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靳瀾惜掛了電話，那邊顧煙邊吃飯，邊隨口問︰「她怎麼了？」
「說是朋友出了車禍，現在估計在醫院吧。」靳瀾惜道。
「出了車禍？」顧煙思緒頓了一下。今天在事務所听說燕北出車禍的事，她本想去醫院看看，可到底還是沒有去。沒必要自找沒趣。
「放心吧，我不是處.女，即便我們做了，也不會逼你負責。」
他勃然大怒，咬牙切齒。
他怕她後悔！
大掌滑下，撕扯掉還凌亂的掛在她身上的睡袍，烙上她每一寸肌膚。
付奕琛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治得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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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茵的臥室。
「你的第一次，給了卓家那小子？」他發現自己該死的在意這個，居然又問了一遍。
他從沒踫過她，那麼……
靳瀾惜看了眼顧煙，神色鄭重了一些，「別和你妹妹生氣了，你們是姐妹——你要永遠記得這個。」
他望著她，忽然伸手將她手里的吹風機奪了過去。她惱得瞪他一眼，他卻一伸手就將她扯進了懷里。他一手舉著吹風機，一手撩起她濕漉漉的發絲吹起來。
一想到還有其他男人見過這樣的她，理智被輕而易舉的扯破，他猛然上前一步，就將她整個人逼進了牆角。
她邊說著，邊給靳瀾惜夾菜，「小影既然答應張致遠的約會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你敢！」他眼里要噴火。
「燕茵，你放松點，讓我出來……」他真的會失控。
「那麼……你想要的是什麼？」沉目看著她的眼淚，他垂在身側的手握緊。
付奕琛抿著唇，不語。
「你騙我？！」
繼而……
從彼此懂事開始，她一顆心就全在自己身上。
他動作有些粗魯，將她雪白的肌膚揉捏出紅痕。有些痛，可是，她卻連呻/吟都不敢，只是沉溺在他這樣的瘋狂中。
心尖的刺痛，明顯得讓他無法忽略。可是，他卻不得不忽略。
這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下一瞬，反壓到床上。
便是家里保姆的聲音，「大小姐，付少爺找您。」
「你……什麼意思？」
付奕琛眸光閃爍了下，暗罵了句‘該死’，緩緩的要抽出來。怕傷到她，他並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如果她不騙自己，他不會那樣粗蠻，不會這樣傷到她。
伸手將她的手肘拽住，把她扯了回來。
付奕琛，他把她當什麼了？
卻還記得冷傲的回他的話，「不是他……不過，第二次應該是他！」
剛剛的驕傲和凜然，全不見了。
付奕琛？
這樣只會傷了自己。
「好啊，我讓你走。」她當真松開一些。zVXC。
兩個人竟然就這樣尷尬的僵著。
被她挑釁的。
「我怕我要的你給不起！」她倨傲的看著他，像是女王。讓人忍不住想要臣服。
她現在什麼都沒穿，整個人完整的暴露在他身下的時候，他隨時都可能化身成野獸。現在的忍耐，已經很辛苦。
付奕琛別開眼去。
再不舍，還是要抽離。
有些人，早已經注定了不是自己的……
這種感覺，叫她害怕，也讓她絕望。掙扎了下，像是要逼著自己逃開他這忽如其來的靠近，可是，他用手肘將她的肩壓住了。
全程，也不看她一眼，只顧著自己手上的事。
「是啊。我看致遠這孩子其實不錯，要真能和小影成我就安心了。對了，和你相親的那個怎麼樣？你們還有聯系嗎？」
垂首，那雙深目睞了她一眼，低聲命令︰「別亂動！」
黑沉沉的雙目，緊鎖住她，「燕茵，你到底想怎麼樣？」
「松開！」他不為所動。
心里，隱隱的，竟然開始期待。
想來……
結果……
他沒有走。
顧煙笑了笑，「當然有。您就別操心我了。」
………………
她看不懂這個男人——忽冷忽熱，若即若離。
絕不肯承認他是第一個。
她不服輸的揚起下頷，借此將眼淚全數倒回去。
她站在那，突然伸手解自己身上的睡袍。一顆一顆精致的紐扣，在她白希的指尖被剝開。
差點要撕開她生女敕的身體。
她的第一次給了哪個男人？
「這麼晚，你干什麼去？」
付奕琛的手，握緊。
耳邊，吹風機的轟鳴聲，轟得她頭皮發痛。
所以，她繼續月兌。
「我有什麼不敢的？」她又恢復到了那個女王燕茵。
「對你好，對你溫柔，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我現在給你，為什麼你要拒絕？」
眼眶都濕潤了，「付奕琛，你……你干什麼？」
離得太近，整個人幾乎貼上他的胸膛，燕茵渾身都繃得緊緊的。即使耳邊的轟鳴聲響得煩人，可是，她還是能感受到他沉沉的心跳。
「燕茵！」他狠狠的盯著她。
付奕琛沒回答她的話，只是專注的幫她吹著發絲。燈影下，那神情竟然是溫柔的，像是此刻他懷里擁著的是他珍愛的寶貝。
他那樣謹慎。
「想你愛我！你做不到，不是嗎？既然你做不到，我就可以要求別人愛我，這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你放手！」她掙扎了下掙扎不開，便用力掰他的手，甚至捶打他，情緒有些失控。
心門一旦松懈，兩個人都將萬劫不復。
她哭了。
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捏碎了一樣。
懊惱她不該這樣挑.逗他，不該這樣放浪形骸的將衣服月兌了個精光，以至于讓他現在對自己這樣放肆。
「我要繼續！」她含淚，倔強的看著他，「付奕琛，你敢不繼續，我絕不簽字！」
他很高。
如果她是故意的，那麼……他不得不承認，她成功了。
該死的，天知道，他現在是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不把這女人就這樣辦了！
不是小女生那樣粉色的裝扮，整個房間反倒有些亂。但空氣里都滲透著屬于她的香氣。她剛洗完澡，穿著絲質睡袍。睡衣很薄，一眼就能看穿她里面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穿。
「我知道。」顧煙輕語，「我沒生氣。」
手指，擠入。
他還是來了。
看著他的背影，心里還是覺得心酸。
拖下去，失控的終究是自己。
可她只是愛他，不是乞丐！
燕茵正在吹頭發，只當做沒有听到他的話。付奕琛上前一步，無奈的喚了一句︰「燕茵。」
所以，如果自己要了她，那他到底是她第幾個男人？
剛剛的溫柔，剛剛的偽裝，全部是對她的施舍嗎？
「要怎麼樣你才肯簽字？」付奕琛單刀直入的問，一點都不想拖延時間。
即使被差點湮滅，可是，卻還是再清楚不過的感受到她的青澀和緊.致。
整個人靠近過來，讓她連呼吸都吃緊。
她急切的喘息，死死咬著牙關，不肯泄露出半點自己的不適應。可是……
「不松！」
她卻突然將雙腿並緊，不肯讓他走。
付奕琛皺眉，咬牙︰「燕茵！」
渾身滲透著誘人的氣息。
眸子里，氤氳出的火花，已經要將彼此都焚燒融化了一樣。
灼熱的體溫，加上那深邃熾熱的眼神，沒有任何阻攔的烘烤著她，她渾身都開始變得僵硬——該死的！她真不該這樣放浪的在這個男人面前月兌衣服！更不該說大話說她不是處.女！
將手里的吹風機隨便一擱，她拉開房間門走出去。站在樓上，俯視著樓下。付奕琛一襲白色襯衫和長褲就站在大廳中央，光線籠罩著，整個人氣質清冽、淡然。
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怎麼了？」靳瀾惜看了眼顧煙的神色。
大掌收緊，下一瞬，她整個人都貼到了他身上。
她立刻嘗到了撒謊的痛苦和他的報復。
現在顧影正在陪著他。
發狂的吻，一下子就烙上她的唇。
她怎麼也想不通，自己怎麼就愛上了這樣一個混蛋，而且，還愛得無可救藥，像是發了瘋一樣。
尤其……
手指顫栗著，緊揪著床單。
帶著嫉恨，帶著氣惱……
顧煙一怔，一會兒，她才搖頭，「沒事，只是隨口問問。媽，吃飯吧，今晚你要多吃點——」
這卻已經讓她敏感得顫栗。她驚得倒吸口氣，手緊緊扯住了他的衣領。
付奕琛第一次來。
身形極有壓迫。
她將唇咬得發白，甚至主動的將身體弓向他，讓他的手指更深入一點。有些痛，可是，這樣的痛卻讓她歡喜。
他的吻，細碎的，在她身體每一處流連。
男人的身軀，僵硬而火熱，甚至，她可以清晰無誤的感受到他的反應。她睫毛都開始顫抖，身子也變得僵硬，嘴上卻驕傲的說︰「都多少年的事了，誰記得那麼多？」
付奕琛知道自己失控了。
燕茵只覺得鼻尖發酸，「付奕琛，你到底想怎麼樣？」
修長的手指，斷然往下。沒有進入，只是在門外流連。
他到底還是來了。
可是，擁著她的感覺太美妙了，美得讓他不想放手。身體里的饑渴，被輕而易舉的盡數挑出來，一下一下撞擊著他的身體，他的大腦。
身體蜷曲起來，每一處都泛著粉紅。濕熱的吻，吻著她的身體，吸吮著她的胸，這種感覺讓她忍不住要呻.吟出聲，丟臉的感覺到身體一寸寸變得濕熱。
「把我自己送出去。」燕茵看著他，「我第一次知道，原來處.女還是會被歧視的。」
「這里，有幾個男人踫過？」
她要承受不住。
居然該死的在意，她為什麼不是初女！
至少……
付奕琛倒吸口氣，手指連同渾身每一處都僵住了。
可是……
這讓她覺得暈眩，覺得不真實。怕終究是自己胡思亂想，她很努力的抓住一絲絲理智，「我自己來，不用你幫忙！」
還有第二次！思沒必一。
況且……
真的已經無力將他推開。
她太任性了！
當下抓過被子將她身子牢牢罩住。她卻推開他，坐起身來。抓過睡袍套上，拉開門準備出去。
又是什麼時候就悄無聲息的給了別人？
握在白玉欄桿上的手收緊，她低語︰「你上來吧。」
燕茵這才扭過臉來看他，「要怎麼樣，你才肯心甘情願的來見我？」
「你把第一次給了誰？」他抬起她的下頷，讓她的眼對上自己的。
「現在就是心甘情願。」
他根本不在乎！
「你不敢？」燕茵挑釁的看他，「不敢的話，你現在就可以走！」
他小心翼翼的不敢動，怕她亂來。
他在乎嗎？
這種感覺，好奇怪！
付奕琛‘啪’一聲將吹風機關上了，扔到一邊去。
他不知道自己在惱什麼，尤其看到她那樣不以為然的樣子，他更窩火。突然有種被她欺騙玩弄的感覺，明明說著愛他，怎麼可以又將身體給了其他男人？——他很自私，很卑鄙。即使不曾接受她的愛，可是，潛意識里卻覺得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其他任何男人都不準踫！
「我是處/女，你就不願意踫我？是不是我和卓煌做了，你就願意要我了？」
他忍耐著，壓抑著，最終，只是黯啞著嗓音開口︰「燕茵，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記得了！」她嘴硬。
這就像深淵，或者漩渦。拉著她，一點一點沉淪。
她雪白的胴/體，映進他的眸底。
鼻腔，連帶著胸腔都是苦澀的。
她一顫，笑了，眼里有淚。
他手里拿著的東西，燕茵再熟悉不過——I.G公司已經送過來無數回，當然，她也拒絕了無數回。
自己居然可憐到見他要用這樣的手段。
「我拒絕，是因為……這些根本不是我想要的。」
他一怔。
不知道是被他弄痛得哭了，還是被他這一吼委屈得哭了。
他們又靠近了許多。
燕茵洗完澡出來，吹著濕漉漉的頭發，就听到家里的門鈴響了。
兩個問題，一下子竄進他腦海里，他突然有些嫉妒起來，眼里有陰霾襲入。
下一瞬……
他忍不住嘶吼一聲，大掌托起她的臀，將她抱起來。
付奕琛抬頭看了她一眼，也沒有避諱，直接拿著資料上去了。
她冷嗤，「是啊，心甘情願，為了案子心甘情願犧牲嘛，我懂！」
付奕琛抽身。
他眉頭皺得更深。
付奕琛突然緊緊揪住她的雙手，讓她整個人對上自己。看著那張臉，他沙啞著嗓音低吼︰「燕茵，我已經沒辦法愛你！你知不知道，我已經結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