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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節 冬至過大節

當馬車在柳宅門口停下的時候,柳兒正在院子里的菊花地里,花匠王特別種了些貢菊,柳兒閑著沒事,正提一竹籃子,摘菊花呢,如此好的菊花,若曬干了,以後泡水吃真是不錯,再做一個菊花枕也好呀!財迷地心聲。于言金進了院門,看見的就是一個穿著一身白衣的柳公子正在摘花,真是個娘娘腔,前日怎麼沒看出來這小子如此娘……入眼見到柳兒彎腰聞上一朵菊花,那個沉醉的表情,讓于言金恍如棒擊,莫非他是女…的…?

柳兒听得門名聲響,抬頭一看,「三位兄台來啦!快里面請坐」一面急步過來,一面高聲道︰「小紅,看住黃黃,」三人近前,才看見屋檐下的木廊上,一匹巨大的狀如獅又似虎的動物,渾身的紅毛迎著陽光閃爍著亮光,正虎視著他們。

「柳兄弟,你這是什麼……」

「三位兄台不要怕,這是蕃狗,我家里喂的,名叫黃黃。不咬人的……」對不起,黃黃,只能這樣說啦,不是不知道你的威風。黃黃斜眼看了一下這三人,徑直臥到走廊的另一側。懶懶的躺下,一動一臥間,渾身的王者之氣鎮住了這三位算得上見多識廣的人。

「柳兄弟,你家有如此神物,真正是羨幕死為兄了!」趙大公子說道,

「那里,卻也麻煩得緊,老要跟人說他是不會傷人的,各位上座吧!」

「柳兄弟,你家此黃黃通人性的,我發誓他剛才很輕視地看了我一眼!」我同意,肯定是這樣看了你,口里卻說道︰「于兄說笑了,黃黃怎麼會如人通人性,你看差了!」三人進了正屋客堂,只見里面放著幾盆菊花,開得正好,煞是動人,

「柳兄弟呀,我算是知道為什麼你家屋子是泥牆屋子了,原來,這屋子配這滿院子的菊花,加上這外面走廊上的黃黃神狗。確是相得益彰,多一分增其俗,少一分減其雅,好一座俗世中的雅居呀。」趙雲貴果然是讀書人,對柳家給出了如此高的評價,四人入座,相說片刻,就一齊到院子里的菊花園里去看菊花去了

「兩位趙兄,今日這會,可謂是菊花會了!識得柳兄弟如此雅人,我們都添了幾分雅氣了,少了二分銅臭味」于言金笑道。冷眼見到,這柳兄弟的貼身丫頭,果然如影想隨,緊跟著柳兒,故意道︰「這位大姐,可否為小可端杯茶來?」

「當然可以,公子稍等,」回身示意,于言金發覺,菊花園邊上不遠處,一位穿綠裙子的小丫頭見了她的動作,馬上就去了屋子,而另一個紫色衣裙的丫頭就站到到園邊,,于言金始信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了,這個柳公子,確是柳姑娘,只不知這些個丫頭是誰人教的,果然得力。而傳說中,這個柳公子,只得兄妹二人,看來,只怕是只有一人罷了,聰明!雖幼失母親,可家教卻是一絲不差的,心下甚喜,切,自己有什麼好高興的,莫名其妙!打斷自己的胡思亂想,專心看起這菊園的花來,敏銳地發覺,菊園里觀賞性的菊花很少,大部份是能夠食用的菊花,看來,這柳姑娘不是個故作清雅之輩。

里正、村長相約一起到了,「柳哥兒,今日又要討擾了」

「兩位叔叔,這才幾日不見,果然生疏了,看來是柳兒的不是,好在家里也妥當了,以後時時過來罷了。」

「三位兄台,我來引薦一下。這位是我們大王村、小王村、龍村的里正老爺,這位是大王村的村長老爺,這位是百味居的東家趙大公子、這位是他的堂弟,本次府試的榜首趙秀才,這位是如意雜貨鋪的東家,于老板。」

于是眾人落座安席,席上上了上次沒有鐵板而沒做的鐵板燒,以有干鍋羊肉,不但是飲了菊花茶,還吃了菊花餅,以及菊花桂魚。

人人滿意,而後,趙大公子,將柳兒的鐵板及干鍋拿走了,柳兒又細細指著這鐵板,說了改進的意見,讓他們在側面雕上花紋,更顯得高檔,另又拿了一個雙格的火鍋出來,讓他去訂做,眾人酒足飯飽,盡歡而散。

這冬至節後,柳兒呆在大王村的時間就多了起來,就是因著這三個人,輪流著來尋柳兒,不是討論詩詞,就是講怎麼布置他將要開的店子,還有就是討論吃食。柳兒本不是宅人,也想跟人交往,可是這也太無語了吧,你這樣輪著來,讓人受不了呀,楊嬤嬤打听了這三個的家世背景,倒也沒說什麼話,只是把自己的小兒子,送到了柳兒身邊做了長隨。暗里交待了,一定要盯死這三個人,不許出什麼差池,你說對一個不滿8歲的小男娃,按公歷計算,這7歲還沒滿呢,交待這些任務,加上小斌也跟著起哄。柳小爺的著實的頭痛。里里外外都煩。

但姜管家很高興,這不,鎮上的房子拿到手了,他按著柳兒畫好的圖樣去尋匠人去改裝、修整鋪面去了,整個人忙起來,心里痛快多了,加上小兒子也接到了自己身邊,雖說還是為奴,可跟著柳兒,比起以前,可不是天上的地下。

柳兒一早,沒有過柳宅去,實在煩那三個酸儒,讓自己兄台來兄台去的,遲早要得神經病,柳兒決定帶著小栓子去九龍山里探探寶。小拴子大約是楊嬤嬤撿來的娃,性子、脾氣都不仿著這古板的二口子生的,實在是個精靈跳月兌的人兒,不多幾日,已深得柳兒的心,柳兒叫小紅拿了一套短襖來穿上,小綠早就去偵察好了,楊嬤嬤在後跨院里,正跟幾個犯事的小子們較勁呢,正著人拿著板子打哪兩小子的,一時也管不到這兒。

柳兒讓虹彩妹妹的其她五人,一整天都跟著芸娘處做事,不用來換班,就帶著小紅小綠並栓兒,四個人帶著黃黃,溜煙兒奔了屋後的的小門,向莫愁湖的北面走去了,王明掌了護院之職,自然並了刑罰,恰被楊嬤嬤叫著,正打人長威風呢,沒曾想,這柳兒起個早,字也沒練完就跑了。

冬天的山里,不是很美麗,只有些長綠的松樹上還見到些綠色,但柳兒知道相對來說,安全多了,什麼蛇呀、毛毛蟲呀,都不會有了。

黃黃背上又裝上了背包,里面帶著充足的干糧,柳兒也不擔心餓肚子。柳兒也想為自己的領土畫一個詳細的地圖,所在人家這次出來,也不光是為了玩,柳兒拿出紙來,在入口處略畫了幾筆抽象畫,四人就向著深山里進發了。這莫愁湖的上游原以為只得一條河,結果走過去才發現,不是一條,是三條小河並成一條入了湖。柳兒畫下了這三條河的走向,選擇了左邊的一條就沿著水邊走進去了。

一路上的景也就是那樣,你說這人在風景里,都審美疲勞了。不識廬山真面目,說的就是這四人那,再也沒有影射別人的意思了!

再說這四人卻實也走得太遠了,開始因為怕王明追來,是一通逃命般的跑呀,這時方才餓了,選擇了在河邊的一棵大樹下吃中飯,經小紅的考證,估計怎麼著也有未時了,其他三人對這時辰是不怎麼把握得住的,這柳兒在現代全用的是手表什麼的計時間,這看太陽定時間,嘿嘿,還在學習中!

黃黃坐在樹下,守著樹蔭一動不動。很有幾分不耐煩的樣子,怎麼回事,這就不走了,我可還沒累呢。

小紅小綠去拾柴,柳兒拿出帶著的小鍋、小桶,把自己以前用來鋪在草上的粗布取出來,鋪在了樹下的平地上,取出肉干什麼的一一擺好,小栓子早快手快腳的用六塊石頭,搭了個差不多些的灶,隨手拾得幾個柴草,也就升起火來了,柳兒對古代能生柴火的人,一律表示非常的佩服!這什麼為火石火紙的,試過,沒搞成功過。

做自己能做的罷,人要懂得藏拙嘛!柳兒取出小桶,取出昨晚上秦嫂準備好的一只雞,油紙包著的,里面還有新鮮的姜,蔥。一起放進小桶里,提著去了河邊,秦嫂是洗過的了,柳兒就只用河水清洗了一下,就在河里打了水來放在灶上就煮起湯來。另一個灶上就放著洗好的米,用鍋煮著飯。柳兒對這個鍋煮飯也是有些頭痛的,很容易就糊了,好在米帶得多,恰好小紅先抱著柴回來了,柳兒就直接把飯交給她照管。小紅覺得奇怪,這要管什麼呢?見水快干了,就把灶里的柴火往外撤了些,放進另一個灶里,這邊就留小火悶著飯,柳兒學了一招,但還是郁悶。自己也知道撤火,可為什麼呢,還是會糊掉,小紅不知道主子在想什麼,要知道肯定會說,主子,多練二次就得了。

小綠也拖著柴回來了,抹了抹頭上的汗︰「姑娘,這天可真熱,也沒見出太陽呀!」

「你自己拾柴累著了吧,歇下就好了。」柳兒安慰道,「小綠,這菜放油紙里包著,怕不干淨,你還去河里淘淘!順手洗下你的小花臉。」「啊,主子,我搞花臉了嗎?我的天啦!」愛美的小綠如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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