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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

低沉沙啞的聲音隱隱透著嬌媚,惹得呈以墨渾身顫了個激靈。戒備的望著他,退後兩步,嘴里說出的話讓太子爺滿含期待的心頓時碎成一瓣一瓣。

「你是誰?」

你是誰?

你是誰?!

這三個字對太子爺來說,那叫一個晴天霹靂!燦爛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長長的睫毛輕輕顫顫,勾魂的桃花眼溢滿盈盈淚光,紅通通的眼眶兜不住沉甸甸的淚水,一滴一串,不要錢似的拼命往下掉。

太子爺那叫一個傷心啊,他心心念念十年的人兒卻將他忘得一干二淨。十年來,他幻想了無數次的相聚畫面,無一不是美好甜蜜,如今一句‘你是誰‘打破他所有幻想,更是將他的心殘忍的撕成碎片。

太子爺心疼極了,哭得比淚人兒還哀愁幽怨。哭著哭著猛然沖過去將呈以墨抱住,臉龐深埋在她頸項處,撕心裂肺的哭吼,「墨墨~我是煜煜啊,我是表哥煜煜……你怎麼能不記得我……」

以墨又是一怔,趕忙將周身元氣收斂,原本出擊的手也驀然停住。她以為他是跑過來攻擊她來著……

「嗚嗚~墨墨,我終于見著你了……」太子爺死抱著不放,依舊哭得幽怨無比。絲毫不知道他自己剛從鬼門關走了一圈。

以墨偏著腦袋看了看埋首在胸前的臉,仔細想了想,熟悉,和記憶中模模糊糊的臉龐滿滿重合,恩,沒錯,確實是這張臉來著。

別怪以墨缺心眼兒不記得他,只怪那時她年紀小,且還是只相處了幾個月的人,十年不見,一時想不起也是常理。

聳了聳肩,示意他見好就收,別弄得她像負心漢拋棄妻子似的,「別哭了,站好些。」

知道墨墨想起來了,太子爺破涕而笑,擦了擦臉上的淚,歪著腦袋笑得無邊妖孽,桃花眼像勾魂兒似的不停眨啊眨,「墨墨,有沒有想我啊?」

咳咳,人家根本都不記得他是哪號人物,太子爺問這個話,簡直是找虐。

呈以墨︰「……」想個屁!

太子爺臉皮最厚,兩人分開十年,在他面前就像分開十天似的,沒有產生絲毫的疏離,依舊無恥的霸著呈以墨不放,拉著她的手,腦袋親昵的枕著她的肩,搖啊搖,晃啊晃,「墨墨肯定想我了對不對,看吧,想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被一腳踹進湖泊的小靴子公公听了此話,毫無保留的翻個白眼,太無恥了。也……太缺德了!嗚嗚~小靴子公公蹲在湖泊里內流滿面,他家爺自從昏倒醒來後就不正常了,說是要找他家墨墨,然後就尋著痕跡一路找到猛虎寨山腳。剛入山誰知一股莫名冷風吹起,隨後霧靄朦朧,煙霧來得快去得也快,等霧靄散去,他們就站在湖泊邊上了,他還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然後就听到一陣馬蹄聲,再然後……他家爺飛起一腳,毫不猶豫的將他踹進湖里。

嗚嗚~他怎麼這麼命苦啊。小靴子公公淒淒慘慘,慘慘戚戚,用不熟練的狗刨勢從湖泊中央游到湖岸邊上。湖岸近在咫尺,可他卻不能上去,只能當隱形人蹲在湖里,要是他出去打擾到他家爺跟他家爺的墨墨獨處,不用回去,肯定立馬將他就地解決!嗚嗚~為了保住小命還是暫時在湖里蹲著吧。

岸上的太子爺將湖里的靴公公給忘得一干二淨,那眼里、心里、肝里,全是他家墨墨。一雙眼楮直溜溜的盯著呈以墨看,看得她覺得毛骨悚然。

伸手將那張俊美得不像話的妖孽臉推遠些,冷清的聲音不起絲毫波瀾,「這里被啟動了殺陣,如果明日清晨之前都還找不到生門,破不了陣,所有人都得死在陣里。」剛轉了兩圈,自然看出這殺陣是經過改良,在嚴路子設陣的基礎上改陣之人改動了‘生’‘死’兩門的方位,後又設了陣中陣,如果到了十二時辰還不能破陣那就只能死在陣中。

太子爺雖然不懂奇門八卦易理陣法,可也敏銳的察覺出山林的不對勁。原本平和的山林突然變得殺機四伏,想來應該是有人在背後操縱。可也是這殺機四伏的陣法讓他有了和墨墨單獨幽會的機會,嘿嘿~要是逮著背後操縱之人,爺就心慈一回,放他一馬,誰叫他這麼得爺的心呢。

所以呢,太子爺不急著出去,上前纏著呈以墨,有意無意的打擾她尋找生門攻破陣法。

以墨拿出那份從猛虎寨搶來的地形圖,對著前方的山路,對比了半天。太子爺像軟骨動物似的,懶懶的靠在以墨背上,精致的下巴掛在她的肩頭,垂著眼簾漫不經心的盯著她手里的地形圖,撅著嘴幽怨的說道,「墨墨,這東西有我好看嗎,你都盯著它老半天了。」

以墨直接將他無視到底,仍舊看眼地形圖,再看眼遠處的山丘。

太子爺也不起身,偏著腦袋靜靜的看著她的側臉,與記憶中小時候的模樣相比,墨墨更漂亮了,以前圓潤的臉龐帶著可愛的嬰兒肥,圓溜溜的杏仁眼圓睜著,每當她不高興的時候就會冷著臉瞪著杏仁眼,黑亮亮的眼楮瞪得老大,可愛死了。先在的她長大了,漂亮了,美得讓人心醉。深邃的眸子水遮霧嬈似的勾魂奪魄,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泛著水潤光澤的紅唇微張,像是勾引他一親芳澤……他只覺下月復一緊,一股熱氣在月復中聚集,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抬起,小心翼翼的放在她腰間兩側,然後慢慢收攏……

「你去那邊,我走這邊。」以墨收起地形圖,然後朝左走去。

太子爺就這麼伸著手,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心里那叫一個癢啊,明明就要抱到了,怎麼突然就走了?!

懊惱的扯了扯頭發,然後追著倩影而去,完全將以墨的話當成耳旁風,隨風飄散。

以墨拿著地形圖邊走邊觀察,地形圖是五十年前嚴路子親手所繪,五十年過去了,山脈路徑大致相同可也有不少改動,一時間還不能分辨哪條路才是真正的出路。走一段路後,又是兩條路出現在眼前,以墨看了半響,最終選擇了左邊。剛舉步踏進,耳邊便想起一道微不可聞的銳響,緊接著無數支利箭從前方爆射而來。以墨面色不改,寬大的繡袍卷起霸道的勁風,以無比強悍的姿態生生將急如閃電的利箭掃落在地。

以墨之所以有恃無恐的選擇亂闖,就是看準這些小機關奈何不了她。見這此路不通,轉過身打算走另一邊,可一轉身入眼的就是那張妖孽桃花臉,「你怎麼過來了?」緊蹙的眉頭表示她此時很不悅。

太子爺怕她生氣,小心翼翼的拉著她袖子不放手,底氣不足的欺騙道,「我走過了,那條路不通。」

以墨睨他一眼,沒說話,然後轉身向右邊那條路走去。恩~這算是認同了太子爺的話。

一路上太子爺也不說話,只垂著頭拉著以墨的衣擺默默的跟在她身後。他不開口,怕一出聲就引起墨墨的注意,然後他的謊言就拆穿了,然後墨墨就會生他的氣,還會趕他走……在以墨面前,向來霸道陰狠的太子爺竟表現得如此小心翼翼,像是怕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因為一時不慎就失去了似的。可有時候,越是小心謹慎就越會患得患失……也許愛情本來就容易讓人患得患失!

傍晚,太陽收斂起刺眼的光芒,萬里無雲的天空變得深邃清藍,像是明淨的天湖。慢慢的,天空的顏色越來越濃,天邊也像披了件五彩霓裳,璀璨美麗。遠處巍峨的山巒在夕陽的映照下,涂上一層橘黃色,顯得格外瑰麗。

昏黃的天幕下,兩道同樣耀眼的身影在山林中穿梭。以墨一襲黛青色長衫在柔和的夕陽映照下不減絲毫鋒芒,胸前展翅的雄鷹依舊霸氣張狂,冷漠美麗的臉龐在橘黃的光澤中更顯沉穩大氣,臉上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太子爺一襲暗紋玄衣尊貴非凡,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柔情似水的眸子狂野不拘邪魅性感。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里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只見他痴迷的盯著身前的女子,恍若花色的迷人唇瓣勾起輕淺的笑,淺淺的笑容飽含溫情暖意,開心得好像得了世界上最好的寶貝。

可惜,現實總比理想殘酷——她不屬于他,至少、現在不是!

「墨墨,快要天黑了,我們找個地方歇歇腳,吃些東西填飽肚子再走吧。」太子爺期待的望著她。

以墨不著痕跡的睨他一眼,眼底劃過一道異色,點點頭,「恩。」

俊美的臉上是抑制不住的興奮,拉著她在一棵大榕樹下坐下,然後模出懷里早已準備好的桂花糕,殷勤的遞給她,「來,墨墨,你……」吃。

‘吃’字未出口,一道戾芒劃過,李宸煜只覺手臂一陣刺痛,汩汩鮮血泉涌而出。香軟的桂花糕從白玉掌心滑落在地,錯愕間,一雙素手掐上他的脖子,扼住他的呼吸。

「你是有意阻止我出山林的?」冰冷至極的語聲在耳邊響起。

他驀然抬眸,入眼的便是一雙含煞帶戾的陰鷙眸子,那眼底的無情殺意毫不做假,只要他的話讓她不滿,下一刻便是人間地獄!

------題外話------

嗚嗚~妞們,別怨我啊。怨就怨我們那無良的老師吧,布置了那麼多作業,做了我整整一天都還沒做完,等我更了文,我還得趕作業。嗚嗚~我們老師太缺德鳥~估計還得熬夜做呢~明天一定多更些啊!今天的留言也不回了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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