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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無賴

乾閩帝一下令,蘇牧公公立即帶人準備比武用的擂台。皇帝親自下的令,文武百官還有外國使臣看著,宮里的師傅自然拿出風速來準備,半盞茶的時間就能準備了。

這期間,參賽選手自然是要好生休息休息。

以墨坐在專門為她準備的位置上,面前美酒佳肴零嘴兒糕點兒一一俱全。呈襲站在女兒身後為她捏肩捶腿,加油打氣,「放松,放松!別緊張別緊張……」

以墨喝了杯上等的好茶,擰著眉頭,淡淡道︰「父王,到底是你緊張還是我緊張?」

呈襲停手,看了看泰山崩于眼前都面色不改的女兒,在瞧瞧自個兒抖得跟篩糠似的腿兒,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黑~父王不是怕你輸了,丟父王的面子嘛~」

「想當年在忘川……」呈襲眯著綠豆眼,開始憶往昔,「父王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偌大個忘川無人能在父王的手上過上十招。」

急得焦頭爛額的文武百官听到雷霆王如此一說,高懸的心稍稍放下些,既然父親這麼厲害,即便女兒沒有習武,應該也遺傳到點點風采,不至于輸得太難看。

不過呈襲接下來的話,卻猶如一盆冷水淋頭,瞬間澆滅了那點點激動與熱情。

「來來來,父王傳你三招絕招。」呈襲挽起袖子著示範,「第一招︰戳瞎他的眼。第二招︰挖爛他的鼻。第三招︰踢斷他的子孫根!」

完全是流氓招式。

地痞流氓的話在那些老文臣听來,簡直是不堪入耳,紛紛搖頭嘆息。

蔡丞相更是憂心忡忡,「皇上,這平安公主不曾學習武藝,身子骨又弱……要是輸了,我承天國的顏面何在啊!」

乾閩帝不驕不躁,揮了揮手,「此事朕自有安排,你無需擔心。擂台快要好了,你去請彎月國的公主準備上台。」

「……是。」

蔡丞相與使臣蕭仁和做此次裁判,蔡右相站在剛搭好的擂台上,先是朝乾閩帝作揖行禮,後環視了台下文武百官一圈,朗聲道,「有請兩位公主上台——」

珊瑚公主換下華麗宮裝穿上貼身勁裝,雪白的絲綢面料緊貼身軀,顯得本就婀娜多姿的身軀更加凸凹有致。看得台下的官員們心底一陣火熱,眼中的*噴薄而出。

而以墨依舊是一襲繡著展翅雄鷹的曲裙,別說換衣了就是臉上的面紗都未拿來。

小靴子公公見了,暗自搖頭,無比擔憂的對太子爺道︰「爺,表小姐如此裝扮,您確定不會輸?」對他家爺對表小姐的盲目信任表示很懷疑。

太子爺信心滿滿,「輸?笑話!」雖然不知道他家墨寶的武功能否比得上黃勝那小子,可打敗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花瓶女人還是綽綽有余。

小靴子公公又覷了擂台上一眼,一邊生龍活虎,像是有使不完的精力;一邊氣息奄奄,像是隨時就要倒地。心道︰待會兒,恐怕還真會鬧笑話!

台上的珊瑚公主拿出貼身佩劍輕輕揮舞兩下,然後看向弱得不堪一擊的對手,傲然道︰「你要和本公主比武,為何還帶著面紗上場?」

以墨走到兵器架旁,縴美白皙的手指拂過三叉戟、模過九齒連環大刀、撥了撥流星錘,漫不經心的選擇趁手的兵器,「我承天國的女子在未出閣之前,出門上街都會帶著面紗,以示矜持。」

珊瑚公主掃視了一圈,果然見到女眷中幾個梳著姑娘髻的女子大多帶著面紗。不由冷笑一聲,心道︰皇兄說得果然不錯,承天國的女子地位低下,一身都不得自由。未出閣前受父母的約束在閨閣中學習那些討男子歡心的狐媚技術,出嫁之後就相夫教子,終身都不得踏出夫家半步。即便是得到父母或夫婿同意出門,也得帶上面紗!哪像她們彎月國的女子,可以在草原上駕馬奔騰,可以在藍天下自由翱翔。

珊瑚公主嘀咕一聲,「你們國家的規矩真多!好了,你選好兵器沒有?」

以墨隨便抽出了一條赤紅軟鞭,「就這個吧。」

看著那條毫無殺傷力的軟鞭,珊瑚公主又一陣鄙視。舉著手里的寶劍,高揚著頭顱,驕傲的朝台下坐著的文武百官介紹道,「各位大人,珊瑚手中的劍名叫‘驚鴻’,是我國第一鑄劍大師忽必奇大師鑄造。此劍長三尺三分,重五斤八兩,有‘吹毛斷發,削鐵如泥’之能。」

說罷,珊瑚公主一聲嬌喝,將丹田中的內力盡數灌注于驚鴻劍中,那寶劍銀光一閃,隨著珊瑚公主振臂一揮,銀光月兌身激射而去。冷冽的劍光落于台下的青石地板上,瞬間出現一道深邃的溝痕!

看著堅硬石板上的劍痕,文官們個個冷汗直流,心里直呼︰媽媽呀!輕輕一揮,就連數百斤巨石都砸不出痕跡的青石都留下如此深刻的痕跡,那平安公主那個小身板兒,咋受得住啊?!

三朝元老的趙夏趙太保撐著老邁的身子,顫顫巍巍的站出來說道︰「珊瑚公主,此次比武點到即止,不宜見血,以免傷了和氣。您看如何?」

「當然。」珊瑚像寶貝兒子似的,抱著手里的寶劍不停,睨了以墨一眼,別有深意道,「這位大人放心,珊瑚一定留心,不會傷了你們的平安公主。」只會讓她跪地求饒,讓承天皇帝臉面無存。一雪我國戰敗之恥!

太子爺吹了吹修得漂亮圓潤的指甲,一身散漫之氣分外妖嬈,「誰傷誰還不一定呢!」

小靴子公公翻個白眼提醒道︰「爺,人家手里有寶劍呢。」

「寶劍怎麼了?」妖魅的眸子一瞪,太子爺是力挺他家墨寶,「在實力面前,那就是一塊廢鐵!」

小靴子公公這回連白眼都懶得翻了,您當您都像您一樣逆天啊!

太子爺對以墨是信心十足,可呈襲就不一樣了。呈襲怨原以為那個珊瑚公主跟北郡王家的刁蠻郡主一樣,花拳繡腿而已。憑他寶貝女兒一拳能把門板給打個窟窿的大力氣,肯定是穩贏,可當珊瑚公主展露那麼一手之後,小心肝兒就‘ 吱, 吱’的跳,連忙站出來,嚷嚷道︰「等等,等等!那個珊、什麼瑚的公主啊,俗話說,刀劍無眼,你再留心,也有不小心傷著的時候,到時候影響兩國邦交不是?所以呢,那個……可不可以不用武器啊?」刀劍無眼,萬一傷著他女兒的小隔壁小腿兒,他還不心疼死了!

珊瑚公主美目一瞪,「這怎麼行!比武沒有兵器哪還比什麼!」

呈襲也不干了,綠豆眼泛著凶光,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怎麼不行了!比拳腳還不是一樣的比?非要戳個血窟窿出來,你才高興是吧?!」

「承天王爺,你、你……你怎麼這麼不講理!」

「本王怎麼不講理了?!合作你武功高強不怕刀劍傷著就無所謂了是吧?本王告訴你,你今兒要是敢傷我女兒一根寒毛,看我不打連你爹媽都不認識……」

「你、你,比武受傷在所難免,你、你……你無理取鬧!」

「本王怎麼無理取鬧了?!是你這個女人心狠手辣……」

喲呵,兩人竟然就這麼鬧上了。

以墨抱著軟鞭,‘虛弱’的倚靠在兵器架上,百無聊奈的看著兩人鬧。而承天國的文武百官竟沒一人出來阻止,就由著呈襲鬧騰。這場面他們樂見其成,最好鬧得讓那珊瑚公主忘了有比武這茬兒!

承天沒人阻止,不代表彎月國的使臣也不阻止。蕭仁和上前一步,扯住接近暴走邊緣的珊瑚,略帶警告的勸慰道,「公主,如今不是任性玩鬧的時候,請以大局為重。」珊瑚公主這才悻悻的閉嘴。

蕭仁和安撫住了珊瑚,才對呈襲笑道,「承天王爺說得對,刀劍無眼,雙方不管是誰傷了,都不好。不如這樣,雙方比試都不用內力,只比招式,且點到即止。承天陛下,您看如何?」

乾閩帝笑得親和又不失帝王威嚴,輕微頷首,「就依蕭使臣之言。」

蔡丞相也笑著點頭,「如此,甚好!」

既然雙方都達成一致,那就開始比賽。

珊瑚公主封了內力,握住手中寶劍,來到擂台中央,傲然的睥睨著以墨,「你可準備好了?」

以墨撐著兵器架起身,揚了揚手中的軟鞭,「隨時……咳咳、咳……」還沒說完,她卻抑制不住的猛咳起來,「咳咳咳……隨時開始,咳咳!」那日淋了生雨,身子受了寒,本來就有些鼻塞,又因為剛才在宴會上吃了些寒性辛辣食物,這會兒嗓子就受不住。

蔡丞相擔憂的望了以墨一眼,清明的眼中略有幾分憐憫,這個跟自己女兒一般大的孩子,本該在家中享受父母寵愛,如今卻孤苦無依的站在擂台上擔驚受怕!

台上那麼消瘦的身影咳得實在厲害,就像病入膏肓似的。台下的官員們,緊張的手心都在冒汗,那一股大風都能吹走的小身板兒不會還沒開始打就這麼咳暈了過去吧?!

珊瑚公主可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主兒,趁你病要你命呢。嬌喝一聲,擒住寶劍,手腕微轉,挽起漂亮的劍花,銳利的劍尖泛著寒光直逼以墨的面門。

------題外話------

啊啊啊啊——腫麼還模寫到正是開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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