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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離起初也並不想與瑪麗安有多少糾纏,不過當年瑪麗安確實在美國幫了自己很多忙,或者說是用這張漂亮的臉孔為他搞定了許多難以搞定的事情。舒駑襻若說是別的女人,他大可以不理會,甚至只是點頭完事。

伸手拉開了瑪麗安糾纏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如果我沒記錯,你現在也算是有夫之婦了。」

瑪麗安不滿地松開了手臂,眼中閃過幾絲惱怒。當年她嫁人,還不是因為知道抓不住他,所以想要趁著青春沒有老去的時候攀上個有錢人。不過她壓錯了寶,起初那個男人是有點錢,雖然年紀有點大。不過後來,事情似乎不是朝著她想的方向發展。自己的老公事業投資失敗,家里一下就一貧如洗。她本來就是看上錢才嫁人,沒有想到離婚的時候非但沒有拿到一分錢,反而差點叫人賣了。自此以後,她是看透了,有錢有本事的男人都不是那麼好抓到手的。唯獨錢,才能令人覺得有安全感。

「早就離了,男人都靠不住。」那段婚姻,瑪麗安完全是得不償失。

如今在這里遇見北堂離,完全是她料想之外的事情。只是听說北堂離回來了,卻沒想到自己今天能在這里遇見他。

北堂離也並沒有什麼意外,眼前的女人他很了解。

「今晚,有約嗎?」瑪麗安媚眼如絲,紅唇輕輕扇動,無聲地邀請。

「有約。」北堂離听見隔壁的試衣間似乎響了一下,他想顧傾沫必然是听見了里面的對話。如果她听見了,會是什麼反應?

「女人?」瑪麗安眉頭皺起,眼中有幾絲不滿。她的身體更是貼近了幾分,讓男人能夠感受到女人極為柔軟的身體。

這樣的小動作,北堂離知道瑪麗安的想法,不過他並沒有這樣的想法。瑪麗安可以算的上是一個能帶的出去的女人,不過並不是他想要的女人。

「挑中好看的,我買單。」丟下這句話,北堂離就拉開了瑪麗安,然後出了試衣間。這點錢,他花在瑪麗安身上是值得的。

瑪麗安失望地看著北堂離迅速離去的身影,眼中隱隱有幾分惱火。好不容易來的機會,竟然就這麼沒了。不過也無所謂,反正人都在這里了,自然也不會走多遠。以後,他們有的是機會見面,也不差這一次。

北堂離出了試衣間,才發現沒有顧傾沫的身影。

「人還沒有出來嗎?」見了售貨員,北堂離有點不耐地問道。明明听見了開門聲,難不成是他听錯了。

售貨員見到北堂離從試衣間里出來,只是禮貌地笑道︰「那位小姐走了。」

「走了?」北堂離冷峻的臉上隱隱有幾分怒,顧傾沫還真是好樣的。從來都沒有女人丟下自己就走的,她算是第一個人,第一個將他拋棄在這里的女人。

「是的,那個小姐結了帳就走了。」

「誰允許她私自結賬的?」陰冷的雙眼忽地盯上售貨員,售貨員嚇得差點哆嗦。

「是,是那個小姐自己要結賬的。」果然女人自己做主張,這個時候會令男人生氣。

北堂離眼楮里的冷郁郁森森的,也不再看售貨員一眼,立刻就出了門。女人結賬,顧傾沫也做的出來,她還真是給了他一個有一個驚喜。

車子一路飛奔,直接到了顧傾沫家的樓下。北堂離知道顧傾沫必然不會回自己那邊,一定是來了這邊。上了樓,北堂離按了按門鈴。房間內一片冷寂,沒有回應,他又按了幾下,還是沒有人回應。他氣急,這個女人還真是敢將他拒之門外。

「顧傾沫,我知道你在家,給我開門。」北堂離用力地拍了拍門,覺得里面一定是有人的。

顧傾沫是回到了家,她也听到了門鈴聲,不過她就是在裝死。不過門外的人似乎完全沒有要放棄的打算,甚至伸手拍門。她想到左鄰右舍都是熟人,現在要是不開門,估計北堂離真的能夠把一層樓的人都驚出來看看他。

咬了咬牙,顧傾沫不是太甘心地開了門。

「開門。」北堂離惱火地看著顧傾沫,這個女人真是該死的令他火氣上升了一寸又一寸。

顧傾沫站在門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北堂離,似乎跟自己離開的時候沒有什麼分別,唯獨那張臉上陰冷冷的帶著幾分火氣。陰暗的光線,幽深的雙眼,濃眉皺起,有幾分令人恐懼的寒意。

即使有點害怕,甚至有點不想開了門叫他進來。不過顧傾沫卻不敢不開門,如果她敢不打開門,除非她有三頭六臂逃出他的手心,否則自己一定沒有好日子過。

開了防盜門,北堂離步伐沉冷地進了房間。

客廳的沙發上有幾個袋子,是剛才那家店子的牌子。北堂離轉身,顧傾沫就站在玄關處看著他。

「你膽子是不是大了,我有叫你自己回來嗎?」他冷著臉,聲音如有寒芒飛過。

「我想你貌似有約,這有什麼錯嗎?」她唇角淡淡地掠過一絲笑,雙眼中的驚恐漸漸的平靜了下來,變的極為的溫順。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乎她什麼都沒有做錯。10nk2。

他的憤怒對上她的溫順,似乎有點無理取鬧起來。不過那樣的溫順,順的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令北堂離的心中微微的有點閃了一下神。

「我有沒有約是你說的算嗎?」他語氣里還有怒,甚至是有點惱意。這樣的自覺,自覺到他心中小火苗飛竄起來,卻怎麼也燒不起來。

「我以為你們需要一點空間。」

「你以為……?」北堂離似乎一下明白了什麼。這個女人難道以為他會在那里翻雲覆雨嗎?本來怒火沖天的雙眼更加的火亮,唇角微微擠出一抹冷森森的笑來。

「好一個以為,你的以為還真是好到極點了。」北堂離一步步地靠近,一把拉過顧傾沫,然後指指沙發上的衣服冷笑道︰「是不是你也以為我會叫你自己付賬,所以擅自去付了錢。」

顧傾沫覺得手腕有一股拉扯的力,令她有點吃痛。

沙發上的衣服,是她還沒來及收起來的。身上的衣服,是她平時居家穿的。

「我自己付賬買衣服,有什麼不對?」她仰著小臉,有點堅定的問道。

「有什麼不對,你自己說有什麼不對?」北堂離覺得沙發上的衣服刺痛了自己的眼楮,在這個女人的眼中是不屑他買的衣服,還是說她不屑男人給她買衣服。

「我付錢買衣服就令你這麼不舒服嗎?」顧傾沫眼楮里有幾分自嘲,「我自己的衣服,難道就不能我自己花錢來買,偏要你付賬。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是不是也要被人打上情婦的標簽。然後我要穿著那身標簽,叫別人都知道我是你包養的女人。」

這句話問的有點突然,北堂離眼中卻有了幾分明了。

「你本來就是我的情婦,難道你還想要標上什麼清純聖女的標志嗎?」他殘酷地將這個事實擺到她的眼前,撕裂了那點僅剩的自尊。如果他要的是自尊,他不會給她。如果一個有自尊的女人做了他的情人,那麼這段感情絕對不會長久。

顧傾沫愣了,她一把甩開北堂離的手。眼中有點失落,還有幾分痛苦。她就是情婦,沒有錯,可是她卻想要活的光明磊落,他卻完全不允許。

沙發上的衣服刺的她心中一陣陣的痛,眼前的男人沒有變,一直都是如此的冷酷殘忍,甚至毫不吝嗇地將她心中的一點自尊也扼殺了。她心中莫名的恨情婦兩個字,甚至恨眼前的人。

「沒有比你更加殘忍的男人,北堂離,我恨你。」噙著點點星光般的淚,顧傾沫直接進了自己的臥室,反手將門緊緊的鎖上。她覺得身體里的力氣似乎抽走了一半,想要自己不被標上情婦的標簽,所以她選擇眼不見心不煩。不想被標上情婦的標簽,所以她選擇自己買單,就是怕自己會一點點地成為了真正的情婦。只是這個男人,似乎不願意這樣放過自己。

北堂離站在客廳里好一會,顧傾沫就如同是一朵有刺的玫瑰花。他想要抓在手中,卻難免不被刺到。他想要拔了她的刺,她會刺他。可是不拔了她的刺,痛的是自己。兩人總是不能心平氣和地說一會話,她高傲的不想屬于自己,他心里清楚。可是他卻總想將她打上自己的標簽,即使她一次次地拒絕,一次次地痛。

本以為顧傾沫會因為瑪麗安的事情有點微微的變化,不過她確實不是平常的女人,她連生氣都沒有生氣,似乎所有的一切只是為了她那點自尊。

心中陰霾一點點的濃重起來,北堂離不想再繼續留下去。呆下去,兩人估計沒多久必然又要爭吵。他厭惡她總是說恨他的口氣,還有說恨自己時候的那個眼神。冷冰冰的,沉沉的,甚至有點飄忽的想要掙月兌出他的手心。

堂北難年離。煩躁不堪,北堂離開了門,隨即關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顧傾沫坐在門前,想要哭就是哭不出來,只是淚水點點滑落。北堂離到底要折磨自己多久,她心里悶悶的有點痛。14965934

電話鈴聲忽然響起,顧傾沫想不出誰在這個時候會打電話給自己。她也沒有理會,任由電話一直鬧個不停。不過到了後來她不接電話都不行了,只能拖著疲倦的身體去接了電話。

「喂?」有點鼻音,顧傾沫努力擦了擦眼楮問道。

電話那邊沉默,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喂,到底是誰?」顧傾沫有點不耐煩了,心里有點憤怒。打電話來不說話,是不是故意找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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