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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綿綿地下了整個晚上,顧傾沫覺得有點冷,她縮了縮,才察覺到自己在北堂離的懷中。他的懷抱很溫暖,暖暖的可以听見他心跳的聲音,不是太大,只是很穩地跳動中。

「醒了?」低沉醇厚的聲音從黑暗里傳來,北堂離低聲問道。他知道她醒了,也感覺到她似乎有點冷。他伸手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雙腿有力地纏著她白希滑女敕的腿,只是想要將她拉的距離自己更近點。自己的溫度可以蘊熱她的體溫,這點多少令他覺得心安。

這溫暖有點令人昏昏欲睡,起初想要反抗,到了最後都變成無力。沒有別的選擇,她只能伸手抱住他的腰,將自己的身體靠在他的懷中,在他懷中尋找到舒適的睡點,才又閉上眼楮睡了。

「我是喜歡她,不過我希望大少爺能夠放手。」自己的想法叫人透析的一清二楚,鄭寅年也不會惱怒,因為他的意思就是這個。既然北堂離都說了,他自然也就干脆把話說的清楚,他不要別的女人,只是希望他放手,成全他們。舉凡是北堂離看上的女人,估計都跑不掉,也就是這樣,他也知道顧傾沫不會給自己機會,除非北堂離自己先松開手。

「以後,你就住在這里。」北堂離忽然說話,令顧傾沫嚇了一跳。不過她面上顯然有幾分微微的喜悅,至少她可以回到自己的小屋里。

鄭寅年心跳加速了一下,手心微微的有點薄汗。他雖然是成年人,比北堂離也差不了多大,不過心中從小就對北堂離有一種敬意。畢竟他是北堂家的大少爺,而他的父親是他家中的家庭醫生。不過現在,他為了自己的幸福,還是想要將自己心中的話說出來。

「就算是我希望的,你願意放手嗎?」她問,眼中卻早已經有了答案。北堂離是不會放了自己,以前不會,現在是更加的不會了。她的眼楮並沒有看他,只是有點出神地看著桌面上吃剩了的包子還有豆漿。

「才三個而已,我可是下去排了好久才買到的。」北堂離唇角有笑,不過雙眼卻能殺死人。就是要逼著顧傾沫吃,臉上完全是你要是不吃就等著看。

北堂離見到顧傾沫臉上的喜悅,心中就有點刺痛。看來就算是再好,也不是她自己的家,果然她還是喜歡自己的家。

門開的瞬間,北堂離就大步地走進了客廳。他看見顧傾沫正在吃油條和豆漿,心猛地刺了一下。深幽的眼楮看了一眼吃相不佳的女人,他心頭莫名的有幾分火氣,還有幾分難言的難堪。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他下去給她買早餐,而這個女人竟然已經在家里吃了起來,吃著另一個男人提供的早飯,他心頭無名的火在燃燒。

「不喜歡吃就別吃。」包子都已經有點冷了,拿在手中就知道油都凝固了,一定不是太好吃。他厭惡的是她眼中黯然,似乎沒有他,也沒有任何人。她就這麼的想要從他的身邊離開,這麼的想要不顧一切地離開他嗎?

顧傾沫塞到嘴巴里的油條硬是覺得吞不下去了,北堂離的眼神冷沉的有點令人覺得恐怖。她尷尬地看著他手中的油條豆漿,心中就更加的五味陳雜了。本來以為北堂離回去上班了,沒有想到他竟然只是給自己買早餐去了。估計高高在上的總裁,絕對沒有買過早餐這類東西。想到附近的早餐店都是人滿為患,她就有點不敢想象北堂離穿著十幾萬元的衣服,面容冷峻地在一群大叔大媽還有上班族中買早餐的樣子。真的有點格格不入,甚至是有點十分的尷尬。

「寅年,你怎麼在這里?」北堂離完全沒有想到開門的人是鄭寅年,更加的沒有想到他會出現在顧傾沫的家里。

鄭寅年也是很奇怪,過了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

兩人彼此都是認識的,雖然不是太熟,不過也知道彼此。鄭寅年的父親是北堂家的家庭醫生,所以鄭寅年小的時候去過北堂家,也認識北堂離。兩個相熟的男人同時出現在一個女人的家中,男人的心中立刻就多少都明白了點。

顧傾沫見桌子上的早餐很是豐盛,會心一笑,「這個怎麼好意思,麻煩你從家里面帶過來。其實這邊有很多早餐店,過去的話也比較方便。」

「抱歉,是我來的太早,沒有想到你還在睡。」鄭寅年面上正常,倒是看不出來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其實他內心還是波瀾起伏,甚至有點不敢直視顧傾沫的脖頸。

「這個豆漿是家里豆漿機打的吧?」

面對鄭寅年的公然說白,北堂離臉色冷峻, 黑的眼眸更加的幽深清冷。他的唇微微勾起,笑道︰「我有多少個女人,這個事情還不需要別人來操心。不過顧傾沫是我要的女人,只要是我要的女人,我就絕對不允許她離開我的身邊。如果你想要追求她,不是告訴我,而是問問她願不願意。」

天色剛剛的明亮起來,蔚藍的天空被雨水沖刷過,顯然要明媚了些。一夜的糾纏,令顧傾沫覺得昏昏沉沉的,她還想要再睡一會,覺得自己似乎從來都沒睡的這麼安穩過。也許是自己的窩,也許是自己的家,也許身邊有個暖爐,叫自己不會覺得夜雨的清冷。不過清晨的門鈴聲令她不能再繼續睡下去,她起身發現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了。

……………………

「沒必要跟我客氣,你先去洗漱一下。」鄭寅年笑道。

「我不知道你去買早餐了。」顧傾沫好不容易將油條吞了下去,差點要噎到自己。

「呵呵,大少爺一向都不缺女人。」他笑,接著道︰「我想沫沫也不是大少爺擇偶的最佳人選,听家里的老爺說大少爺不久將有婚約,所以我想說如果只是跟沫沫玩玩的話,我希望大少爺能夠放手。大少爺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不過沫沫她是好女人,我希望大少爺能夠不要耽誤了她的婚期。」

顧傾沫的手糾結了好久,此刻卻覺得酸酸澀澀的,自己是回來了,可是堯堯並沒有回來。這個家里,缺少了堯堯,似乎就缺少了溫暖。不過她明白北堂離的話,北堂凌的為人,她心里多少是明白的。那樣的人,如果知道堯堯是她的孩子,估計一定不會對堯堯好。注重血統高貴的北堂家,到了最後也要保留那份自私骯髒的高貴。就算是家里黑暗的如同是地獄,也要講究血統的優雅。如果知道堯堯是她生的,堯堯一定不會好過。

鄭寅年站在一邊,面上隱隱的已經有幾分難色。從北堂離的話語中,他就知道了兩人的關系。不過,他心中同時還有一份別的想法。

「看你還在睡,所以我就先下去了。想你昨晚確實很累,早上的話一定要多補補。」眉眼跳動,北堂離話語曖昧,直接坐到了顧傾沫的身邊,也不問問就直接將她手中吃了一半的油條拿過來放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顧傾沫伸手揉了一下眼楮,確實有點髒兮兮的。她轉身去了洗手間,洗臉刷牙收拾一番。

兩人一邊吃早餐,一邊閑聊,忽然門鈴聲響起。顧傾沫覺得有點奇怪,今天是怎麼了,這麼多人來找自己。她也不過是回來住了一個晚上,又是誰?zVXC。

門內的顧傾沫臉都紅透了,她該死的迷糊的竟然就這樣的開了門。迅速地回到臥室里,慌慌忙忙地找到自己的胸衣,又找了件不是太透的長裙,她套上了就才敢來開門,就怕門外的人等的久了,實在是有點過意不去。

「大少爺跟沫沫是什麼關系呢?」鄭寅年笑語盈盈,不過眉眼中有幾分冷肅。

「不介意的話,我就一起了。因為走的急,所以我也沒有吃。」鄭寅年不客氣地拿起筷子夾了一根油條。

正好也沒有吃早餐,顧傾沫確實有點餓了。好久都沒有吃樓下的油條豆漿了,她面上有幾分喜色。

鄭寅年從碗櫥里拿出碗筷,然後將保溫桶里的豆漿稀飯都倒了出來。有細心地將油條切成了一段段的放在盤子里面,自己也坐在一邊等顧傾沫。他很少這樣對一個女人如此盡心,也許男人喜歡女人,總是想要去討好一下。這樣的討好,他自己並不排斥,甚至覺得有點小小的快樂。至少早餐能夠在一起吃,對他來說也算是一天中比較開心的事情。

鄭寅年眼神若水波浮動,只是噙著笑,笑容里也多了一絲戒備。他開了門,發現北堂離手里也提著豆漿和油條,跟自己的差不多,多的是幾個小籠包子。

「小籠包。」已經是第三個小籠包了,直接送到了顧傾沫的嘴邊。

北堂離能夠看的出來,顧傾沫並不是真的愛上了鄭寅年,不過她愛上的是那份不被他打擾的生活。也許就是這樣,她昨夜睡的很香甜,香甜到他打開燈看到她的面容上總是有幾分滿足和疲憊。在他的床上,他的家中,他至少沒有流露出那樣的滿足。也就是這樣,所以他不想去追究關于鄭寅年的事情。溫從暗以。

北堂離見她心不在焉地吃著包子,伸手從她的手中將包子拿了過來。

門外的人顯然愣住了,白希的臉上有幾絲紅,不敢直視顧傾沫。鄭寅年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看到這樣的一幕,他不過是順便的過來,也就順便地來拿自己的衣服,同時順便地給顧傾沫帶了一些早餐過來。

發絲有點凌亂,隨便找了一件睡衣穿上,顧傾沫走到門前開了門。

門 啷一聲關上,北堂離冷冷地看了一眼洗手間的方向。他眼楮微微眯起,冷冷地說道︰「出來,我知道你都听見了。」

開了門,顧傾沫已經算是像樣了,至少不是剛才睡意朦朧的樣子。

眼前的人睡眼朦朧,亂糟糟的發絲垂落在白希的肩膀上。粉白的肌膚露在睡衣的外面,而睡衣有點單薄,甚至是有點紗的,所以可以隱約的看見女人很是漂亮的胸部,而胸部上朦朧的有點突兀,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女人的小草0莓。

「沫沫,等你收拾好了再來開門。」听到里面慌亂的聲音,甚至有一聲壓抑的尖叫,鄭寅年臉上浮現出一點點笑意。不知道是早上的福利太好,還是他來的不是時候。

「如果不想孩子受罪,就不要說這樣的話。」

這句話說的很是欠扁,不過鄭寅年也不可能真的去扁北堂離。一向眼眸溫潤的鄭寅年,此刻眼神堅定地望著北堂離道︰「那麼我會爭取,爭取將她從你的身邊帶走。」

收拾好了,顧傾沫從洗手間里出來就發現一桌的早餐,很是豐盛。

「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北堂離冷著臉,將油條豆漿放在桌面上。

北堂離冷冷的眼楮直視對面鄭寅年,他唇色越發的見冷,「如果我不放手呢?」

「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系?」他問,眉梢微微揚起,有幾分氣勢逼人。向來他都是很有威懾力的,對鄭寅年更是不看在眼中。

「沒有,是我睡的有點迷糊。」

北堂離冷冷地看了一眼顧傾沫,直接澆滅了她心中的渴望。

「你手上都是油,還是我去開門吧!」鄭寅年起身去開門,顧傾沫看看自己滿手的油,確實也不太好去開門。估計也就是送報的,或者是其他的神馬物業,所以她也就靜靜地吃油條喝豆漿,也就沒有留心。

即使知道是他下去買的,顧傾沫也吃不下去。在他來的時候,她已經吃了七0八分飽了,現在再吃下去,估計真的要惡心了。北堂離自己不吃自己買來的早餐,全都要塞給她,她就算是豬神也吃不下去。

「那也是你希望的嗎?」北堂離盯著顧傾沫問道,眼神一分分的冷硬下去。

「我家里的保姆準備了一些早飯,我想你估計也沒有吃,所以就帶過來了。」將豆漿油條,還有粥放到了桌子上,鄭寅年聲音不大地說道。

見到來人羞澀,顧傾沫才猛地醒過來。她真的是瘋了,竟然穿成這樣來開門。慌亂間,她一把關上了門。對面的鏡子里透出她此刻的樣子,亂糟糟的,甚至有點不修邊幅,主要是她身上的睡衣是不能見人的。

客廳里就剩下北堂離跟鄭寅年,男人吃飯都是很快的,其實鄭寅年也算是吃好了。不過手中的豆漿遲遲都沒有喝完,似乎就是要等顧傾沫走了有話給北堂離說。

北堂離將手中的包子直接丟到了自己的嘴巴里面,又喝了一口豆漿才抬頭看鄭寅年。

鄭寅年見自己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直接起身先告辭了。

「咳咳,我有點嗆到了,我去下洗手間。」顧傾沫覺得左右為難,她起身就逃了。

「我就知道。」她淡淡地說了一句,緩緩走到北堂離的身邊,坐在開始的位置上繼續吃早飯。一邊是豆漿,一邊是包子,她都不是太喜歡,只是覺得吃起來也沒有什麼味道,甚至令她覺察不到自己是飽了還是沒有飽。

房間內沒有北堂離的影子,顧傾沫也不會覺得有什麼意外,畢竟他也不會一直都呆在這里。他不在,她覺得還好點。

「我找顧傾沫。」北堂離話語中有點不善,他盯著鄭寅年看了一眼。多年不見,鄭寅年還是如往常一樣,總是翩然有度,令他心里莫名的煩躁。女人,似乎都喜歡這樣溫柔的男人。顧傾沫是女人,自然也不例外。

門開了,門內外的兩個男人都同時愣了一下。

顧傾沫贊同地點點頭,「確實是的,所以我也不再外面喝豆漿。只是最近家里的豆漿機壞了,我也好久沒有喝豆漿了。」

臉上的紅熱還沒有退去,她真的有點不好意思見鄭寅年。

「堯堯可以回來嗎?」顧傾沫雙眼中有幾分期待,她想要堯堯回來,要不然她會覺得家中空蕩蕩的,心口也空蕩蕩的,十分的不舒服。

洗手間的門開了,顧傾沫臉上一陣青白,然後緩緩地走了出來。她眼楮低垂著,長長的眼睫毛蓋住了眼楮,看不出來在想什麼。

「是啊!我不太喜歡路邊的豆漿,有點不太衛生,而且那個都不算豆漿了。家里的保姆比較細心,時常的會打點豆漿。」其實豆漿並不是保姆打的,而是鄭寅年自己打的。他覺得女人喝豆漿是最好的,所以就打了點豆漿。不過他也不好意思說自己專門為顧傾沫打的,畢竟兩人的關系還沒有確定。

顧傾沫現在要是敢說話,估計就是腦袋叫驢給踢了,所以她老老實實地吃早飯,連話都不敢多說。

北堂離唇角勾起點寵溺的笑,懷中有一個女人,每天都這樣似乎也不錯。他想,如果他們的關系就是這樣,他似乎也並不會覺得不好,反倒是覺得有點舒心。

顧傾沫苦著臉,有點哀怨地看著北堂離,「我已經吃了三個了,你自己吃吧!」在這麼吃下去,她會直接吃吐了不可。都是肉餡的,吃一個就膩歪了更何況是三個。

北堂離倒是變了個人,他自己買來的早餐不吃,而是將早餐賽到顧傾沫的嘴巴里面。她手中的油條豆漿,全都下了他的肚子。

沒有離去,只是坐了下來,鄭寅年沒有說話。那涼了的油條豆漿,他只是吃著,卻完全是食之無味。

北堂離聲音冷硬,「想都別想。」

鄭寅年將手上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面,在看見桌子上的煙灰缸時,顯然手指頓了一下。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貌似是見過這個煙灰缸,當時煙灰缸是干淨的,而且也是空的,可是現在竟然多了幾根煙頭。煙頭的牌子是他知道的,一般並不是女人抽的煙,而他也相信顧傾沫並不是一個抽煙的人,否則他一定可以聞到她身上的煙味。四處打量了一下,並沒有看見任何男人的跡象,也沒有見到男人的物品。一時間,鄭寅年苦笑,是他自己多心了。也許只是朋友過來坐了一下,並不是他想的那般。

正要去開門,鄭寅年比顧傾沫還要早一步。

「拭目以待。」北堂離冷冷地說道,似乎完全不在意。

「大少爺,沒有想到你會來。請問,你找誰?」

顧傾沫低垂的眼瞼慢慢地揚起,她唇邊有一抹輕浮的笑容,不過那笑容有幾分淒涼,青淡淡的似乎是雲彩勾畫出來的。

「怎麼會介意,你送來的早餐比什麼都好。」喝了一口豆漿,顧傾沫滿臉的滿足,她好久沒有喝豆漿了。

手指放在冰涼的豆漿上,顧傾沫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沒有什麼胃口。她看了一眼一邊的北堂離,只是覺得他似乎變了,變得有點不像是以前的他。

「沒有什麼麻煩的,只是家里有保姆,而且她的手藝也不錯。不過油條倒是在街邊買的,因為從那邊帶過來的話可能就冷了。油條的話,還是熱的時候好吃點。」鄭寅年坐在沙發上,笑米米地說道。他光潔的額面,白希的臉上都透著一股溫和,不過這溫和顯然並不允許顧傾沫拒絕。

想到堯堯,顧傾沫眼中酸澀的淚水呼啦一下就是沒有忍住,眼淚噠噠噠地就落了下來。

見顧傾沫又哭了,北堂離心里有點不耐煩。一把拉過顧傾沫,將她摟在懷中。也許現在孩子回不來,不過總有一天還是可以回來的。只是這樣的承諾他不能給她,就是怕給了她希望,她最後卻要給他一份絕望。這個女人的心中,有孩子,並沒有他。這一點,他清楚的明白,甚至深刻的明白到自己有點懊惱。

顧傾沫伏在北堂離的懷中,任性地叫自己哭了一次。家回來了,不過沒有堯堯就不算是家,而眼前的男人,令她有點迷惑起來。叫她回來,給她寬容,她要付出的又是什麼呢?都說有來必然有往,而她想不到自己下一刻會輸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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