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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睚眥必報

章節名︰第19章睚眥必報

「娘親,為了表達我的思念之情,我要為你高歌一曲,哦,不,我要高歌十曲。k";」小肉丸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比劃著,很堅定的說道。

諸葛明月淡定的扭頭,悄悄的塞住了耳朵。

……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藍宇昊口吐白沫,靠在車廂里,翻著白眼,命都去了半條,他現在知道諸葛明月說的後悔是什麼意思了。藍宇凡也是兩眼呆滯,他是第一次領教到歌聲也可以殺人于無形。

這一路,兩人的耳朵飽受荼毒,心中巴望著快點到雪玉城。因為諸葛明月說了,到了雪玉城就把小肉丸召喚回去。

……

雪玉城,不屬于大陸任何國家,雖然只是區區一城,卻與大陸諸國地位相當平起平座。據說千年以前,牧家出了一位天才劍士,以一己之力威懾各國,帶領牧家族人建立起了雪玉城。千年以來,牧家族人勵精圖治,在他們的努力下,雪玉城不斷繁榮強盛,在承澤大陸聲名顯赫,就連周邊各國都不敢生起窺視之心。

第二天,一輛馬車停在雪玉城外的山坡上,從上往下看去,只見一座高大巍峨的城池屹立于一片遼闊的山谷之中,進出城的商人百姓車水馬龍絡繹不絕。數十個村落眾星捧月般守護在城池外圍,農田中各種莊稼長勢喜人,隱隱一副豐收景象。在雪玉城的庇護之下,人們安居樂業,看起來倒比嶺南京城的居民還要富足得多。

遠遠看去,整個雪玉城都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晶瑩光彩,如玉石般清亮,又如白雪般無暇,帶給人陣陣清爽之意,有如童話故事中的夢幻城市,想必這就是雪玉城名字的由來。

「修煉雪玉城用的石頭,全是本地特產的雪玉石,所以才有這樣的效果。」看出諸葛明月眼中的驚嘆,藍宇凡解釋道。

「走吧,我們到近處去看看。」藍宇昊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美麗的城市,想到馬上就能見到大哥口中和母親長得相似的小姨,大為興奮。小時候見過小姨,可是那時候他還沒記事,自然不記得小姨的模樣了。

丁三駕著馬車朝雪玉城駛去,剛下山坡,就看見數十名騎士魚貫出城迎面而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濃濃的怒意。

「就是他們,凡新大叔,就是他們。」遠遠的,看見諸葛明月他們的馬車,馬上一名騎士大聲朝令頭的中年騎士吼道。

「停車!」丁三還渾然未覺,正要駕著馬車駛向城內,就被十幾名騎士擋在身前,其他人將馬車團團包圍。

「喲,這麼大陣勢,知道我們要來還專門派人來迎接,小姨也太客氣了。」藍宇昊拉開簾子,驚喜的說道。

「白痴,你沒看出來他們是來報仇的嗎?」諸葛明月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她可是一眼就看見小少爺那張豬頭般的臉,經過一晚上的調理,現在腫得沒昨天那麼狠了,多少能看出來一點本來還算得上端正的五官。

「我看他們太緊張了,活躍一下氣氛。」藍宇昊笑道。

對于藍宇昊這番自娛自樂的話,諸葛明月已經徹底無語了。

「小子,沒想到你還敢找上門來,這次你死定了。」小少爺看見藍宇昊,本來感覺好了些的傷處一下子又鑽心刺骨的疼了起來,恨得牙癢癢的。

「哈哈,昨天不知道是自己人,不好意思下手輕了點,哦不是,是下手重了點,抱歉了啊。」藍宇昊嘻嘻哈哈的說道。

「凡新大叔,就是那小子打我的,還有建南兄弟兩人,是被旁邊那人打傷的,凡新大叔,你可一定要為我作主啊,否則我們雪玉城千年威名就毀于一旦啊。」見到藍宇昊那一臉賤笑,小少爺氣得直想吐血,向身旁的中年男子哭訴道。

藍宇昊差點沒嘔出來,明明是自己實力不夠還偏要惹事生非,挨了揍就找人哭訴,動不動扯上雪玉城的千年威名。這人看起來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跟個沒斷女乃的孩子似的。藍宇昊以前也是這樣愛惹事,但是他和這個白痴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從來不會回家沖爺爺哭訴,更不會顛倒黑白的說那些屁話。爺爺問起他只會梗著脖子說是對方欠揍,對方蠢,揍了都是給他們面子。這點,兩人有著本質的區別。

「在下雪玉城內衛軍副統領陳凡新,就是你們幾個打傷牧軒宇少爺的?」中年男子語氣不善問道。|i^牧家在雪玉城的地位之高,就跟皇室無異,偏偏歷代人丁單薄,到了牧書柏這一代,更是三代單傳,而夫人又一直沒有懷上身孕,偏偏牧書柏又夫人寵愛有加不肯另娶,所以膝下無後。

這個牧軒宇是牧家遠房宗親,從小就被送到雪玉城,牧書伯一向對他視為己出極為寵愛,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說不定下一任城主之位就會落到他的頭上。所以一見牧軒宇挨了揍,陳凡新不敢怠慢領著手下就出來尋仇了。

雪玉城以一城之力屹立千年,實力當然不容小覷,城中軍民自然有一種優越感,別說普通的世家子弟,就連一般小國的王公國戚也不被他們放在眼里。

「誤會,誤會而已。」藍宇昊還是笑呵呵的說道。

「誤會?難道他身上的傷只是誤會?我雪玉城雖然只是一座孤城,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欺負到頭上來的。」陳凡新大怒道。身後的騎士身上紛紛按住腰間兵器,身上涌出濃濃的戰意。

諸葛明月不屑的輕哼了一聲,最受不了這些所謂的名門望族古老宗門之類的,動不動就搬出宗室威名,有本事讓他自己來報仇啊。擺明了就是仗勢欺人,偏偏還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那你想怎麼樣?」諸葛明月不悅的問道。

「怎麼樣?我雪玉城的人,豈是可以隨便欺侮的,你們做的事,我雪玉城自然要百倍奉還。」陳凡新冷笑道。

「還有,那把寶劍也要留下。」牧軒宇補充道。

「什麼寶劍?」陳凡新先前倒是沒听他說起過這事,驚訝的問道。

「他們身上帶著把寶劍,正好送給我叔父做壽禮。」牧軒宇在陳凡新耳邊悄悄說道。

陳凡新聞言朝藍宇昊腰間瞥去,看見那柄寶劍神色一喜,反正這幾個人得罪了雪玉城,本該死路一條,揍他們一頓也算是格外開恩了,拿把劍算得了什麼,正好獻給城主大人表表忠心。

「交出你們手里的劍,我還能手下留情,只把你們打個半死。」陳凡新張狂的哈哈大笑起來,語氣是說不出的囂張。

諸葛明月听見牧軒宇和陳凡新的話,心中鄙視到了極點,開始還只是強買,現在居然打上了強搶的念頭,這和強盜有什麼差別。本來對雪玉城的千年盛名還有幾分欽佩,現在卻大失所望。

「這位統領,我們是嶺南國藍家的人,說起來和雪玉城也算是一家人,不必把事情鬧得那麼大吧?」藍宇凡也听到了牧軒宇的耳語,皺了皺眉,冷冷的說道,心中也對這雪玉城失望起來。

「你們說你們是藍家人就是藍家的人?隨便哪里來的小貓小狗就想冒充城主夫人的親戚?你們當我白痴?」陳凡新哈哈大笑,只是心中卻有些煩躁和慌亂。因為他知道,對方可能說的是真的。一想到城主最寵愛的夫人,陳凡新心中焦躁起來,也升起了殺意。城主寵愛夫人,眾所皆知。現在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回旋的余地。唯有宰了對方,隱瞞下這件事了。若是城主夫人發怒,這里沒人有好下場。所以大家必然都會封口。至于身邊這個草包少爺,看他的樣子恨不得對方死掉,更不用擔心走漏風聲了。因為城主夫人的性格不是那麼好相與的,若是被她知道自己欺辱她的佷子還要搶奪東西,那後果……

「我小姨是你們城主的夫人,你不知道?」藍宇昊有些驚愕的問道。難道小姨深受雪玉城城主寵愛的事是假的?不對,對方的話不是表達的這個意思。分明就不想承認他們的身份!不承認他們的身份,想做什麼?這還不明顯麼?藍宇昊這個時候氣的怒火中燒。雪玉城,真是好樣的啊,真是好啊!看小爺今天不殺你們個雞飛狗跳!

藍宇凡也看到了陳凡新眼里的殺氣。終于怒了,這人居然是想在這里殺了他們奪寶,壓下這件事。真是好大的狗膽!

「陳凡新是吧?」藍宇凡冷冷一笑,「你可知道我們藍家,對于欺我們辱我們的事,不止是百倍奉還,而是千倍!」

「哈哈,小白臉,受死吧!」陳凡新對于藍宇凡的話,心中一震,但是立刻壓下了那種不安的情緒,一聲大喝,手下騎士躍下駿馬,朝諸葛明月幾人攻來。這個時候他已經騎虎難下了,唯有迎難而上了。

雪玉城以一城之力傲于大陸,城中自然精英輩出,雖然只是一群衛兵,卻都有著天空級的實力,而身為副統領的陳凡新更是靈魂中期,比藍宇凡都要高出一籌。

「哼!」諸葛明月冷冷的哼了一聲,這樣的實力,如果放在任何一城或者一個家族,都是絕對不可小視的力量,但是,在她的面前,實在還太弱了一些。

只是一念之間,一股帝級威壓透體而出籠罩大地。瞬間,天地間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下來,臣服于這股威壓之下。

天空依然碧藍如洗,雲彩依然潔白如絮,但在這威壓之下,除了藍家兄弟,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覺到空氣凝重得令人無法呼吸,心中竟然莫名的升起末日來臨前的恐懼。

這是一種連他們自己都無法形容的恐懼,不知道從何而來,卻又仿佛直接在心底升起,令人無法抗拒。在這一刻,他們仿佛看到了地獄的火光,听到了死神的召喚。眼前那個明媚的少女,就宛如死神一般。

諸葛明月只是釋放出一點帝級威壓便迅速收回,但陳凡新等人卻仿佛從地獄中走過一遭似的,全身被冷汗濕透,連握著兵器的手都一陣無力的顫抖,幾乎再也握不住了。

藍宇凡兄弟卻沒有一點異樣的感覺,見陳凡新等人突然象傻了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藍宇昊毫不猶豫跳下馬車沖了上去。既然對方都已經動手了,他們當然不會客氣,藍家的人,從來就不是滿口仁義道德的謙謙君子。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理,這可是軍人出身的藍老爺子一慣的信條。而且這些王八蛋剛才居然有了殺意,藍宇昊能輕易饒過他們就怪了。

剛剛經歷過一場帝級威壓的內衛軍兵還沒有恢復過來,體內勁氣都被壓抑得遲緩無比,連平時一半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于是,一群雪玉城的內衛軍兵被藍宇昊揍得滿地亂滾哀嚎震天,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雪玉城自從建城以來,還是頭一次有人敢明目張膽對內衛軍兵動手,而且還是一個打一群,進出雪玉城的人紛紛駐足觀看,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藍宇凡坐在馬車上,冷漠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雪玉城的人,給他的印象實在太差。諸葛明月也淡然的看著這一幕,只有在藍宇昊快被人打到的時候,她會悄然出手幫助一下。

就在這時,一道挺拔的身影從雪玉城飄然而出,飛速趕來。

「住手!」一聲怒喝,震得人耳膜發疼。來人的實力很高,這點毋庸置疑。

藍宇昊停了手,站在了一邊,打量著這個剛出現的男人。下一刻他就知道對方的身份了。

「城主大人。」

「城主大人。」城頭衛兵紛紛半跪行禮。

來的,正是雪玉城的城主,牧書柏。牧書柏微微點頭,一語不發。剛才在城內,他也感覺到那股凌于天地之上的威壓,雖然只是驚鴻一現,但以他聖級的實力,感覺卻無比清晰,那可是連他的實力都感到難以抗拒的威壓。到底是誰?竟會有這麼強的威壓,又是為什麼出現在雪玉城,此時的牧書柏,心中泛起隱隱的憂慮。

很快就到了近前,看著一幫被揍得鬼哭狼嚎的內衛軍兵,牧書柏又驚又怒。千年以來,雪玉城的人何嘗被人這樣欺負到家門口來了?牧書伯只覺得仿佛一個巴掌扇在臉上,氣得差點當場發作。但看了場上的情景,卻又強壓火氣。

陳凡新和這些內衛軍兵的實力他再清楚不過,眼前這名男子,說是男子,不如說是少年,看起來不過只有十五六歲,只是一個大地級實力,怎麼可能揍得他們毫無還手之力。這一切,肯定與剛才那股威壓有關,可是,釋放出那股威壓的到底是誰?牧書柏已經見到了諸葛明月的身影,但是絕對不敢相信,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少女,竟會有那麼強的實力。

「叔父,叔父,救命啊。」傷勢剛剛恢復一點勉強有點人樣的牧軒宇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頂著個新鮮出爐的大豬頭連滾帶爬的朝牧書柏撲去。

「你是?」牧書柏看著那張眼楮不象眼楮鼻子不象鼻子奼紫嫣紅的臉,有點疑惑。這回藍宇昊是真打的牧軒宇被他叔父都認不出來了。

「叔父,我是軒宇啊。」牧軒宇撲到牧書柏的身前,嚎啕大哭。

「你,你是軒宇!」牧書柏從小疼愛這個遠房佷子,見到他被打成這樣,又是心痛又是憤怒。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對我雪玉城的人下此毒手。」牧書柏大怒道。

「哇哇哇,嗚嗚嗚,小姨夫,你可算來了,再不來的話,我們可就要被你手下這些人欺負慘了。他們,要活活打死我們啊,你看看,我渾身都是傷啊。小姨看到了會心痛死的啊。」藍宇昊這個極品,哭的比那牧軒宇還慘,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被欺負的有多慘呢。問題是這貨邊哭還邊掀開自己的褲腿,小腿上一片淤青。藍宇昊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痛的他嗷嗷叫,其實諸葛明月和藍宇凡看的很清楚的,這片淤青,是這個家伙自己用力太猛,踫到別人的盔甲上造成的。

太無恥了,太不要臉了,太太太可愛了!藍宇凡看著自己的活寶弟弟,嘴角都是笑意。諸葛明月則是欣慰的看著藍宇昊,很好,繼續發揚這樣無恥的風格,絕對不會被人欺負的。

「小姨夫?」牧書柏被這個陌生的稱呼震了一震,腦子里轉了幾圈也沒想起來自己從哪里冒出來這麼個外甥,看著藍宇凡和藍宇昊那完全陌生卻又似乎帶著幾分熟悉感的面龐,腦子里突然靈光一現。

「你們是,嶺南藍家的人?」牧書柏試探著問道。

「是啊是啊。」藍宇昊連連點頭,「小姨夫,總算見到你啦。小姨給我們的信我們一收到就趕來了。」

「你是宇凡,你是宇昊?」牧書柏看向還坐在馬車上的藍宇凡,又看了看站在一邊的藍宇昊。

「哈哈,小姨夫,你可記起我們來了,我們這次可是專程來探望你和小姨的。」藍宇昊一副大喜過望的樣子,蹦著過去,很是親熱。

「對了,這是怎麼回事?」牧書柏掃視了一眼周圍,沉聲問道。

「叔父,你可要為我作主啊,昨天就是他把我打得全身帶傷,今天居然還打上門來了,根本不把我們雪玉城放在眼里。」牧軒宇見事情不妙,惡人先告狀,抱著牧書柏的腿嚎哭道。而一旁的陳凡新臉色卻微微一變,大氣也不敢出。

听了牧軒宇的話,牧書柏皺了皺頭,這藍家兄弟也是,來就是了,惹這麼多事情干嘛?他不是瞎子,藍宇昊渾身上下也就小腿有個淤青,而自己的人,包括自己的佷子,渾身是傷,慘不忍睹。

「說下你為什麼被打。」諸葛明月淡漠的冷冷說道。

「這位是?」牧書柏雖然沒有在她身上感覺到任何勁氣和精神力波動,但卻另有一種深不可測的神秘之感,內心驚訝不已,難道,剛才那威壓真是她發出來的。牧書柏的眼力可比陳凡新等人高出許多,雖然看不出諸葛明月的實力,但也絕不敢小覷她。

「這是我們的朋友,諸葛明月。」藍宇凡道。

「如果不是想要強買寶劍給你作為壽禮,強買不成還想強搶,你又怎麼會挨這頓打?」諸葛明月緩步走下馬車,對牧書柏點頭示意,淡淡的說道。說完,淡淡的瞥了眼那邊當布景板的陳凡新等人,「城主大人的屬下真是膽大過人呢。剛才還想殺人奪寶,真是好膽識,好手段啊。」諸葛明月的語氣沒有波瀾,但是卻讓人感覺一股寒意漸漸籠罩起來,讓人有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陳凡新等人的冷汗不斷的從額頭冒出,他是知道這事不能善後了。

「還有這種事?」牧書柏對牧軒宇怒目而視,然後又驚又怒的看向了陳凡新等人。

「不是,叔父,我只是想要買下他的劍給您祝壽,絕對沒有強買強賣,更沒有搶奪之意。」牧軒宇囁嚅著說道。

「城主大人,沒有,屬下們怎麼敢做出這樣的事?屬下以為是有人冒充夫人的親戚,才想出手教訓一下的。」陳凡新也急忙辯解著。

「胡鬧,全是胡鬧!」牧書柏怎麼會不知道自己這個遠房佷兒被慣成了什麼樣子,就算沒有強買強賣,肯定也是口出不敬言語相迫。藍家是什麼在嶺南是什麼身份,藍老爺子又是什麼出身,這兩個孫子還能是省油的燈?不動手才怪。

「還有你,陳凡新,小孩子不懂事胡鬧,難道你也不懂事嗎?看來這幾年你是過得太安逸了,自己回去領兩百軍棍,面壁三月,其他的人,各領五十軍棍。」牧書柏有點頭疼,清官難斷家務事,一個是從小寵愛的遠房佷子,一個是老婆的外甥,左右為難啊。陳凡新也是個人才,廢了他是不可能的。所以,只有這樣的懲罰,希望能交代的過去。

只是他就忘記了有個詞語叫睚眥必報,更忘記有個詞語叫秋後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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