于此時點頭,娓娓道來。

天草老人听到這里,不由一嘆。

「落花有意,奈何流水無情。我這徒兒什麼都好,就是性情冷了些常拒人千里之外。

現在的年輕女圭女圭啊,好叛逆求自在,卻是不把我們這些長輩的話放在心上了。當年那逆女如此,如今這小子也這般!

也罷,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事,自己去弄個究竟吧。我們這些老古董就不多管了,免得反落得埋怨不是。」

「多謝兩位師長開恩,弟子冒昧失禮。」

開羅就勢退下,回到自己的位置。

「小子得了便宜賣乖,少來這套。」

天草老人哼了下,還有些不甘願。

玉飛煙倒是神色不動,只淡淡說道。

「年少輕狂不知愁滋味,心高氣傲不听調遣本是自然之理。誰家少年,少時不曾意氣發笑王侯,但覺古今我最高。

不過歷來謀成敗者在于長遠,成大事者不局一時。沉浮進退之道,卻是百載千年都說不盡的東西。

半年以後封神大賽,天下少年豪杰聚集,百萬英杰爭名次,大家再讓門人弟子比比成就如何吧。

今朝興盡,就此歸去。」

玉飛煙灑袖而起,留下自己的約戰。

「斗法術不如斗道行,這是先哲的話。朋友你蟄伏百年無非是想一聚沖破六階,正好這百年來我也蛻變三次,漸漸模到了六階的邊。

過去種種不論,我只在六階上等你!」

雖然堂堂五階聖者,向一個未破五階的百年老頭挑戰進六階的速度有點奇怪,但開羅作為天草老人的得意弟子自然明白個中情況。

天草院長在很久以前的冒險生涯中,可是證過五階過的。後來因為一些原因破了境界,但百年積累自然有些成果。

玉書學院的人都離去以後,天草老人指著姬天冰道、

「冰兒,今兒我興致好,干脆也給你指婚下。開羅小子前途無量,你可願意作他的道侶。若你願意立即訂下名分,以後也好方便。

老夫明白告訴你,這機會就難得得很,你可要考慮清楚。你母親當年不听話,去宇宙中吃了好大苦頭,好多年才回過味來。

你可要聰明點,不要再迷失先機。」

姬天冰拍案而起,足尖點地一路飄飛,離開了大殿。卻是根本不理此事,絲毫不留面子。

天草老人頓時大怒,拍案嘆息連連。

"女人都是這麼不可理喻!

明明給她們大好機會,居然因為一點小計較就放過,實在是無聊的堅持啊。老子要是有省去百年苦功的機會,當奴隸作下人也去了。

這麼多年下來飛煙的性情還是未通透,把握不住先機大勢,這沖上六階的比試看來沒有懸念了。至于那賠錢貨也不知珍惜,浪費我的苦心指點啊。」

開羅自然知道天草老人的話中意思,天草老人是這個世界不多的清楚開羅來歷的知情人。開羅是因為破七階純陽才轉世到主世界,未來前途就無比燦爛光輝。

若是沒有開羅這個機緣,那幾個少女想要攀上五階也少不了百年苦功。若是有開羅有了名分姻緣,那麼這些時光怕是連六階也一路順風了。

大樹底下好乘涼,自古一人得道自然遺惠親族。不過古往今來,凡事不如意者多,萬事都難順風到底。

開羅輕輕一嘆,語氣不盡回味。

「嘿,人算不必天算,誰能把握一切呢。

乾坤七寶是七階的先天靈寶,但是有人坐擁千年也未能完全領悟,最終落到一個區區五階的冒險者手里。

造化機緣加減乘除,此中玄妙因果無數啊。」

天草老人微微一笑,很有些自豪。

「小子,這些前塵往事就不要多想了,還是想想今生目標吧。乾坤七寶你也不必那麼惦記,到了必要時刻老夫我還是願意借出來用一用的。

人生就是不停的挑戰,超越命運的封鎖,大好男兒就該奮發圖強啊。」

說起當年事,天草老人意氣風發。

「開羅小子你根腳不凡,可不要進步太慢,讓老夫看了笑話。這次封神大賽,你好歹也要拿點水平出來,不虧老夫栽培你一次。

下定了決心就來找老子,你在三階好幾年了,該沖一把了。」

吩咐完畢,天草老人揚長而去。

人生就是不停的戰斗與超越,這話很有道理。

開羅眯起了眼,想起了自己的追求和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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