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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姑奶奶趕時間

蕭如玥的直白,把皇甫煜都震撼到了,好一會兒不說話,只是定定的愕然的看著她,而後,才再度低頭定定的看著懷里的爪白……

都不說話,氈房里靜得只有處理傷口的細聲,氣氛有些沉凝。

「我跟你一起去。」

皇甫煜忽然開口,大手撫模受傷的孩子一般揉撫著爪白,而此時蕭如玥已經為爪白處理好傷口,抬眸看了看他,竟然也不猶豫的點了頭︰「好。」

但,皇甫煜還是抬頭看向她︰「記得你的承諾。」

「你也是。」

蕭如玥如此直接的回話,反而讓皇甫煜沒來由的怔了一怔,有種無法確定她所說的是什麼,因為她實在太能在人言辭間鑽空子了。

本欲再說些什麼,可蕭如玥卻拿著收拾的東西轉去放,並道︰「一會回來跟你說,現在又到時候該去爹那邊了。哦,對了,爪白可能隨時會醒來,最好讓它別亂動,免得再傷上傷。」

「……嗯。」

皇甫煜點頭,在她就要跨出門之際,又道︰「不要去太久。」

蕭如玥不由回頭看了看他,見他正低頭撫模著爪白,便應道︰「嗯。」

出了氈房,蕭如玥確實就直接進了大氈房,卻並非像平常一樣坐進搖椅里偷閑假寐耗過這段時間,而是直接走到氈房內的書桌前布紙磨墨後,一陣揮毫。

而後,她拿著剛畫好的東西和一幅畫了兩個不規則的圈的地圖,坐到蕭雲軒床邊去,直接道︰「爹,我有事跟您說。」

那聲音很是嚴肅,蕭雲軒不禁睜開眼斜看向她。

「請您立即傳信讓人找這個,或者很像這個東西的東西,一定要信得過而謹慎仔細的好手,且吩咐他們千萬小心。」蕭如玥先把畫遞給蕭雲軒。

蕭雲軒接過,看後問︰「這是什麼?」

「火銃!一種武器!」

蕭如玥難得的面無表情,又道︰「這里條件有限,縱是她手里真有巧匠能人,能造出來的也只有火銃!但就算只是火銃,也已經比尋常人手里的刀劍強太多,能在離身一定距離內奪人性命,若是大批量用于戰場又指揮得當,可以說得上是所向披靡……」

蕭雲軒又看了看那張畫,難得好奇︰「就憑這個?」

蕭如玥懶得跟他解釋,又把地圖遞給他,指著那個小圈道︰「哪怕是一寸一寸的翻遍這個小圈內的地方,也一定要在三天內找到,否則……」縴細的指畫著那個大圈︰「就得把這個範圍內的地方翻遍,包括皇宮!」

涉及天子腳下的京都都不好辦了,何況是皇宮,因此,一定要在三天內找到!

蕭雲軒看向那幅地圖,因兩個圈的微妙而挑了眉。

圖上,小圈畫在挨近馬場往通城或者該說是傾向京都的方向,呈不規則的扇形。而大圈,則明顯是以京都為中心,將小圈的一部分也畫在其中……

也就是說,她要找的人和東西,一定不會離京都太遠,但也不會太近,能方便有危險時第一時間得知並逃離,更方便有情況或者暗號召喚時,短時間內到達京都!

是的,地圖上那個不規則的小圈,是蕭如玥放大爪白受傷後所能承受的極限來計算的範圍,至于大圈為何以京都為中心,那是因為某人在那里——

左樂之!

一個跟她一樣,從另一個世界來到這個世界的人,當然,也不能排除還有第三個第四個的可能,但這片天下又在鳳國境內她所知道和認識的,也就只有左樂之這麼一個。

左樂之比她先來這世界十幾年,真有心要造火銃來解決戰力問題的話,也不至于等到現在,當然,也不排除左樂之知道這個東西卻沒有這個能力造出來,得模索研究一些時間,又或者,她當初確實是不想發動戰爭,所以才那麼隱晦而拐彎抹角的謀害了兩位武王避開戰爭……

倘若這些推測能成立的話,那麼現在,左樂之為何又忽然想起了這玩意呢?因為她在丞相之位上退下來?因為她深陷後宮之圈?因為要為無勢可靠的自己和兒子多買一份保險?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火銃或者火銃的設計稿,就應該是在左樂之女兒身泄露,前丞相府府上的下人不堪各方惡行而紛紛離去時,左樂之的親信連同那些煙火一起順勢隨流帶離京都的,而當時距今已經有五個月,卻才時至今天才忽然出現,多半,當時帶走的應該是火銃的設計稿,這時候才造出成品,爪白運氣不好撞上他們試驗……

但,狗急跳牆,左樂之好不容易盼活的兒子忽然間就那麼沒了,她卻冷靜的設下陷阱抓到凶手,且一直傳來的消息都是她沒有動靜!

沒有動靜,別人看來也許是好事,但五爺蕭雲卿之前說過十一月會有國喪,這讓蕭如玥實在不得不往更壞的方面聯想——

效仿武後!

到時候,逐步掌控一切的她的最大的威脅,就會和如今的皇帝一樣,是武王府是皇甫家軍,而火銃,到時候卻就能發揮作用了……

當然,這現在也不過只是蕭如玥的憑空猜想,但她還是要以防萬一,早早把有可能的後患搗碎化灰!

「找到之後,滅人毀貨。」

蕭雲軒听罷,卻幾不可見的挑了挑眉︰「不留著?」

蕭如玥瞧得清楚,反而笑了︰「東西厲害未必是寶貝,指不定還是麻煩是禍害。」

皇甫家本就夠樹大招風,再來一批火銃……不等同再多找麻煩上身嗎?更何況,東西一旦亮相,定然有人想擁有,到時候千方百計偷去樣品,再尋能人巧匠效仿制造,少則一兩年,多則十數年,總會造的出來甚至大批量現世,到時候你給我一槍我給你一炮,指定比現在更混亂,而她現在不厭其煩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人繞彎子玩,不就是為了避免那些事嗎?

蕭雲軒抿唇,嘴角卻幾不可見的微翹著,沒有再說話,但蕭如玥卻又道︰「爪白受傷了,很嚴重,若是沒有藥的話,就算外傷痊愈了也無法再上天翱翔,我得出去一趟幫幫它找藥,一來一回恐怕得十天……」

看著面無表情看著自己的蕭雲軒,咧嘴︰「麻煩爹大人好好看場子的同時,順便照照顧顧我們家那位三不五時就鬧情緒的王爺咯。」

蕭雲軒抿唇,看了看她才問︰「你一個人?」

「嗯,我一個人。」

蕭如玥點頭,又道︰「首先,烈風的速度沒馬跟得上!其次,兩位御醫在這里,恐怕隨時會有人來看武王,誰知道那些人會耍什麼花招?再加上爪白的傷實在不方便長途奔波,留它在這里的話它醒來折騰把傷弄得更嚴重了,到時我就算找到藥也白搭,所以王爺他得留下來看著爪白,再有一點就是,我要找的藥有點特別,多帶了只怕還是累贅!」

動物有雌雄同體,植物自然也有藥毒同根,而她還在蕭家時看過一本她祖爺爺收藏的古老醫書上記載的並蒂崖蓮,若是真有的話,那更是大自然造物的藝術精品——

生于險崖之巔,一梗雙花,雙花生得一模一樣卻是一毒一藥,毒花觸則爛肉蝕骨,藥花卻能生筋續骨之神品,附近還一定會有毒蛇盤踞守護!

至少那本書上是這麼寫的,蕭如玥沒見過自然不敢確定有沒有,而就算有,那書上也說數量十分稀少,還得撞上花期,否則就算找到了卻沒開花也是白搭,因而在皇甫煜面前說起時,才沉默了一會兒。

蕭雲軒看著她,好一會兒才邊說著邊躺下繼續挺尸︰「自己小心。」

「還用你說。」蕭如玥撇撇嘴,語氣不削,而起身轉背過去往外後,嘴角卻微微的翹了翹,出門前又忽然轉過身來︰「對了,幫我帶句話吧……」

*分啊分啊*

睜眼所見是一片漆黑,皇甫煜便就有所了然,卻還是不信邪的伸手模了模身旁的位置,確認確是一片冰涼空無一人後,頃刻間怒上頭頂。

倏地起身,轉眼到了門邊,下一刻則入了旁邊的大氈房直達蕭雲軒床邊,沉聲就問︰「她走了多久,往的哪個方向。」

蕭雲軒慢慢睜開眼︰「三個時辰前,不知道。」

「你……她可是你的女兒,你怎麼能讓她……」猛然想到了什麼,皇甫煜忽的一把揪住他的前襟將他從床上拽起,雙眸微眯淡淡金光乍現︰「她一個人?」

「她確實亂來,但向來有分寸。」蕭雲軒面無表情答非所問,竟然也沒有去撥開皇甫煜的手。

皇甫煜清俊的臉龐此刻繃得緊緊,陰沉得可怕,搭著那瞳眸之中時不時隱現的淡淡金光,像極了被激怒的野獸︰「她,走,的,哪,個,方,向!」

「不知道。」

蕭雲軒依舊面無表情的如此回答,也慢慢抬了手向那只揪緊他前襟的手,卻還未觸及就陡然一定,指尖似捏住了什麼東西,淡淡又道︰「不是百分百確定就不要亂追……她讓我帶的話。」

一听,皇甫煜清俊的臉龐頓時鐵青得透黑氣,而指尖另一根幾近透明的天蠶絲,卻停在了離蕭雲軒手背一毫處,而後,忽的收手轉身就走,可蕭雲軒的耳邊,依舊有一小撮發被悄無聲息平整切落……

夜三隨後匆匆奔進,第一眼看到蕭雲軒好好坐著,松了口氣,第二眼卻就瞧見蕭雲軒慢慢抬手抹了下臉,而後他臉上便多了一抹細長而刺目的殷虹,夜三那口氣頓時就又提了起來,幾步竄了過去︰「爺……」

蕭雲軒卻似沒听到也沒看到他人,若無其事躺回床去閉上眼,將挺尸繼續到底。

三天後,一身勁裝,易容成面相普通的少年的蕭如玥進入一挺熱鬧的路邊茶棚喝水休息……

「听說了嗎?武王的毒這一次說不定有救了!」

一個興奮的聲音,讓正點東西吃的蕭如玥愕然了瞬,豎起耳朵。

「听說了听說了,城里都傳開了!說是武王妃翻遍古籍找到個很厲害方子,只是要用的藥引十分珍奇稀有,現在正只身在外尋找呢。」

「唉,也不知道是個什麼藥引,武王妃去的是哪個方向,要是知道就好了,指不定就咱們這兒有呢,咱們興許還能幫上點忙。」

「可不是嗎,唉,現在也只能祈禱武王妃能十日內找到藥引並趕回去,不然的話……」

你妹,誰亂造謠都造到這里來……等等!

蕭如玥又豎起耳朵听,卻只听到幾個人圍在一起比賽嘆氣,不得不起身湊過去,堆起三八的笑臉問︰「不好意思幾位大哥,你們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祈禱武王妃能在十日內找到藥引趕回去?」

「咦?小兄弟你沒听說嗎?」其中一人很驚愕的看著蕭如玥︰「現在四處都傳遍了。」

靠,知道我還問你?

蕭如玥暗暗噴了一聲,面上卻一副懵懂的模樣直搖頭︰「我從深山里來的,平常很少出來,先前一次出來就听說武王妃文武雙全醫術了得,雖然沒能解了武王的奇毒,卻但武王能保住性命全虧了她……」

幾人看了看她,雖然一身勁裝,卻是極其普通的布料,看著像山里獵戶人家的孩子,倒是看到她剛才是騎馬來的,但幾個都是眼拙的,也沒看出來那匹棗紅色的馬兒是稀世寶貝,便熱心腸的給蕭如玥解釋起來。

「武王被賤人所害深重奇毒險些命喪黃泉,幸虧神明英明,送了武王妃及時護住了他,但那毒實在厲害,武王妃也是翻遍古籍才找到了方子,這不是去找藥引了麼……」

蕭如玥忍著听第一位 里啪啦的說了一通廢話,才好不容易等來重點︰「听說武王妃的師父是世外高人,所授醫術武功皆不可外傳,武王便是一直吃著武王妃煉制的丹藥續命,武王妃臨行前留的藥本是足夠武王一個月的分量,卻被打掃的人打掃時不小心弄髒水盆里泡了,武王本就虛弱得很,哪敢讓他吃那些髒水泡過的藥?好在旁邊的侍衛手疾眼快接住一瓶,可,唉~,也只是勉強夠十天……」

旁邊的人也跟著嘆了一聲,而後有人道︰「還有,武王妃的父親蕭大當家不是也中了奇毒嗎?听說都虧了武王妃趕去後,佐以藥物每半個時辰施針排毒一次,才保住性命到現在,如今武王妃為武王外出尋藥引,施針排毒的事就托付給了宮中來的兩位御醫……」

忽然,另一人氣憤的猛然拍桌︰「我呸,什麼御醫,分明就兩庸醫,武王妃這才離開三天蕭大當家就出狀況了,還一日不如一日,而那兩庸醫不但束手無策,還越治越重,只怕武王妃就算能十日內趕回去,蕭大當家也……」

听到這里,蕭如玥不禁眼角嘴角一塊兒抽。起初她還以為是誰造謠,可听到這里,她特麼就忽然想揍人了,揍某王!

特麼的,他真是能干啊,放出來的消息都能比先走一步的她跑得快,還……十日內她趕不回去,他就死給她看麼?十日內她趕不回去,他就讓老爹和整個馬場的人給他陪葬麼?

他他他……幼稚!

「我還听說啊……」有人壓低了聲又道︰「武王和武王妃彼此深愛,曾今互許誓言,什麼‘上窮碧落下黃泉,你不離我我不棄你’,你們說,要是武王真……了,武王妃豈不是……」

「不會吧?武王妃還那麼年輕,又文武雙全的,會不會太可惜了?」

……

「咦?奇怪,剛才那位小兄弟呢?什麼時候走的?」

*分啊分啊*

濃郁的雲霧將一大片陡峭的石峰林籠罩其中,放眼一望,隱約只見青松褐石的峰頂,恍若仙境。

噠噠噠,一陣馬蹄聲重重疊疊自石峰林中傳出,不多久,便見一匹棗紅色的大馬破雲霧而出,往河流方向狂奔而去……

馬背上,一勁裝少女青絲盡散隨風,正空了一手模著自己抹了藥膏也還是止不住愈發辣痛的臉頰,低咒了聲︰「媽的!果然不先洗掉那畜生的口水不行!」

是的,馬背上的人正是蕭如玥!

這已經是她離開蕭家馬場的第七天,剛剛總算取到了並蒂崖蓮的藥的那部分,但,她也為此被守花的毒蛇吐了一口唾沫……

特麼的,那本古書到底哪個混蛋寫的,竟然也不寫清楚守護並蒂崖蓮的毒蛇不是一條也不是兩條,害她常識性的判斷為一條,以防萬一的預防是兩條,結果華麗麗被毒蛇一家子圍攻!

而那些蛇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唾沫一噴就能在石頭上蝕出個窟窿來,還靈活得要命,害得以防萬一就差沒把自己裹成木乃伊的她在陡峭的山壁上,既要忙著扒濺到它們口水的衣服,還要忙著趕緊宰了它們,又要躲它們四面八方皆有可能襲來的口水,以一敵五手忙腳亂實在狼狽,雖然最後還是把它們一家子統統送上了西天,但,她不但人皮面具都毀了,還波及到了面具下的臉,一頭平整的長發,也被迫割了個參差不齊……

可,那些蛇的唾沫實在厲害,她雖然及時抹了藥,卻似乎還是擋不住,現在若不趕緊找到干淨的水洗一洗泡一泡在重新上藥,恐怕,臉蛋兒照樣保不住!

好在,她本就熟記《鳳國山河》,再加上來的時候仔細觀察過,因而找干淨的河流倒不算難事,出了那片雲霧繚繞的石峰林跑了約莫兩柱香的功夫便找到了,只是……

那里竟然正轟轟烈烈的上演著以多欺少的圍殺戲碼!

二十多個黑衣蒙面人就在河岸邊,圍著已經傷得不輕的一主三僕瘋狂砍殺!

那主子一身錦衣,身上也掛了不少彩,但都不是致命傷,只是不知是中了什麼毒還是怎地,似乎使不上力氣,得三僕中的一人扶著才能勉強站立移動,一手里倒是握著劍,也有一下沒一下的揮起格擋撲近的襲擊,可眼皮卻千斤重似得,一副隨時撐不住就合上眼的模樣……

蕭如玥才不管他們圍殺的是誰為什麼圍殺,她急著洗臉抹藥保臉蛋兒,因此催著烈風狂奔近後,就旁若無他們的縱身撲進河里去。

「快扶主子上那匹馬!」

三僕中一人高喝,更加賣力的反擊,妄想殺出一條血路來,將自家主子送上馬背逃走。

黑衣蒙面人中也立即有人高喝指揮︰「趕緊殺了那匹馬!」

蕭如玥雖然撲進了水里,卻還是听得一清二楚,但沒有理會,因為……

「 ! ! ——」

烈風仰天長嘯,管你拿的是刀是劍掛沒掛血,總而言之近一個踹翻一個,踹翻一個踩一個,連續倒地吐血三個半死不活後,黑衣蒙面人都不敢再貿然近它了,而那一主三僕眼見烈風如此暴躁,也改變了上它背逃跑的主意,趁著黑衣蒙面人的注意力大都被它引去,趕緊落跑。

可惜,他們並沒有成功,黑衣蒙面人很快又把注意力轉向他們,舉高刀劍又追了過去。

烈風童鞋許是知道還要趕路,也或許是完全不削跟那些渣渣動蹄子,那些人不惹它,它倒也不湊近去摻合,兀自悠哉悠哉的在河邊喝起水來。

「那馬邪門得好生厲害,我看我們還是把人引過去借它之力,興許還能逃過這一劫。」

一主三僕中,有人又喊了一句,當真就護著他們的主子拼命的往烈風這邊來……

蕭如玥泡在水里,只眼以上露在外面,因此一直看著岸邊的砍殺大戲,若無其事的數著黑衣人倒了幾個,有幾個是被烈風踩死的,那三僕也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三炷香後,蕭如玥總算從水里出來,黑衣蒙面人此時還剩十來人,而那一主三僕還剩一主一僕,且都比剛才多掛了很多傷,滿身是血,都看不出已經破爛不堪的衣服原本是什麼顏色。

蕭如玥並沒有同情他們,也沒有空,但那些黑衣蒙面人卻擋了她的路,還……

「蠢貨,白白浪費力氣。」

蕭如玥邊一一推開擋住她路的黑衣蒙面人,邊呵斥烈風。

那些黑衣蒙面人殺紅了眼,忽然被推開,只一怔之後想也沒想,就沖蕭如玥舉刀子砍了過來,自然毫無疑問沒踫到她便被送去了閻王殿。

可,如此一來,頓時惹得那些本來圍攻一主一僕的黑衣蒙面人,更多的轉刃指向她……

「媽的,不知道姑女乃女乃趕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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